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一 至 第一三〇
１２１＊＊時間： 地點：
（且說那黑風高看見這許多禮物，又有美女歌童、金銀緞匹，心中暗想）
黑風高：我幫他們奪了宋室江山，就得了這些禮物也不為過。
（遂吩咐小番將禮物收下，唿哨一聲，竟拔寨起身，往山西抄路回轉本國去了。
（）
（當有軍士報知兀朮，兀朮想道）
兀 朮：黑風高跟隨某家，搶奪中原，早晚得了宋朝天下，正要重重犒賞他們，不知何故
竟自去了？
（吩咐小番傳令調燕子國人馬，上前五里下寨。）
１２２＊＊時間： 地點：
探 軍：（且說都城中有探軍報上殿來）外面番兵，又上來五里安營，請旨定奪。
欽 宗：（欽宗問張邦昌道）昨日送禮求和，今日反推兵上前紮營，是何道理？
張邦昌：主公，臣想他們非為別事，必定見禮少人多，分不到，故此上前。主公如今再送
一副禮與他，自然退兵黃河去了。
（欽宗無奈，祇得又照前備下一副禮物。）
（到了次日，命張邦昌再送禮講和。）
（這奸臣領旨出了午門，來到番營。）
（小番稟過烏國龍，烏國龍命道）
烏國龍：叫他進來。
（小番出來，叫張邦昌一同進內，俯伏在地口稱）
張邦昌：臣叩見狼主。臣為狼主親送禮物到來，還有機密事奏上。
烏國龍：（烏國龍、烏國虎看了禮單，方纔說道）吾非狼主，前日你送來的禮，是黑元帥
自己收了，不曾送與狼主。如今這副禮，我與你送去便了。你可先入城去，聽候
好音。
（張邦昌祇得出營，進城復旨，不表。）
１２３＊＊時間： 地點：
烏國龍：（且說烏國龍對烏國虎道）怪不得黑元帥去了。我們自從起兵以來，立下多少功
勞，論起來這副禮也該收得。不若收了他的，拔營也回本國如何？
烏國虎：（烏國虎道）正該如此。
（遂吩咐三軍，連夜拔營起馬，從山東取路回本國去了。）
小 番：（小番又來報與兀朮道）烏家兄弟，不知何故拔寨而去。
兀 朮：這也奇了！等某家親自起兵上前，看是何如？
探 軍：（那宋朝探軍，又慌忙報入朝內說）兀朮之兵，又上前五里安營。
（欽宗大驚，即忙問張邦昌）
欽 宗：何故？
張邦昌：兩次送禮，不曾面見兀朮。如今主公再送一副禮去，待臣親見兀朮求和便了。
欽 宗：（欽宗哭道）先生！已經送了兩副禮去，此時再要，叫朕何處措辦？
張邦昌：主公此副禮不依臣時，日後切莫怪臣。
欽 宗：既如此，可差官往民間去買歌童美女，再備禮物。
張邦昌：若往民間去買，恐兀朮不中意。不如還在宮中搜括，購辦禮物送去為妙。
（欽宗無奈，祇得在後宮盡行搜檢宮女湊足，罄括金珠首飾，購齊禮物，仍著張
（邦昌送去。）
（張邦昌此回來至番營，抬頭觀看，比前大不相同，十分厲害。）
（張邦昌下馬見過平章等，稟明送禮之事。）
平 章：站著。
平 章：（轉身進入營中奏道）啟上狼主，外邊有一個南蠻，口稱是宋朝丞相，叫做甚麼
張邦昌，送禮前來，候旨。
兀 朮：（兀朮問軍師道）這張邦昌是個忠臣，還是奸臣？
哈迷蚩：是宋朝第一個奸臣。
兀 朮：既是奸臣，吩咐『哈喇』了罷。
哈迷蚩：這個使不得。目今正要用著奸臣的時候，須要將養他。且待得了天下，再殺他也
不遲。
（兀朮聞言大喜，叫聲）
兀 朮：宣他進來。
（平章領旨出來，將張邦昌召入金頂牛皮帳中，張邦昌俯伏在地，口稱）
張邦昌：臣張邦昌，朝見狼主，願狼主千歲千歲千千歲！
兀 朮：張老先兒，至此何幹？
張邦昌：臣未見主公之時，先定下耗財之計。前曾到來送禮二次，俱被元帥們收去了。如
今這副厚禮，是第三次了。
兀 朮：（兀朮把禮單拿過來看了）怪不得兩處兵馬都回本國去了，原來為此！
哈迷蚩：主公可封他一個王位，服了他的心，不怕江山不得。
兀 朮：張邦昌，孤家封你楚王之職，你可歸順某家罷！
（邦昌叩頭謝恩。）
兀 朮：賢卿，你如今是孤家的臣子了，怎麼設個計策，使某家奪得宋朝天下？
張邦昌：狼主要他的天下，必須先絕了他的後代，方能到手。
兀 朮：計將安出？
張邦昌：如今可差一個官員，與臣同去見宋主，祇說要一親王為質，狼主方肯退兵。待臣
再添些利害之言哄嚇他一番，不怕他不獻太子出來與狼主。
（兀朮聞言，心中暗怒，咬牙道）
兀 朮：這個奸臣果然厲害，真個狠計！
兀 朮：此計甚妙！孤家就差左丞相哈迷剛、右丞相哈迷強同你前去。但這歌童美女，我
這裏用不著，你可帶了回去罷！
（張邦昌同了二人出營，帶了歌童美女，回至城中，來至午門下馬，張邦昌同哈 （迷剛、哈迷強朝見欽宗說）
張邦昌：兀朮不要歌童美女，祇要親王為質，方肯退兵。為今之計，不若暫時將殿下送至
金營為質，一面速調各路人馬到來，殺盡番兵，自然救千歲回朝。若不然番兵眾
多，恐一時打破京城，那時玉石俱焚，悔之晚矣！
（欽宗沉吟不語。）
張邦昌：事在危急，望陛下速作定見。
欽 宗：既如此，張先生可同來使暫在金亭館驛中等候著，朕與父王商議，再為定奪。
（張邦昌同了番營丞相出朝，在金亭館驛候旨。）
張邦昌：（張邦昌又私自入宮奏道）臣啟我主：此乃國家存亡所系，我主若與太上皇商議
，那太上皇豈無愛子之心？倘或不允，陛下大事去矣。陛下須要自作主意，不可
因小而失大事。
（欽宗應允，入宮朝見道君皇帝）
欽 宗：金人要親王為質，方肯退兵。
（徽宗聞奏，不覺淚下）
徽 宗：王兒，我想定是奸臣之計。然事已至此，沒有別人去得，祇索令你兄弟趙王去罷
！
（隨傳旨宣趙王入安樂宮來，道君含淚說道）
徽 宗：王兒，你可曉得外面兀朮之兵，甚是猖獗？你王兄三次送禮求和，他要親王為質
，方肯退兵。為父的欲將你送去，又捨不得你，如何是好？
（原來這位殿下名完，年方十五，甚是孝敬。）
趙 完：（他看見父王如此愁煩）父王休得愛惜臣兒，此乃國家大事，休為臣兒一人，致
誤國家重務。況且祖宗開創江山，豈是容易的？不若將臣兒權質番營，候各省兵
馬到來，那時殺敗番兵，救出臣兒，亦未晚也。
（徽宗聽了無奈，祇得親自出官坐朝，召集兩班文武問道）
徽 宗：今有趙王願至金營為質，你等眾卿，誰保殿下同去？
秦 檜：（當有新科狀元秦檜出班奏道）臣願保殿下同往。
徽 宗：若得愛卿同去甚好，等待回朝之日，加封官職不小。
（當下徽宗退回宮內，百官退朝畢。）
（張邦昌、秦檜同著兩個番官，同了趙完前去金營為質。）
（這趙完不忍分離，放聲大哭，出了朝門上馬，來至金營。）
（這張邦昌同了哈迷剛、哈迷強先進營去。）
（祇有秦檜保著殿下，立在營門之外。）
（張邦昌進營來見兀朮，兀朮便問）
兀 朮：怎麼樣了？
哈迷剛：（哈迷剛、哈迷強道）楚王果然好，果然叫南蠻皇帝將殿下送來為質。又有一個
新科狀元叫甚麼秦檜同來，如今現在營門外候旨。
兀 朮：可與我請來相見。
（誰知下邊有一個番將，叫做蒲蘆溫，生得十分兇惡。）
（他聽差了，祇道叫拿進來，急忙出營問道）
蒲蘆溫：誰是小殿下？
秦 檜：（秦檜指著殿下道）這位便是。
（蒲蘆溫上前一把把趙完拿下馬來，望裏面便走。）
（秦檜隨後趕來，高叫道）
秦 檜：不要把我殿下驚壞了！
（那蒲蘆溫來至帳前，把殿下放了，誰知趙王早已驚死！）
（兀朮見了大怒，喝道）
兀 朮：誰叫你去拿他？把他驚死！
兀 朮：把這廝拿去砍了！
秦 檜：（祇見秦檜進來說道）為何把我殿下驚死？
兀 朮：這個就是新科狀元秦檜麼？
哈迷強：（哈迷強道）正是。
兀 朮：且將他留下，休放他回去！
（不因兀朮將秦檜留下，有分教：徽欽二帝，老死沙漠之鄉；義士忠臣，盡喪奸
（臣之手。）
（正是：無心栽下冤家種，從今生出禍殃來。）
（畢竟不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第十九回 李侍郎拼命罵番王 崔總兵進衣傳血詔）
（詩曰：
（ 破脣噴血口頻開，氈笠羞看帝主來。）
（莫訝死忠惟一個，黨人氣節久殘灰。）
１２４＊＊時間： 地點：
（話說當時兀朮將秦檜留住，不放還朝；命將趙完屍首，教秦檜去掩埋了。）
兀 朮：（又問張邦昌道）如今殿下已死，還待怎麼？
張邦昌：如今朝內還有一個九殿下，乃是康王趙構，待臣再去要來。
（遂辭了兀朮出營，來至朝內，見了道君皇帝。）
張邦昌：（哭道）趙王殿下跌下馬來，死於番營之內。如今兀朮仍要一個親王為質，
方肯退兵。若不依他，就要殺進宮來。
（道君聞言，苦切不止，祇得又召康王上殿。）
（朝見畢，道君即將金邦兀朮要親王為質、趙完跌死之事─一說知。）
趙 構：社稷為重，臣願不惜此微軀，前往金營便了。
徽 宗：誰人保殿下前往？
李若水：（當有吏部侍郎李若水上殿啟奏）微臣願保。
（遂同康王辭朝出城，來至番營，站在外邊。）
（那張邦昌先進番營，見了兀朮奏道）
張邦昌：如今九殿下已被臣要來，朝內再沒別個小殿下了。
（兀朮聽了，恐怕又嚇死了，今番即命哈迷蚩親自出營迎接。）
李若水：（李若水暗暗對趙構道）殿下可知道，能弱能強千年計，有勇無謀一旦亡？進營
去見兀朮，須要隨機應變，不可折了銳氣。
趙 構：孤家知道。
（遂同哈迷蚩進營，來見兀朮。）
（兀朮見那趙構，年方弱冠，美如冠玉，不覺大喜道）
兀 朮：好個人品！殿下若肯拜我為父，我若得了江山，還與你為帝何如？
（趙構原意不肯，聽見說話是原還他的江山，祇得勉強上前應道）
趙 構：父王在上，待臣兒拜見。
兀 朮：（兀朮大喜道）王兒平身。
（就命趙構從後營另立帳房居住。）
（祇見李若水跟隨著進來，兀朮喝道）
兀 朮：你是何人？
李若水：（李若水睜著眼道）你管我是誰人！
（隨了趙構就走。）
兀 朮：（兀朮就問哈迷蚩道）這是何人？這等倔強。
哈迷蚩：此人乃是宋朝的大忠臣，現在做吏部侍郎，叫做李若水。
兀 朮：就是這個老先生，某家倒失敬了。天色已晚，就留在哈迷蚩營前款待。
（次日，兀朮昇帳，問張邦昌道）
兀 朮：如今還待怎麼？
張邦昌：臣既許狼主，怎不盡心？還要將二帝送與狼主。
兀 朮：怎麼樣送來？
邦 昌：祇須如此如此，便得到手。
（兀朮大喜，依計而行。）
１２５＊＊時間： 地點：
張邦昌：（且說張邦昌進城來見二帝道）昨日一則天晚，不能議事，故爾在北營歇了。今
日他們君臣計議，說道：『九王爺是個親王，還要五代先王牌位為當。』臣想道
：這牌位總之不能退敵，不如暫且放手與他，且等各省勤王兵到，那時仍舊迎回
便了。
徽 宗：（二聖無奈，哀哀痛哭道）不孝子孫，不能自奮，致累先王！
（父子二人齊到太廟哭了一場，便叫張邦昌）
徽 宗：可捧了去。
張邦昌：須得主公親送一程。
（二帝依言，親送神主出城。）
（方過吊橋，早被番兵拿住。）
（二帝來至金營，張邦昌自回守城，不表。）
１２６＊＊時間： 地點：
（且說二帝拿至金營，兀朮命哈軍師點一百人馬，押送二帝往北。）
（那李若水在裏面保著殿下，一聞此言，忙叫秦檜保著殿下，自己出營大罵兀朮
（，便要同去保駕。）
兀 朮：（兀朮暗想）李若水若至本國，我父王必然要殺他。
兀 朮：（乃對哈迷蚩）此人性傲，好生管著，不可害他性命。
哈迷蚩：曉得，狼主亦宜速即回兵，不可進城。恐九省兵馬到來，截住歸路，不能回北，
那時間性命就難保了。依臣愚見，狼主不如暫且回國，來春再發大兵，掃清宋室
，那時即位如何？
（兀朮聞言稱是，遂令邦昌守城，又令移取秦檜家屬，回兵不表。）
１２７＊＊時間： 地點：
（且說二帝蒙塵，李若水保著囚車一路下來。）
（看看來到河間府，正走之間，祇見前面一將俯伏接駕，乃是張叔夜。）
（君臣相見，放聲痛哭。）
李若水：你這奸臣，還來做甚？
張叔夜：李大人，我之投降，並非真心。因見陸登盡節、世忠敗走，力竭詐降，實望主公
調齊九省大將殺退番兵，阻其歸路。不想冰凍黃河，又將宗澤、李綱削職為民。
不知主公何故，祇信奸臣，以致蒙塵。
（說罷，大叫一聲）
張叔夜：臣今不能為國家出力，偷生在此，亦何益哉！
（遂拔劍自刎而死。）
（二帝看見，哭泣而言道）
欽 宗：孤聽了奸臣之言，以致如此。
李若水：（李若水對哈迷蚩道）你可與我把張叔夜的屍首掩埋了。
（哈迷蚩遂令軍士們葬了張叔夜，押二帝往北而進。）
１２８＊＊時間： 地點：
（卻說一路前來，李若水對哈迷蚩道）
李若水：還有多少路程？
哈迷蚩：沒有多少遠了。李先兒，你若到本國，那些王爺們比不得四狼主喜愛忠臣，言語
之間須要謹慎。
李若水：這也不能。我此來祇拚一死，餘外非所知也！
（不一日，到了黃龍府內，祇見那本國之人，齊來觀看南朝皇帝，直至端門方散
（。）
（哈迷蚩在外候旨，早有番官啟奏狼主）
番 官：哈軍師解進兩個南朝皇帝來了。
老狼主：（金主聞奏大喜）宣他進來。
（哈迷蚩朝見了老狼主，把四太子進中原的話說了一遍）
哈迷蚩：先令臣解兩個南朝皇帝進來候旨。
老狼主：如今四太子在於何處？
哈迷蚩：如今中國雖然沒有皇帝，還有那九省兵馬未服，故此殿下暫且回國，在後就到。
等待明春掃平宋室，然後保狼主前去即位。
（老狼主大喜，一面吩咐擺設慶賀筵宴，一面令解徽宗、欽宗二帝進來。）
（番官出朝，帶領徽、欽二帝來到裏邊，見了金主，立而不跪。）
老狼主：你屢次傷害我之兵將，今被擒來，尚敢不跪麼？
老狼主：（吩咐左右番官）把銀安殿裏邊燒熱了地，將二帝換了衣帽，頭上與他戴上狗皮
帽子，身上穿了青衣，後邊掛上一個狗尾巴，腰間掛著銅鼓，帶子上面掛了六個
大響鈴，把他的手綁著兩細柳枝，將他靴襪脫去了。
（少刻，地下燒紅。）
（小番下來把二帝抱上去，放在那熱地上，燙著腳底，疼痛難熬，不由亂跳，身
（上銅鈴鑼鼓俱響。）
（他那裏君臣看了他父子跳得有興，齊聲哈哈大笑，飲酒作樂。）
（可憐兩個南朝皇帝，比做把戲一般！這也是他聽信奸臣之語、貶黜忠良之報。
（）
（下邊李若水看見，心中大怒，趕上來把老主公抱了下去，又上來把小主公抱了
（下去。）
老狼主：（老狼主就問哈迷蚩）這是何人？
哈迷蚩：這是他的臣子李若水，乃是個大忠臣，四狼主極重他的。恐老狼主傷他性命，叫
臣好生看管他，如若死了，就問臣身上要人的，望乞吾主寬恩！
老狼主：既然如此，不計較他便了。
（哈迷蚩謝恩而起。）
（祇見李若水走上前來，指著罵道）
李若水：你這些囚奴，不知天理的！把中原天子如此凌辱，不日天兵到來，殺至黃龍府內
，把你這些囚奴殺個乾乾淨淨，方出我今日之氣！
（這李若水口內不住的千囚奴、萬囚奴罵個不休不了。）
（那老狼主不覺大怒，吩咐小番）
老狼主：把他的指頭剁去。
（小番答應下來，把李若水手指割去一個。）
（若水又換第二個指頭，指著罵道）
李若水：囚奴！你把我李若水看做甚麼人？雖被你割去一指，我罵賊之氣豈肯少屈？
老狼主：（老狼主又叫）將他第二個指也割去了。
（如此割了數次，五個指頭盡皆割去了。）
（李若水又換右手指罵。）
（老狼主又命人他右手指頭盡皆割去了。）
（李若水手沒了指頭，還大罵不止。）
老狼主：把他舌頭割去了。
（那曉得割去舌頭，口中流血，還祇是罵。）
（但是罵得不明白，言語不清，祇是跳來跳去。）
（眾番人看見倒好取笑作樂。）
（眾番官一面吃酒，一面說笑。）
（那外國之人，俱席地而坐的。）
（過了一會，都在上酒之時，不曾防備李若水趕將上來，抱住老狼主，祇一口咬
（了他耳朵，死也不放。）
（那老狼主疼痛得動也動不得。）
（那時大太子、二太子、三太子、五太子，文武眾官，一同上來亂扯，連老狼主
（的耳朵都扯去了。）
（把李若水推將下來，一陣亂刀砍為肉泥。）
（正是：
（ 罵賊忠臣粉碎身，千秋萬古孰為憐？不圖富貴惟圖義，留取丹心照汗青。
（）
（又詩曰：
（ 元老孤忠節義高，牛驥堪羞同一皂。）
（身騎箕尾歸天上，氣作山河壯宋朝。）
１２９＊＊時間： 地點：
（當時，眾番官俱各上前來請老狼主的安。）
（那哈迷蚩悄悄著人收拾了李若水的屍首，盛在一個金漆盒內，私自藏好。）
（那老狼主叫太醫用藥敷了耳朵，傳旨）
老狼主：將徽、欽二帝發下五國城，拘在陷阱之內，令他坐井觀天！
（過不得一二十天，兀朮大兵回國，拜見父王奏說）
兀 朮：臣兒初進中原，勢如破竹。
（老狼主大喜。）
１３０＊＊時間： 地點：
（又說起被李若水咬去一隻耳朵之事，兀朮再三請安。）
（老狼主又傳旨，命番官分頭往各國借兵幫助，約定來年新春一同二進中原。）
（按下慢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