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一 至 第二三
２１＊＊時間： 地點：
（明日，知微掘古槐而求，唯有群鼠百數，奔走四散。）
（紫衣與老父，不知何物也。）
（李自良）
（唐李自良少在兩河間，落拓不事生業。）
（好鷹鳥，常竭囊貨，為韝紲之用。）
（馬燧之鎮太原也，募以能鷹犬從禽者，自良即詣軍門，自上陳。）
（自良質狀驍健，燧一見悅之，置於左右。）
（每呼鷹逐獸，未嘗不愜心快意焉。）
（數年之間，累職至牙門大將。）
（因從禽，縱鷹逐一狐。）
（狐挺入古壙中，鷹相隨之，自良即下馬，乘勢跳入壙中。）
（深三丈許，其間朗明如燭，見磚塌上有壞棺，復有一道士長尺餘，執兩紙文書
（立於棺上。）
（自良因掣得文書，不復有他物矣，遂臂鷹而出。）
道 士：（隨呼曰）幸留文書，當有厚報。
（自良不應，乃視之，其字皆古篆，人莫之識。）
（明旦，有一道士，儀狀風雅，詣自良。）
自 良：仙師何所？
道 士：某非世人，以將軍昨日逼奪天符也，此非將軍所宜有。若見還，必有重報。
（自良固不與。）
道 士：（因屏左右曰）將軍裨將耳，某能三年內，致本軍政，無乃極所願乎？
自 良：誠如此願，亦未可信，如何？
（道士即超然奮身，上騰空中。）
（俄有仙人絳節，玉童白鶴，徘徊空際，以迎接之。）
２２＊＊時間： 地點：
自 良：（須臾復下，謂自良曰）可不見乎？此豈是妄言者耶？
（自良遂再拜，持文書歸之。）
道 士：（喜曰）將軍果有福祚。後年九月內，當如約矣。
（於時貞元二年也。）
（至四年秋，馬燧入覲。）
（太原耆舊有功大將，官秩崇高者，十餘人從焉，自良積最卑。）
自 良：（上問）太原北門重鎮，誰可代卿者？
（燧昏然不省，唯記自良名氏，乃奏曰）
自 良：李自良可。
道 士：（上曰）太原將校當有耆舊功勛者，自良後輩，素所未聞，卿更思量。
（燧倉卒不知所對。）
道 士：（又曰）以臣所見，非自良莫可。
（如是者再三，上亦未之許。）
（燧出見諸將，愧汗洽背。）
（私誓其心，後必薦其年德最高者。）
２３＊＊時間： 地點：
自 良：（明日復問）竟誰可代卿？
（燧依前昏迷，唯記舉自良。）
自 良：（上曰）當俟議定於宰相耳。
（他日宰相入對，上問）
道 士：馬燧之將孰賢？
（宰相愕然，不能知其餘，亦皆以自良對之。）
（乃拜工部尚書，太原節度使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