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六九一 至 第三七〇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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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實又囑劉海賓、何明禮,陰結部曲,為下手計,偏泚急欲稱帝,召源休、李忠臣、姚令言等
(進議,連秀實亦同入商。
(源休執笏入殿,居然與臣子朝君一般,秀實瞧著,激起一腔忠憤,恨不得將這班賊臣,立時殺
(死。
(等到朱泚開口,說了數語,不由地奮身躍起,奪了休笏,向泚擲去,隨即厲聲道)
段秀實:狂賊!應磔萬段,我豈從汝反麼?
(泚慌忙舉臂捍笏,笏僅及額,流血汙面,返身急走。
(秀實再趨前搏泚,被李忠臣等出來攔阻,且呼衛士動手,拿住秀實。
段秀實:(秀實知事不成,便向著大眾道)士可殺不可辱,我不從汝反,要殺便殺,豈容汝屈辱麼?
(說至此,大眾爭前亂斲,立把秀實砍倒。
(泚一手掩額,一手向眾搖示道)
朱 泚:這是義士,不可妄殺。
(至大眾停手,秀實早已畢命,一道忠魂,投入地府去了。
(〔第六十五回 僭帝號大興逆師 解賊圍下詔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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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說劉海賓出奔,行至百里以外,仍被追兵捕獲,還京遇害,亦不扳引何明禮,及明禮從泚攻
(奉天,復謀殺泚,不克而死,當時號為四忠。
(德宗聞秀實死節,悔不重用,流涕不置,追贈太尉,予諡忠烈。
(及還鑾後,遣使祭墓,親為銘碑,且至姑臧原籍,旌閭褒忠,這且不必細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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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說德宗因朱泚逆命,恐奉天迫隘,不足固守,意欲轉往鳳翔。
蕭 復:(戶部尚書蕭復道)鳳翔將卒,多係朱泚宿部,臣正憂張鎰往鎮,不能久馭,陛下豈可躬蹈不測
麼?
唐德宗:朕已決往鳳翔,且為卿暫留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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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宿正擬啟行,忽有二將踉蹌奔至,報稱鳳翔節度使張鎰,為營將李楚琳所殺,楚琳自為節度
(使,且率眾降朱泚了。
(德宗瞧著,乃是鳳翔行軍司馬齊映、齊抗,乃復詳問情形。
齊 映:(二人答道)臣等早恐楚琳作亂,請調屯隴州,不料琳即作亂,擅殺統帥,臣等因走報陛下,自
請處分。
唐德宗:(德宗歎息道)果不出蕭復所料。二卿何罪,且在此扈駕!
(隨即面授映為御史中丞,抗為侍御史。
(二人拜謝。
(尋又接到長安急報,朱泚已僭稱皇帝,殺死唐宗室多人,德宗又很是痛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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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泚既害死段、劉諸人,前後左右,統是一班蔑片朋友,日夕勸進。
(泚遂僭居宣政殿,自稱大秦皇帝,改元應天,逼太常卿樊系撰冊。
(冊文既就,系仰藥自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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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理卿蔣沇,謀詣行在,出京才行數里,被泚飭人追轉,硬授官職,沇絕食稱病,潛竄得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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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令言為侍中,李忠臣為司空,源休為中書侍郎,蔣鎮為門下侍郎,並同平章事,蔣煉為御史
(中丞,敬釭為御史大夫,彭偃為中書舍人,餘如張光晟等,皆署節度使。
(立兄子遂為太子,弟滔為冀王太尉尚書令,號皇太弟。
(源休勸泚翦唐宗室,殺郡王王子王孫,共七十七人。
(更請將竄匿各朝士,一概捕戮。
(還是蔣鎮從旁勸解,才得全活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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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泚且傳檄奉天,招誘扈駕諸臣,並說當親統大軍,來收奉天,他日玉石俱焚,後悔無及云云。
(德宗甚是焦急,又聞襄城為李希烈所陷,哥舒曜退保東都,不如意事,雜沓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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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適右龍武將軍李觀,率衛兵千餘人,馳抵行在,乃急令他募兵為備。
(數日得五千餘人,布列通衢,旗鼓嚴整,人心少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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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涇原兵馬使馮河清,知涇州事姚況,聞德宗出駐奉天,大罵姚令言負國不忠,獨召集將士,涕
(泣宣諭,誓保唐室,遂籌得甲兵器械百餘車,運往奉天。
(奉天方苦無械,得此益覺氣壯,大眾磨拳擦掌,專待逆兵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