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七九一 至 第二八〇〇
2954**時間: 地點:
(力士見貴妃已死,遂將屍首移置驛庭,令玄禮等入視。
(玄禮舉半首示眾人,眾乃歡聲道)
軍士甲:是了是了。
(玄禮遂率軍士免冑解甲,頓首謝罪,三呼萬歲,趨出斂兵。
2955**時間: 地點:
(唐玄宗出撫貴妃屍,悲慟一場,即命高力士速行殮葬,草草不及備棺,即用紫褥裹屍,瘞諸馬
(嵬坡下。
2956**時間: 地點:
(適值南方貢使,馳獻鮮荔枝,玄宗睹物懷人,又淚下不止,且命將荔枝陳祭貴妃,然後啟行。
(先是術士李遐周有詩云:燕市人旨去,函關馬不歸。若逢山下鬼,環上繫羅衣。
(第一句是指祿山造反,第二句是指哥舒翰失關,第三句是指馬嵬驛,第四句是指玉環自縊,至
(此語語俱驗。
(國忠妻裴柔,與虢國夫人母子,潛奔陳倉,匿官店中,被縣令薛景仙搜捕,一併誅死,這且不
(必絮述。
2957**時間: 地點:
(且說玄宗自馬嵬啟蹕,將要西行,命韋諤為御史中丞,充置頓使,甫出驛門,前驅又逗留不進
(。
(唐玄宗復吃一大驚,遣韋諤問明情由,將士齊聲道)
軍士甲:國忠部下,多在蜀中,我等豈可前往,自投死路?
韋 諤:(韋諤道)汝等不願往蜀,將到何處?
(將士等議論不一,或云往河隴,或云往靈武,或云往太原,或竟說是還都。
2958**時間: 地點:
(諤還白玄宗,玄宗躊躇不答。
韋 諤:(諤進言道)若要還京,當有禦賊的兵馬,目今兵馬稀少,如何東歸?不如且至扶風,再定行止
。
(唐玄宗點首。
(諤因傳諭眾人,頗得多數贊成,乃扈駕前進。
2959**時間: 地點:
(不意一波才平,一波又起,沿途人民,東湊西集,都遮道請留,提出「宮殿陵寢」四大字,責
(備玄宗。
(唐玄宗且勸且行,偏百姓來得越多,一簇兒擁住玄宗,一簇兒攔住太子,且嘩然道)
唐民甲:至尊既不肯留,小民等願率子弟,從殿下東行破賊,若殿下與至尊,一同西去,試問偌大中原,
何人作主?
(唐玄宗乃傳諭太子,令暫留宣慰,自己策馬逕行。
(眾百姓見太子留著,乃放玄宗自去。
2960**時間: 地點:
(太子尚欲上前隨駕,語百姓道)
太子亨:至尊遠冒險阻,我怎忍遠離左右?且我尚未面辭,亦當往白至尊,面稟去留。
(眾百姓仍攔住馬頭,不肯放行。
(太子擬縱馬前驅,衝出圈外,忽後面有兩人過來,竟將太子馬磽熳。
建寧倓:(道)四海分崩,不順人情,如何恢復?今殿下從至尊西行,若賊兵燒絕棧道,中原必拱手授賊
了。人心一離,不可復合,他日欲再至此地,尚可得麼?不如招集西北邊兵,召入郭子儀李光弼
諸將,並力討賊,庶或能克復二京,削平四海,社稷危而復安,宗廟毀而復存,掃除宮禁,迎還
至尊,才得為孝,何必拘拘定省,徒作兒女子態度。
(太子聞言瞧著,一個是第三子建寧王倓,一個是東宮侍衛李輔國,正欲出言回答,又有一人叩
(馬諫道)
廣平俶:倓等所議甚是,願殿下勿違良策,勿拂眾情。
(太子又復注視,乃是長子廣平王俶,乃語俶道)
太子亨:你等既欲我留著,亦須稟明至尊,你可前去奏聞。
(俶應聲前行,馳白玄宗。
2961**時間: 地點:
唐玄宗:(歎道)人心如此,就是天意。
(遂命將後軍二千人,及飛龍廄馬,分與太子,且宣諭道:太子仁孝,可奉宗廟,汝等善事太子
(便了。
唐玄宗:(又語俶道)汝去返報太子,社稷為重,不必念我。我前待西北諸胡,多惠少怨,將來必定得用
,我亦當有旨傳位。
(俶叩謝而退,歸語太子。
2962**時間: 地點:
(太子即宣慰百姓,留圖規復,百姓歡然散去。
(看看天色將暮,廣平王俶道)
廣平俶:日薄西山,此地怎可久駐?應擇定去向,方可依居。
建寧倓:殿下嘗為朔方節度大使,將來按時致啟,倓尚略記姓名,今河隴兵民,多半降賊,未便輕往,不
若朔方路近,士馬全盛,河西行軍司馬裴冕,曾在該處,他是衣冠名族,必無二心,若前去依他
,徐圖大舉,方為上策。
(大眾統以為然,遂向北進行。
2963**時間: 地點:
(途次遇著潼關敗卒,誤認為賊,竟與他交戰起來,及彼此說明,兩下已死傷了若干。
(乃收集殘卒,策馬渡過渭水,連夜馳三百餘里。
(士卒器械,亡失過半。
(道出新平安定,守吏統已遁去,不便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