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七一 至 第二八〇
２７１＊＊時間： 地點：
（再說世子歸去，只將洛下變遷事情訴知婁妃，王之連納三美未嘗言及。）
（王歸，接見問）
婁 妃：女後若何？
高 王：永熙西去，後已遷鄴。有吾在，人莫敢慢也。
（俄而，報三位夫人至。）
婁 妃：何人？
（王一一告之。）
（時眾夫人皆來參拜，俱不樂。）
（王命升堂拜見婁妃，又命與眾夫人相見。）
（眾見馮、李二夫人貌雖美，不以為異。）
（及見鄭娥皆大驚，疑非人世中人。）
婁 妃：（亦笑道）大王得此美麗，莫怪不復念舊也。
高 王：亦賴卿不妒耳。
（當夜，共宴於婁妃宮中。）
（宴罷，各送一院居住。）
（獨飛仙院層樓畫閣尤勝他處，命楚國夫人居之。）
（蓋院在德陽堂後，與王聽政之所相近，朝暮尤便出入也。）
２７２＊＊時間： 地點：
（一日，王在宮見諸夫人皆在座，忽然想起爾朱後獨居東府相隔已久，欲往見之
（，恐其尚記前恨，乃私語桐花曰）
婁 妃：吾欲往東府，煩卿先行，叫他莫再拒我。
桐 花：（笑曰）大王自不去耳，彼何嘗拒大王也。
（桐花遂往。）
（斯時爾朱後正切幽懷，見至，喜曰）
桐 花：夫人尚念我乎？
桐 花：不唯我念後，王亦念後也。
於 後：彼方貪戀新歡，焉肯復念舊人。
桐 花：王不來者，慮後見怪耳。今日相聚，勿記前嫌也。
（後聞，又喜又恨。）
２７３＊＊時間： 地點：
（未幾王至，後乃和顏接之。）
（王見後形容消減，頓生憐惜。）
（時高攸已過週歲，抱出相見。）
（王大喜，遂命設宴，三人共飲。）
（至晚，桐花辭去，王遂留宿後宮，歡好如初。）
２７４＊＊時間： 地點：
（且說世子高澄年雖幼，頗有戀色之意。）
（覺知，謂婁妃曰）
高 王：澄兒情竇已開，吾前在洛陽已聘定清和王女為室，今冬與之結婚可乎？
婁 妃：妾亦有此意。
（王遂命造世子府，務極華麗。）
（一面修表以聞，一面啟知清和王，將吉日送去。）
（清和喜諾。）
（臨期世子到鄴親迎，帝與清和皆厚賜之。）
（內外百官無不畢賀。）
（迎至晉陽，在北府正殿成親。）
（拜見高王夫婦，然後送歸新府。）
（斯時世子年少尚主，加以郎才女貌，正是富貴無雙，榮華莫比。）
（人生得意之遭，莫逾於此。）
（那知人心不足，內中又弄出事來，且聽下文分解。）
（第三十五卷 送密函還詩見拒 私宮婢借逕圖成）
（說這鄭娥之母新寧公主，乃清和王從妹。）
（娥與瓊姝為姑舅姊妹，幼年最相親密。）
（今聞公主嫁來，不勝欣喜，告於高王，欲往見之。）
（王欲不許，又不忍拂其意，但云）
公 主：且緩。
（娥見王不許，懇於婁妃。）
高 王：（妃乃為王言之）我不令去者，蓋有故也。兒方新婚，要他夫婦諧和。楚國之美
，足令脂粉無顏，新婦遠不及他。澄見楚國之美，必嫌妻貌不佳，是間其歡心也
。我故不放他往。
婁 妃：王太多心，兒焉敢若此。
（王遂許之。）
（鄭娥知王已允，大喜。）
（次日起身，十分妝束，帶領宮娥十人，上了香車，左右侍從，簇擁而行。）
（有人報知世子，大喜曰）
世 子：楚國來耶？
（忙整衣相接。）
（娥至堂前下車，女官二人引道與世子相見。）
（遙聞環佩之聲，乃是公主出接，一群宮女擁著而來。）
（彼此相見大喜。）
（禮畢，攜手進入內宮，二人並坐。）
（宮女獻茶，世子亦來坐於其次。）
（鄭夫人年幼嬌羞，進宮兩月有餘，見人未嘗言語。）
（至見公主，乃是舊游女伴，不勝欣悅。）
（以世子在座，欲言不言者數次。）
（世子覺，起身走出。）
世 子：（夫人乃謂公主曰）愚姊一別賢妹，不覺半載有餘。憶想我與妹共乘木蘭舟游太
液池，令侍兒彩蓮唱歌，正在洛陽上苑之中，不圖相見乃在此處也。
公 主：人事變遷，不堪回首。今日姊來恍如天降，真令人喜出望外。
世 子：（夫人又曰）自別父母，無日不念家鄉，使人夢魂顛倒。未識吾父母安否？
公 主：皇姑前日來見，幸喜精神如舊，所念念不忘者惟賢姊一人。命妹寄言，勉進飲食
，善保玉體。
（於是兩人促膝密語，歡笑不已。）
（世子密從屏後竊聽。）
（聲音嚦嚦，愈覺可愛。）
（忙催宮女送進新果及佳餚美酒，夫人不飲。）
世 子：（只見宮女報道）午時已及，請夫人回宮。
（鄭娥起身告辭。）
公 主：（不敢留）後日參謁公姑，來與賢姊聚話便了。
（親自送至宮門。）
（已在香車旁等候，見夫人出，謝曰）
世 子：今日蒙夫人下降，倉猝簡慢，幸夫人勿怪。
鄭 娥：不敢。
（登車而去。）
（世子見他去了，只管呆想。）
（要曉得弘農相遇時，鄭娥正在憂愁困苦之際，其天然秀色已愛不能捨，況今在
（歡悅場中妝束一新，此回相見，何異嫦娥下降。）
（回視公主，真有仙凡之別。）
（故雖宴爾新婚，世子一念一心只在鄭娥身上。）
（打聽高王或往軍營，或往東府，時時往來飛仙院外，冀得一遇。）
２７５＊＊時間： 地點：
（一日，鄭夫人在宮無事，忽有）
宮 女：今歲冬暖，宮牆外梅花盛開，高下如雪，微風一過，香氣熏人。
（娥素性愛梅，聞之大喜，遂引宮女五六人步出飛仙院外。）
宮 女：（那知梅花開處去此尚遠）梅花何在？
宮 女：（指道）就在前面翠薇亭外。夫人要看，須到亭上觀望。
（娥見宮院深沉，絕無人跡，信步走至亭上。）
（果見四面皆梅，花光如玉，不覺大悅。）
宮 女：（忽聞畫角之聲起自林中，嘹亮可聽）何人花下吹角？
（有婢者，為知院宮女，性頗伶俐，走出一望）
慶 雲：世子在花下吹角。
鄭 娥：既是世子，莫去驚動，悄悄看一回罷。
（那知世子花下早已窺見亭上有人，料必鄭娥看梅，遂放下畫角上亭相見。）
（鄭娥見過，忙欲退避。）
世 子：（覺其欲避）請夫人自在觀梅。
（走下亭去了。）
鄭 娥：（命慶雲問道）方才所吹畫角是何宮調，聲甚激越。
世 子：是《落梅》腔也。若夫人愛聽，再吹一曲何如？
（於是世子復坐樹旁石上，吹弄畫角，夫人凴欄而聽，覺其聲如怨如慕，忽觸思
（鄉之念，呆立不動。）
（俄而，大王來到，世子倉皇走出。）
世 子：（王見世子曰）爾不在宮中，來此何干？
世 子：兒聞梅花盛開，特來一看。
（王叱之退。）
（鄭娥見王來，移步相接。）
高 王：卿何在此？
世 子：妾聞此處梅花遍放，故走來一玩。適世子在梅下吹角，暫立聽之。
（王見其直言無諱，轉不為異，便攜手同歸院中）
謂 之：我宮律甚嚴，諸夫人無事皆不許出宮，卿何擅自出外閒步？
（娥聞之有懼色。）
謂 之：（王又慰之曰）卿年幼未知，我不怪卿。卿勿懼，後莫若此耳。
鄭 娥：諾。
（從此娥無故不出，世子亦不敢來窺矣。）
２７６＊＊時間： 地點：
（且說石州有一豪戶劉蠡升，乃偽漢劉元海之後。）
（驍勇絕倫，民夷畏之。）
（離州百里有一雲陽谷，谷內周圍四百里，蠡升據之。）
（招兵買馬，日益強盛。）
（手下精兵數萬，勇將百員。）
（孝昌末建國曰漢，稱天子，置百官、多妃，一如天家之制。）
（石州一路，皆被擾害。）
（爾朱榮、爾朱兆進兵征討，俱為所敗，奈何他不得。）
（近又得番僧二人，能行妖術，教演弟子二三百人，專事興妖作孽。）
（女曰九華公主，美而勇，亦授番僧之術，能剪紙為馬，撒豆成兵。）
（窺見魏分為二，中原擾亂，遂引兵來奪石州。）
（官兵不能抵敵，於是刺史楊天祐飛章告急。）
（接得文書，乃於德陽堂召集諸將議曰）
高 王：蠢升強暴已久，非吾自行，恐不能收服。
（諸將咸請出師。）
（於是點選精騎三萬，猛將二十員，即日起發。）
鄭 娥：（入宮謂婁妃曰）劉蠡升反，吾自往討之。有一事托卿，卿勿負我。
婁 妃：何事？
謂左右：（屏去私語妃曰）楚國年幼，卿當以兒女畜之，加意保護。但此女性好游嬉，當
戒其靜守宮中，勿縱出外。澄兒屢在飛仙院外閒行，吾屢次見之，其意叵測。卿
主宮事，尤宜防微杜漸，勿使弄出事來，追悔無及。
婁 妃：楚國吾亦愛之，何用王囑？澄兒頗曉禮義，何敢妄行？吾自留心防之便了，大王
不必掛念。
高 王：得卿如此，吾復何憂。
高 王：（又至飛仙院中叮嚀一番，然後至軍，命世子曰）並州事爾自主之，倘有疏失，
責在於爾。
（世子再拜受命。）
（王遂起兵星夜前往。）
（按下不表。）
２７７＊＊時間： 地點：
（再說世子自王出軍後，深惑鄭娥之色，邪心又起，每欲潛致慇懃，又恐泄漏，
（甚至廢寢忘餐，幽懷如結。）
２７８＊＊時間： 地點：
（一日，在瑞芝堂與私奴馮文洛談論外事，忽見飛仙院宮女李慶雲升階再拜。）
世 子：何事至此？
慶 雲：奉夫人之命，送金櫻於公主，兼問近安。
（世子大喜，遂同慶雲入宮，應雲拜見公主，致了主人之命。）
公 主：（亦問）夫人安否？
（閒話一回，便即辭出。）
（只見亦出宮來，手持一書，封固甚密，付之曰）
世 子：公主有書送與夫人，你可帶去。
（接書便去，回至飛仙院，把書呈上道）
慶 雲：此公主送於夫人者。
（鄭娥見封面上寫：楚國夫人手啟。）
（開函一看，乃是四句五言詩。）
（詩曰：
（ 金閨久無主，羅袂欲生塵。）
（願作吹簫伴，同為騎鳳人。）
（。）
慶 雲：（娥看罷大怒）此書誰與你的？
慶 雲：小婢出宮時，世子言是公主書，教我帶歸的。
鄭 娥：世子視我為何人，擅敢吟詩戲弄。我去訴知內主，看他何顏！
慶 雲：（跪下道）夫人且息怒，小婢有一言相告。若訴知內主，不過將世子責備一番，
但合宮皆曉，議論蠭起，反若夫人無私有線了。不若還其書，絕其意，消磨於無
事的好。
（被慶雲相勸，把怒氣按下）
鄭 娥：你將書去交於公主之手，說世子若再如此，決不干休！
（慶雲領命，復到世子府來，將書密呈公主，備說夫人見書大怒，命即送還。）
（看了，果是世子親筆，大驚失色，對慶雲道）
公 主：你去對夫人說，此事看奴薄面，切勿聲張。
（慶雲去了。）
公 主：（世子到晚入宮）楚國夫人最為大王寵愛，世子送書與他，何膽大乃爾，獨不畏
王知耶？
（搶書，就火上焚之）
世 子：今生不得此女，有如此書。
（公主駭然，再欲有言，世子已出宮去矣。）
２７９＊＊時間： 地點：
（一日，鄭娥在婁妃處夜宴而回，時已更深，行近院門，月明如水，四面無人。
（）
（忽見獨立階下，向娥曰）
世 子：請夫人少留片刻，我有一言欲達。
鄭 娥：（變色曰）世子前日無禮，我將訴於內主，隱忍而罷。今夜尚有何言？妾非路柳
牆花，任人輕薄。世子亦有父子之義，豈可不自知過！
世 子：我自弘農相見，已致慇懃，夫人面上並非寡情，何拒我若此？
鄭 娥：（夫人道）高情雖有，大義難犯。
（說罷便走。）
（世子攔住去路，依依不捨。）
（宮人皆懼，夫人發急下淚道）
世 子：君若無禮，我當撞死階前，以絕君意。
（世子始懼，謝罪而去。）
（娥至宮下淚不已，慶雲再三勸慰，又囑宮人莫泄，娥始寢。）
（次日燈節，世子命造巧樣新燈千百盞，送入婁妃宮中，結燈山一座。）
（妃設宴於寶慶堂，召諸夫人賞燈。）
（唯鄭夫人不至，遣宮女慶雲回說身有微疾，不能赴宴。）
婁 妃：既體中欠安，不必勞動他。明日我自來望。
（慶雲退立階下，徘徊觀望，半晌不去。）
世 子：（遣宮女問之曰）你留此，不畏夫人責乎？
慶 雲：夫人性極善，不我責也。
（時漸更闌，華筵已散。）
（慶雲回至翠薇軒，門戶寂寂。）
有 人：（忽聞廊下）慶云何獨行至此？
（慶雲大驚，看時乃世子也。）
慶 雲：從內府回來。
世 子：（戲之曰）今閣門已閉，何以得入，不如從我去罷。
（攜其臂，至重林堂軒下，是高王安息之所，與之共寢。）
（遂以鄭夫人事托之，慶雲笑諾。）
慶 雲：（又付金珠一包）諸侍女亦當結其歡心，使無阻礙。
（慶雲又諾。）
（至曉遂別。）
（慶雲入宮，鄭娥尚未起身，呼至牀前問之。）
慶 雲：內主娘娘賜我看燈，故不及歸。
（娥遂置之。）
（午後婁妃親自來望，鄭娥接見。）
婁 妃：夫人何疾不快？
（娥不答。）
鄭 娥：（再問）妾欲得二郡主來此同居，則疾盡釋矣。未識娘娘允否？
婁 妃：汝憂寂寞耶？我命他來伴你便了。
（遂命宮女以步輦往接。）
（二郡主者，王之次女端愛，即後孝靜帝後。）
（年十二，伶俐明決，與鄭娥最相得。）
（故娥欲其來，以為拒絕世子之計。）
（俄而端愛至。）
婁 妃：夫人思汝，要汝來伴。
（端愛大喜，命移妝具過來。）
（妃去，端愛遂留，娥憂疑盡釋。）
慶 雲：（急報世子曰）事不諧矣。夫人請二郡主相陪，同牀共塌。小婢有力難用，奈何
？
（世子大驚，遂至飛仙院請見郡主。）
（郡主接見，鄭娥托故不見。）
世 子：（私語郡主曰）妹何在此？你年幼不知宮禁，諸夫人誰不寂寞，妹能一一相伴乎
？父王歸，恐見責也。
端 愛：我奉母命居此，無畏也。
（世子出。）
（郡主隔簾望之，見其在宮門口與慶雲竊竊私語，心甚疑之。）
鄭 娥：（入房）世子來未識何意？
（端愛以世子言告之。）
端 愛：（娥驚曰）我懇郡主來，正畏世子耳。前以私書相戲，繼又攔住無禮。本欲訴知
內主，反恐見怪，故隱忍不發。今奈何欲令郡主舍我而去乎？
端 愛：我疑慶雲必與有私，夫人當告知母妃，以重責之，庶彼有懼心。
鄭 娥：我與郡主同往言之。
（愛應諾，二人並輦而行。）
（見婁妃，妃命共坐圍爐以逼寒氣，又命進膳。）
（談話良久，夫人起告曰）
婁 妃：妾有一事欲訴，乞娘娘屏去左右。
（妃令左右各退，獨郡主在側。）
婁 妃：何言？
（娥乃泣訴事，妾妃大驚曰）
世 子：大王真神人也！世子果然不良，日後必遭大禍。
婁 妃：（乃謂夫人曰）我失教誨，致令畜生無禮於卿。卿放心，我自責之，以後自然不
敢。大王歸，切勿令知也。
（娥拜謝，遂與端愛同退。）
責 之：（婁妃即召世子）汝不畏死耶？楚國你父所愛，何得以無禮相犯？若令父知，性
命難保，我不能救也。
（世子跪下，連稱不敢。）
（妃復戒飭再三，乃叱之使退。）
（世子回府，悶悶不已，問計於宮官馮文洛、田敬容。）
（蓋二人有巧思，多才乾，皆世子心腹，故私與商之。）
二 人：（文洛曰）楚國執意不從，勸世子絕念的好。
敬 容：世子如欲圖成，臣舉一人相助，定有妙用。
世 子：（忙問）何人？
（敬容徐徐說出。）
（管教：堅心冰潔終含垢，恣意風流卒受殃。）
（且俟下卷細說。）
（第三十六卷 施邪術蠱惑夫人 審私情加刑世子）
２８０＊＊時間： 地點：
（話說世子欲就私情，問計於田敬容。）
（敬容不合說出一人，忙問）
世 子：何人？
敬 容：臣聞通直郎李業興善為魘魅之術，男女苟合，能使仇讎化為親愛，貞潔變而悅從
。去年司馬尚書得一美婦，是吳人被擄到此。尚書納之府中屢欲犯之，其婦以死
相拒。業興為之施符一道，婦遂順從，大相歡愛。若得其術，世子事不怕不成矣
。
世 子：業興得寵於王，恐不肯為我用也。
敬 容：業興近得人金，偷改文書，出人死罪。以此脅之，不怕他不為我用。
（遂召業興入見，據坐怒色責之曰）
世 子：大王何等待你，你擅敢得人金，出人罪。吾方檢點文書，知爾作弊。若稟知大王
，只怕難免一死。
（大懼，伏地哀告曰）
業 興：世子若饒我罪，定當銜環報德。
世 子：既要我饒，我有一事托你，你肯依我麼？
業 興：世子有事，敢不竭力？
謂 之：（世子遂攜手入密室中）聞卿素有靈術，能成人好事。我有一心愛人，近之不得
，煩卿為我圖之。
業 興：圖之甚易。但必得其姓名居止，然後可以行法。
世 子：（沉吟曰）既要爾行事，不得不與爾說。我所心愛者，乃楚國夫人鄭娥也。
（業興聞之，懼不敢答。）
世 子：今日言出我口，入於爾耳。事在必成，否則殺爾以滅口。
業 興：（怕死）世子休慌，但須近其入處，於密室行法，三日後有驗。
世 子：飛仙院外深密處甚多，卿可安心居之。但院中尚有二郡主在內同宿，奈何？
業 興：無妨，包管三日後郡主自去。
（世子大喜，遂引之入宮，暗中行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