第七一 至 第八〇
７１＊＊時間： 地點：
（一日，真定帥王公攜諸子入院。）
問 曰：（師坐而問曰）大王會麼。
師 云：（王云）不會。
師 云：自小持齋身已老，見人無力下禪牀。
（王公尤加禮重。）
（翌日令客將傳語，師下禪牀受之。）
師 云：（少間侍者問）和尚見大王來，不下禪牀。今日軍將來，為什麼卻下禪牀。
師 云：非汝所知。第一等人來，禪牀上接。中等人來，下禪牀接。末等人來，三門外接
。
公 曰：（師寄拂子與王公曰）若問何處得來。但道，老僧平生用不盡者。
（師之玄言布於天下。）
（時謂趙州門風。）
（皆悚然信伏矣。）
（唐乾寧四年十一月二日。）
（右脅而寂。）
（壽一百二十。）
有人問：師年多少。
師 云：一串念珠數不盡。
（後諡真際大師。）
（○卷十．靈鷲閒）
（池州靈鷲閒禪師。）
謂眾曰：是汝諸人本分事。若教老僧道，即與蛇畫足。此是頓教諸上座。
僧便問：（有僧便問）與蛇畫足即不問。如何是本分事。
師 云：闍梨試道看。
（其僧擬再問。）
師 曰：畫足作麼。
師 云：（明水和尚問）如何是頓獲法身。
師 云：一透龍門雲外望。莫作黃河點額魚。
洞山問：（仰山問）寂寂無言，如何視聽。
師 云：無縫塔前多雨水。
僧 問：二彼無言時如何？
師 云：是常。
僧 云：還有過常者無。
師 云：有。
僧 云：請師唱起。
師 云：玄珠自朗耀，何須壁外光。
僧 問：今日供養西川無染大師。未審大師還來否。
師 云：本自無所至，今豈隨風轉。
僧 云：恁麼即供養何用。
師 云：功力有為互不換義相涉。
（○卷十．鄂州茱萸山）
（鄂州茱萸山和尚。）
（初住隨州護國院，為第一世。）
師 云：（金輪可觀和尚問）如何是道。
師 云：莫向虛空裡釘橛。
僧 云：（觀云）虛空是橛。
（師乃打之。）
僧 云：（觀捉住云）莫打某甲。已後錯打人在。
（師便休。）
雲居錫：此人具眼不具眼，因什麼著打。
（趙州諗和尚先到雲居。）
問 曰：（雲居問曰）老老大大漢，何不覓個住處。
雲居錫：（諗曰）什麼處住得。
問 曰：（雲居曰）山前有古寺基。
雲居錫：（諗曰）和尚自住取。
（後到師處。）
師 曰：老老大大漢，何不住去。
雲居錫：（諗曰）什麼處住得。
師 曰：老老大大漢，住處也不知。
雲居錫：（諗曰）三十年弄馬伎，今日卻被驢撲。
雲居錫：什麼處是趙州被驢撲處。
（眾僧侍立。）
師 曰：只恁麼白立，無個說處，一場氣悶。
（有僧擬出問。）
謂之曰：（師乃打之曰）為眾竭力。
（便入方丈。）
（有行者參。）
師 曰：曾去看趙州麼。
師 曰：和尚敢道否。
師 云：非但茱萸，一切人道不得。
師 曰：和尚放某甲過。
師 曰：這裡從前不通人情。
師 曰：要且慈悲心在。
師 云：（師便打曰）醒後來為汝。
（○卷十．子湖利蹤）
（衢州子湖岩利蹤禪師。）
（澶州人也。）
（姓周氏。）
（幽州開元寺出家，依年受具。）
（後入南泉之室。）
（乃抵於衢州之馬蹄山。）
（結茅宴居。）
（唐開成二年。）
（邑人翁遷貴施山下子湖創院。）
（咸通二年。）
（敕賜額曰安國禪院。）
７２＊＊時間： 地點：
示眾曰：（一日上堂示眾曰）子湖有一隻狗。上取人頭，中取人心，下取人足。擬議即喪
身失命。
僧 問：如何是子湖一隻狗。
師 曰：嗥嗥。
（臨濟下二僧到參，方揭簾。）
師 曰：看狗。
（二僧回顧。）
（師歸方丈。）
（師與勝光和尚鋤園。）
師 曰：（師驀按鑊回視勝光云）事即不無，擬心即差。
（光乃禮拜。）
師 曰：（擬問）師與一踏。
（便歸院。）
（有一尼到參。）
師 曰：汝莫是劉鐵磨否。
僧 問：（尼曰）不敢。
師 曰：左轉右轉。
僧 問：（尼云）和尚莫顛倒。
（師便打。）
（師中夜於僧堂前叫，賊賊。）
（大眾皆驚。）
（有一僧從僧堂內出。）
僧 問：（師把住云）捉得也捉得也。
僧 云：不是某甲。
師 曰：是即是，即是不肯承當。
示眾曰：（師有偈示眾曰）三十年來住子湖。二時齋粥氣力粗。無事上山行一轉。問汝時
人會也無。
（師居子湖說法四十五稔。）
（廣明中無疾歸寂。）
（壽八十有一臘六十一。）
（今本山有塔。）
（○卷十．洛京嵩山）
（洛京嵩山和尚。）
僧 問：古路坦然時如何？
師 曰：不前。
僧 曰：為什麼不前。
師 曰：無遮障處。
僧 問：如何是嵩山境。
師 曰：日從東出，月向西頹。
師 曰：學人不會。
師 曰：東西也不會。
僧 問：六識俱生時如何？
師 曰：異。
僧 曰：為什麼如此。
師 曰：同。
（○卷十．日子和尚）
（日子和尚。）
（亞溪來參，師作起勢。）
師 曰：（亞溪曰）這老山鬼猶見某甲在。
師 曰：罪過罪過，適來失只對。
（亞溪欲進語，師乃叱之。）
師 曰：（亞溪曰）大陣前不妨難御。
師 曰：是是。
僧 曰：（亞溪曰）不是不是。
趙州云：可憐兩個漢。不識轉身句。
（○卷十．蘇州西山）
（蘇州西山和尚。）
僧 問：三乘十二分教則不問，如何是祖師西來的的意。
（師舉拂子示之。）
（其僧不禮拜，去參雪峰。）
僧 問：（雪峰問）什麼處來。
僧 云：浙中來。
雪峰曰：今夏在什麼處。
雪峰曰：蘇州西禪。
雪峰曰：和尚安不。
雪峰曰：來時萬福。
雪峰曰：何不且從容。
雪峰曰：佛法不明。
雪峰曰：有什麼事。
（僧舉前話。）
雪峰曰：汝作麼不肯。
僧 曰：是境。
雪峰曰：汝見蘇州城裡人家男女否。
雪峰曰：見。
雪峰曰：汝見路上林木否。
雪峰曰：見。
雪峰曰：凡睹人家男女大地林沼總是境，汝還肯否。
雪峰曰：肯。
雪峰曰：只如拈起拂子，汝作麼生不肯。
僧 曰：（僧乃禮拜曰）學人取次發言，乞師慈悲。
雪峰曰：盡乾坤是個眼。汝向什麼處蹲坐。
（僧無語。）
（○卷十．陸亙）
僧 曰：（宣州陸亙大夫初問南泉曰）古人瓶中養一鵝。鵝漸長大，出瓶不得。如今不得
毀瓶，不得損鵝，和尚作麼生出得。
（南泉召曰大夫。）
（陸應諾。）
召 曰：（南泉曰）出也。
（陸從此開解。）
（暨南泉圓寂。）
問 曰：（院主問曰）大夫何不哭先師。
召 曰：（陸曰）院主道得即哭。
（院主無對。）
法眼代：（長慶代云）合哭不合哭。
（○卷十．甘贄）
（池州甘贄行者。）
（將錢三貫文入僧堂。）
法眼代：（於第一坐面前云）請上座施財。
召 曰：（上座云）財施無盡，法施無窮。
法眼代：（甘云）恁麼道，爭得某甲錢。
（卻將出去。）
（上座無語。）
法眼代：（又於南泉設粥云）請和尚念誦。
南泉云：甘贄行者設粥。請大眾為狸奴白牯，念摩訶般若波羅密。
（甘乃禮拜便出去。）
（南泉卻到廚內打破鍋子。）
（雪峰和尚來。）
召 云：（甘閉門召云）請和尚入。
（雪峰隔籬掉過納衣。）
（甘便開門禮拜。）
（有住庵僧緣化什物。）
召 云：（甘曰）若道得即施。
南泉云：（乃書心字問）是什麼字。
僧 云：心字。
（又自問其妻，什麼字。）
僧 云：（妻云）心字。
南泉云：（甘云）某甲山妻亦合住庵。
（其僧無語。）
（甘亦無施。）
（又問一僧，什麼處來。）
僧 云：溈山來。
南泉云：（甘云）曾有僧問溈山，如何是西來意？溈山舉起拂子。上座作麼生會溈山意。
僧 云：借事明心，附物顯理。
南泉云：（甘云）且歸溈山去好。
（保福聞之，乃仰手覆手。）
（前杭州鹽官齊安禪師法嗣古）
（○卷十．關南道常）
（襄州關南道常禪師。）
僧 問：如何是西來意？
南泉云：（師舉拄杖云）會麼。
僧 云：不會。
（師乃喝出。）
僧 問：如何是大道之源。
（師與一拳。）
（師每見僧來參禮，多以拄杖打趁。）
僧 問：（或云）遲一克。
僧 云：（或云）打動關南鼓。
（而時輩鮮有唱和者。）
（○卷十．雙嶺玄真）
（洪州雙嶺玄真禪師。）
僧 云：（初問道吾）無神通菩薩為什麼足跡難尋。
道吾曰：同道者方知。
師 曰：和尚還知否。
師 曰：不知。
師 曰：何故不知。
師 曰：去，不識我語。
（師後於鹽官契會。）
（○卷十．徑山鑒宗）
（杭州徑山鑒宗禪師。）
（湖州長城人也。）
（姓錢氏。）
（依本州開元寺大德高閒出家。）
（學通淨名思益經。）
（後往鹽官。）
（謁悟空大師決擇疑滯。）
（唐咸通三年。）
（止徑山，宣揚禪教。）
（有小師洪徠以講論自矜。）
（徠即徑山第三世法濟大師。）
謂之曰：（師謂之曰）佛祖正法，直截亡詮。汝算海沙，於理何益。但能莫存知見。泯絕
外緣，離一切心，即汝真性。
（徠聞茫然禮辭。）
（遊方至溈山，方悟玄旨。）
（乃師溈山。）
（宗禪師咸通七年丙戍閏三月五日示滅。）
（後諡曰無上大師。）
（即徑山第二世也。）
（前五泄山靈默禪師法嗣齋）
（○卷十．龜山正原）
（福州長溪龜山正原禪師。）
（宣州南陵人也。）
（姓蔡氏。）
（幼厭俗出家，於本州籍山落髮。）
（唐元和十二年丁酉。）
（建州乾元寺受具。）
（尋造五泄山默師之室，決擇玄微。）
（後住龜山為第二世也。）
（師嘗述二偈。）
謂之曰：（其一曰）滄溟幾度變桑田。唯有虛空獨湛然。已到岸人休戀筏。未曾度者要須
舡。
師 曰：（其二曰）尋師認得本心源。兩岸俱玄一不全。是佛不須更覓佛。只因如此更忘
緣。
（師咸通十年終於本山。）
（壽七十八臘五十四。）
（敕諡性空大師慧觀之塔也。）
（前洛京佛光寺如滿禪師法嗣齋）
（○卷十．白居易）
（唐杭州刺史白居易字樂天。）
（久參佛光得心法。）
（兼稟大乘金剛寶戒。）
（元和中，造於京兆興善法堂致四問。）
（語見興善章。）
（十五年，牧杭州。）
（訪鳥窠和尚，有問答偈頌。）
（鳥窠章敘訖。）
（嘗致書於濟法師。）
（以佛無上大慧演出教理。）
（安有徇機高下應病不同。）
（與平等一味之說相反。）
（援引維摩及金剛三昧等六經。）
（辟二義而難之。）
（又以五蘊十二緣說。）
（名色前後不類，立理而徵之。）
（並鉤深索隱，通幽洞微。）
（然未睹法師酬對。）
（後來亦鮮有代答者。）
（復受東都凝禪師八漸之目。）
（各廣一言而為一偈。）
（釋其旨趣，自淺之深，猶貫珠焉。）
（凡守任處，多訪祖道。）
（學無常師。）
（後為賓客，分司東都。）
（罄己俸修龍門香山寺。）
（寺成自撰記。）
（凡為文，動關教化。）
（無不贊美佛乘，見於本集。）
（其曆官次第，歸全代祀。）
（即史傳存焉耳。）
（前大梅山法常禪師法嗣古）
（○卷十．新羅迦智）
（新羅國迦智禪師。）
僧 問：如何是西來意？
師 云：待汝裡頭來即與汝道。
僧 問：如何是大梅的旨。
師 云：酪本一時拋。
（○卷十．杭州天龍）
（杭州天龍和尚。）
上堂云：大眾莫待老僧。上來便上來，下去便下去。各有華藏性海具足功德無礙光明。各
各參取珍重。
僧 問：如何是祖師意。
（師豎起拂子。）
僧 問：如何得出三界去。
師 云：汝即今在什麼處。
（前永泰寺靈湍禪師法嗣古）
（○卷十．上林戒靈）
（湖南上林戒靈禪師。）
洞山曰：（初溈山曰）大德作什麼來。
師 曰：介冑全具。
洞山曰：（溈山曰）盡卸了來與大德相見。
師 曰：卸了也。
洞山曰：（溈山咄曰）賊尚未打，卸作什麼。
（師無對。）
法眼代：（仰山代云）請和尚屏左右。
洞山曰：（溈山以手揖云）諾諾。
（師後參永泰，方喻其旨。）
（○卷十．五台秘魔岩）
（五台山秘魔岩和尚。）
（常持一木叉。）
洞山曰：（每見僧來禮拜，即叉卻頸云）那個魔魅教汝出家。那個魔魅教汝行腳。道得也
叉下死。道不得也叉下死。速道。
（學僧鮮有對者。）
法眼代：乞命。
法眼代：（法燈代云）但引頸示之。
法眼代：（玄覺代云）老兒家放卻叉子得也。
（○卷十．湖南祗林）
（湖南祗林和尚。）
（每叱文殊普賢皆為精魅。）
（手持木劍，自謂降魔。）
法眼代：（才有僧參禮便云）魔來也魔來也。
（以劍亂揮，潛入方丈。）
（如是十二年，後置劍無言。）
僧 問：十二年前為什麼降魔。
師 曰：賊不打貧兒家。
師 曰：十二年後為什麼不降魔。
師 曰：賊不打貧兒家。
（前幽州盤山寶積禪師法嗣古）
（○卷十．鎮州普化）
（鎮州普化和尚者。）
（不知何許人也。）
（師事盤山，密受真訣。）
（而佯狂出言無度。）
（暨盤山順世，乃於北地行化。）
師 曰：（或城市或塚間，振一鐸云）明頭來也打，暗頭來也打。
７３＊＊時間： 地點：
僧 問：（一日臨濟令僧捉住云）不明不暗時如何？
師 曰：（答云）來日大悲院裡有齋。
（凡見人無高下，皆振鐸一聲。）
（時號普化和尚。）
（或將鐸就人耳邊振之，或拊其背。）
師 曰：（有回顧者，即展手云）乞我一錢。
（非時遇食亦吃。）
（嘗暮入臨濟院，吃生菜飯。）
師 曰：（臨濟曰）這漢大似一頭驢。
（師便作驢鳴。）
（臨濟乃休。）
僧 問：（僧問法眼）未審臨濟當時下得什麼語。
法眼云：臨濟留與後人。
（師見馬步使出喝道。）
（師亦喝道，及作相撲勢。）
（馬步使令人打五棒。）
師 曰：似即似，是即不是。
法眼云：（師嘗於鷓鋏間搖鐸唱曰）覓個去處不可得。
（時道吾遇之，把住問曰）
問 曰：汝擬去什麼處。
師 曰：汝從什麼處來。
（道吾無語。）
（師掣手便去。）
（臨濟一日與河陽木塔長老。）
（同在僧堂內坐。）
（因說普化每日在街市中掣風掣顛。）
（他是凡是聖。）
（言猶未了師入來。）
僧便問：（濟便問）汝是凡是聖。
師 云：汝且道，我是凡是聖。
（濟便喝。）
師 云：（師以手指云）河陽新婦子，木塔老婆禪。臨濟小廝兒，卻具一隻眼。
僧便問：（濟云）這賊。
師 云：賊賊。
（便出去。）
（師唐咸通初將示滅。）
師 云：（乃入市謂人曰）乞一個直敪。
（人或與披襖，或與布裘。）
（皆不受振鐸而去。）
（時臨濟令人送與一棺。）
師 云：（師笑曰）臨濟廝兒饒舌。
（便受之。）
師 云：（乃告辭曰）普化明日去東門遷化。
（郡人相率送出城。）
師 云：（師厲聲曰）今日葬不合青烏。
乃 曰：第二日南門遷化。
（人亦隨之。）
又 曰：明日出西門方吉。
（人出漸稀。）
（出已還返，人意稍怠。）
（第四日，自擎棺出北門外。）
（振鐸入棺而逝。）
（郡人奔走出城。）
（揭棺視之，已不見。）
（唯聞鐸聲漸遠，莫測其由。）
（○卷十．嘉禾藏廙）
（嘉禾藏廙禪師衢州信安人也。）
（姓程氏。）
（唐元和中。）
（辭親往長沙嶽麓寺。）
（禮靈智律師出家。）
（長慶三年。）
（於武陵開元寺受戒。）
又 曰：（因聽律部，語同學曰）教門繁廣，宜扣總門。
（遂緣會龍牙山暢禪師。）
謂之曰：（龍牙告之曰）蘊界不真佛生非我。子之正本，當復何名，而從誰得。
（師一言領悟。）
（回柯山，避會昌沙汰。）
（後於龍興廣揚道化。）
（乾符六年三月中長往。）
（壽八十二臘五十六。）
（前歸宗寺法常禪師法嗣主）
（○卷十．芙蓉靈訓）
（福州芙蓉山靈訓禪師。）
謂之曰：（初參歸宗問）如何是佛。
又 曰：（宗曰）我向汝道，汝還信否。
師 曰：和尚發言，何敢不信。
又 曰：（宗曰）即汝便是。
師 曰：如何保任。
又 曰：（宗曰）一翳在眼，空華亂墜。
法眼云：歸宗若無後語，有什麼歸宗也。
（師辭歸宗。）
法眼云：（宗問）子什麼處去。
師 曰：歸嶺中去。
法眼云：（宗曰）子在此多年，裝束了卻來。為子說一上佛法。
（師結束了上堂。）
法眼云：（宗曰）近前來。
（師乃近前。）
法眼云：（宗曰）時寒途中善為。
（師聆此一言，頓忘前解。）
（後歸寂。）
（諡弘照大師，塔曰圓相。）
（○卷十．谷城高亭）
（漢南谷城縣高亭和尚。）
（有僧自夾山來禮拜。）
（師便打。）
僧 云：特來禮拜，師何打。
（其僧再禮拜。）
（師又打趁。）
（僧回舉似夾山。）
山 云：（夾山云）汝會也無。
僧 云：不會。
山 云：（夾山云）賴汝不會。若會即夾山口啞。
（○卷十．新羅大茅）
（新羅大茅和尚。）
上堂云：欲識諸佛師，向無明心內識取。欲識常住不雕性。向萬木遷變處識取。
僧 問：如何是大茅境。
師 云：不露鋒。
僧 云：為什麼不露鋒。
師 云：無當者。
（○卷十．五台智通）
（五台山智通禪師。）
（自稱大禪佛。）
（初在歸宗會下時。）
師 云：（忽一夜巡堂叫云）我已大悟也。
（眾駭之。）
７４＊＊時間： 地點：
僧 云：（明日歸宗上堂集眾問）昨夜大悟底僧出來。
師 云：（師出云）智通。
僧 云：（歸宗云）汝見什麼道理言大悟。試說似吾看。
對 云：（師對云）師姑天然是女人作。
（歸宗默而異之。）
（師便辭。）
（歸宗門送與拈笠子。）
（師接得笠子，戴頭上便行。）
（更不回顧。）
（後居台山法華寺。）
有偈曰：（臨終有偈曰）舉手攀南斗。回身倚北辰。出頭天外見。誰是我般人。
（前華嚴寺智藏禪師法嗣知）
（○卷十．黃州齊安）
（黃州齊安和尚。）
眾 曰：（示學眾曰）言不落句，佛祖徒施。玄韻不墜，誰人知得。
僧 問：如何識得自己佛。
師 曰：一葉明時消不盡。松風韻罷怨無人。
僧 曰：如何是自己佛。
師 曰：草前駿馬實難窮。妙盡還須畜生行。
人 問：大師年多少。
師 曰：五六四三不得類。豈同一二實難窮。
人 問：（師有頌曰）猛熾燄中人有路。施風頂上屹然棲。鎮常歷劫誰差互。杲日無言運
照齊。
（師後居鳳翔。）
（卷十一）
（懷讓禪師第四世上八十九人。）
（潭州溈山靈佑禪師法嗣四十二人。）
（一十人見錄。）
（袁州仰山慧寂禪師。）
（鄧州香嚴寺智閒禪師。）
（襄州延慶法端禪師。）
（杭州徑山洪徠禪師。）
（福州靈雲志勤禪師。）
（益州應天和尚。）
（福州九峰慈慧禪師。）
（京兆米和尚。）
（晉州霍山和尚。）
（襄州王敬初常待。）
（長延圓鑒禪師。）
（志和禪師。）
（洪州西山道方禪師。）
（溈山如真禪師。）
（並州元順禪師。）
（興元府崇皓禪師。）
（鄂州全諗禪師。）
（嵩山神劍禪師。）
（許州弘進禪師。）
（餘杭文立禪師。）
（越州光相禪師。）
（蘇州文約禪師。）
（上元智滿禪師。）
（金州法朗禪師。）
（鄂州黃鶴山超達大師。）
（白鹿從約禪師。）
（西堂復禪師。）
（溫州靈空禪師。）
（大溈簡禪師。）
（荊南智朗禪師。）
（溈山普潤禪師。）
（溈山法身禪師。）
（黑山和尚。）
（除州定山神英禪師。）
（霜山和尚。）
（南源和尚。）
（溈山衝逸禪師。）
（溈山彥禪師。）
（蘄州三角山法遇禪師。）
（鄧州志詮禪師。）
（荊州弘硅禪師。）
（岩背道曠禪師。）
（已上三十三人無機緣語句不錄。）
（福州長慶院大安禪師法嗣一十人八人見錄。）
（益州大隨法真禪師。）
（韶州靈樹如敏禪師。）
（福州壽山師解禪師。）
（饒州嶢山和尚。）
（泉州莆田崇福慧日大師。）
（台州浮江和尚。）
（潞州淥水和尚。）
（廣州文殊院圓明禪師。）
（溫州靈陽禪師。）
（洪州紙衣和尚。）
（已上二人無機緣語句不錄。）
（杭州徑山鑒宗大師法嗣。）
（明州天童山咸啟禪師。）
（散山行真禪師。）
（杭州大慈山行滿禪師。）
（已上二人無機緣語句不錄。）
（趙州東院從諗禪師法嗣一十四人七人見錄。）
（洪州新興嚴陽尊者。）
（楊州光孝院慧覺禪師。）
（隴州國清院奉禪師。）
（婺州木陳從朗禪師。）
（婺州新建禪師。）
（杭州多福和尚。）
（益州西睦和尚。）
（潭州麻谷和尚。）
（觀音院定鄂禪師。）
（宣州茗萍山和尚。）
（太原免道者。）
（大原孚上坐。）
（幽州燕王。）
（鎮州趙王。）
（已上七人無機緣語句不錄。）
（衢州子湖岩利蹤禪師法嗣四人見錄。）
（台州勝光和尚。）
（漳州浮石和尚。）
（紫桐和尚。）
（日容和尚。）
（吉州孝義寺性空禪師法嗣。）
（卯州壽興院守閒禪師。）
（一人無機緣語句不錄。）
（鄂州茱萸和尚法嗣一人見錄。）
（石梯和尚齋）
（天龍和尚法嗣二人一人見錄。）
（婺州金華山俱胝和尚。）
（新羅國彥忠禪師。）
（一人無機緣語句不錄。）
（長沙景岑禪師法嗣二人一人見錄。）
（明州雪竇山常通禪師。）
（婺州金華山岩靈禪師。）
（一人無機緣語句不錄。）
（襄州關南道常禪師法嗣二人見錄。）
（關南道吾和尚。）
（漳州羅漢和尚。）
（白馬曇照禪師法嗣。）
（晉州霍山無名禪師。）
（一人無機緣語句不錄。）
（新羅大證禪師法嗣。）
（文聖大王。）
（憲安大王。）
（已上二人無機緣語句不錄。）
（小馬神照禪師法嗣。）
（縉雲郡連雲院有緣禪師。）
（一人無機緣語句不錄。）
（高安大愚和尚法嗣一人見錄。）
（筠州末山尼了然。）
（新羅洪直禪師法嗣。）
（興德大王。）
（宣康太子。）
（二人無機緣語句不錄。）
（許州無跡和尚法嗣。）
（道遂禪師。）
（一人無機緣語句不錄。）
（前溈山靈佑禪師法嗣。）
（懷讓禪師第四世。）
（○卷十一．仰山慧寂）
（袁州仰山慧寂禪師。）
（韶州懷化人也。）
（姓葉氏。）
（年十五欲出家，父母不許。）
（後二載，師斷手二指。）
（跪致父母前，誓求正法。）
（以答劬勞。）
（逐依南華寺通禪師落髮。）
（未登具即遊方。）
（初謁耽源，已悟玄旨。）
（後參溈山，遂升堂奧。）
問 曰：（佑問曰）汝是有主沙彌無主沙彌。
師 曰：有主。
師 曰：在什麼處。
（師從西過東立。）
（佑知是異人，便垂開示。）
問 曰：（寂問）如何是真佛住處。
師 曰：（佑曰）以思無思之妙。返思靈燄之無窮。思盡還源，性相常住。事理不二，具
佛如如。
（師於言下頓悟。）
７５＊＊時間： 地點：
（自此執侍。）
（尋往江陵受戒。）
（住夏探律藏。）
（後參岩頭。）
（岩頭舉起拂子。）
（師展坐具。）
（岩拈拂子置背後。）
（師將坐具搭肩上而出。）
岩 云：我不肯汝放，只肯汝收。
又 問：（又問石室）佛之與道相去幾何。
岩 云：（石室云）道如展手，佛以握拳。
（乃辭石室。）
（而室門送，召云）
召 云：子莫一向去，已後卻來我邊。
雲居錫：要會麼。如今歸堂去，明日卻上來。
（韋宙就溈山請一伽陀。）
洞山曰：（溈山曰）覿面相呈猶是鈍漢。豈況形於紙筆。
（乃就師請。）
（師於紙上畫一圓相。）
洞山曰：（注云）思而知之落第二頭。不思而知落第三首。
７６＊＊時間： 地點：
（一日隨溈山開田。）
師 問：（師問曰）這頭得恁麼低。那頭得恁麼高。
洞山曰：（佑曰）水能平物，但以水平。
師 曰：水也無憑。和尚但高處高平，低處低平。
（佑然之。）
（有施主送絹。）
師 曰：（寂問）和尚受施主如是供養將何報答。
（佑敲禪牀示之。）
師 曰：和尚何得將眾人物作自己用。
問 師：（佑忽問師）什麼處去來。
師 曰：田中來。
問 師：（佑曰）田中多少人。
（師插鍬而立。）
問 師：（佑曰）今日南山大有人刈茅在。
（師舉鍬而去。）
玄沙云：我若見即踏倒鍬子。
僧 問：（僧問鏡清）仰山插鍬意旨如何？
玄沙云：（清云）狗銜赦書，諸侯避道。
又 問：只如玄沙踏鍬其意如何？
玄沙云：（清云）勿奈船何，打破戽鬥。
又 問：南山刈茅意旨如何？
玄沙云：（清云）李靖三兄久經行陣。
雲居錫：且道，鏡清下此一判著不著。
僧 問：（又僧問禾山云）仰山插鍬意旨如何？
山 云：（禾山云）汝問我。
僧 云：玄沙踏鍬意旨如何？
山 云：（禾山云）我問汝。
（師在溈山牧牛時。）
山 云：（第一座曰）百億毛頭百億師子現。
（師不答，歸侍立。）
（第一座上問訊。）
問 云：（師舉前語問云）適來道百億毛頭百億師子現，豈不是上座。
師 曰：是。
師 曰：正當現時，毛前現，毛後現。
問 云：（上座曰）現時不說前後。
（師乃出。）
問 云：（佑曰）師子腰折也。
師 曰：（溈山上座舉起拂子曰）若人作得道理，即與之。
師 曰：某甲作得道理，還得否。
問 云：（上座曰）但作得道理便得。
（寂乃掣拂子將去。）
雲居錫：什麼處是仰山道理。
７７＊＊時間： 地點：
（一日雨下。）
雲居錫：（上座曰）好雨寂闍梨。
師 曰：好在什麼處。
（上座無語。）
師 曰：某甲卻道得。
雲居錫：（上座曰）好在什麼處。
（師指雨。）
（溈山與師遊行次。）
（烏銜一紅柿落前。）
（佑將與師。）
（師接得以水洗了卻與佑。）
雲居錫：（佑曰）子什麼處得來。
師 曰：此是和尚道德所感。
雲居錫：（佑曰）汝也不得空然。
（即分半與師。）
玄沙云：大小溈山被仰山一坐。至今起不得。
（師浣納次。）
玄沙云：（耽源曰）正恁麼時作麼生。
師 曰：正恁麼時向什麼處見。
（師盤桓溈山前後十五載。）
（凡有語句，學眾無不弭伏。）
（暨受溈山密印。）
（領眾住王莽山，化緣未契。）
（遷止仰山，學徒臻萃。）
示眾云：（師上堂示眾云）汝等諸人各自回光返顧。莫記吾言。汝無始劫來背明投暗。妄
想根深，卒難頓拔。所以假設方便，奪汝粗識。如將黃葉止啼，有什麼是處。亦
如人將百種貨物與金寶作一鋪貨賣。祗擬輕重來機。所以道，石頭是真金鋪。我
這裡是雜貨鋪。有人來覓鼠糞。我亦拈與他。來覓真金，我亦拈與他。
時有僧：鼠糞即不要，請和尚真金。
師 云：齧鏃擬開口，驢年亦不會。
（僧無對。）
師 云：索喚則有交易。不索喚則無。我若說禪宗。身邊要一人相伴亦無。豈況有五百七
百眾耶。我若東說西說，則爭頭向前彩拾。如將空拳誑小兒，都無實處。我今分
明向汝說聖邊事。且莫將心湊泊。但向自己性海如實而修。不要三明六通。何以
故，此是聖末邊事。如今且要識心達本。但得其本，不愁其末。他時後日自具去
在。若未得本，縱饒將情學他亦不得。汝豈不見。溈山和尚云：凡聖情盡體露真
常。事理不二即如如佛。
僧 問：如何是祖師意。
（師以手於空作圓相，相中書佛字。）
（僧無語。）
僧 問：（師謂第一坐曰）不思善，不思惡。正恁麼時作麼生。
對 曰：正恁麼時。是某甲放身命處。
師 曰：何不問老僧。
對 曰：正恁麼時不見有和尚。
師 曰：扶吾教不起。
師 曰：（師因歸溈山省覲，佑問）子既稱善知識。爭辨得諸方來者。有不知有，有師承
無師承。是義學是玄學。子試說看。
師 曰：慧寂有驗處。但見諸方僧來。便豎起拂子問伊。諸方還說這個不說。又云這個且
置。諸方老宿意作麼生。
歎 曰：（佑歎曰）此是從上宗門中牙爪。
師 曰：（佑問）大地眾生業識茫茫無本可據。子作麼生知他有之與無。
師 曰：慧寂有驗處。
（時有一僧從面前過。）
召 云：（師召云）闍梨。
（其僧回頭。）
師 曰：和尚這個便是業識茫茫無本可據。
召 云：（佑曰）此是師子一滴乳。迸散六斛驢乳。
師 曰：（鄭愚相公問）不斷煩惱而入涅槃時如何？
（師豎起拂子。）
公 曰：入之一字不要亦得。
師 曰：入之一字不為相公。
法燈別：相公不用煩惱。
師 問：（師問僧）什麼處來。
師 曰：幽州。
師 曰：我恰要個幽州信，米作麼價。
師 曰：某甲來時無端。從市中過踏折他橋樑。
（師便休。）
（師見僧來，豎起拂子。）
（其僧便喝。）
師 曰：喝即不無。且道，老僧過在什麼處。
僧 曰：和尚不合將境示人。
（師乃打之。）
師 問：（師問香嚴）師弟近日見處如何？
僧 曰：（嚴曰）某甲卒說不得。
有偈曰：（乃有偈曰）去年貧未是貧。今年貧始是貧。去年無卓錐之地。今年錐也無。
師 曰：汝只得如來禪。未得祖師禪。
玄覺云：且道。如來禪與祖師禪分不分。
師 曰：（長慶稜云）一時坐卻。
（溈山封一面鏡寄師。）
師 曰：（師上堂提起云）且道，是溈山鏡仰山鏡。有人道得，即不撲破。
（眾無對。）
（師乃撲破。）
師 問：（師問雙峰）師弟近日見處如何？
對 曰：據某甲見處。實無一法可當情。
師 曰：汝解猶在境。
雪峰曰：（雙峰曰）某甲只如此，師兄如何？
師 曰：汝豈無能知無一法可當情者。
雪峰曰：（溈山聞云）寂子一句疑殺天下人。
玄覺云：《金剛經》道。實無一法然燈佛與我受記。他道實無一法可當情。為什麼道解猶
在境。且道，利害在什麼處。
僧 問：法身還解說法也無。
師 曰：我說不得。別有一人說得。
師 曰：說得底人在什麼處。
（師推出枕子。）
師 曰：（溈山聞）寂子用劍刃上事。
（師閉目坐次，有僧潛來身邊立。）
（師開目於地上作一圓相。）
（相中書水字顧視其僧。）
（僧無語。）
（師攜一杖子。）
僧 問：什麼處得。
（師便拈向背後。）
（僧無語。）
師 問：（師問一僧）汝會什麼。
僧 曰：會閤。
師 問：（師提起拂子曰）這個六十四卦中阿那卦收。
（僧無對。）
法眼代：（師自代云）適來是雷天大壯。如今變為地火明夷。
師 問：（師問僧）名什麼。
僧 曰：靈通。
師 曰：便請入燈籠。
師 曰：早個入了也。
法眼別：喚什麼作燈籠。
僧 問：古人道見色便見心。禪牀是色。請和尚離色指學人心。
師 云：那個是禪牀，指出來。
（僧無語。）
玄覺云：忽然被伊卻指禪牀。作麼生對伊好。
僧 云：（有僧云）卻請和尚道。
（玄覺代拊掌三下。）
僧 問：如何是毗盧師。
（師乃叱之。）
又 問：如何是和尚師。
師 曰：莫無禮。
（師共一僧語，傍有僧曰）
僧 曰：語底是文殊，默底是維摩。
師 曰：不語不默底莫是汝否。
（僧默之。）
師 曰：何不現神通。
僧 曰：不辭現神通。只恐和尚收入教。
師 曰：鑒汝來處。未有教外底眼。
又 問：天堂地獄相去幾何。
（師將拄杖畫地一畫。）
又 問：（師住觀音時，出榜云）看經次不得問事。
（後有僧來問訊。）
（見師看經，傍立而待。）
又 問：（師卷卻經問）會麼。
僧 曰：某甲不看經，爭得會。
師 曰：汝已後會去在。
（其僧到岩頭。）
師 曰：（岩頭問）什麼處來。
僧 云：江西觀音來。
師 曰：（岩頭云）和尚有何言句。
（其僧舉前語。）
僧 舉：（岩頭云）這個老師。我將謂被故紙埋卻。元來猶在。
僧 問：禪宗頓悟。畢竟入門的意如何？
師 曰：此意極難。若是祖宗門下上根上智。一聞千悟，得大總持。此根人難得。其有根
微智劣。所以古德道。若不安禪靜慮。到這裡總須茫然。
僧 曰：除此格外，還別有方便令學人得入也無。
師 曰：別有別無令汝心不安。汝是什麼處人。
師 曰：幽州人。
師 曰：汝還思彼處否。
師 曰：常思。
師 曰：彼處樓台林苑人馬駢闐。汝返思底還有許多般也無。
僧 曰：某甲到這裡一切不見有。
師 曰：汝解猶在境。信位即是，人位即不是。據汝所解，只得一玄。得坐披衣，向後自
看。
（其僧禮謝而去。）
（師始自仰山，後遷觀音。）
（接機利物，為禪宗標準。）
有偈曰：（遷化前數年有偈曰）年滿七十七。老去是今日。任性自浮沈。兩手抱屈膝。
（於韶州東平山示滅。）
（年七十七，抱膝而逝。）
（敕諡智通大師妙光之塔。）
（後遷塔於仰山。）
（○卷十一．香嚴智閒）
（鄧州香嚴智閒禪師青州人也。）
（厭俗辭親，觀方慕道。）
（依溈山禪會。）
（佑和尚知其法器。）
（欲激發智光。）
７８＊＊時間： 地點：
謂之曰：（一日謂之曰）吾不問汝平生學解。及經卷冊子上記得者。汝未出胞胎，未辨東
西時。本分事試道一句來。吾要記汝。
（師懵然無對。）
（沈吟久之，進數語，陳其所解。）
（佑皆不許。）
師 曰：卻請和尚為說。
謂之曰：（佑曰）吾說得是吾之見解。於汝眼目何有益乎。
（師遂歸堂。）
（遍檢所集諸方語句。）
（無一言可將酬對。）
歎 曰：（乃自歎曰）畫餅不可充饑。
謂之曰：（於是盡焚之曰）此生不學佛法也。且作個長行粥飯僧，免役心神。
（遂泣辭溈山而去。）
（抵南陽，睹忠國師遺蹟。）
（遂憩止焉。）
７９＊＊時間： 地點：
（一日因山中芟除草木。）
（以瓦礫擊竹作聲。）
（俄失笑間，廓然省悟。）
（遽歸沐浴焚香遙禮溈山。）
謂之曰：（贊云）和尚大悲恩逾父母。當時若為我說卻。何有今日事也。
歎 曰：（仍述一偈云）一擊忘所知。更不假修治。處處無蹤跡。聲色外威儀。諸方達道
者。咸言上上機。
師上堂：道由悟達，不在言語。況見密密堂堂，曾無間隔。不勞心意暫借回光。日用全功
，迷徒自背。
僧 問：如何是香嚴境。
師 曰：華木不滋。
僧 問：如何是仙陀婆。
師 曰：（師敲禪牀曰）過這裡來。
僧 問：如何是見在學。
師 曰：（師以扇子旋轉示曰）見麼。
（僧無語。）
僧 問：如何是正命食。
（師以手撮而示之。）
僧 問：如何是無表戒。
師 曰：待闍梨作俗即說。
僧 問：如何是聲色外相見一句。
師 曰：如某甲未住香嚴時。道在什麼處。
僧 曰：恁麼時亦不敢道有所在。
師 曰：如幻人心心所法。
僧 問：不慕諸聖不重己靈時如何？
師 曰：萬機休罷，千聖不攜。
８０＊＊時間： 地點：
僧 問：（此時疏山在眾作嘔聲曰）是何言與。
師 問：阿誰。
眾 曰：師叔。
師 曰：不諾老僧耶。
眾 曰：（疏山出曰）是。
師 曰：汝莫道得麼。
師 曰：道得。
師 曰：汝試道看。
師 曰：若教某甲道。須還師資禮始得。
（師乃下座禮拜。）
（躡前語問之。）
洞山曰：（疏山曰）何不道肯重不得全。
師 曰：饒汝恁麼。也須三十年倒屙。設住山無柴燒，近水無水吃。分明記取。
（後住疏山，果如師記。）
（至二十七年病癒。）
師 曰：（自云）香嚴師兄記我三十年倒屙。今少三年在。
（每至食畢以手抉而吐之。）
（以應前記。）
師 曰：（疏山後問道宦長老）肯重不得全，汝作麼生會。
洞山曰：（宦云）全歸肯重。
山 云：（疏山云）不得全又作麼生。
洞山曰：（宦云）個中無肯路。
山 云：（疏山云）始愜病僧意。
師 問：如何是聲前句。
師 曰：大德未問時即答。
僧 曰：即時如何？
師 曰：即時問也。
師 問：如何是直截根源佛所印。
（師拋下拄杖散手而去。）
師 問：如何是佛法大意？
師 曰：今年霜降早，蕎麥總不收。
師 問：如何是西來意？
（師以手入懷出拳展開與之。）
（僧乃跪膝以兩手作受勢。）
師 曰：是什麼。
（僧無對。）
師 問：如何是道。
師 曰：枯木龍吟。
僧 曰：學人不會。
師 曰：髑髏裡眼睛。
法眼別：（玄沙別云）龍藏枯木。
師 問：離四句絕百非。請和尚道。
師 曰：獵師前不得說本師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