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五一 至 第七六〇
621**時間: 地點:
(會突厥兵又來犯邊。
(太子李建成薦齊王李元吉將兵北討。
(唐高祖遂將兵事屬齊王李元吉。
(齊王李元吉請調尉遲恭為先鋒,且悉簡秦府精卒,同討突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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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遲恭亟與長孫無忌,入白秦王李世民道)
長孫無:大王尚不早決,禍在目前了。
李世民:同氣相關,怎忍下手?
尉遲恭:人情無不畏死,大眾願以死奉王,這是所謂天授了。天與不取,反且受殃,王奈何沾沾小仁,不
顧大局?
(秦王李世民默然不答。
(忽有率更丞王晊馳入,似欲有言,因見長孫無忌、尉遲恭兩人在側,一時又未敢遽發。
(秦王李世民早已覺著,便起與王晊密談。
(王晊說了數語,便即退出。)
李世民:(因告長孫無忌道)適由王晊來報,謂齊王與太子定計,欲我與太子至昆明池,餞齊王北行,即
就席前伏著勇士,置我死地,太子可入求內禪,齊王當立為太弟。
長孫無:先發制人,後發為人制,兩語可決了。
李世民:(歎道)骨肉相殘,古今大惡,我誠知禍在旦夕,但欲待他先發,然後仗義出討,方為有名。
尉遲恭:(在旁接入道)大王若再不聽敬德,敬德不能留居大王左右,束手就戮,請從此辭。
長孫無:王不從敬德言,無忌亦當相隨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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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王李世民乃再召府僚集議。)
長孫無:大王以舜為何如人?
李世民:(笑道)舜是古聖人,何消問得。
長孫無:假使舜徇父命,濬井不出,必為塗泥,完廩不下,必為灰燼,怎能澤被天下,法施後世?大王既
知舜為聖人,何不權宜行事?
李世民:且問諸龜卜,再決行止。
(眾乃取龜為卜,突張公謹進來,投龜棄地道)
張公謹:卜以決疑,不疑何卜,今日箭在弦上,不得不發,難道問卜不吉,便好罷手麼?
李世民:如公言,事果可行麼?
張公謹:非但可行,且應速行。
(秦王李世民乃決,遂令長孫無忌,密召房玄齡、杜如晦二人定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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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玄齡、杜如晦均謝長孫無忌道)
房玄齡:敕旨令我二人,不得事王,今若私謁,必坐死罪,不敢奉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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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孫無忌還報秦王李世民,秦王李世民不覺動怒,竟拔出佩刀,持給尉遲恭道)
李世民:玄齡如晦,怎敢叛我,公試持刀往觀,若彼二人果無來意,可用我刀殺死了他,持首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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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遲恭遂與長孫無忌同行,見了房玄齡、杜如晦二人,即與語)
尉遲恭:王已決計,公等宜速入!
房玄齡:我等四人同去,恐惹人注目,宜各歸各行,且我與杜公,亦須改裝方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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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玄齡與如晦,皆改服方士裝,令長孫無忌先行,兩人陸續前往,尉遲恭獨繞道回秦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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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王李世民即與房玄齡、杜如晦等定下密謀,越宿照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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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夕,太白經天,太史令傅奕,密奏:太白星現秦野,秦王當有天下。
(唐高祖閱奏畢,正值秦王李世民入朝,因舉原奏示李世民。
(秦王李世民請摒去左右,密陳建成元吉,淫亂後宮。)
唐高祖:(大驚道)有這般事麼?
李世民:臣兒自問,無絲毫辜負兄弟,偏他二人時欲加害,謂替世充建德復仇,臣兒若果枉死,永違君親
,已是可痛,且魂歸地下,亦愧見諸賊,還乞陛下恩宥!
(說罷,竟嗚嗚咽咽的哭將起來。
唐高祖:(益愕然道)明日即當審問,汝宜早參。
(秦王李世民應聲趨退,即於夜半調兵,命長孫無忌等帶領,往伏玄武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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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幾天曉,太子李建成、齊王李元吉,已由張婕妤密遣內侍,走報李世民密奏情形。)
李元吉:(即語李建成道)今日入朝,恐防有變,不如托疾為是。
李建成:內有妃嬪,外有宮甲,秦王雖強,恐亦無法可施,我等不如往參,自探消息。
(乃俱乘馬入玄武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