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一一 至 第四二〇
４１１＊＊時間： 地點：
（且說胡可用見眾人俱去，左右無人，他上前伸手把小西一拉說）
胡可用：你到台階上坐著歇歇。
（小西答應，二人一齊坐下。）
胡可用：（胡可用低言說道）關爺，你造化不小，你不下跪，竟免了一頓腳踢。那時老爺
回來問話，你跪下罷！光棍不吃跟前虧。
小 西：（小西故意遲了一會說）我知道了，不用囑咐。我有一事不明，說是院中狗多厲
害，為何不見狗的影響？
胡可用：關爺不知，宅內惡犬足有一百多只。派四個人喂養，都在北角，白日圈起，更定
這才撒開。外人給起了外號，太皇莊叫作惡狗村。
（小西點頭。）
（不表小西、可用敘話，且說黃隆基家奴跟著出了南院，來到自己住房，進內更
（衣。）
（家奴都在門外伺候。）
（忽見大管家喬三來到。）
（眾奴一齊站起，個個垂手侍立，如同侍候主人一般。）
（喬三見眾人侍立，便說）
喬 三：孩子們坐著罷！
向眾人：太爺呢？
（眾人見問，即將施公下帖之事，回了一遍。）
喬 三：幸而我回來，他幾乎投入施公圈套。等我進去說罷！
（邁步入內書房，但見莊頭更衣。）
喬 三：（喬三上前打千回話說）太爺不用更衣咧！奴才有話回明了太爺，可行可止，再
細酌斟。
莊 頭：（莊頭點頭說）有話起來講。
（喬三站起，侍立一旁說）
喬 三：小的今早進城，到當鋪鹽店燒鍋裡算帳，已聞施不全把告咱爺們的呈狀收的不少
。他差人下帖人城是計。太爺，此事恐有不利。
莊 頭：依你那樣辦法？
喬 三：依小的拙見，先打發來人回去。咱到東院與響馬商議商議，今夜叫綠林朋友去幾
位，潛入金亭驛行刺如何？
莊 頭：（莊頭聞聽說）此計最妙，就先打發來人回去。
（喬三答應，望眾奴說道）
喬 三：你們跟我去見投帖之人。
（眾奴答應引路，霎時進了南院。）
（胡可用看見喬三，連忙站起，低言又望小西說）
胡可用：你快站起，我們管家喬三爺來咧！
（小西只得站起，偷眼觀瞧，但只見一人出來，進到廳中，叫聲）
小 西：爾等快請那人來。
（一人答應出門，眼望小西說）
一 人：喬三爺請尊駕呢！
（好漢聞聽，暗說）
暗 自：這事有些差了。莊頭說更衣出來就走，為何此人不來，打發管家出來呢？又加一
個『請』字，其中必有原故。見面聽音，便知詳細。
一 人：（想著帶笑說）不敢。
（跟那人進去。）
（喬三見豪傑，站起身說）
喬 三：看坐。
（有一人拿過一張椅子來，放在對面說）
一 人：上差請坐。
（小西見惡奴帶笑，以禮相待，只得賠笑回答說）
只 得：爺上請坐，我小的有僭了。
（小西對面陪坐。）
喬 三：（喬三扭項）看茶來。
（眾奴答應走去。）
（不多時托盤端了兩杯茶，先讓小西，然後遞與惡奴喬三。）
（茶罷接茶杯。）
喬 三：（喬三望小西賠笑開言說）家主進內更衣，才要進城，心疼不止，老病忽發，不
能前去。尊駕回去，善為周旋。容日病好，必去賠罪。
小 西：好說，好說。
（就要告辭。）
喬 三：（喬三復又囑托說）多有借重了。胡可用送上差出村，小心惡犬。
胡可用：曉得。
喬 三：（眼望小西說）我來送爺出莊。
（好漢站起身來。）
喬 三：失送，望祈包容。
好 漢：不敢。
（喬三與小西哈腰而別。）
（小西在後，可用引路，一同而行。）
（到了莊外，二人拱手而別。）
（小西走著，心中暗想，我看惡奴言談禮貌，強於他主百倍；他給家主托病，心
（內卻藏奸詐。）
（一邊走著，一邊恕霎時來到金亭館，面見施公，將已往之事細說一遍。）
（賢臣點頭，心中為難：請他不來，拿他又費了事咧！眾軍民呈狀無數，無人原
（案，如何是好？忠良眉頭一皺，計生心來，一擺手，小西退閃。）
（賢臣忽聞天霸在一旁冷笑，施公暗裡察見。）
（待小西出去後，明知故問）
小 西：壯士冷笑何故？
（天霸見問，只得上前打千說）
天 霸：老爺容稟：想莊頭那廝，不足為懼。久聞綠林中有人講說，他手下有個管家喬三
，外號飛腿。他手使單鞭，坐騎烏馬，黑面目，滿部鬍鬚，文武都通，人送他外
號叫賽鄭恩，專愛結交盜寇，招聚能人，窩藏好漢，足智多謀，心毒手狠。莊頭
見帖，真心前來，打算是要與大人交好。忽又推病，必是喬三識破咱的機關，攔
住不叫主人前來，其中定有惡計。依我想：或者他夜遣賊人到驛館來害老爺，千
萬提防才好。
（賢臣聞聽，心中不悅說）
心 中：壯士此言差矣！惡人不過叫賊人來害施某。我想就算他文武精通，怎奈有官兵晝
夜巡查，何足懼哉？
黃天霸：（黃天霸微微冷笑說）恩官所想，雖是如此，怎奈暗箭難防；他並不仗爭戰之勇
。依老爺想：白日有兵將堵擋，夜晚有城守巡捕。但自古道：『能人背後有能人
。』不可不防。想當初江都縣衙內巡邏，衙外有兵丁，恩公燈下觀看案稿，我小
人夤夜進內，誰人知曉？
（施公被天霸幾句話，說得低頭不語，心中有些恐懼，不好明言，暗想）
心 中：明有防備；暗來行刺，令人難防。當日天霸行刺，不虧我三寸之舌，焉有今日？
（思慮了一會，有些膽怯，可不肯露出懼色來，反倒含笑說）
說了一：壯士，依你怎樣呢？
好 漢：哪用恩公掛心？古雲，『年年防火，夜夜防賊。』就只小的與小西二人，自己防
備。我在戶上，他在地下，每夜如此。大約賊人有天大膽子，白日也不敢來；即
便夤夜行刺，不過一二人，何足懼哉！
（施公點頭，即囑小西一同防備不表。）
４１２＊＊時間： 地點：
（且說喬三打發小西去後，到東院見了眾綠林，說幾句客套話，一齊坐下。）
（吩咐廚役收拾酒菜，與眾寇飲酒閒談。）
（不知後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一三三回 朱光祖行刺遇友 黃天霸信義全交）
４１３＊＊時間： 地點：
（話說惡奴喬三與眾綠林飲酒閒談，正飲在半酣之際，才要提敘謀害之話。）
４１４＊＊時間： 地點：
（忽然跑進一人，走到喬三跟前，躬身帶笑說道）
曲背躬：莊外來了一人，年紀三旬上下，身形瘦小。穿平常衣服，坐騎白馬，身帶弓箭，
拔一支圓頭箭，望空中射去，墜下；用弓梢接來，滴溜溜一轉，接在手中。把弓
箭插在囊中，下馬躬身，口稱：『線上的來到，借重通報一聲。』小人特來回稟
。
（喬三尚未答話，忽見一位老江湖帶笑說）
喬 三：三弟，此人來的正好。我們正想趁施不全奉旨山東賑濟，飽載而歸，截他些路費
，哥們也好各奔前程。連連在此攪擾三年，我們心下不安。
（喬三聞聽，知道這家好漢，乃響馬的瓢把子：姓褚名彪，年有五旬，渾身武藝
（。）
（手使雙拐，一匹甘草黃馬，一日能跑三四百里。）
（那馬好象透骨龍，每日吃的都是小豆。）
（惡奴見過他的本領，敬之如神，連忙帶笑，尊聲）
惡 奴：老仁兄，你我卻似同胞，何言攪擾二字。不知來的此人，怎樣稱呼？
口 尊：（褚彪說）此人姓朱名光祖。我素知他是真正好漢，少時請進，須要接迎才好。
喬 三：快請。
（那人答應，轉身出去，霎時回報。）
（那人到了門前。）
（喬三連忙站起，同眾接出門去。）
喬 三：（褚彪忙叫）接馬！
（上前拉手，光祖帶笑問）
光 祖：大哥好。
喬 三：（褚彪答言說）三弟好。
４１５＊＊時間： 地點：
光 祖：老弟過來見見。這就是我常提的黑馬單鞭喬三爺。
（朱光祖聞聽，鬆手往前緊走兩步，與喬三拉手兒說）
朱光祖：久聞三太爺很聖明，今日特來拜望。
惡 奴：不敢，兄台過獎了。久聞大名，今睹尊顏，三生有幸。
（朱光祖謙遜了一會，只得先行，一同眾盜進廳，讓坐，分賓主位坐下，又添酒
（菜。）
（敬酒已畢。）
喬 三：（席前喬三）施公現在德州下馬，不日回京。咱們借些盤纏，想煩勞眾位，白日
喬裝扮作平人，混入德州城去，夤夜齊進金亭驛，殺了贓官施不全，抱去財物，
眾位只管四散。
朱光祖：（朱光祖噗哧的笑說）列位兄台休生暴躁。古人云：『將在謀不在勇，兵在精不
在多。』
喬 三：（喬三聞聽）若依賢弟，怎樣辦法？
光 祖：這點小事，何用大眾進城？交給小弟，只須如此這般。便可成功。
喬 三：（褚彪說）別說過頭話，事若不成，奈何？
（光祖聞聽，微微冷笑說）
微微冷：仁兄，不必小看於我。我與仁兄一別幾年，遍訪明師，受異人傳授，善能飛簷走
壁。眾位不信，當面打扮與眾位看看。
（光祖安心要顯顯本領與眾觀瞧，把眾人請至當院。）
（光祖躥蹦跳躍，上房越脊，不亞如猴猻一般。）
（喬三觀之大悅。）
（褚彪連聲誇好。）
喬 三：（褚彪說）愚兄與弟相別幾載，那知你強勝十倍。我們大家恭敬三杯。
（光祖不好辭脫，帶笑說）
光 祖：小弟謹領。
喬 三：（褚彪說）千斤重擔，老弟不得卸肩了。
（朱光祖酒已半酣，站起來）
站起來：我既獻丑，就有心兜攬。殺了不全，回來好獻功。
喬 三：（褚彪說）賢弟把人頭帶回，方不負綠林好漢。
（喬三吩咐喚酒，先與朱賢弟慶功。）
朱光祖：（忽聽朱光祖）小弟此去，不過天交了五鼓就回。
（喬三與眾寇聞聽不表。）
４１６＊＊時間： 地點：
（且說施公與天霸計議停妥，酒飯用畢。）
（不覺日晚，秉上燈燭，吩咐各去方便，非呼喚免到。）
（眾內丁答應出廳，回身把櫺扇掩關，雖不敢遠離，卻去偷安躲懶。）
（剩下施公一人，心中事煩，回手由案上取過稿案來展開，燈下觀看。）
（但見呈詞上，莊頭所犯，盡是十惡不赦之罪。）
（暗想：下帖請他不來，怎麼得完案？想了會子）
喬 三：不如我明日親身到霸王莊拜望，就中行事，何愁拿不住莊頭？
（想罷，不由心中大喜。）
（不言賢臣閱看呈狀，卻說朱光祖與眾寇談至天晚，好漢復又換上那一副行頭，
（外罩一件大衣，告辭眾寇。）
（眾寇把他送出堡外。）
（光祖兩腿如飛，來到城下。）
（看了無人，天黑無月，把身上大衣脫下，卷了卷掖在破壁之中。）
（聽了聽鑼打一棒，好漢讓城上巡夜兵過去，施展走壁之能，趴上城牆。）
（復又縱下，腳踏實地。）
又 想：（忽又想起說）哎喲！我好粗心！初至德州，又不知驛館在哪巷內，該問明方是
。此時天黑，即便問信，我這式樣，漫說討信，只怕人一看見就准嚷喊拿賊，行
不成刺，還把我拴上呢！這可如何是好？
又 想：（為難多會）有咧，我何不溜著竊聽私語？
（看官，常說無巧不成書，光祖正在思想之間，那邊來了二名更夫，一夫打鑼，
（一夫打梆搖鈴。）
（此差乃大人下馬後新添的，先前只一人打梆而已。）
４１７＊＊時間： 地點：
（且說好漢讓過二名更夫，暗暗竊聽。）
只 聽：（只聽前邊那個打鑼的說）張老弟，你須要屁股搖鈴，手打梆子。往年差使，定
更打鑼。今欽差到此，官兵不斷巡邏；新近又添這些夜防嚴密，半夜必到金亭驛
點三次卯。
（說著一直奔金亭驛而來。）
（朱光祖跟著更夫，到了館驛。）
（更夫去到館內點卯，他就在此圍牆繞走。）
（但見前面大門之外更房那三面，全是風火後沿。）
（看罷走到後拐角，腳朝上，頂朝下，雙手抱住牆角，雙膝用力，霎時上去，爬
（在牆上。）
（雙腳一挺，上身一擰，翻身走起。）
（又用雙手扶瓦，身形一挺站起，掌手遙望：但見群房前面有燈，後面黑暗無人
（，兩邊配房，一邊房內有亮，一邊黑暗。）
（又見正廳三間，前有卷棚，屋內透燈光，門窗關閉，寂無人聲。）
（好漢看罷，暗說）
暗 暗：施不全，合該你命盡。霎時一刀割下人頭，帶回好見眾家兄弟。
（不言光祖房上暗想，且說黃天霸、關小西二人，早已議定。）
（天霸令小西暗裡躲藏，拋磚為號；天霸在正廳抱廈之下埋伏，雙雙暗中提防。
（）
（黃天霸此時早拿定主意，想著兩邊房後，並無進處，來人必得從前面進去，好
（漢忙把鏢取出防備不表。）
４１８＊＊時間： 地點：
（且說朱光祖看罷，一伏身順牆溜下，竟奔房後，打算必有進路，潛蹤來到房後
（細看，但見沿下橫窗一溜，下面是牆。）
（腹內說：何不上去，隔窗偷看動靜如何，再找別路進去。）
（想罷，走到牆根，把身一蹲，往上一躥，嗖一聲縱起身形，伸雙手攀住窗台，
（又把身子一擰，輕輕上了窗台。）
（手拉上面，扭項，用舌尖破濕紙窗，一隻眼往裡偷看。）
（從上往下一出溜，輕輕腳沾實地，繞過後面。）
（回手腰內取出兩把板斧來，雙手把定，直奔抱廈而走，來進門前行刺。）
４１９＊＊時間： 地點：
（且說抱廈下的黃天霸，地上暗處藏的關小西，他二人早已看真。）
（天霸此時把鏢擎在右手之中，暗罵）
天 霸：好個囚徒，竟敢來在金亭館行刺，那知有賊祖宗在此等你！
（言還未盡，只見賊人相離不遠，好漢一聲大喝）
好 漢：呔！賊人休走，看某鏢到。
（把右手一揚，單撒手，只聽吧的一聲。）
（天霸安心要留賊人活命，往下三路打去，鏢中大腿，哧！叫）
天 霸：哎喲！
（光祖才要轉身逃走。）
（黃天霸聽賊人中鏢，忙忙跳下。）
（小西聽見「哎喲」一聲，慌忙打了一箭步，從黑暗處吱一聲，躥至面前，舉刀
（就砍。）
（天霸一見，連忙嚷道）
天 霸：留活命要緊。
（小西聞聽，擎住利刃。）
（話言未了，忽聽賊人大叫道）
小 西：使鏢的莫非是黃天霸？
（好漢一聽聲音甚熟，連忙）
連忙站：中鏢者別是朱光祖罷？
（小西一邊聽著發愣。）
（但見二人，他一個丟斧，一個插鏢，湊到一處，執手相親。）
這 個：仁兄一向可安？
那 個：老弟近來可好？
（小西聽了聽，這才醒過來咧！抱刀說）
這 才：你們二位既然相好，乃是一家人，快請這位進房一敘，有何不可？
天 霸：此言有理。
這 才：（望著朱光祖說）仁兄請。
朱光祖：老弟且住，等劣兄把鏢還你，然後討坐。
（言罷彎腰用手拔出腿上那支鏢來，雙手一遞，帶笑說）
言 罷：劣兄的賤肉皮破了。老弟有藥拿來。休怪，休怪。
天 霸：（天霸帶笑回言說）小弟斗膽，傷了貴體，求恕求恕。
（忙回手從錦囊內取出一包靈藥，打開與光祖，上在傷痕之處，立刻止血不痛。
（）
（光祖彎腰拾起雙斧，插在背後。）
（天霸將鏢入鞘，他兩個手拉前行，小西在後。）
（三人進了屋內，分賓主坐下。）
（小西將刀人鞘，掛在壁上，走出去，不多時，端進茶來，每人一杯。）
（茶罷，黃天霸帶笑說）
黃天霸：小弟請問一言，不知仁兄受何人之托，前來行刺？
（一句話問得朱光祖面紅過耳，遲疑多會）
朱光祖：罷咧！此事真把人羞死。老弟跟官，劣兄實不知情。聞聽人說施大人趕到德州下
馬。
（二人正在講論，忽聽有人咳嗽一聲，天霸）
天 霸：這必是欽差大人前來，商議此計怎樣行法。
（不知商議什麼計策，且看下回分解。）
（第一三四回 賽時遷暗保賢臣 施大人誆捉惡霸）
４２０＊＊時間： 地點：
（話說黃天霸正與朱光祖私相談話，忽聽窗外有人咳嗽。）
（天霸一聽，知是施公聲音，低聲說道）
天 霸：大人來了。
（光祖聞聽心怯，望見天霸說）
光 祖：老弟，我是躲避不躲避？
天 霸：不用躲避，大家叩見便了。
朱光祖：遵命。
（言罷，天霸、小西當先，朱光祖隨後，見了施公，自己通名，雙膝點地說）
言 罷：小人乃盜寇罪人，今叩見大人。
（施公聞聽，不解其意，忙問）
施 公：天霸，此乃何人？
（天霸見問，打千下跪，忙將已往之故，細言一遍。）
（賢臣聞知，如夢方醒，點頭）
點 頭：原來如此，快請同到正廳相議。
（天霸聞聽，忙讓光祖站起。）
（賢臣起身前行，三家好漢後跟，同進了倒座正廳，三家好漢侍立兩旁。）
老 爺：（老爺帶笑說）關壯士，給朱壯士看坐。
（小西答應，立刻設下座位。）
（朱光祖側坐。）
（賢臣望天霸、小西）
小 西：眾位不必拘禮，一同坐下，好公議。
二 人：小人斗膽。
（言罷同在光祖右邊一齊坐下。）
施 公：（施公帶笑開言說）三位義士，這事怎樣？施某領教。
（表過天霸心直口快，一句話也藏不住，一聞賢臣之言，忍不住先就答話。）
（施公也知他的秉性，但有點事兒，明用他又不肯明說，必須賣暴醃魚，好叫他
（應承；即便赴湯蹈火，他也萬死不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