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〇七一 至 第三〇八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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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將見光弼收降二人,概如所料,還道他與有密約,遂入帳問明光弼,欲釋所疑。
李光弼:我與高、李素不相識,何來密契?不過揆情度理,容易招降。我聞思明嘗囑部下,謂我只能憑城
,不能野戰,今我出野水渡,以為我已失計,必遣日越等襲我。日越不得與我戰,勢不敢歸,自
然請降。庭暉才勇,出日越上,聞日越得我寵任,也必前來投誠,謀占一席,今果如我所料,也
算是僥倖成功。
(說來似無甚奇異,但非知彼知己,烏能得此?諸將統是拜服。
(及問明高李二人,所言適符,自是諸將益敬服光弼,惟命是從。
(將帥能服眾心,全仗才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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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明憤激得很,復進攻河陽。
(光弼令鄭陳節度使李抱玉守南城,自屯中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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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偽相周摯攻南城,被抱玉用誘敵計,出奇兵擊退,改攻中潬。
(光弼令鎮西行營節度使荔非元禮,用勁卒拒戰,元禮出守柵中,坐視賊眾填塹,按兵不動。
(光弼瞧著,即馳問元禮道)
李光弼:賊兵已近,奈何坐視?
荔非元:司空欲戰呢,還是欲守?
李光弼:自然欲戰。
荔非元:如果欲戰,賊已為我填濠,何必出去攔阻?
李光弼:(光弼不覺省悟道)甚善甚善,我一時見不到此,願公努力!
(言訖自去。
(元禮俟塹已填就,即開柵縱兵,鼓噪奮擊,殺賊無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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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摯見不可敵,復改趨北城,思明又派兵益摯,自攻南城,遙為聲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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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弼登城遙望,見賊眾如牆前進,旁顧左右道)
李光弼:賊兵多而不整,不足畏慮,待至日中,保為諸君破賊。
(乃命諸將出戰,兩下裡搏擊多時,看日色已將亭午,尚是勝負不分。
李光弼:(光弼召問諸將道)賊陣何方最堅?
郝廷玉:(諸將答稱)西北隅。
(光弼即令驍將郝廷玉往擊。
李光弼:(又問)次為何方?
論廷貞:(諸將答稱)西南隅。
(光弼又令番將論廷貞往擊。
(兩將奉命前去,光弼親出督陣,下令軍中道)
李光弼:視我令旗進軍,我颭旗若緩,任爾擇利。否則有進無退,違者立斬。
李光弼:(又用短刀置靴中,語諸將道)戰是危事,我為國三公,不可死諸賊手,萬一不利,諸君死敵,
我亦自剄,不令諸君獨死。
(於是搖旗指揮,再出搏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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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人甲:(忽見廷玉奔還,即命左右往取廷玉首級,廷玉語使人道)馬適中箭,非敢擅退。
(使人返報,光弼即命易馬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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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頃,復見僕固懷恩父子,倒退下來。
(復飭使人往取首級,懷恩見使人提刀馳來,乃與子瑒硬著頭皮,大呼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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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弼把手中令旗,連颭不休,諸將拚命齊進,再接再厲,十蕩十決。
(〔第五十七回 遷上皇閹寺擅權 寵少子逆胡速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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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說懷州守將,便是安慶緒部下的安太清。
(慶緒被思明殺斃,他乃投降思明,思明令為河南節度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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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弼督兵攻懷州,途次接得詔敕,進光弼為太尉,兼中書令,光弼受詔,遣還中使,仍進薄懷
(州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