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一九一 至 第五二〇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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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將甲:(至義成將張茵,捕得賊將一人,堅訊裘甫所在,賊將不肯實供,經張茵加以嚴刑,方吐實道)
裘甫已經入剡,如肯捨我,我請為將軍嚮導,往追裘甫。
(茵乃釋賊將縛,使為前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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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剡縣東南,果見賊眾已入城中,當即飛使入越,乞速調兵會剿。
王 式:(越人聞賊又至剡,都有懼色,式獨笑道)賊來就擒。
(遂檄東南兩路軍,倍道進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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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賊登城固守,累攻不能下。
(諸將議壅遏溪水入城,令賊無從覓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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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賊眾也防此著,更番出戰,計三日間,戰至八十三次,賊雖屢敗,官軍亦疲。
(裘甫縋使請降,諸將向式請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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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 式:(式微哂道)賊尚非真降,不過欲稍圖休息。諸將應乘此急攻,擒渠獲丑,在此一舉。
(既而賊果復出,三戰皆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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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甫、劉暀、劉慶,率百餘人出降,離城數十步,遙與諸將問答。
(官軍疾趨前進,繞出裘甫等後面,前後合圍,立將裘甫等擒住,解至越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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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式命梟斬暀慶等二十餘人,械甫送京師。
(惟剡城尚為賊將劉從簡所守,官軍因渠魁已獲,略一疏防,被從簡帶領五百騎,突圍出走,奔
(往大蘭山。
(諸將連忙追躡,好容易攻克山寨,復被從簡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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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州刺史李師望,募賊相捕,懸賞示勵,當有降賊數百人,攜從簡首級,前來獻功。
(師望轉報王式。
(式因賊眾蕩平,召諸將還越,置酒犒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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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將乘著酒興,爭問王式道)
式將甲:末將等生長軍中,久歷行陣,今年得從公破賊,有好幾事未識公意,敢問公始至時,軍食方急,
奈何遽散貧乏?
王 式:(式答道)這事最易知曉。賊方聚谷,誘動饑民,我先給以食,饑民得安,誰願從盜?且諸縣尚
無守兵,賊或入城,倉谷適為賊資,何若先行賑饑為妙!
式將乙:何故不置烽燧?
王 式:(式又道)烽燧所以促救兵,我兵已盡集城中,無兵為繼,徒舉烽以驚士民,是反自潰亂了。
式將甲:(諸將又問)使懦卒為候騎,少給甲兵,究是何意?
王 式:(式復道)候騎苟用銳卒,遇敵即鬥,鬥死將何人通報。
式將乙:(於是諸將皆下拜道)如公智謀,非末將等可及,敢不拜服。
(當下盡歡而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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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幾詔命已下,加王式官右散騎常侍,諸將各賞齎有差。
(惟此次成功,外由王式,內由夏侯孜,孜既薦舉王式,且與式書道:公但期擒住賊魁,所需軍
(費,有我在朝,定當不誤。
(式賴此行軍,所奏軍情,求無不允,因此不到數月,即已平賊。
(裘甫解到京師,當然是做了刀頭面,不消細說了。
(浙亂既平,乃圖南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