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一 至 第七〇
６１＊＊時間： 地點：（自此絕了進奏念頭。）
６２＊＊時間： 地點：
劉奎
：（再說劉奎璧是晚尋思）皇甫少華不死，枉燒自己房屋，那有神人救他逃走，諒江進喜做 事不密，府中人漏風逃走，亦未可定。
劉奎
：（又轉念）皇甫敬已知是我謀害，必定恨我入骨，倘上表奏我謀害伊子性命，我父不知頭 腦，卻難理會，倒是利害。今當寄書與父親知道，方好提防，並求父親作主。
劉奎
：（尋思）先害皇甫敬，好奪孟氏姻事，父親最溺愛我，必為我作主，何愁姻事不就？（遂起來寫了家書，次早喚家人俞二吩咐曰）
劉奎
：賞爾紋銀三十兩，可將此信星夜送進京，去見老大人，就把書信呈上。老大人若問，可如 此回答，我自有賞。
（俞二領了家書，收拾包裹，選了一匹快馬起程。）
（一路趕緊，猶如流星趕月，非止一日，趕進京城，直至劉侯府前下馬，將馬縛在一邊，
（即來與把門人見禮坐下，說明備細，把門人進去通知。）
（按元世祖自庚辰年登基，至上年甲午年駕崩，在位一十五年。）
（群臣立皇孫鐵木耳，稱為成宗皇帝，改元元貞，劉燕珠為正宮皇后，加封劉捷為國丈，
（每年加俸米三十斛。）
（時帝二十歲登基，年雖幼，聰明仁慈，敬重老臣，有聞鰥寡孤獨，即予賑濟。）
６３＊＊時間： 地點：
（此時乃元貞元年，是日，劉捷同妾閒談，其中一妻名吳淑娘，乃一門生在楊柳衚衕一千
（兩買來，贈與劉捷為妾。）
（吳淑娘非但容顏秀媚，且又精通律例，寫算料事多中，劉捷甚是溺愛。）
（已生下一子，取名劉貴，尚未週歲。）
（劉捷正在抱幼子談笑，只見女婢稟曰）
女 婢：啟報老爺，雲南家中太郡差人前來，有話面稟。
（劉捷即將劉貴交與吳淑娘抱著，令叫進那家人。）
（俞二入內叩見畢，國丈問曰）
劉 捷：家中眾人可平安否？
俞 二：（俞二曰）府中俱各平安。二爵主有書請老爺觀看。
（把書呈上，女婢接交。）
（劉捷拆開看過，跳起身來大叫曰）
劉 捷：罷了罷了，我若不除皇甫敬、孟士元這兩個狗官，亦不顯我劉捷利害。
劉 捷：（對俞二曰）你可往廚房飽餐安歇。
（俞二領命去了。）
吳淑娘：不知書中甚言，如此發惱？
劉 捷：（劉捷將書付與吳淑娘曰）汝自己去看，便知細委。
（眾妾一齊看過，吳淑娘沉吟一會，笑對劉捷曰）
吳淑娘：令郎此書，大半詭詞，老爺不必惱。皇甫敬官職怎及得老爺侯爵，滿朝富貴盡出劉門，且
又百官權勢怎及得老爺。孟士元又是尚書，豈不曉得高低？且令郎才貌雙全，若果二人俱
中三箭，孟氏怎許配皇甫少華？必是令郎三箭有誤，皇甫少華三箭不誤，令郎貪孟氏容貌
，故寄此書，意欲老爺代他出氣。若說我家失火、皇甫敬捉人拷打之事，一發可笑。莫說
吾門侯府，便是小戶人家，皇甫敬亦要看官體，豈有兒子平安無事，反誣人燒死、捉人拷
打之理呢？此言真不近理，老爺休要被令郎瞞過。
劉 捷：（劉捷點頭曰）此言有理，但皇甫敬不該。既知吾兒意愛孟麗君，就不該命兒子比箭，使
吾兒失臉，如此就是欺藐本爵。若不弄他家散人亡，吾兒臉面何存，又笑我為父無能麼？
吳淑娘：此言極是，但不可泄漏，候有機會，即便下手。孟士元日後結親，先置度外。
劉 捷：此言正合吾意。
吳淑娘：（遂修回書與兒子云）必要弄的皇甫敬滅亡，代兒子出氣。
（按劉捷為人好高鬥氣，人若拜他為座主，凡有事他就竭力袒護，務要取勝方願，故文武
（官多有拜他為座主。）
（他只貪名取勝，卻不比奸臣貪錢。）
（當下存心要謀害皇甫敬，代兒出氣，亦是天數。）
（過了數天，忽一日，成宗駕臨早朝，劉捷亦在班中，只見午門官奏曰）
午門官：啟上萬歲爺，今有山東巡撫彭如澤、登州鎮兵殷耀先告急表章，因遼東番國元帥烏必凱英
雄無比，領番兵三萬，飄海來寇登州，彭如澤召取山東名將精兵禦敵，奈烏必凱英雄難當
，叉有軍師神武道人邪術利害，官軍俱被所敗，請旨定奪。
元成宗：（成宗大驚曰）朕上年著山東巡撫趕造戰船，又全省精兵猛將迎敵，不意反被殺敗。
元成宗：（就著值日翰林將告急表章朗誦了一遍，內中十分危急，即宣帶表官進朝問曰）番將有何
本領，如此利害？
帶表官：（差官奏曰）番國元帥烏必凱，年約三旬餘，生得身高九尺，力大無窮，慣用兩柄銀錘，
騎著一匹渾紅馬，又有軍師神武道人，身高亦有九尺，手執二劍，上陣念動咒語，呼風喚
雨，又能化火燒人，許多邪術。我軍連敗五陣，現在緊急。
元成宗：（帝曰）似此如之奈何？
６４＊＊時間： 地點：
（且說劉捷先聞此言，暗想何不薦皇甫敬為將，諒邪術必然厲害，不怕他不敗，那時便好
（害他家眷。）
（主意已定，隨出班奏曰）
劉 捷：陛下初登大寶，人心未定，若不差名將領兵下船，殺他片甲無存，恐四夷必定效尤。
元成宗：朕亦有此心，但波濤不測，誰堪重任？
劉 捷：臣保薦一位大臣為帥，此人是擎天玉柱，架海金梁，不日即可奏凱。
元成宗：（帝曰）不知國丈所保薦何人，如此能幹？
劉 捷：就是雲南總督大元帥皇甫敬，年正勇壯，老成練達，可令他帶領精兵二萬，趕赴山東登州
征剿，可保成功。
元成宗：（成宗大喜曰）皇甫敬是能將，此去自可必勝，加封皇甫敬為征東大元帥，火速帶領雲南
精兵二萬，先斬後奏，便宜行事。
（就差官一員，帶詔一道，並元帥印一顆、先鋒印一顆，任其自召選先鋒，其雲南元帥令
（交差官繳旨。）
（再降旨著山東巡撫彭如澤速備伺侯，毋得遲延，差官起身出朝，因軍情大事，連夜而去
（。）
６５＊＊時間： 地點：
（且說劉捷回府寫書，囑托山東巡撫，稱皇甫敬乃吾大仇人，此去征戰，若有甚事，可即
（冒奏，務要謀害，為我雪恨；倘有甚事，我自抵擋，決不有誤。）
（就差心腹家將飛馬往山東而去。）
６６＊＊時間： 地點：
（再說差官帶詔並元帥先鋒印二顆，即趕到雲南地界，汛防官忙馳報到帥府，皇甫敬不知
（詔到何事，即令人知會文武官，伺侯接詔。）
（過了數日詔到，皇甫敬同文武官跪在道旁迎接，欽差在馬上欠身打拱曰）
欽 差：老元戎請起，且到帥府開讀。
（皇甫敬同眾官立一邊，讓欽差上馬，來到帥府接官亭內，進內吃茶畢，然後上馬起行。
（）
（來到帥府坐下，排過了香案，皇甫敬跪聽，開讀詔書已畢，欽差交了元帥、先鋒二印，
（家將將詔書請入皇亭內供奉，方請差官進入後堂，見禮坐下。）
皇甫敬：（皇甫敬問曰）朝中許多武將，為何差遣本帥遠征？
欽 差：此乃老元戎祿位高升，劉國丈當殿保奏，朝廷故有此旨。
皇甫敬：（元帥微笑曰）我亦知是劉國丈美情，但本帥已承重任，豈怕出征之理。
（家將呈上筵席，就請欽差入席，細問番軍虛實，欽差備說烏必凱猛勇、神武道人邪術等
（情，直飲到傍晚散席，送差官到館驛安歇，方退入後衙坐下。）
尹夫人：此乃劉捷為子作惡，如何是好？
皇甫敬：前日若進言奏主，亦不致有此事。今悔已無及矣。
尹夫人：今何不上表，奏他助子為惡，陷害大臣？
皇甫敬：吾今奉旨出征，若奏此事，反被朝廷說我貪生怕死，把詞躲避，給加上不忠惡名。昔年韃
靼何等猖橫，亦被我殺得叩首轅門，何愁此番國。
尹夫人：元帥雖是能征慣戰，但番軍師專用邪術，恐難取勝。
皇甫敬：邪不勝正，本帥仗天子之福，妖術必敗，夫人不必過憚。
少 華：待孩兒同往，亦可助一臂之力。
長 華：女兒粗知武藝，亦願同往。
皇甫敬：征戰之事，豈是兒戲？吾受國恩，理當冒險。吾兒未受國恩，豈可同往？爾母子姐弟，可
收拾回鄉，奮練弓馬武藝，盡心奉母，以盡孝道，切勿貪求功名，恐劉捷再害。侯我回來
，再作相議，賢妻當謹記。
尹夫人：相公吩咐，應當領命，但一對兒女姻親，當如何主張？
皇甫敬：我已曾說，女兒生有異徵，大貴命格。我若把他擇配，反誤他終身，且聽天命，自有良緣
配就。孩兒媳婦俱皆年輕，尚可延緩。我此去征番，多則二年，少則一載，自然班師，那
時完姻不遲。
（夫人稱是。）
（一夜慌亂，到次日，發文差官往各屬調取精兵，刻日齊到雲南府進征。）
（一面行文飛報與山東巡撫，星夜備辦戰船，配下水米，俟候大軍一到，即便落船，又辦
（糧餉，著本處布政糧道，速備糧餉應用，一面擇定八月十二日興軍，八月初八日搬家，
（從水路回鄉里。）
（即具下謝恩表，並云南元帥印程儀，送欽官回京繳旨。）
（把門人報入說，孟士元父子來拜。）
（元帥大喜，令開中門請進，見禮坐下。）
（茶畢，孟士元曰）
孟士元：不意劉捷匹夫，助子為惡，果薦姻翁過海出征，未知尊意若何？
皇甫敬：雖是劉捷報怨，但食君之祿，忠君之事，我已擇定八月十二日興師，初八日搬家回鄉，正
要來見姻翁，今姻翁來得甚好。令嬡小兒，俱皆年輕，姑待一二年後，班師回來，再行完
親。
孟士元：王命在身，即我女親事，當候班師再議，何須言及。但聞番軍師專靠妖術，大為可憚。
皇甫敬：小弟孤忠為國，自有皇天庇佑耳。我主洪福齊天，妖法必敗，設有不測，亦是為臣份內之
事，此卻不妨。
孟士元：姻翁忠心貫日，吉人自有天相，可保成功。小弟與荊弟相議，特薦一員大將，以為姻翁部
下，亦可少助軍威。
皇甫敬：姻翁舉薦不知是何人？
孟士元：就是拙妻的表弟，名叫衛煥，字振宗，乃是江南鎮江府華亭縣人氏，汗馬出身，其人年方
四十歲，武藝精通，為人忠厚，現在大理府做本省總兵。弟深知此人，可堪重用。
皇甫敬：（元帥喜曰）弟亦素聞此人名，姻翁舉薦，弟當重用。
（未知後事如何，下回分解。）
６７＊＊時間： 地點：
（第十回 漢元帥過海鏖兵 番軍師隱身擒將）
皇甫敬：（卻說皇甫敬曰）多蒙舉薦衛煥，定是英雄，本帥即行文召作先鋒。
（孟士元稱是，匆匆辭別。）
（原來元帥平日亦聞衛煥營規整肅，必有將才，隨行文差官，往大理府召取衛煥火速前來
（。）
（差官起程。）
（至次早興兵，因番軍攻打登州城緊急，各處精兵趕緊前來，元帥是日出校場操演，衛煥
（亦到。）
（原來衛煥乃是英雄，亦欲建功立業，不怕生死，又見孟士元所薦，更要向前，即將總兵
（印務交副將掌管，隨趕到雲南府，面見元帥。）
（皇甫敬立傳進見。）
（衛煥生的身高八尺有餘，面白微鬚，有英雄氣概。）
（元帥即隆禮相待，命坐賜茶，叩問兵法。）
（衛煥對答如流，滿口忠烈，毫無畏忌，元帥大喜。）
（衛煥說到得意處，即起身卸下公服，就在武器架上取過一把長槍，跳下庭申，使開槍法
（，如飛雲閃電，果然好槍法，元帥連聲喝采，坐下茶畢，讚曰）
皇甫敬：將軍真是文武全才，孟公舉薦可謂得人。
（就留同飲。）
（衛煥飲畢，元帥令其在館驛安歇，次早同往操演。）
（夫人母子見先鋒十分歡喜。）
（元帥拜表進京，奏知出軍日期。）
（光陰似箭，不覺早是八月初七日。）
（是晚，元帥備酒與夫人餞行，夫妻姊弟同席。）
皇甫敬：（元帥對夫人曰）夫人回鄉，需要管理家務，孩兒日夜習文練武，不可在外放蕩，更不可
使其求取功名惹禍要緊。
尹夫人：此乃妾份內之事，但願相公早奏凱歌。
皇甫敬：夫人若能曲荊婦道，本帥便可高枕無憂，若本帥出征毋庸過慮，不久即便班師。
尹夫人：只恐妖術難當。
尹夫人：（但行兵之際最要吉利，不敢流淚，乃囑曰）願相公凡事斟酌，旗開得勝，免妾懸念。
皇甫敬：交戰之事，不勞費心。
（飲至二更後，方才散席。）
（因次早回鄉，更不安寢，只說分別話語，直待天明，各人飽餐後，備下執事，元帥親送
（夫人下船。）
（合府官員俱送到落船，孟士元亦遣孟嘉齡來送。）
（元帥亦囑了夫人幾句話，上岸發起三聲大炮，揚帆而去。）
（元帥謝了眾官員回衙。）
（元帥各事齊備停當。）
（到了八月十二日早晨，元帥下校場，升坐演武廳，當堂令衛煥上前，掛了先鋒印，簪花
（掛紅，賞了三杯美酒，傳令就領五千精兵作前部，一路約束軍士，不許騷擾百姓，管著
（閒事，否則取罪非輕。）
（衛煥領令。）
（元帥全副甲冑，
了旗對，放炮起行。）（元帥上了銀鬃馬，來到十里長亭，探子馬報曰）
元探子：合府官員在前餞行。
（元帥令人馬少停，自己拍馬上前稱謝。）
（三杯酒畢，說些離別話，辭別眾官。）
（送出長亭，元帥拱手上馬，發炮起行。）
６８＊＊時間： 地點：
（且說衛煥號令森嚴，一路安堵如常，只見旌旗蔽日，戈戟衝空。）
（八月甘一日，已到登州，山東巡撫彭如澤早已見接。）
（即令眾官回城，大軍來到城下安營，自己進城，來到總兵衙門，殷耀先迎接至後堂飲酒
（，殷總兵代巡撫作主人。）
（酒席間，元帥細問番軍虛實，殷耀先曰）
殷耀先：那元帥烏必凱，勇力非常，水性精熟，海上赴水浮沉，能受數日夜不失；軍師神武道人，
能興波起浪，翻人舟只，又能化火燒人，還能隱身法，定身法，騰雲駕霧，兼有許多寶貝
傷人，利害難當。元帥會戰，需要仔細方妙。十日前在此攻城，只因聞得元帥將到，故落
舟而去。海中有一浮島，名喚沙門島，番邦糧餉輜重盡積其間，未知元帥欲下海水戰，或
候其登陸交戰？
皇甫敬：若候登陸交戰，蹂躪我子民，須落海為妙。
殷耀先：（殷耀先曰）下海不難，但妖道利害，恐進退不便。
皇甫敬：本帥仰仗天子洪福，妖術自然敗露。
元眾官：（眾官稱羨曰）元帥忠義，自然感動上天，何愁不勝。
（飲至初更後散席，元帥回營。）
（次早即令三軍拔寨，到海口配搭落船，不數日，全軍俱皆落船，定於次日暢帆。）
（巡撫率文武餞行，放起大炮，鳴金擂鼓，揚帆向海洋進發。）
（一路風恬浪靜，不數日近沙門島，只見番船一片屯紮，旌旗槍戟，布於船上。）
（元帥傳令離番營十餘里屯住水寨，小心提防劫營。）
（早有哨船報知番寨，來見烏必凱曰）
番哨兵：啟上元帥，今有元朝元帥皇甫敬，聞得乃是武將出身，領兵二萬，屯營離本寨十餘里。請
令定奪。
烏必凱：（烏必凱大笑曰）這匹夫若在旱地交戰，勝敗當未可定；他今落海，莫說交戰，若遇風浪
，他必在船上嘔吐顛倒，管叫他片甲無存。
（一面使人馳報軍師知道。）
（到了次日，皇甫敬升帳，眾將站立兩旁。）
皇甫敬：（元帥令備戰船曰）本帥親自出戰。
（前部先鋒衛煥，忙向前曰）
衛 煥：末將身為先鋒，理當衝鋒破敵，何勞元帥親自出馬？
皇甫敬：初陣最要吉利，恐將軍不能取勝。
衛 煥：末將若果不勝，元帥再出不遲。
皇甫敬：小心前去。
（衛煥領令，帶了戰船，前去討戰。）
番 兵：（番將報入曰）元朝有將討戰。
烏必凱：誰敢去立頭功？
衛 煥：（只見先鋒苗成龍挺身上前曰）末將願立頭功。
烏必凱：小心去罷。
（苗成龍落船，領了本部戰船，殺出海面！兩面海船，俱各寄碇，一字兒排開，苗成龍座
（船向前，大喝曰）
苗成龍：來將通名。
衛 煥：俺乃大元天子駕下、皇甫元帥帳前前部先鋒官衛煥。爾係何人，敢來討死？
苗成龍：（苗成龍曰）吾乃烏元帥部下前部先鋒苗成龍。爾們元番擅敢侵佔中原，吾等特來爭奪。
你何不早降，以圖富貴？
衛 煥：吾大元天子乃應天順人，爾敢造反，須吃我一槍。
（言訖，向苗成龍面門刺來。）
（苗成龍舉刀架開，回手一刀，向衛煥頭上砍來。）
（衛煥挺槍抵擋，兩邊擂鼓，吶喊助威。）
（戰到三十回；衛煥殺得苗成龍意欲逃走，怎奈槍尖只在前心兩肋纏住，心中一慌，刀法
（散亂，被衛煥一槍刺死。）
（衛煥縱身一跳過船，官軍隨後跳過船來，把番兵亂砍。）
衛 煥：（衛煥下令曰）番軍降者免死。
（番軍俱皆跪降。）
（衛煥收了番兵，方令收軍，把只番船帶回，進入水寨，拜見元帥，呈上番先鋒首級。）
（元帥記上功勞簿，一面犒勞出戰軍士，備酒與先鋒賀功，不表。）
６９＊＊時間： 地點：
（且說番軍回報烏必凱，烏必凱查點軍士，失了苗成龍並戰船一隻，番軍損了六百餘人，
（烏必凱大怒，喝令）
烏必凱：準備戰船，來日本帥親戰。
（番軍準備。）
（到了次日，烏必凱親自帶領戰船，放炮擂鼓，揚帆而來。）
（元軍報入，元帥皇甫敬方才升帳。）
元軍士：啟上元帥，今有番元帥烏必凱率領大隊戰船討戰，請令定奪。
皇甫敬：（元帥令）速備戰船，待本帥親征。
（遂領大小將士，放炮揚帆，擺開陣勢。）
（不須臾，番船亦到，元帥立在船頭，見烏必凱站在船頭上，生得身高九尺有餘；紅面赤
（
，宛似火德星君，身穿金盔掩心甲，手執雙銀錘，船上一桿『帥』字旗。）（烏必凱亦看見對陣戰船上立著皇甫敬，生得身高八尺有餘，面如冠玉，手執方天畫戟，
（一面大旗，橫寫『狀元及第』，豎寫『滅虜兵大元帥』。）
（皇甫元帥喝令將船衝上前，大喝曰）
皇甫敬：來者莫非番元帥烏必凱麼？
烏必凱：然也，你可就是皇甫敬麼？
皇甫敬：正是。但爾番國乃是亡國之兵，比中原不及一郡，怎敢造反？今天兵降臨，尚不卸甲歸降
，直待擒殺，悔之晚矣。
烏必凱：（烏必凱笑曰）今元番乃無名小邦，敢侵中原，本帥特來爭奪天下。爾乃烏合之眾，何不
早降，以圖富貴？
皇甫敬：（皇甫敬大怒曰）番狗試我戟尖滋味。
（說罷，一戟逕向烏必凱心窩便刺。）
（烏必凱把左手錘架開，揮起右手錘來打。）
（皇甫敬把戟架開，大戰起來。）
（番將左天樞，將船衝出助陣，先鋒衛煥向前迎敵，不上十合，被衛煥大喝一聲，一槍刺
（中左天樞咽喉。）
７０＊＊時間： 地點：
（此時元帥戰住烏必凱，三十餘合，烏必凱已是錘法散亂，被皇甫敬一戟，刺中烏必凱左
（肩，大叫一聲）
烏必凱：好利害！
（逃避落船。）
（水手將船退走，皇甫敬令各追趕，亂箭齊射，番軍死者不計其數。）
（追趕一會，方才鳴金收軍，回歸水寨，記上各將功勞。）
皇甫敬：（元帥大喜曰）看來番軍易破，容易班師。
衛 煥：但恐番軍師妖術難破。
皇甫敬：且看會戰，再作商議。
（即備酒相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