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八七一 至 第三八八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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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晟奉命將行,適李楚琳入朝,即請與同往鳳翔,乘便處死,為叛逆戒。
(德宗以京都新復,反側宜安,不肯遽許,但留楚琳在京,任為金吾大將軍。
(晟雖未便違敕,心下總不以為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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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馳至鳳翔,查出謀殺張鎰的將士,共十餘人,首惡叫作王斌,剖心祭鎰,餘俱斬首,眾皆股
(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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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吐蕃借索地為名,入寇涇州,節度使田希鑒,貽書李晟,乞請濟師。
李 晟:(晟語親將史萬歲道)李楚琳幸得逃生,田希鑒尚在涇原,我決不使漏網了。
(遂命萬歲率精兵三千,作為先行,自率五千騎繼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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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虜兵素憚晟威名,聞他到來,陸續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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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晟至涇州,已是烽煙靜息,塞漠安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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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鑒出城迎謁,晟與他寒暄數語,並轡入城,下馬登堂,開樽話舊,兩下裡很是投機,並不露
(一些形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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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鑒妻李氏,與晟雖是疏族,究係同宗,當由希鑒令她出見,排敘輩分,應呼晟為叔父,晟亦
(視若姪女,改稱希鑒為田郎。
(嗣是朝夕過從,屢與歡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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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盤桓了好幾日,晟擬還師,因語希鑒道)
李 晟:我留此已久,日承款待,未免疚心,今欲歸鎮,亦應具一杯酒,聊報田郎。且諸將多係故人,俱
請邀至敝營,舉觴話別。
(希鑒唯唯從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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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晟營本在城外,返營後暗囑史萬歲,專待明日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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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巳牌,營中已整備酒席,候希鑒等到來,希鑒與諸將鼓興出城,趨入晟營。
(晟迎他入座,且語涇原諸將道)
李 晟:諸君到此,請自通姓名爵里,以便序座。
(諸將一一報明,依晟派定座席,鞠躬坐下。
(忽有一將報畢,晟忽勃然道)
李 晟:汝實有罪,不應列座。
(遂呼史萬歲入帳,指揮軍士,將他推出斬首。
(軍士持首還報,希鑒不覺心驚,勉強坐在晟側。
李 晟:(晟笑語希鑒道)田郎!汝亦不得無罪。
(希鑒正思答辯,已被史萬歲上前拖出,令軍士縛住希鑒。
李 晟:(晟復正色道)天子蒙塵,汝乃擅殺節度使,受賊偽命,今日尚有面目來見我麼?
(說得希鑒魂飛天外,不能對答一詞。
(〔第六十八回 竇桂娘密謀除逆 尚結贊狡計劫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