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九六一 至 第三九七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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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結贊使人至瑊營,約各遣甲士三千人,列壇東西,四百人穿著常服,得隨至壇下,瑊一一許
(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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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未日辰刻,尚結贊又請各遣遊騎數十名,互相覘察,瑊復應允。
(哪知吐蕃在大營左右,伏兵至數萬人。
(唐遊騎往覘虜營,悉數被擄,一個兒沒有放還。
(虜騎卻梭織唐營,往來無禁。
(瑊與崔、宋兩人,全不知黠虜詭計,反從容趨至盟壇,入幕易服,準備行禮。
(驀聽得一聲鼓響,萬馬聲嘶,彷彿似廣陵怒潮,震動幕外。
(宋奉朝方欲出視,不防虜騎突入,先把他拿來開刀。
(崔漢衡慌忙失措,急欲覓路逃生,已被虜眾追上,把他撳倒,似縛豬般地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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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渾瑊從幕後逸出,幸得一馬,即縱身躍上,扯住馬鬣,向前飛馳,背後虜眾追趕,箭鏃從背
(上擦過,虧得身伏馬上,才免受傷,及奔近營前,望將過去,已剩得一座空營,那追騎尚緊緊
(不捨,不由的著急道)
渾 瑊:天亡我了!
駱元光:(道言未絕,營西有一大將呼道)侍中快來!我等在此。
(瑊側身西顧,見有一簇官軍,整隊列著,才覺得絕處逢生。
(〔第六十九回 格君心儲君免禍 釋主怨公主和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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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說渾瑊奔回故營,營中將士,已皆遁去,幸營西尚列有嚴陣,迎接渾瑊,統將非別,就是駱
(元光。
(元光迎瑊入營,即令軍士持械待虜,且促邠寧向西進行,俟虜騎追至,驟見官軍陣勢嚴肅,已
(是驚心,更瞧著西邊一帶,有官軍馳去,恐他繞出背後,阻截歸路,乃即收軍卻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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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瑊與元光招集散卒,檢點傷亡,已不下二千餘人,只好付諸一歎,怏怏而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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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日德宗視朝,語宰輔道)
唐德宗:今日和戎息兵,好算國家幸福。
柳 渾:(柳渾接口道)戎狄豺狼,恐非盟誓可結,今日事實足深憂。
李 晟:(李晟亦插入道)誠如渾言。
唐德宗:(德宗變色道)柳渾書生,不知邊計,大臣亦作此言麼?
(晟與渾皆頓首謝罪,德宗拂袖退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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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傍晚,由韓游環急奏,報稱狡虜劫盟,入寇近鎮。
(德宗大驚,即召渾等入議道)
唐德宗:卿本書生,乃能料敵如此,朕適才失言了。但虜入近鎮,都城可虞,究應如何處置?
(渾尚未答。
李 晟:(李晟趨進道)臣願出屯奉天,防禦虜兵。
(德宗沈吟未決。
(適渾瑊奏報亦至,備詳一切,因命瑊屯兵奉天,留晟不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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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官聽著!那尚結贊的狡計,第一著是離間李晟,已經逞志,第二著是佯和馬燧,謀執渾瑊,
(欲將兩人一併致罪,因縱兵直犯長安。
(這策但行了一半,未得成功,尚結贊還是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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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至故原州,查得擒住將校,最大的是崔漢衡,次為馬燧姪弇,及中使具文珍。
(他又想了一策,釋三人縛,引他入座道)
尚結贊:我欲執渾侍中,不意誤致公等,未免抱歉。
尚結贊:(又指馬弇道)君是馬侍中姪兒,前日馬侍中至石州,若渡河掩擊,我軍必覆,幸蒙侍中許和,
因得全師而返,待中為我造福,我怎得拘他子姪?今特遣君歸國,請煩轉謝侍中。
(說罷,便縱馬弇、具文珍東還,仍將崔漢衡等拘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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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弇還見燧,述及尚結贊語,燧尚不知是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