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一九一 至 第三二〇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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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見肅宗疾亟,召太子入語道)
張皇后:李輔國久典禁兵,制敕皆從彼出,且擅事逼遷上皇,為罪尤大。自己本與同謀,至此反欲抵賴。
他心中所忌,只有我與太子,今主上彌留。輔國連結程元振等,陰謀作亂,不可不誅。
太子豫:(太子流涕道)皇上抱病甚劇,不便入告。若驟誅輔國,必致震驚,此事只好緩議罷。
張皇后:(后乃答道)太子且歸!待後再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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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趨出,后更召越王系入議,且與語)
張皇后:太子仁弱,不能誅賊臣,汝可能行否?
(系是肅宗次子,初封南陽,後徙封越,曾見五十五回。
(本來是痛恨輔國,至是聽著后言,竟滿口承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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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乃即命內監段恒俊,就閹寺中挑選精壯,得二百人,授甲殿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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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料為程元振所聞,竟告知輔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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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振曾為飛龍廄副使,與輔國同類相關,聯為指臂,當下號召黨徒,至凌霄門探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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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適值太子到來,意欲入門,輔國、元振,即上前攔住道)
李輔國:宮中有變,殿下斷不可輕入。
太子豫:有甚麼變端?現有中使奉敕召我,說是皇上大漸,我難道就畏死不入嗎?
程元振:(元振道)社稷事大,殿下還應慎重。
(說著,即指揮黨羽,擁太子入飛龍殿,環兵守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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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與輔國詐傳太子命令,號召禁兵,闖入宮中,搜捕越王系、段恒俊等,將他繫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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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后聞變,忙奔至肅宗寢室內,冀避兵鋒。
(不意輔國膽大妄為,竟帶兵數十人,突入帝寢,逼后出室。
(后哪裡肯行,哀乞肅宗救命。
(肅宗已死多活少,經此一急,頓時氣壅,喘吁吁地說不出話。
(可恨輔國目無君上,遽將張后兩手扯住,拖出寢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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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面捕張后左右,共數十人,同牽至冷宮中,分別拘禁,內侍宮妾,相率駭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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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肅宗第六子兗王僩,聞亂入宮,巧巧碰著李輔國)
兗王僩:(問為)何事起變?
李輔國:(輔國誣言)皇后謀逆。
(僩止駁斥數語,又被輔國麾兵執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