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〇五一 至 第三〇六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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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晉卿王璵李麟等,皆不合輔國意,相繼罷去,改用京兆尹李峴,中書舍人李揆,戶部侍郎第
(五琦,同平章事。
(揆見輔國,執子弟禮,尊為五父。
(輔國排行第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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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惟李峴入白肅宗謂制敕應由中書頒行,且劾輔國專權亂政,須加裁抑。
(肅宗疑信參半,但令制敕歸中書掌管,已是得罪輔國。
(峴入相才經匝月,即被輔國誣害,貶為蜀州刺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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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魚朝恩與李輔國,本是同黨,自鄴還京,屢譖郭子儀,輔國也從旁慫慂,不由肅宗不信,因將
(子儀召還,改任李光弼為朔方節度使兵馬元帥。
(子儀待下,寬而有恩,光弼卻務從嚴整,接任後整肅軍紀,壁壘一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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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下持節出巡,遍閱河上諸營,尚未告畢,接到河北賊警,史思明留子朝清守范陽,自率眾從
(濮陽入寇,思明子朝義出白臯,偽相周摯出胡良,賊將令狐彰出黎陽,四路渡河,擬會集汴州
(。
(光弼急馳至汴,語節度使許叔冀道)
李光弼:大夫守住此城,以十五日為期,我當調兵急救,幸勿有誤。
(叔冀許諾,光弼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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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思明進攻汴州,叔冀與戰不利,竟豎起降旗,投順思明。
(也不出張鎬所料。
(思明乘勝西進,直抵鄭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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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弼正在東京調兵,迭接警耗,便與留守韋陟商議。
(陟請暫棄東京,退守潼關。
李光弼:賊乘勝前來,勢必甚銳,東京原不易守,但無故棄地五百里,賊勢不益張麼?不若移軍河陽,北
連澤潞,可進可退,表裡相應,使賊不敢西侵,這便是猿臂的形勢。公好辨禮,我好談兵,今日
為拒賊計,公卻遜我一籌,直言莫怪。
(陟不能答。乃令陟率東京官屬,西行入關,牒河南尹李若幽,使率吏民出城,至陝避賊,自領
(軍士運油鐵諸物,逕詣河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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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經石橋,天已昏暮,望見前面已有賊騎遊弋,光弼步步為營,秉炬前進,賊騎不敢馳突,便
(即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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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入河陽城,有眾二萬,芻粟僅支十日,經光弼按閱守備,部分士卒,才及天曉,均已辦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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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明陷鄭州逾滑州,逕抵東京城,城內虛無一人,遂引兵攻河陽,令驍將劉龍仙,至城下挑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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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弼登城俯視,見龍仙坐在馬上,舉足加鬣,滿口嫚罵,乃旁顧諸將道)
李光弼:何人敢取此賊?
(僕固懷恩挺身請行,光弼)
李光弼:公係大將,近且受封大寧郡王,區區草寇,何必勞公!
(言未已,有裨將白孝德應聲道)
白孝德:末將願往!
李光弼:(光弼問)須帶兵多少?
白孝德:(孝德)何必帶兵?看孝德一人一騎,即可往取賊首。
李光弼:來賊雖是輕躁,卻頗勇悍,總須用兵為助。
白孝德:多兵轉不易取了。待孝德先出,大帥選精騎五十名為後應,且在城上鼓噪助威,管教賊首取獻。
(光弼大喜,撫孝德背道)
李光弼:好壯士!好壯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