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六一一 至 第三六二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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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燧、李抱真,搆怨不休,朝廷遣中使和解,終不見效。
(王武俊逼趙州,抱真分麾下二千人,往戍邢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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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 燧:(燧聞信大怒道)叛賊未除,乃遽分兵自守,難道叫我獨戰麼?
(隨即令軍士整頓歸裝,意欲西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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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晟得悉情形,忙向燧勸阻道)
李 晟:李尚書因邢趙連壤,所以分兵往守,今公為此一事,即引兵自去,不但前功盡棄,轉恐招受惡名
。況公有志平賊,正應推誠相與,釋小怨,急公仇,奈何作丈夫態,悻悻求逞?
馬 燧:(燧被晟數語提醒,不覺起座道)公責我甚當,我願自見李尚書,剖明心跡便了。
(遂單騎出營,逕詣李抱真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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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真與燧,已多日不見,驟聞燧孑身到來,也即開營出迎,彼此各自謝過,復歸和好,乃同誓
(滅賊,盡歡而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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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適洺州刺史田昂入朝,燧奏以洺州隸抱真,李晟軍先隸抱真,又請兼隸馬燧,以示協和,有制
(一一准請。
(燧乃搜卒補乘,再攻魏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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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值朱滔、王武俊,合軍教魏,列營愜山。
(李懷光軍亦來援燧,燧盛軍出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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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滔聞燧出軍,還道是前往襲擊,也出兵佈陣,懷光有勇無謀,即欲掩殺過去。
馬 燧:(燧勸懷光)暫且休息,俟釁乃動。
李懷光:賊陣尚未列就,正好乘機殺去,此時不可失了。
(遂麾兵殺入滔陣,殺死敵軍千餘人。
(滔軍奔退。
(懷光部眾爭入滔營,搬取糧械,不防王武俊帶著勁騎,橫衝過來,把懷光軍裂作數段,懷光不
(及收軍,倉皇走還。
(滔又轉身殺來,與王武俊並力合擊,懷光大敗,馬燧部兵,被他牽動,禁遏不住,也只好還軍
(保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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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燧與懷光,恐朱滔等復來劫營,恰也嚴加防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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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夜半,忽有大水淹至,灌及全營,大眾驚惶得很,東攔西阻,勉強支持到天明,曙光一啟
(,出營四望,但見周圍一帶,已成澤國,營門內外,水深三尺許,燧至此也覺著急,暗思全營
(將士,帶水拖泥,已是不便,更且糧道被阻,歸路截斷,將來都作了甕中魚鱉,如何不憂?當
(下救命要緊,只好卑詞厚幣,向滔乞情,乃遣一辯士賚投滔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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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滔正決永濟渠,淹入燧營,教他自斃,忽接到燧書,內稱河北事托公處置,燧願率兵還朝,幸
(開一面,後不相犯等語。
(滔閱畢,不禁掀髯獰笑道)
朱 滔:馬北平,才曉得老夫厲害麼?
(馬使趁勢貢諛,說得朱滔心悅誠服,立命將渠水放還,遣歸來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