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一 至 第九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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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柬之至州,持下以法,親舊無所縱貸。
(會河南北十七州大水,泛濫所及,遠至荊襄,漢水亦漲齧城郭。
(張柬之因壘為堤,防遏湍流。
(邑人賴以無害,稱頌不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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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知鞠育年餘,李嗣一竟爾夭逝,唐玄宗非常悲痛,追封悼王。
(接連又值武惠妃懷娠,格外注意,參茶補品,幾不知服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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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至武惠妃分娩,又得一男,貌秀而豐,彷彿圖畫中嬰兒。
(唐玄宗命名曰敏,總道他豐頤廣額,定可延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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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意甫及週歲,又染了絕症,無藥可醫,嗚呼哀哉,乃復追封為懷哀王。
(既而武惠妃又生一女,貌亦甚麗,數月即殤,追號上仙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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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宋王憲即成器改名,雖徙封寧王,藩邸仍舊,乃將乳兒送至寧邸。
(元妃親為乳哺,視若己生,後來竟得長成,受封壽王。
(嗣武惠妃又生一男二女,男名為琦,女號咸宜公主,太華公主,亦皆成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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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玄宗偶然記起故人姜皎,可與密謀,因復召入京師,令為秘書監,與商廢后事情。
(皎以后無大過,必欲廢立,只好將她無子一事,作為話柄,尚可塞謗。
(唐玄宗亦以為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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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軍道出青海,履冰西渡,望見前面有駝車數十乘,載有輜重,料知為虜兵後隊,當即一鼓齊
(上,掩擊過去。
(吐蕃輜重兵,多半老弱,怎能抵敵?霎時間如鳥獸散,所有駝車,盡被唐軍奪去。
(唐軍再行前進,那虜兵已逾大非山,飛奔而去,眼見得不便窮追,奏凱而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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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奚部長李大酺,與失活同時入附,也得妻唐室宗女。
(李大酺傳弟魯蘇,與李邵固並得襲封,且乞許婚。
(唐玄宗以從甥女陳氏為東華公主,出嫁邵固,加封他為廣化王。
(又以成安公主女韋氏,出嫁魯蘇,加封他為奉誠王。
(成安公主係中宗幼女,曾嫁韋捷。
(兩主當然感恩,不敢懷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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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牛貴兒別去,張九齡即詳達玄宗,唐玄宗乃暫置前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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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玄宗一面開了閣門,放入楊貴妃。
(楊貴妃趨進,見唐玄宗坐在牀上,便盛氣詰問道)
楊貴妃:陛下戀著何人,至此時尚未臨朝?
唐玄宗:朕…朕稍有不適,未能御殿,特在此靜睡養神。
楊貴妃:(冷笑道)陛下何必戲妾,妾已知陛下愛戀梅精,因此日高未起。
唐玄宗:她…她若為朕所愛戀,何至廢置樓東。
楊貴妃:藕斷絲連,人情皆是,如陛下未曾同夢,妾請今日召至,與妾同浴溫泉。
唐玄宗:此女久已放棄,怎容復召?
楊貴妃:這也何妨!快請飭內侍傳來。
(唐玄宗但顧著左右,無詞可答。
(楊貴妃從牀下一望,見有鳳舄一雙,越發動怒,便指示唐玄宗道)
楊貴妃:這是何物?
(唐玄宗瞧著,也覺著忙,側身一動,又從懷中掉下翠鈿一朵。
(楊貴妃拾起翠鈿,取示唐玄宗道)
楊貴妃:這又是何物?
(唐玄宗越難答辯,不覺兩頰發赤。
(楊貴妃豎著柳眉,振起珠喉道)
楊貴妃:鳳舄翠鈿,明是婦人遺物,不知陛下如何歡娛,遂致神疲忘曉,妾料滿朝大臣,待朝已久,到了
紅日高升,尚未見陛下出朝,總道為妾所迷,妾實擔當不起。
(唐玄宗無法支吾,索性倒身復睡,閉目無言。
(楊貴妃催逼愈甚,唐玄宗亦動惱道)
唐玄宗:今日有疾,不能視朝,難道貴妃尚未聞知麼?
(這數語越激動楊貴妃怒意,索性把手中翠鈿,擲付唐玄宗,轉身出閣去了。
(唐玄宗見貴妃已去,又欲呼出梅妃,再敘情愫,不意屢呼不應,起身至夾幕中親視,已悄無一
(人,慌忙顧問左右,左右亦懵然莫解。
(正在著急的時候,忽有一小黃門入內,報稱)
黃門甲:已送回梅妃。
唐玄宗:何人叫你送去?
黃門甲:楊娘娘在此爭鬧,奴婢恐萬歲為難,所以從閣後破壁,悄地裡將梅娘娘送還。
唐玄宗:(大怒道)朕不教你送去,你為何擅敢主張?
(唐玄宗竟拔出壁上寶劍,把小黃門剁死,隨即穿戴冕服,出去視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