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三一 至 第四四〇
４３１＊＊時間： 地點：
（當時惱了小將張憲，請令出戰，岳飛應允。）
（張憲提槍上馬，來至陣前討戰，坐名要曹寧出馬。）
（曹寧得報，領兵來至陣前）
曹 寧：你是何人？
張 憲：我乃大元帥岳爺帳下大將張憲便是。
曹 寧：你就是張憲？正要拿你。
（二人拍馬大戰，雙槍並舉，戰了四十多合，不分勝敗。）
（看看紅日西沉，方纔戰罷，各自收兵。）
（次日，曹寧帶兵又到陣前喊戰，岳飛令嚴成方出去迎敵。）
（嚴成方領令來至陣前，曹寧叫道）
曹 寧：來者何人？
嚴成方：我乃岳元帥麾下統制嚴成方是也！你這個小番，可就是曹寧麼？
曹 寧：某家就是四狼主帳前大將軍曹寧！既聞我名，何不下馬投降？
嚴成方：我正要拿你。
（舉錘便打，曹寧掄槍架住。）
（大戰四十餘合，直至天晚，方各自收兵。）
（一連戰了數日，元帥祇得又把『免戰牌』掛出。）
（岳飛見番營又添了一員勇將，越覺十分愁悶。）
４３２＊＊時間： 地點：
（且說金營內王佐聞知此事，心下驚慌，來至陸文龍營前，進帳見了陸文龍。）
陸文龍：『苦人兒』，今日再講些甚麼故事？
王 佐：今日有絕好的一段故事，須把這些小番都叫他們出去了，祇好殿下一人聽的。
（陸文龍吩咐伺候的人盡皆出去。）
（王佐見小番盡皆出去，便取出一幅畫圖來呈上道）
王 佐：殿下請先看了，然後再講。
（陸文龍接來一看，見是一幅畫圖，那圖上一人有些認得，好像父王。）
（又見一座大堂上，死著一個將軍，一個婦人。）
（又有一個小孩子，在那婦人身邊啼哭。）
（又見畫著許多番兵。）
陸文龍：『苦人兒』，這是甚麼故事？某家不明白，你來講與某家聽。
王 佐：殿下略略閃過一旁，待我指著畫圖好講。這個所在，乃是中原潞安州。這個死的
老爺，官居節度使，姓陸名登。這死的婦人，乃是謝氏夫人。這個是公子，名叫
陸文龍。
陸文龍：『苦人兒』，怎麼他也叫陸文龍？
王 佐：你且聽著，被這昌平王兀朮兵搶潞安州，這陸文龍的父親盡忠，夫人盡節。兀朮
見公子陸文龍幼小，命乳母抱好，帶往他邦，認為己子，今已十三年了。他不與
父母報仇，反叫仇人為父，豈不痛心！
陸文龍：『苦人兒』，你明明在說我。
王 佐：不是你，倒是我不成？我斷了臂膀皆是為你！若不肯信我言，可進去問奶媽便知
道。
（言未了，祇見那老婦人哭哭啼啼走將出來）
奶 媽：我已聽得多時，將軍之言，句句是真！老爺、夫人死的好苦嚇！
（說罷，放聲大哭起來。）
（陸文龍聽了此言，淚盈盈的下拜道）
陸文龍：不孝之子，怎知這般苦事？今日纔知，怎不與父母報仇！
陸文龍：（便向王佐下禮道）恩公受我一拜，此恩此德，沒齒不忘！
（拜罷起來，拔劍在手，咬牙恨道）
陸文龍：我去殺了仇人，取了首級，同歸宋室便了。
王 佐：（王佐急忙攔住道）公子不可造次！他帳下人多，大事不成，反受其害，凡事須
要三思而行！
陸文龍：依恩公便怎麼？
王 佐：待早晚尋些功勞，歸宋未遲。
陸文龍：領教了！
（那眾小番在外，祇聽得啼哭，那裏曉得底細。）
王 佐：那曹寧是甚出身？
陸文龍：他是曹榮之子，在外國長大的。
王 佐：我看此人，倒也忠直氣概。公子可請他來，待我將言探他。
（陸文龍依言，命人去請曹寧來。）
（不多時，曹寧已至，下馬進帳，見禮畢，坐下。）
（祇見王佐自外而入，陸文龍說道）
陸文龍：這是曹元帥，你可行禮。
（王佐就與曹寧見了禮。）
陸文龍：元帥，他會講得好故事。
曹 寧：可叫他講一個與我聽。
（王佐便將那「越鳥歸南」。）
（「驊騮向北」的兩個故事說了一遍。）
曹 寧：鳥獸尚知思鄉念主，豈可為人反不如鳥獸？
陸文龍：將軍可知道令祖那裏出身？
曹 寧：殿下，曹寧年幼，實不知道。
陸文龍：是宋朝人也！
曹 寧：殿下何以曉得？
陸文龍：你問『苦人兒』便知。
曹 寧：『苦人兒』，你可知道？
王 佐：我曉得。令尊被山東劉豫說騙降金，官封趙玉，陷身外國。卻不想報君父之恩，
反把祖宗拋棄，我故說這兩個故事。
曹 寧：『苦人兒』，殿下在此，休得胡說！
（陸文龍就將王佐斷臂來尋訪，又將自己之冤─一說知，然後說道）
陸文龍：將軍陷身於外國，豈不可惜？故特請將軍商議。
曹 寧：有這樣事麼！待我先去投在宋營便了。但恐岳元帥不信，不肯收錄。
王 佐：待末將修書一封，與將軍帶去就是。
（隨即寫書交與曹寧。）
（曹寧接來收好，辭別回營，想了一夜，主意已定，到了次日清早，便起身披掛
（齊整，上馬出了番營，直至宋營前下馬道）
曹 寧：曹寧候見元帥。
（軍士報進，岳飛令道）
岳 飛：令他進來。
曹 寧：（曹寧來到帳前跪下道）罪將特來歸降！今有王將軍的書送上。
（岳飛接書拆開觀看，心中明白，大喜道）
岳 飛：我弟斷臂降金，今立此奇功，亦不枉他吃一番痛苦。
岳 飛：（遂將書藏好）曹將軍不棄家鄉，不負祖宗，復歸南國，可謂義勇之士。可敬，
可敬！
岳 飛：（吩咐旗牌）與曹將軍換了衣甲！
（曹寧叩謝，不表。）
４３３＊＊時間： 地點：
（再說金營內四狼主兀朮次日見報，說曹寧投宋去了，心中正在惱悶。）
（忽見小番又報上帳來，說是趙王曹榮解糧到了，兀朮令道）
兀 朮：傳他進來。
（不一會，曹榮進帳，見了兀朮稟道）
曹 榮：糧草解到，繳令。
兀 朮：將他綁了。
（兩邊答應一聲，將曹榮綁起。）
曹 榮：糧草非臣遲誤，祇因天雨，所以遲了兩日，望狼主開恩！
兀 朮：胡說！你命兒子歸宋，豈不是父子同謀，還有何辯？推去砍了！
曹 榮：容臣稟明，雖死無怨。
兀 朮：且講上來！
曹 榮：（曹榮稟道）臣實不知逆子歸宋，祇求狼主寬恩，待臣前去擒了這逆子來正罪便
了。
兀 朮：既如此，放了綁！
（就命領兵速去擒來。）
（曹榮領命出營，上馬提刀，帶兵來到宋營。）
曹 榮：（曹榮對軍士說道）快快報進營去，說我趙王到此，祇叫曹寧出來見我！
（軍士進帳報知岳飛。）
（岳飛發令著曹寧出營，吩咐道）
岳 飛：須要見機行事，勸你父親早早歸宋，決有恩封。
（曹寧得令，上馬提槍，來到營前一看，果然是曹榮。）
（那曹榮看見曹寧改換衣裝，大怒罵道）
曹 榮：逆子！見了父親還不下馬？如此無禮！
曹 寧：爹爹，我如今是宋將了。非是孩兒無理，我勸爹爹何不改邪歸正，復保宋室，祖
宗子孫皆有幸矣。爹爹自去三思！
曹 榮：（曹榮大叫道）狗男女！難道父母皆不顧惜，背主求榮？快隨我去，聽候狼主正
罪。
曹 寧：我一向不知道，你身為節度，背主降虜。為何不學陸登、張叔夜、李若水、岳飛
、韓世忠？偏你獻了黃河，投順金邦？眼見二聖坐井觀天，於心何忍，與禽獸何
異！你若不依，請自回去，不必多言！
曹 榮：（曹榮大怒道）畜生！擅敢出言無狀！
（拍馬舞馬，直取曹寧，望頂門上一刀砍來。）
（那曹寧一時惱發，按捺不住，手擺長槍祇一下，將父親挑死，吩咐軍士抬了屍
（首回營，進帳繳令。）
曹 寧：（元帥大驚道）你父既不肯歸宋，你祇應自回來就罷。那有子殺父之理？豈非人
倫大變！本帥不敢相留，任從他往。
曹 寧：（曹寧想道）元帥之言甚是有理。我如今做了大逆不孝之事，豈可立於人世？
曹 寧：（大叫一聲）曹寧不能早遇元帥教訓，以至不忠不孝，還有何顏見人！
（遂拔出腰間的佩刀，自刎而死！岳飛吩咐把首級割下，號令一日，然後收棺盛
（殮。）
（曹榮系賣國奸臣，斬下首級，解往臨安，不表。）
４３４＊＊時間： 地點：
兀 朮：（且說兀朮聞報曹榮被曹寧挑死）那曹寧歸宋，果然不與他父親相幹。但是這弒
父逆賊，岳飛肯收留帳下，豈是明理之人？也算不得個名將！
（正在議論，忽見小番來報道）
小 番：不知何故，將曹寧首級號令在宋營前。
兀 朮：（兀朮拍手道）這纔是個元帥，名不虛傳！
兀 朮：（對著眾平章道）宋朝有這等人，叫某家實費周折也！
４３５＊＊時間： 地點：
（正說間，又有小番來報說）
小 番：本國元帥完木陀赤、完木陀澤帶領『連環甲馬』候令。
（兀朮大喜，傳令請二位元帥進見。）
（不一時，二位元帥進帳，參見已畢。）
兀 朮：這『連環甲馬』，教練了數載功夫，今日方得成功！明日就煩二位出馬，擒拿岳
飛，在此一舉也！
（二人領令出帳，左右安營。）
（到了次日，完木陀赤、完木陀澤二人領兵來至宋營討戰。）
（軍士報進大營。）
岳 飛：（岳飛便問）何人敢出馬？
（祇見董先同著陶進、賈俊、王信、王義一同上來領令。）
（岳飛就分撥五千人馬，命董先率領四將出戰。）
（董先等五人得令，帶領人馬出營。）
（來到陣前，祇見完木陀赤生得來：
（ 鼻高眼大，豹頭燕頷。）
（膀闊腰圓，身長八尺。）
（一部落腮鬍子，滿臉渾如黑漆。）
（若不是原水鎮上王彥章，必定是灞陵橋邊張翼德。）
（又看那完木陀澤怎生模樣。）
（但見：
（ 頭戴雉尾鬧獅盔，身穿鑌鐵烏油甲。）
（麻臉橫殺氣，怪睛如吊閘。）
（渾鐵钂黨，手中提；狼牙箭，腰間插。）
（戰馬咆哮出陣前，分明天降兇煞神。）
董 先：（董先大喝一聲）來將通名！
陀 赤：某乃大金國元帥完木陀赤、完木陀澤是也！奉四太子之命，前來擒捉岳飛。你是
何人，可就是岳飛麼？
董 先：（董先大怒道）放你娘的屁！我元帥怎肯和你這樣醜賊來交手。照我董爺爺的家
伙罷！
（當的一鏟打去，完木陀赤舞動鐵杆槍，架開月牙鏟，回手分心就刺。）
（戰不得五六個回合，馬打七八個照面，完木陀澤看見完木陀赤戰不下董先，量
（起手中渾鐵钂黨，飛馬來助戰。）
（這裏陶進等四人見了，各舉大刀一齊上前，七個人跑開戰馬，猶如走馬燈一般
（，團團廝殺！但見：
（ 劍戟共旗幡照日，征雲並殺氣相浮。）
（天昏地暗，霧慘雲愁。）
（舞動刀槍若電閃，跑開戰馬似龍游。）
（那邊一意奪乾坤，拚得你生我死；這裏忠心保社稷，博個拜將封侯。）
（直殺得：草地磷磷堆白骨，澗澤滔滔血水流。）
（你想這兩員番將，怎敵得過五位將軍，祇得回馬敗走。）
陀 赤：（完木陀赤且走且叫道）宋將休得來趕，我有寶貝在此！
董 先：（董先道）隨你甚麼寶貝，老爺們也不懼怕。
（拍馬趕來。）
（不因董先膽大追去，有分教：五員虎將，死於非命；數千人馬，盡喪沙場。）
（畢竟不知勝負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第五十七回 演鉤連大破連環馬 射箭書潛避鐵浮陀）
（詩曰：
（ 宋江昔日破呼延，番帥今朝死董先。）
（從今傳得槍牌法，甲馬雖堅也枉然。）
４３６＊＊時間： 地點：
（話說完木陀赤、完木陀澤二人，引得董先等趕至營前，一聲號炮響，兩員番將
（左右分開，中間番營裏擁出三千人馬來。）
（那馬身上都披著生駝皮甲，馬頭上俱用鐵鉤鐵環連鎖著，每三十匹一排。）
（馬上軍兵俱穿著生牛皮甲，臉上亦將牛皮做成假臉戴著，祇露得兩隻眼睛。）
（一排弓弩，一排長槍，共是一百排，直衝出來。）
（把這五位將官連那五千軍土，一齊圍住，槍挑箭射。）
（祇聽得吵吵吵，不上一個時辰，可憐董先等五人並五千人馬，盡喪於陣內，不
（過逃得幾個帶傷的。）
（正是： 出師未捷身先死，長使英雄淚滿襟！）
（那敗殘軍士回營，報與岳飛道）
軍 士：董將軍等全軍盡歿於陣內了！
岳 飛：（岳飛大驚問道）董將軍等怎麼樣敗死的？
（軍士就將「連環甲馬」之事細細稟明。）
岳 飛：（岳飛等滿眼垂淚道）苦哉，苦哉！早知是『連環甲馬』，向年呼延灼曾用過
，有徐寧傳下『鉤連槍』可破。可憐五位將軍白白的送了性命，豈不痛哉！
（遂傳令整備祭禮，遙望著番營哭奠了一番。）
（回到帳中，就命孟邦傑、張顯各帶兵三千，去練「鉤連槍」；張立、張用各帶
（兵三千，去練「藤牌」。）
（四將領令，各去操練，不表。）
４３７＊＊時間： 地點：
（且說那兀朮坐在帳中，對哈迷蚩說道）
兀 朮：某家有這許多兵馬，尚不能搶進中原，祇管如此曠日持久，軍師有何良策？
哈迷蚩：岳南蠻如此厲害！況他兵馬又多，戰他不下。臣有一計，狼主可差一員將官暗渡
夾江，去取臨安。岳南蠻若知，必然回兵去救。我以大兵遏其後，使他首尾不能
相顧。那時岳南蠻可擒也！
（兀朮聽了大喜，就命鶻眼郎君領兵五千，悄悄的抄路，望臨安一路進發。）
４３８＊＊時間： 地點：
（卻說朝中有一奸臣，姓王名俊，本是秦檜門下的走狗，因趨奉得秦檜投機，直
（陞他做了都統制。）
（又奏過朝廷，差他帶領三千人馬，押送糧草到朱仙鎮來，就在那裏監督軍糧，
（原是提拔他的意思。）
（這一日行至中途，恰恰那個鶻眼郎君帶領番兵到來，正遇個著。）
（鶻眼郎君提刀出馬，大喝一聲）
鶻 眼：何處軍兵，快快把糧草送過來，饒你狗命！
王 俊：我乃大宋天子駕前都統制王俊是也！你是何處番人，擅敢到此？
鶻 眼：（鶻眼郎君道）某家乃大金國四太子帳前元帥鶻眼郎君是也！特到臨安來擒你那
南蠻皇帝，今日且先把你來開刀。
（說罷，一刀砍來，王俊祇得舉刀相迎。）
（不上七八個回合，番將歷害，王俊那裏招架得住，祇得回馬落荒敗走，鶻眼郎
（君從後面趕來。）
（正在危急之時，忽見前面來了一枝兵馬，乃是總領催糧將軍牛皋。）
牛 皋：（牛皋見了想道）這裏那有番兵，不知是何處來的，追著的又不知是何人？
牛 皋：孩兒們站著！待我上前去看個明白。
（便縱馬迎上前來，叫道）
牛 皋：不要驚慌，有牛爺爺在此。
王 俊：（那王俊）快救救小將！
牛 皋：（牛皋上前大喝一聲）番奴住著！你是何人？往那裏去的？
鶻 眼：（鶻眼郎君道）某家要去搶臨安的，你問某家的大名，鶻眼郎君便是。
（牛皋大怒，舉鐧便打。）
（兩人戰了二十個回合，鶻眼郎君手中的刀略遲得一遲，被牛皋一鐧打中肩膀上
（，翻身落馬，牛皋取了首級，亂殺番兵。）
（那些番兵死的死了，得命的逃了些回去。）
（牛皋轉來，見了王俊問道）
牛 皋：你是那裏來的將官？這等沒用，被他殺敗了！
王 俊：小將官居都統制，姓王名俊。蒙秦丞相荐我解糧往朱仙鎮去，就在那裏監督糧草
。偏偏遇著這番賊，殺他不過。幸得將軍相救，後當圖報！不知將軍高姓大名？
牛 皋：（牛皋心裏想道）早知這是個狗頭，就不該救他了。
牛 皋：俺乃岳元帥麾下統制牛皋，奉令總督催趲各路糧草。王將軍既然解糧往朱仙鎮去
，我的糧草煩你一總帶去，交與元帥，說牛皋還有幾個所在去催糧，催齊了就來
。
王 俊：這個當得。
牛 皋：這首級也帶了去，與我報功。
王 俊：將軍本事，天下無雙！望將軍把這功送與末將罷！
牛 皋：（牛皋暗想）我想這功且送了他，回營時再出他的醜也未遲。
牛 皋：將軍若要，自當奉送。將此糧草小心解去，勿得再有差失！
（拱了一拱別去。）
（那王俊領兵護送糧草，望朱仙鎮行來，在路無事。）
（這一日，看看到了大營相近，把兵紮住，來到營門候令。）
（傳宣稟進，岳飛想）
岳 飛：他此差是奸臣謀來的。且請他進來。
（王俊進帳，向各位元帥見了禮，稟道）
元 帥：卑職奉旨而來，行至中途，遇見牛皋被番兵追趕。卑職上前救了牛皋，帶了糧草
並那番將的首級，俱在營門，候元帥號令定奪。
岳 飛：牛皋所遇的是何處番兵？
王 俊：番將口稱暗渡夾江，去搶臨安。恰好牛皋遇著戰敗，被他追趕。遇見卑職，殺了
番兵，救了牛皋，現在首級報功。
（岳飛聽了底細，明白是王俊冒功。）
（且記了他的功勞，收了糧草，將番人首級號令，又命去下營。）
（到了次日，孟邦傑、張顯、張立、張用各將所練的槍牌已熟，前來繳令。）
（岳飛就命四將去破番陣，又叮嚀了一回，四將領命而去。）
（又令岳雲、嚴成方、張憲、何元慶，領帶人馬五千，外邊接應，四將領令而去
（。）
４３９＊＊時間： 地點：
（且說那孟邦傑、張顯等四將，到番營討戰。）
（那完木陀赤、完木陀澤提兵出營，看見四將喝道）
陀 赤：南蠻通姓！
張 立：我乃岳元帥麾下統制張立，那是張顯、孟邦傑、張用是也！番將報名上來！
陀 赤：某乃大金國四狼主帳下元帥完木陀赤、完木陀澤是也！
張 立：不要走，我正要拿你。
（二人拍馬掄槍，戰了數合，番將詐敗進營，那四將追來。）
（祇見那些小番吹動觱篥，打起駝皮鼓，一聲炮響，三千「連環馬」周圍團團裹
（將上來。）
（張立看見，吩咐三軍將「藤牌」四面周圍遮住：弓矢不能射，槍弩不能進。）
（孟邦傑、張顯帶領人馬，打開「鉤連槍」，一連鉤倒數騎「連環馬」，其餘皆
（不能動，都自相踐踏。）
（又聽得營中炮響，岳雲、張憲從左邊殺入，何元慶、嚴成方從右邊殺入，番將
（怎能招架。）
（這一陣，將「連環馬」盡挑死了。）
（張立、岳雲等得勝收兵回營，見岳飛繳令，不表。）
４４０＊＊時間： 地點：
（卻說那兀朮正望著完木陀赤弟兄「連環馬」成功，祇見小番來報道）
小 番：岳飛差八個南蠻將『連環馬』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