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一 至 第五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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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唐中宗仍還東宮,眷屬一併隨歸。
(武則天見了此女,也愛她秀外慧中,遂命嫁與武三思子武崇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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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嫁時備極張皇,武則天令武崇訓行親迎禮。
(貴戚顯宦,無不往賀。
(宰相李嶠、蘇味道及郎官沈佺期宋之問等文士,且獻入詩文,滿紙稱頌。
(連上官婉兒,也隨同賀喜,齎奉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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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三思入宮,與韋皇后擲雙陸,唐中宗且自為點籌。
(至武三思歸第,間或一二日不至,唐中宗即微服往訪,差不多似魚得水,似漆投膠。)
崔 皎:(監察御史崔皎進諫道)國命初復,則天皇帝尚在西宮,人心未靖,舊黨猶存,陛下奈何微行,
不防危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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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樂公主聞魏元忠言,大恚道)
安 樂:元忠山東木強,曉得什麼禮法?阿母子尚為天子,天子女獨不可作天子麼?
(看官道「阿母子」三字作何解?因宮中嘗稱武氏為阿母子,所以公主有此憤言。
(唐中宗勸諭百端,且令她得開府置官,公主方才息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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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延秀入朝謝恩,並謁韋皇后。
(韋皇后見他翩翩少年,也很羨慕,且因三思已死,無可續歡,看到這個愛婿,頓不禁惹起慾火
(,後來竟迫令侍寢,居然母女同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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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諸臣已盡獻技,唐中宗更召入優人,共作回波舞。
(舞畢後,又由唐中宗語群臣道)
唐中宗:有回波舞,不可無回波詞,卿等能各作一詞否?
(群臣聞了此語,不得不搜索枯腸,勉應上命。
(沈佺期先起座朗吟道)
沈佺期:回波爾如佺期,流向嶺外生歸。身名幸蒙齧錄,袍笏未列牙緋。
(沈佺期曾任考功員外郎,因與二張同黨,坐流驩州,上官婉兒得寵,招致文士,乃復入為起居
(郎,兼修文館學士,此次借詞自嘲,明明是乞還牙緋的意思。)
上官婉:(即從旁面請道)沈學士才思翩翩,牙笏緋袍,亦屬無愧。
唐中宗:(即語沈佺期道)朕當還卿牙緋便了。
(佺期忙頓首拜謝。
(忽有優人臧奉,趨近御座前,叩頭自陳道)
臧 奉:臣奴亦有俚語,但辭近諧謔,恐瀆至尊,乞陛下赦臣萬死,方敢奏聞!
韋皇后:(即接入道)恕你無罪,你且說來!
臧 奉:(曼聲徐吟道)回波爾如栲栳,怕婆卻也大好。外頭只有裴談,內面無過李老。
(韋氏聽了,不禁大噱。
(唐中宗也微微含笑,並不介懷。
(群臣有一大半識得故事,私相告語道)
唐臣甲:兩方比例,卻也確切,勿輕看這優人。
(看官道是誰人故事?原來當時有個御史大夫裴談,性最怕妻,嘗謂妻有三可怕,少時如活菩薩
(,一可怕;兒女滿前時如九子魔星,二可怕;及妻年漸老,薄施脂粉,或青或黑,狀如鳩盤茶
(,三可怕。此言傳聞都下,時人都目為裴怕婆。
(唐中宗畏憚韋氏,正與裴談相同,臧奉敢進此詞,實為韋氏張威,不怕中宗加罪。
(果然不出所料,由韋氏令他起來,越日領賞。
(臧奉謝恩而退。
(諫議大夫李景伯,恐群臣愈歌愈縱,大褻國體,即上前奏道)
李景伯:臣也有俚詞,請陛下俯睬蒭蕘。(即朗歌道)回波爾持酒卮,微臣職在箴規。侍宴不過三爵,歡
嘩或恐非儀。
(唐中宗聞至此語,反致不悅,面上竟露出怒容。
(御史中丞蕭至忠,暗暗瞧著,恐李景伯得罪,遂伏奏道)
蕭至忠:這真是好諫官。
(唐中宗才不加責,即傳命罷宴,回宮就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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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紀、宗楚客遂請遣將軍牛師獎,為安西副都護,發甘涼兵,兼征吐蕃部眾,往助鬥啜忠節,
(一面遣御史中丞馮嘉賓,往與鬥啜忠節面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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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鬥啜忠節嘉賓,兩下相會。
(一聲胡哨,娑葛麾動番眾,殺入嘉賓幄內。
(嘉賓不及防備,立致剁斃,鬥啜忠節也被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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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岐王李範與誅太平公主,恃功稍驕。
(唐玄宗嘗戒諸王與群臣交遊,李範不甚遵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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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廷擬羈縻突厥,通使修好。
(默啜可汗乃遣子楊我支入朝,且請許婚。
(唐玄宗允將蜀王女南河縣主,往嫁突厥,惟須待期方遣。
(唐太宗子愔封蜀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