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九一 至 第二〇〇
１９１＊＊時間： 地點：
（卻說敬德領命，與尋相、完顏百達三將每日操練人馬，守柏壁關。）
（正在商議軍事，忽馳馬來報：金剛元帥離關行了數日，半路被唐兵抄出，殺敗
（數陣，遣卒馳報關上，令敬德火速救援；倘來得遲，元帥獨自支持不住，恐有
（誤事。）
尋 相：（眾將聽言大驚）此關實咽喉之地，其計亦重，敬德未可以行。
敬 德：若元帥有失，必加罪我等，安得而不救之？
尋 相：（完顏百達曰）敬德若去，須有吾二人在此。吾北之士馬亦是雄健，以一當十，
足能保守柏壁無事。請敬德速行，去救元帥之急也。
（於是，敬德即領一支人馬，各提弓帶箭，跨刀上馬，辭別二將，離了柏壁關，
（急取大路前進。）
（行了一程之地，只見守關數個小軍，殺得血淋淋飛奔而來，互相叫曰）
敬 德：吾等皆被殺害，唐將已奪了柏壁關也。
軍 人：（敬德慌問其故）此皆世績定計，先遣郭孝恪往西突厥借兵，令撻里忽領人馬扮
作北兵完顏百達前來守關，今被撻里忽追殺劉兵，奪了柏壁關，上豎唐旗號，尋
相單馬逃命。
（言尚未絕，忽見前面關上程知節引兵來與敬德交戰、不上三合，知節大敗而走
（，敬德追之。）
（知節走了數里，引敬德轉入桃林谷內，倏然不見了知節。）
（敬德恐有埋伏之兵，勒住馬四下觀望，絕無動靜。）
（策馬又趕，見前面樹木茂盛，心中猛省：若有兵斷谷口，如之奈何。）
（急勒馬不追，回至谷口，忽所得金鼓齊鳴，槍刀簇簇，後軍吶喊。）
（見谷口前面擺列八員大將，馬軍步軍漫山遍野，分為八隊，布列陣勢，鐵壁相
（似。）
（遠望敬德一處軍馬，繡旗招颭，先來衝陣。）
（段志賢部將馮榮出馬挺槍去迎敬德，交馬手起一鞭，砍馮榮於馬下。）
（八隊將士一齊吶喊，只有叔寶一軍不動。）
（前面程知節、馬三保、田留安三般軍器來到。）
（背後的是向善志、武士虐、李君實、陶武欽俱迎敬德。）
（敬德睜目大叫，聲如巨雷，挺鞭力戰數將，殺透重圍。）
（馬前馬後，步軍齊搠敬德。）
（敬德在馬上按下鋼鞭，按青虹劍亂砍步軍，手起處衣甲平過，血如湧泉，染滿
（袍甲。）
（敬德指東擊西，衝南殺北，戰著此七將，如同無物。）
秦 瓊：（傍邊轉出飛馬大叫）臊狗奴休走！叔寶在此！
（敬德見了，棄了七將，便戰叔寶。）
（叔寶抖擻神威，酣戰敬德。）
（七將一齊助威，叔寶性起，大喊一聲。）
（七將見叔寶戰住敬德，都結住陣勢，立馬看兩員戰將戰到一百合，不分勝負。
（）
１９２＊＊時間： 地點：
（卻說在高坡上，見敬德所到之處，威不可當，歎羨不已，速傳令飛報八將）
秦 王：如敬德到處，休要擋他，可放開一路，令其自出。
（因此敬德得脫唐陣，望前縱馬而走。）
（不上一程之地，忽有小卒來報）
敬 德：前面一派旌旗閃閃，戰鼓咚咚，聽聞喊殺之聲，未審何兵對敵。
（聽言大驚，自於馬上躊躇，暗想）
敬 德：目今前路敵兵已阻，後面柏壁已失，進無所投，退無所守，欲奔太原，又恐金剛
見罪，事實狼狽，似此奈何？正猶羝羊觸藩，進退兩難。
（敬德此時雖然硬烈鐵石心腸，到此顛沛之際，不覺潸然淚下。）
（沉吟良久，心中猛省，又長歎曰）
喟 然：昔王陽為孝子，王尊為忠臣，二人後世不失其顯名。今吾雖赴湯蹈火，萬死不辭
，為人臣子，不能盡忠報國，臨大節而便奪其志，何顏以立於世乎？吾當逕往探
其虛實。
（遂策馬前行。）
（又行二十里，轉過坡來，只見血流滿地，屍積如山，七橫八縱。）
有 人：（大叫）敬德救我！
（敬德近前視之，乃是宋金剛，渾如一個血人，倒在死人堆裡。）
敬 德：（急問曰）元帥何故如此？
金 剛：吾自離關，與汝相別，實心欲至太原保駕。不想唐人用計，伏兵於此，吾領數千
人馬盡被殺死大半，餘軍逃散殆盡。吾單馬走過山坡，被一將刺背一槍，跌下馬
來，馬被奪去，掙扎不得。唐人只說吾已死了，方且撤兵回去。
（敬德遂脫坐下馬，扶上金剛，令跟隨軍人盡脫衣甲，好生服侍，先去報知。）
（敬德引軍後隨，直投太原來見武周。）
（且看武周如何發落？）
（總評：敬德與唐兵交戰，卻對著一個敵手是叔寶，因此鬥至數百合，兩下難分
（勝負，秦王亦以敬德之勇可比昔日呂布者此耳。）
（柏關操守甚嚴，似未易動，無何唐人用計，士馬操出，則柏壁之失在頃刻間。
（）
（神矣！竊謂非世績之智，不能取之也。）
（第五十六回 唐兵介休燒糧草）
１９３＊＊時間： 地點：
（卻說劉武周在定揚，當日升殿）
近 臣：今有宋金剛離了柏壁來見陛下。
（召人，問之曰）
武 周：卿等汗馬辛勤，近與唐兵較其勝負何如？
金 剛：臣本命南侵，已據數郡之地，因使敬德把守柏壁關隘，臣自領兵前進，與唐對敵
。
臣力不敷，被唐兵殺敗，敬德關內不發兵救援，欲陷臣性命，卻又走透消息
，與完顏百達裡應外合，將關獻與唐人，盡豎大唐旗號，致臣損折人馬數萬，臣
今星夜前來請罪。
（言訖，哭拜於地。）
武 周：（大怒）敬德匹夫，喪師失土，有何顏見吾耶！
敬 德：柏壁之失，非敬德失守之罪，實西突厥遣撻里忽假裝北兵完顏百達來關相助，眾
皆不疑，不防其攻打，乃李世績之計也。
武 周：（轉怒曰）汝乃土木之人，不知為將之道，安可信兵來相助，不審虛實，輒自與
之同處而親用乎？汝之反情已見，尚敢在吾前巧言抵掩乎？
敬 德：雖一時昏暗，致獲大罪，皆因元帥主意，不乾臣事。
（武周終是不聽，即喝武士推出斬之，以正軍法。）
（言未絕，旁邊閃出一人，面如棗色，豹體猿腰。）
（河西人也，姓苑名君璋，現為殿前都虞候。）
君 璋：方今唐兵至近，國家用人之際，千兵易得，一將難求。今日敬德犯法，雖當死罪
，望大王權記過，後以功贖之。
（眾皆哀告，武周怒氣方息，將敬德免死，貶在長行，只與三隊人馬，令敬德領
（去介休護守糧草，若再疏失，定按軍法。）
（敬德滿面羞慚，拜別武周，離出朝門。）
（次日，敬德結束了，跨刀上馬，帶領三隊人馬離了太原，逕向介休進發。）
（正在起行，忽有軍士來報：西南角上有一團毫光沖天而起，滾來滾去。）
（敬德趨前視之，果見光芒照人眼目。）
（敬德疑為妖怪，拽滿雕弓，單射一箭，弦響處不見了光，急使人探之，乃一塊
（頑石，石上有「困避守時」四字。）
（見了，歎曰）
敬 德：此天命也！上天無非令吾安分守己，以俟天命之意。
（即將頑石打為粉碎，勒馬前行。）
（正值人夫管押糧車來到，敬德親自點視，糧計一千石，草有二千束，車上各插
（小黃旗為號。）
（是日黃昏左側，行至安封，敬德令守車軍士將糧車安頓歇息，次早又行。）
敬 德：（護糧官曰）此處空僻，賊人往來之地，可防深夜劫糧，恐生不測。
敬 德：既是如此，汝等各宜仔細，謹防賊劫。
（是夜，敬德宿於野營，不解衣甲，坐以待旦。）
（已及二更之次，月色甚明，只聽得前途吵鬧。）
（軍人報言有賊，敬德遂提鞭勒馬，向前探視。）
（行不二里，一聲炮響，喊殺連天。）
（敬德舉頭視之，見後面一派火光，上下通紅。）
（急勒馬回來，只見大車小車，惟聽聞霹靂之聲，大束小束，俱化為灰燼之末，
（三千糧草，霎時間被唐兵燒燬無存，護送人夫，燒死大半。）
１９４＊＊時間： 地點：
（卻說尋相被撻里忽假裝北兵，奪關趕散去，至梁公谷躲避月餘，知敬德獲糧馳
（馬來奔，二人接見，具訴前事，且驚且喜，因邀共飲。）
（二人坐至半夜，敬德忽然仰面大慟）
尋 相：將軍於矢石交馳之下，百萬對敵之時，全無懼怯，今日何故痛哭？
敬 德：前日之難未免，今日又招此禍，如之奈何？此是唐人用計迫我，今進則必死，退
無容身之處，吾居顛沛之中，命死須臾。暗想空立於世，不能成其大事，是以痛
哭。
尋 相：汝勿憂慮，此事極是容易，只在反掌之間。吾觀武周確非成立之人，每視唐王真
乃聖明之主。將軍事勢危迫，進退無路，古人背暗投明，君子所取，吾與將軍共
投至大唐，必得重用，何乃自苦如此，而受人之危乎？
敬 德：為人臣而懷其二心，是不忠也。況李淵亦是僭國，武周何劣於唐？今若一時苟且
，後遺萬載臭名，此事吾寧就死，決不苟為！
尋 相：好人難做，汝若不聽吾言，卻有後悔。
敬 德：吾今暫回介休，收拾軍馬，與汝同取回柏壁關，將功贖罪，庶幾得免。
（尋相只得從之，遂領兵馳人入休，是夜宿於城中。）
（次日天明，忽哨馬報言：唐遣李世績領著大兵把介休城池團團圍繞，軍馬甚是
（利害。）
（敬德急上城觀之，見唐兵四面圍繞，水泄不通，約有五千之眾。）
（世績立馬於麾蓋之下，左右顧盼，指揮軍人，令其四面夾攻，喊殺連天，振聲
（不絕。）
尋 相：（敬德便欲領兵出城）將軍只宜固守，不可出戰。吾觀大唐人馬甚是雄壯，將軍
雖勇，寡不可以敵眾。緊閉不出，終是孤城難守，況世績多謀。今時勢如此，將
軍不聽吾言，可熟思之。
（時敬德累聞尋相之言，又記石上「困避守時」四字，乃知天命有在，守己為榮
（，因無戰心，遂喚左右之人多造軍器，嚴緊守護，又不出戰。）
（不知此城還守得否？）
（總評：喪師失土，金剛諉罪於敬德，哪知西突厥遣兵來助，實出於世績之計，
（初非敬德之有反情也。）
（及介休之貶，護守糧草，卻又被唐兵燒燬無存。）
（奈何彼武周非成立之人，唐王乃聖明之主，德所了然，第「困避守時」四字，
（又不可視為頑石云爾。）
（第五十七回 金剛敗走北突厥）
１９５＊＊時間： 地點：
（卻說秦王取了柏壁關，知敬德被譖，困守介休城內，遂總督十二道總管催兵前
（進。）
（兵至莒州，前部先鋒馬三寶先到，宋金剛使先鋒雷琳與薛坦引兵三萬屯淑口，
（圍塹二十餘里，周圍鹿角，密護正嚴。）
秦 王：（馬三寶回稟秦王）且不可戰，彼欲老吾兵也，若攻之正中其計。且定揚賊眾大
半在此，其巢穴必定虛，我等可棄此處奔太原，賊必往救之，就於中路破之，必
獲全勝矣。
尋 相：（眾皆曰）然。
（盡勒兵從小路望太原而去，大張旗幟，軍轉山北。）
１９６＊＊時間： 地點：
秦 王：（卻說雷琳與薛坦正在帳中議曰）若唐攻打之時，切不可輕出，弓箭炮石不許亂
發。唐兵遠來，難以久住，待糧盡退去，用兵擊之，一鼓而可擒李世民矣。
（言未畢，忽然唐兵轉過山北而去。）
秦 王：（雷琳大驚）唐人知太原無軍，必去攻老營也，若太原有失，吾此處皆無用矣。
可盡起定揚之兵迤然擊之。
（原來秦王留下十數人扮作鄉民，暗窺虛實，見劉兵欲起，飛報知秦王。）
秦 王：彼知吾取太原，拔寨來擊，正中吾計。
（乃命秦瓊、程知節引一軍埋伏於郟水雞鳴谷，劉兵過來，同時舉發。）
（二將引軍士去了，雷琳、薛坦軍馬看看趕上，忽然一聲炮響，秦瓊二將從後進
（發，秦王兵回，兩下夾攻，劉兵大敗，殺死無數，降者極多。）
（雷琳、薛坦死戰得脫，前至首山，正逢宋金剛到，合併一處人馬，來與唐兵交
（鋒。）
（薛坦出馬，被唐將程知節一斧砍於馬下。）
（劉兵大敗，宋金剛引敗兵退入莒州城，閉門守護。）
（追兵四面圍合。）
（時值秋天，降下大雨，河水暴漲，運糧船只從河口直至城下。）
（其雨連綿月餘不止，唐營外水深三尺，軍人驚惶。）
軍 人：（幽州道總管羅仕信入中軍稟曰）雨水連綿，營內沈坑，不能停住，望移屯於前
面山上。
秦 王：（大怒）吾偏不知擒賊在邇？
安可亂移？汝等再言斬之！
（仕信齊齊而退。）
１９７＊＊時間： 地點：
秦 王：（少時，宣州道總管田留安又來稟說）軍皆怯水，意欲移營。
秦 王：（怒曰）輒敢亂言，惑我軍心，推出斬之！
１９８＊＊時間： 地點：
（當時號令首級於營門，於是三軍鎮靜，秦王叫城北軍馬暫退，放城中劉軍採樵
（柴薪，牧放馬匹。）
秦 王：（唐軍謝良壽曰）昔日殿下攻西秦高墌之時，八部連進，晝夜不息，故數十日而
平薛仁杲。今遠奔而來，按兵不令攻打，一任霖雨滿營；又縱城中人樵柴，牧放
牛馬，愚切疑也，請殿下教之。
秦 王：（笑曰）汝雖為將，不知用兵之道也。昔薛仁杲兵少糧多，城內可支一年，我軍
四倍於仁杲、我糧尚不勾一月，以一月之糧而敵一年之糧，以四部之兵而敵一部
之兵，不容不速也，是以不計死傷，與糧爭競也。今者劉兵多，我兵少，賊餓我
飽，因此不必攻打，以待自走也。走而擒之，無有不勝。吾不掠牛馬，不絕採樵
，是容賊走路也。夫用兵者，詭道也。若因事變，賊糧並盡，軍恃雨霖，未肯束
手歸降，吾故示無能以安之。若取小路以驚之，賊必衝突而死戰也。此雨數日必
晴，一晴並力攻打，賊可擒矣。
軍 人：（眾皆拜曰）此神武之算也。
１９９＊＊時間： 地點：
（卻說軍中數日果然雨霽天晴，謂諸將曰）
秦 王：來早四面圍合，並力打城。
（諸將得令，次日築土上掘地道，指魯鉤衝雲梯炮石，晝夜攻打，箭如急雨亂射
（。）
（城中糧盡，軍士疲困。）
金 剛：（時部將呂玄來見雷琳曰）軍圍城外，吾軍糧盡，此城陷在目下，吾等死無地矣
。
秦 王：（琳曰）東門盡是老弱之兵，我棄金剛而逃之，若何？
金 剛：（玄曰）非丈夫也，何不擒金剛獻之，吾等全身遠害。
秦 王：（琳曰）金剛心腹也，爾我手足也，豈以手足而自傷其心腹乎？只顧己身，殺彼
何用。
（二人商議，定下計策。）
（呂榮暗來金剛馬院，觀其動靜，見後槽人皆睡著，殺死數人，騎馬走東門。）
（雷琳放出，佯作追趕之狀。）
（二人到唐寨來投見秦王，備言有心歸降已久，因劉王法度拘禁嚴緊，不得來歸
（，今金剛糧盡計窮，不日必亡。）
（秦王聽言，不疑二人，而遂納之。）
（次日平明，城外大軍校一齊納喊，振動天地。）
（金剛大驚，慌自持刀上城，各門點視。）
（人報雷琳、呂玄夜引數騎投降秦王去了。）
（金剛聞言，懊恨二人不已。）
金 剛：（劉軍中舒士亨曰）今日糧盡勢敗，雖孔明再出，無計可施矣。
金 剛：必是劉王聽信讒言，不發救兵，不然何得如此？
秦 王：（士亨曰）軍士損折雖多，尚足護衛，只是糧盡食缺，難以支持。
何似棄了此城，奔回太原，再整兵來，未為晚矣。
金 剛：吾亦如此。
（遂上城觀望，見北門外旗幡不整，兵士甚弱）
金 剛：此去何所？
秦 王：（或對曰）此等皆山僻小路，可入太原。
金 剛：今晚可走此路。
秦 王：（士亨曰）山路恐有埋伏，不如走大路為愈。
金 剛：須有埋伏，吾兵尚有二萬，何所懼哉。
（隨即下令，各要嚴整慣帶，準備出城。）
（是夜黃昏上馬，與舒士亨、張吉並一萬軍人開北門衝出。）
（唐兵莫敢當其鋒銳，四下亂竄。）
（提刀飛馬前走，至更初約走二十里，山崦內火把齊明，鼓聲大震，一彪軍當先
（一員大將，乃程知節也，策馬持斧大叫）
金 剛：金剛早降，免汝一死！
（金剛大怒，縱馬持刀戰之。）
（知節便走，四下精兵皆起。）
（金剛不敢戀戰，望前面走。）
（背後知節掩殺，金剛人馬死者極多。）
（又行三四里，前面鼓聲振地，一軍擺開，當先大唐上將乃是秦瓊，向火光影裡
（驟馬提雙鐧來戰金剛。）
（金剛大怒，縱馬迎之。）
（戰不三合，金剛敗走，舒士亨提槍來迎，才交馬，叔寶只一鐧，打士亨於馬下
（。）
（背後喊聲大震，四下兵起，金剛急望小路而走。）
（背後秦王催兵，乘勝單馬追戰一日一夜，行有二百餘里，戰有數十餘合，唐兵
（困倦。）
秦 王：（當日西麟道總管陸德明進曰）殿下追賊，深入重地，猶不肯止，豈不自惜千金
之軀乎？即今人饑馬困，欲戰而不可得，當於此處紮營，待後軍齊至，人馬飽食
，勒兵再追，未為晚矣。
秦 王：如今金剛志竭計窮，三軍震懼，已有離散之心。今日眾心易散，機會難逢，當因
此敗勢而取之。若更遲緩不取，待其計策再立，守備已成，則不可再攻矣。吾今
盡忠為國，豈可私顧其身乎！
（遂勒馬加鞭，奔前追趕，眾軍暗暗叫苦。）
２００＊＊時間： 地點：
（卻說金剛奔走，背後張吉趕來，說舒士亨已死於亂軍中。）
（金剛不勝悲惶，令張吉斷後，金剛自在前開路。）
（人馬行至雀鼠谷，兩下是山。）
（轉過谷內，乃一平川之地，好為戰場。）
（金剛屯紮於此，把人馬列成陣勢，迎著唐兵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