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一 至 第五〇
４１＊＊時間： 地點：
（少時，只見買了一斤蠟來，先給成龍把上房的油燈換上，隨後將店門也關上了
（。）
（在上房的東邊，有兩間東廂房，是廚房。）
（將燈點上，炭火籠著，只聽刀勺齊響。）
（成龍在上房等候多時，老不見菜來，又想酒喝，自己站起身來，出了上房，聽
（見東廚房有人唉聲歎氣。）
（成龍站在窗戶以外，將窗紙舔破，望裡一瞧：爐中火甚旺，放著一個大銅鍋，
（旁邊桌上有一個托盤，裡面放著四碟兩碗，上面俱用碟碗蓋好。）
（又見韓三與一個穿藍布褲褂三十多歲的吃酒，大概此人必是劉四了。）
韓 三：（正看之際，不覺失聲說）我花錢的還沒有喝酒，那不花錢的倒先喝上了。
裡 邊：老爺，你先不要生氣！我們怕你嘴急，將菜做好，還沒有望上端，面鍋開了再一
同端上去。
成 龍：我等不得了，先給我溫酒吧！
小 二：老爺先請回去，隨後就到。
（成龍回轉上房，少時酒菜俱來。）
（成龍自己獨坐吃酒，十分無聊，對孤燈一盞，思想舊日之事，正是：寒燈思舊
（事，斷雁驚愁眠。）
外 邊：想我馬成龍，自幼兒家業凋零，被困保府之時，已不想有今日。雖得有功名，尚
未能遂俺英雄之志。
（正在喝酒思想之際，忽聽外邊有叩門之聲，有韓三答話說）
韓 三：兄弟，你回來了？我給你開門去。
４２＊＊時間： 地點：
（少時，聽見院中有腳步之聲，成龍隔窗一望，見外面月色甚亮，有一少年男子
（，年約二十多歲，身穿兩截羅汗衫，白襪雲履；白面目，眼似春星，兩眉斜飛
（入鬢，唉聲歎氣，愁眉不展，步步必搖，若似乎胸藏二酉言言者也，恐未能學
（富五車。）
（成龍也不在意，回頭還是吃酒，喝了幾盅悶酒，叫小二端面。）
４３＊＊時間： 地點：
（少時，小二將面、鹵俱皆端在桌上。）
（成龍將面拌好，方才要吃，只聽得西後院說道）
成 龍：蒼天啊，蒼天！不睜眼的神佛，無耳目的天地！再不想到我夫婦二人落到這般光
景。
（山東馬把筷子望桌一放，面也不吃了，喊叫韓三。）
小 二：（小二過來說）老爺，你叫我作什麼？
成 龍：我方要吃飯，外面嚷的是什麼？
小 二：我說他一聲，不叫他嚷蒼天就是了。
小 二：（說罷出去，站在台階之上，望西院說）大兄弟，有什麼事明天再說，別嚷蒼天
了，人家住店的嫌煩。
成 龍：（回身說）我把面再給你罩罩吧？
成 龍：不用，我吃這個行了。
４４＊＊時間： 地點：
成 龍：（少時，只聽西院又嚷）天蒼啊，天蒼！
（山東馬一聽，連忙叫伙計說）
山東馬：他不嚷蒼天了，這又嚷天蒼了！不知所因何故？
韓 三：要提這一件事，話可就長了。在先我們這個金家鎮，數的著我們這一座店。我們
老掌櫃的，是個創事業的人。到了少掌櫃的手，就知道唸書，不知道作買賣。這
裡是我們少掌櫃的岳丈何先生代為照管。他是河南人，現在也回了家了。我們少
掌櫃的自己經手，他名字叫金文學，就把買賣作壞了，一年不如一年。自去歲七
月間，這買賣就關閉了，買賣倒不虧空，全是他的朋友借欠保帳之事。金文學也
算好的，他與他的妻何氏俱會畫畫。先前叫我與劉四拿出去賣，到了後來，離我
們這有二里地，有個李家寨，那裡住著一個李虎臣，別號人稱李二雹頭，很有點
勢力，結交官長，走跳衙門，包攬詞訟。這一日，上我們店中來，叫我們少掌櫃
的給他畫避火圖，先給了五兩銀子，他就去了。過了三四天，我們在這屋裡坐著
，他竟自到後院上房，瞧見金文學夫妻二人在那裡畫畫，一見我們少內東家，他
就沒話找話的坐著不動，要借給我們少掌櫃的銀子做買賣，叫我們二人當保人。
少掌櫃的當時說他是好人，自己跟他取二百兩銀子，立了一張借字，按月三分行
息，這是去歲冬月之話。擇日開張，他舊日那些個朋友又都來了，十七個人送一
副福祿壽，就來吃個前三後二五，不留神還要偷點東西走。明是送人情，暗是來
白吃。我們時常背地勸他：『你的這買賣，現在是借人家錢開的，不可似從前那
樣亂交朋友了。』無奈忠言逆耳，直到今年三月間，錢也完了，買賣也關了。人
家李虎臣來要銀子，這裡沒有，就將少東家在滑縣告下來了，到了衙門打了一個
多月的官司。我們托出人來說合，討了個十天的限。李虎臣早說了，若沒有銀子
，要將少內東家接了去，作為押帳。明天就到了十天的限了，錢也沒有，官司也
不打了。兩口想要上褡褳弔，所以連聲感歎，驚動了老爺。你吃麵吧，不必多管
閒事。
（馬成龍一聞此言，氣的三屍神暴跳，五靈豪氣騰空。）
（山東馬在此金家鎮，要闖出一場大禍。）
（不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第十七回 真報應戲耍山東 馬賽報應暗偷老英雄）
（詞曰：
（ 書中有花有酒，個中滋味不一。）
（醉後銜杯奉菩提，覺後禪機有趣。）
（陶潛籬畔菊密，浩然策蹇奔馳。）
（造物由來各有時，得失總歸天地。）
（馬成龍一聽韓三之言，說）
馬成龍：你將少東人給我叫過來，我有話問他，此事是真是假，快去叫來。若果是真，我
自有道理。
（韓三一聽甚喜，去不多時，帶進金文學來，就是方才所見之人，見成龍躬身施
（禮。）
（成龍就將韓三所說之事細問一遍，遂將褥套內所裝定興縣給的那二百銀子拿出
（來，給金文學以還李虎臣。）
韓 三：（還囑咐他）明日堂上再交，恐他再來訛你。
（金文學接銀子在手，躬身施禮道謝。）
成 龍：你去吧。我要吃飯了。
（金文學同韓三出去，成龍飲酒甚喜。）
（韓三又端進兩碗熱面來，叫成龍吃。）
（成龍又要吃麵，只聽得韓三）
韓 三：我們少東家夫婦二人前來，與老爺道謝！
成 龍：我不與婦人說話，快叫他們回去。
（金文學自已又進來叩頭相謝，他妻子何氏回後邊去了。）
（金文學與韓三一同出去。）
（成龍這才又要吃麵，忽聽後面金文學夫婦又對嚷）
金文學：蒼天哪！
（成龍一聽，甚是不樂。）
韓 三：（只見韓三進來說）老爺，這事真就怪了！
韓 三：（正是：閻王造定三更死，誰敢留人到五更？說）老爺，你方才周濟他那二百兩
銀子，他夫婦前來道謝，還能將銀子帶在身上嗎？放在屋內，回去一看，不知被
哪一個狠心的賊將銀子偷去。他夫婦心中十分急苦，想是他二人命該如此，故此
又呼天長歎。
成 龍：（成龍把眼一翻）是了，這是吃事的，我自有道理。伙計，我後邊車上還載著有
兩萬多兩銀子，你放心，都有我哩。
（山東馬說的是氣話，韓三轉身出去了。）
（成龍面也不吃了，慢慢的出了上房，見西邊有屏門四扇虛掩，進了屏門，見路
（北上房三間，與這邊成龍住的上房一通連的，窗上微露燈光。）
（成龍來至窗下，聽得裡面夫妻悲泣之聲，甚不忍聞。）
金文學：（又聽文學）可惜！那位恩公白費一番好心，你我夫妻死在地府陰曹，也是感念
他的好處。可恨這一個狠心之賊，將我銀子偷去，害我們這兩條性命。
成 龍：（又聽見婦人之聲說）官人不必如此，你我夫妻死了吧。
（成龍正聽在這裡，背後有人摸了他屁股一下。）
（山東馬回頭一看，不見有人，心中）
心 中：必是韓三、劉四這兩個東西，見我在此偷看，故意玩耍我。我且不必管他。
成 龍：金文學，你出來，不可尋此短見，我有主意救你。
（裡邊他二人方才要上吊，聽得外面有在上房住的那位恩公叫，慌忙出去。）
成 龍：（成龍拉著他到東院上房落座）金文學，你的事，我也都知道。你認得我不認得
？
金文學：我被事所迷，也忘了問恩公尊姓大名，哪裡人氏，作何生理。
成 龍：我姓馬，名成龍，山東人氏。跟欽差伊大人當差，奉命至衛輝府搬兵，從此路過
。你看那邊不是我的褥套嗎？
（方才說到此處，回頭一看，褥套與搬兵的文書俱都不見了。）
（馬成龍嚇的身不搖自戰，體不熱汗流，半響無語。）
金文學：恩公怎麼了？
（成龍長歎一聲，說）
成 龍：你就不必問了，我這條命也完了。
４５＊＊時間： 地點：
金文學：欸！不要緊，反正我失落了文書也回不去了，你兩個人也不必尋死，這場官司我
替你們打了。明天有公差來，我把他打跑了。李虎臣若到，我與他決不甘休，就
說他搶了我的搬兵文書。
金文學：那不連累了恩公嗎？
成 龍：你不連累我，我也要管這件閒事。叫韓三拿酒來，你我喝酒解悶。
（正是：日長似歲閒方覺，事大如天醉已休。）
（二人悶酒殘菜，直吃到斗轉星移，雞聲三唱，東方發曉，天色已明。）
成 龍：韓三，打淨面水。
（洗洗臉，喝了兩碗茶，望韓三要了一根通條，在大門以內安放一個座位，等候
（那李虎臣。）
（天至早飯以後，只見從門口過去有二十多個人，俱是短衣襟，小打扮，抓地虎
（靴子，年歲都約在二十左右。）
（後邊扛著一捆扒打棍，後邊又跟著兩個騎馬的。）
（頭前一匹青馬，馬上騎著一個年少之人，黑紫麵皮，一隻眼睛；青縐綢的褲褂
（，窄腰愉靴。）
（隨後一匹白馬，上邊騎定一個美貌之人，身穿藍綢褲褂，薄底快靴。）
（頭前那個叫獨眼龍謝聰，後邊這個叫白花蛇杜明。）
（後面還有一輛熱車，嫩黃油漆本地姣兒，雪青洋縐的圍罩，十三太保的玻璃窗
（，洋縐繃弓，銀灰摹本緞的臥廂，真金什件，俱是時樣洋鏨的花紋。）
（套著頭號墨裡藏針的騾子，裡面坐著是李虎臣，年有三十多歲，面似青粉，兩
（道箭眉，一雙圓眼，三山得配，二目帶神；身穿蛋青大衫，雪青洋縐套褲，漂
（白襪子，醬紫摹本緞鑲鞋；戴著墨晶眼鏡，二紐上還有十八子的香串，翡翠扳
（指；手拿全棕滿金折扇，斜坐車沿，進金家店斜對過路東大昌店內去了。）
韓 三：馬老爺你瞧，這就是李虎臣。前頭那些都是他的餘黨，少時就來，須要留神。
成 龍：不要緊！
（自己將藍布大褂脫去，小辮子一挽，手拿通條，等著李虎臣前來。）
（只聽外面一片聲喧，有獨眼龍謝聰帶領打手趕到。）
外 面：（謝聰手拿鐵尺走進大門）姓金的，今天有銀子便罷，沒銀子把人交給我們帶去
，就算完事。
（成龍一聽，用通條照著他那只好眼睛就是一下。）
（獨眼龍也不曾防備他動手，成龍一下子就將他眼珠子紮出來了。）
（後次可以不必叫「獨眼龍」，就叫他「雙失目」吧。）
（外面眾賊黨見獨眼龍被傷，一齊前來動手，在大門前將成龍團團圍住。）
（李虎臣帶著杜明在門外站著，見眾人不是成龍的對手，他二人暗自著急）
李虎臣：這個胖子也不知從哪裡來的，竟敢幫助金文學向我等動手。杜明，你有什麼計策
把他拿住？
杜 明：我師弟已帶重傷，我先去叫兩個人抬回家去。
（回身到路東店內叫人，帶了四個人來，先將獨眼龍用笸籮抬回李家寨去。）
（杜明拉刀直奔大門以內，說）
杜 明：你等不必動手，待我前來拿他！
（眾人往兩旁一閃，白花蛇杜明）
杜 明：你姓什麼？為何在此助拳？是金文學請你來的，還是你自己來找事嗎？
山東馬：我是從此路過，聽見李虎臣是個惡霸，要以帳目折算人口，因此特意見見李虎臣
是個什麼東西！
杜 明：那是我的師傅，在外邊站的就是。你能贏得了我手中這一口刀，我銀子也不要了
，錢也不要了，帶著眾人就走，還算你是個英雄！
（說罷，掄好就砍。）
（成龍用通條望上一迎，杜明刀望回一撤，分心就紮。）
（成龍望旁邊一閃，掄通條就打，杜明急架相迎。）
（二人鬥有頓飯之時，成龍是精神百倍，勇力倍加。）
（杜明看看不能取勝，望外一跳）
杜 明：你們跟著我走，回頭再見！
（方出大門要走，成龍隨後追出門外）
成 龍：李虎臣，你別走，我瞧瞧你這個東西！
（剛望前一跑，只聽「撲咚」一聲，成龍被人用絆腿繩絆倒，撒手扔通條栽倒在
（地，杜明舉刀就剁。）
（不知成龍性命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第十八回 李家寨賊人拷成龍 滑縣令緝捕二雹頭）
（詩曰：
（ 損友敬而遠，益友近而親。）
（結交擇德義，不論富與貧。）
（君子淡如水，歲久積於真。）
（小人甜如蜜，轉眼成仇人。）
（馬成龍被李虎臣餘黨用絆腿繩絆倒，杜明用刀就剁。）
杜 明：（旁邊眾人說）且慢！等著把他帶到咱們家再說。
４６＊＊時間： 地點：
（此時眾人就把成龍捆上，拉著他那一匹黑馬，抬著成龍，一直望南，連金文學
（也抓住，拉著一同上李家寨。）
（韓三、劉四害怕，上西院說）
韓 三：賢妹，我們金大兄弟被人抓了去啦，他們來搶你來了，你還不快想主意吧！是我
們要跳牆走了。
（何氏娘子一聞此言，心中害怕，獨在屋內悲悲慘慘，將門關上，要上吊死。）
（方要拴繩，只聽外面有人叫）
外 面：女兒，你不必尋死，我自有道理。
（何氏一聽，隔窗一望，見一白髮老頭兒在那裡堵著門站著。）
有 人：（何氏並不認識他是誰）你老人家不可錯認了人嚇。
外 面：（老翁說）我實告訴你，我不是惡人。由你自幼兒五六歲之時，你父親在這裡教
書之時，我認你作的乾女兒，你忘記了不成？
（何氏一聽此言，想）
又 想：說的有理，也許是真。他今天來瞧瞧我，不然，他如何知道我父親在此教書？無
奈他這大年歲，怕是不成，難與賊人動手。
又 想：（正想之間，聽得那老翁說）你不必心中狐疑，我在這外邊坐著，等著賊來之時
，我如把賊擋走了，我再見你，細說我的來歷，你也先不必死。
（何氏半信半疑。）
李虎臣：（只聽東院中李虎臣大嚷大叫說）白使我的銀子，我是不答應！我與他有個地方
說話，我先把人接了走。眾人跟我來！
（方一進西院子，見路北里門首有一個老翁坐在那邊台階上，有一塊石頭在那邊
（放著。）
（那個老頭兒身穿白綿綢褲褂，青洋綢單套褲，白襪青緞皂鞋，旁邊放著一個青
（縐綢大衫；黑面目，白鬍鬚；用手將石頭一拍，石頭就碎了）
那 個：李虎臣，你好好的過來！你如要擱的住我這一巴掌，我就把你饒了；要沒有石頭
結實，你就不必前來討死！
（李虎臣一瞧，心中害怕）
心 中：我也不必與他動手，咱們先回去吧。
（李虎臣叫眾人快走。）
４７＊＊時間： 地點：
那老頭：（此時那老頭兒把眼一瞪）你等往哪裡走？老爺子非得把你們結果了不可！我也
絕不能與你們善罷甘休！
（說著站起來，直奔眾人而來。）
（大眾與李虎臣心中害怕，一直的就望外跑，一個個連命也不顧了。）
４８＊＊時間： 地點：
（少時，出了大門，李虎臣上車，大家逃走。）
（回到李家寨，見裡邊人出來迎接，李二雹頭下車進裡面外客廳。）
（上房五間，東西各有三間配房。）
（天棚底下捆著金文學、馬成龍，二人在那裡大罵不絕聲。）
李虎臣：（李虎臣到上房廊子底下落座）你等將獨眼龍謝聰送回他家去了？
那老頭：（眾人說）是送回他家去了。
李虎臣：（又吩咐）將山東馬給我帶過來，我問他是作什麼的。他好好說實話便罷，若要
不然，你們把那石頭槽兒扛子預備好了就是。
有 人：（左右有人）既然他這個姓馬的拿了來，也要問問他，在咱們這個地方有案沒有
案，叫他打一個托案。
李虎臣：有理。把他給我帶上來，我問問他。
（眾人把馬成龍帶上了上房台階以下，眾人說）
馬成龍：跪下！跪下！
山東馬：跪什麼？別裝著玩了！
（後面有一個小子用槓子把成龍腿一打，成龍不能支持，竟翻身栽倒就地。）
李虎臣：我們滑縣近來出了一案，大概是你作的，在路打劫過往官長，你們是有多少人？
趁此實說，免得莊主動刑！瞧你就不是好人，你又幫金文學動手，打壞了我的徒
弟。你說便罷，要不實說，我必要動刑勘問！
山東馬：（山東馬破口大罵）小子，你自管來，我偏不怕你打我！咱們兩個有地方去說去
！
李虎臣：（李虎臣吩咐）動刑！
（只見眾賊黨齊來將山東馬用石槽一掂，那槓子一軋，「嘎游嘎游」的，山東馬
（的骨頭都酥了，疼痛難忍）
山東馬：李虎臣，你放下我來，我招了就是。
（看來是什麼樣的英雄也是怕打，又怕非刑。）
４９＊＊時間： 地點：
成 龍：（此時成龍心想著說）這個東西，大概必將我送入縣衙，那時我見了知縣再說也
不為晚。
成 龍：（想罷）打劫過往的官長是我們。你不必動刑了，到縣裡再說。
李虎臣：（李虎臣吩咐）把他帶下去。帶上金文學來，我瞧瞧他！
５０＊＊時間： 地點：
（少時，成龍由人帶下台階，就在天棚底下捆著。）
（又把金文學帶了上去了。）
大 家：（大家齊嚷）跪下！
（金文學嚇的戰戰兢兢，正待要跪下，只見外邊門上來報說）
金文學：有滑縣公差王雄王頭兒、李豹李頭兒，帶領二十多名伙計、四輛車，在門首要見
莊主，不知所因何故？
（李虎臣一聽，一楞，心中）
心 中：沒有事，他們來作什麼？
金文學：（遂吩咐）請暫把金文學捆在下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