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六一 至 第五七〇
561**時間: 地點:
(忽然眼珠一轉,要用文學考考忠義俠馬玉龍。)
(焉想這一來,又生出了雙喜臨身,比劍聯姻一段情節。)
(要知後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二一八回 破鏡重圓夫妻相見 比武招親再定多姣)
562**時間: 地點:
劉 雲:(話說劉雲同馬玉龍在一處喝酒)馬大人武藝超群,必然文才出眾。
馬玉龍:只是粗通翰墨。
劉 雲:那日我有一友,在一處喝酒,他偶然出一對聯,在座的四五個人都未能對上。
(這時,他就把文房四寶拿了出來,說有一張字柬,請大人觀看。)
(馬玉龍接過來一看,寫的是)
馬玉龍:業能養身須著意。
(馬玉龍看了,微微一笑說)
微微一:老英雄既然拿出來,我可以當場出丑。
馬玉龍:(提筆寫了一句)事不干己莫勞心。
(劉雲拿過一瞧,哈哈大笑)
哈哈大:對的好。
馬玉龍:甚是淺薄,老丈台愛。
劉 雲:你我喝這悶酒沒意思,咱們說個酒令,要用折字法,一字折成二字,臨完落在字
上。咱們在座的要說不上來,罰酒三大碗。
馬玉龍:(眾人說)誰先說?
劉 雲:我先說一個:一個朋字兩個月,二字同頭霜共雪,要得前言答後語,不知哪個月
下霜,哪個月下雪。
馬玉龍:鄧大哥先說。
鄧飛雄:我是個粗笨人,我說一個:一個出字兩個山,二字同傍錫共鉛,要得前言答後語
,不知哪個山內出錫,哪個山內出鉛。
馬玉龍:我說一個:一個呂字兩個口,二字同傍湯共酒,要得前言答後語,不知哪口喝湯
,哪口喝酒。
(石鑄聽著,就問紀逢春)
石 鑄:你會說不會說?
紀逢春:不會。
石 鑄:我教給你。
(附耳如此如此。)
(傻子聽明白了,立刻跑過來)
過 來:別忙,我來一個。
(他一手指著鄧飛雄,一手指著劉雲說)
石 鑄:一個爻字兩個叉,二字同傍你共他,要得前言答後語,不知哪個叉你,哪個叉他
。
(鄧飛雄瞪了他一眼,劉雲)
劉 雲:這是哪位?
馬玉龍:他是守備紀老爺,愛開玩笑。
劉 雲:咱們喝酒,我有一事相求。
馬玉龍:有話請講。
劉 雲:我有一個女兒,養的嬌慣,自從我乾女兒關玉佩來了,二人甚是投緣,姊妹晝夜
不能相離,我打算把我女兒也給馬大人,未知意下如何?
大 人:(馬大人)這件事不好辦,頭一條我有結髮之妻,定那餘氏時就先說明白了,我
已有了兩房,只恐有誤令愛。
563**時間: 地點:
(正說著話,劉天雄由外面進來,在他父親耳邊說了幾句。)
(原來是劉玉瓶在後面跟他哥哥說了,這馬玉龍名揚四海,要跟他比比武藝。)
劉 雲:那如何使得?大人乃朝廷貴客,來到咱們這裡,應以賓客相待。天雄你回去跟她
說兩句,她就不出來了,你就說是我給她說的話。
劉天雄:是了。
(關玉佩聽說馬玉龍來了,甚為喜悅,心想)
關玉佩:我二人自幼就在一處,如今該當見面。
(自己正在前思後想,一聽劉玉瓶要去比武,未免就要攔阻)
自 己:你我總是閨門,再說可不是姊姊臉大,你我姊妹情同骨肉,今後你還跟姊夫比不
了麼?
(兩人正說著話,劉天雄進來說)
劉天雄:妹妹,不要比武了,爹爹已將你許配了馬玉龍。
(劉玉瓶臉臊的通紅,半晌無言,心中卻甚願意。)
(憑馬玉龍的人才武藝,關氏姊姊又甚好,惟有餘氏還不知是什麼脾氣?)
(劉天雄出去。)
(劉雲便請出鄧飛雄、石鑄做媒,把女兒許配了馬玉龍。)
564**時間: 地點:
(當時拜了老泰山,大家正喝喜酒,外面金眼雕和伍氏三雄趕到。)
劉 雲:(劉雲迎接出去說)邱賢弟,伍大哥!為何一步
來遲?
劉天雄:(金跟雕說)我在店中算清了飯帳,剛要走,又來了一個朋友,耽誤了兩個時辰
。
劉 雲:是哪一位?
金眼雕:是山西的鏢頭紅旗李煜,這朋友此時也七十多歲了。前者,他叫他的徒弟藍猛押
著四十萬鏢上京,走到紅龍澗被人劫了,後來我師弟馬玉龍才給找了回來。他這
趟親自出來,要給他道謝,再讓他徒弟歷練歷練道路。走到潼關,我們撞見了,
就在店中敘了離別之情,都是老哥們,許久未會,故此來晚了。
劉 雲:(劉雲往裡讓說)老哥哥來早來晚,算你做個媒人吧,我把你姪女給了你師弟馬
大人了。
金眼雕:我來喝你的喜酒。
(大家喝酒賀喜,直吃到二鼓以後,忽聽後面一陣大亂,打更的跑過來說)
大 家:回稟老莊主,後面玩花樓鬧彩花賊。
(劉雲一聽,臊的雙頰帶赤)
劉 雲:這還了得!
(眾家英雄各擺兵刃,要去拿賊。)
(書中交代:來的彩花賊不是別人,乃是飛雲、清風和焦家二鬼。)
(他們自從孽龍溝亂軍之中殺出,與馬鎧等人落荒而逃,路過陸村時,看見一座
(花園,裡面樓台亭閣,正北支著樓窗,見有二位姑娘,一個漢裝打扮,一個旗
(裝打扮,長得花容月貌。)
(這幾個彩花賊一瞧,神魂飄蕩,目不轉睛,四個人就在陸村正北三里地的小莊
(住了店。)
(這小莊南靠大道,他們住進了三間上房。)
(伙計瞧見一個和尚,一個老道,兩個俗家都帶著兵刃,就知道來歷不明,處處
(都要留心。)
賊 人:要一桌上等酒席,只要好吃,不怕錢多。
(伙計說有,轉身下去,將席擺上,四個人開懷暢飲。)
獨角鬼:(獨角鬼吃著酒一想)我沒彩過花,今天在陸村看見這兩個姑娘,長得真正好看
,今晚我去一趟,她要從我,也是件樂事,可別叫他等知道。
(四人安歇,睡到天有二鼓之時,焦禮偷著起來,短打扮,背著一口刀,也沒拿
(虎尾三截棍,出來將門帶上,擰身上房)
(跳落地上,往前就走。)
(他沒彩過花,今天這是頭一遭。)
(三里地,轉眼就到了陸村。)
(來到花園東南,擰身躥上牆去,投石問路,打探明白,腳站實地,來到樓下,
(又擰身上了玩花樓,聽聽沒甚動作。)
(原來這座樓是劉玉瓶、關玉佩白日賞花之處,晚上並不在這裡睡,二位姑娘另
(有繡房。)
(這樓上也有牀帳,焦禮進去一摸沒人,他想是來早了,姑娘還沒睡,我先躺著
(等她,不想心中一迷就睡著了。)
(飛雲是彩花的行家,自從白晝看見二位姑娘,他便時刻記念在心,想在夜間去
(彩花作樂。)
(至三更以後,他收拾停妥,便穿上夜行衣裳出來。)
(他不知道焦禮已去,擰身躥上店房,施展飛簷走壁之能,來到了玩花摟。)
(進去一摸,只當是姑娘睡了,心想)
心 想:我拉下她的褲子,她醒了也不敢喊。
(他伸手去把中衣一拉,立刻上牀往懷中一摟。)
(焦禮醒了,一巴掌打在那禿腦袋上)
焦 禮:好小子!
飛 雲:三哥別嚷,叫本家聽見。
焦 禮:好,玩完了叫三哥。
飛 雲:我哪裡知道,我要知道是兄弟,怎能玩你?
(兩個賊人正在說話,就聽外面一聲喊嚷)
賊 人:有賊!
(飛雲、焦禮二人住外一看,原來是花園中的兩個更夫,正由玩花樓下面經過,
(聽見了上面有相打之聲。)
(這二人在本宅五六年,並未聽到有賊,因這一方遠近皆知追風俠父子的英名,
(綠林之賊人被他殺了甚多,故此無人敢來。)
(今天焦禮、飛雲二人皆不知這是追風俠劉雲的住宅,才敢前來彩花。)
(二人拉刀追出來,照定更夫摟頭就砍。)
(更夫立刻往前飛跑,喊叫)
喊 嚷:有採花賊!
(焦禮、飛雲方一上房,就聽前面一聲喊)
焦 禮:呔!好大膽的賊人,休要逃走,竟敢來我這陸村攪鬧,你可認識追風俠?
(一擺巨闕劍,要捉淫賊飛云。)
(要知後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二一九回 彭欽差西巡到慶陽 飛雲僧喝令殺大人)
565**時間: 地點:
(話說飛雲、焦禮二人,把兩個更夫正追至前院之中,追風俠劉雲一擺寶劍來到
(了後院。)
(金眼雕邱成、伍氏三雄、馬玉龍、石鑄等人全都跳出來了。)
(飛雲一瞧,嚇得真魂出竅,知道這幾位英雄不是好惹的,連忙撥頭逃走。)
(劉雲立即追出花園,一看已無下落。)
(飛雲二人回至小莊店中,清風)
清 風:你二人真不知自愛,好容易才逃出虎穴龍潭,又去招惹是非。
飛 雲:好險哪!
我本來要去彩花作樂,不想卻到了追風俠劉雲的家中,馬玉龍等人都在那裡
,各擺兵刃要拿我二人。焦三哥先去的,我也不知道,我一摸他,他就喊嚷,鬧
得我也無法。正和他說理,外面來了更夫,把樓門堵住了,我倆總算逃了回來,
好險哪!
清 風:你我明日快走,只怕人家追來,我也無法勸你二人,總不聽說。
(天也亮了,算還酒飯帳,又吃過了早飯。)
焦 禮:道兄!你我鬧得有家難奔,有國難投,連個立足之所都沒有了。
清 風:我倒有個投奔處,你三人如願意去,我就帶你們同往。
飛 雲:小弟也實在無地可投,兄長你往哪裡,我都跟你前去。
清 風:(焦家二鬼說道)兄長!我二人乃被罪之人,全靠兄台護庇。
清 風:那你我幾人同到慶陽走走。
(這四人)
(便離開客店,往前上了大路。)
566**時間: 地點:
(那日到了慶陽府,已是日落之時,就在南門外店中住下。)
店 家:你們四位是來看會的麼?
清 風:這裡有甚熱鬧?
店 家:我們慶陽年例,三月初一至十五,有半個月的會。今年由潼關來了彭大人,他在
潼關剿了半年賊,昨日才到的這裡。知府孔大人怕鬧事,出了一張告示,不准行
香走會。
此地的鋪戶合約,又遞了一張公稟,說此處年例都有這個會,這是神聖有靈
,才能感動這樣的香火。今日不能因欽差一來,便斷了數百年香火,眾生意鋪戶
也都少賣錢。孔知府還是不准,今年就沒有會了,只有上刀山跑馬的,那上刀山
的女子十分美貌,在馬上練好些玩藝,你四位明日進城去看看。
清 風:好!我四人也不挪店了,瞧一天回來,還住這裡吧。
(店內小伙計送來茶水,四個吃完了晚飯,點上燈,又談了幾句話,才各自安歇
(。)
(次日清晨起來,吃完了早飯,四人進了慶陽府南門,一直往北,只見街上人煙
(稠密,男女老少甚多。)
(清風等到了十字街一看,北邊拉著長繩,把男女分開,那跑馬之人尚未來到。
()
(工夫不大,只見由西大街來了一伙人,尾隨著一位五十多歲的男子,很是精神
(,兩道英雄眉,一雙虎目,拉著一匹紅沙馬,後面跟著一個四十以外的老婆,
(淡黃臉皮,身穿藍布衫,半大腳,手中拿著一對虎頭鉤;還有一位十八九歲的
(女子,頭梳蟠龍髻,插著幾枝鮮花,身穿桃紅小襖,腰中係著一條銀紅色汗巾
(,足下紅緞平底花鞋,月白裹腳,金蓮二寸有餘,又瘦又小,面似桃花,寬腦
(門,尖下頦,眼似秋水,鼻如玉柱,唇似涂脂,牙排碎玉,站在那裡,真有一
(種傾國傾城之貌。)
(飛雲等四人一看,不由出神,二目發直,心中甚是愛慕。)
(書中交代:這跑馬之人,並不是遠方來的,乃是本處府城)
(西門外五里小張家莊的人,姓張名和武,妻子朱氏,所生一女名叫秋娘,自幼
(練得一身功夫,刀山馬術,樣樣精通,夫妻就靠著女兒掙幾文錢吃飯。)
(秋娘尚未許人,也很孝順父母。)
(今天定的是他家的馬術,就帶著一個跟人,扛著刀槍棒棍和所用的各色物件來
(了。)
(只見張和武當先鳴鑼,叫伙計拿一對流星錘耍著,打開了一個場子。)
(張和武看見刀山都擺設好了,先耍了一回虎頭鉤,又走了一回單刀。)
(他把身上的短汗衫脫去,赤著膊,一看那刀山,全都是用的鍘草刀,一路刀刃
(朝上,約二丈有餘,看著甚險。)
(他一登頭一把刀刃,大家齊聲叫好,連著往上走,直走至頂上,鑽了刀洞兒,
(又把刀刃對著肚皮,一伏身壓在刀刃之上。)
(這時連男帶女齊聲喝采。)
(由刀上走下來,他女兒張秋娘又耍了一路寶劍,然後也上刀山,拿了一把大頂
(,練了幾樣出色的功夫。)
(下來並不歇息,又上馬使了一個金雞獨立,一隻腳站在鞍鞒之上,讓那馬行走
(如飛,大家喝采。)
(一連練了幾趟,方才下馬歇息。)
(那飛雲僧正看得中意之時,猛一抬頭,見正北有一座席棚,一位老爺身穿官服
(,是三品頂戴花翎,有四十名官兵,都是身穿號衣,手中拿著鞭子在亂趕閒人
(,不准男女混雜,如有匪棍攪鬧,官兵立即拿獲,送縣治罪。)
(這位大人姓彭名雲龍,乃是原任河南參將,後調直隸參府。)
(他丁父憂之後,才調補慶陽參將。)
(因知道欽差彭大人奉旨查辦甘肅、寧夏事務,今日又有會,怕匪棍滋事,便自
(己帶著本營的四十兵丁前來彈壓地面。)
(書中交代:彭公自潼關帶著眾英雄起程,這日到了慶陽府,知府孔文彬、知縣
(張海澄、參將彭雲龍及都守千把等官,接欽差至公館之內,徐勝、劉芳各官的
(女眷都住在對麵店中。)
(大人所在公館,在這十字街路南。)
(大人想等馬玉龍一天,次日因知道此地有刀山馬術,吃了早飯,便叫蘇永祿、
(陳山、蘇奎、周)
(玉祥四人各換便衣,同他到外面去看看此處的地土民風。)
四 人:是。
(即換了衣服。)
(大人也換了一件衣服,隨同這四人來到外面,一看人山人海,男女老少不一。
()
(大人往東到了十字街,見席棚內有武營參將,帶著官兵亂打閒人,怕有無知之
(徒,混雜男女。)
(大人又見街北店門首,有俠良姑、張耀英、勝玉環、周翠香等在那裡看熱鬧。
()
(大人見從正西來的跑馬之人,男女三四個,在十字街這裡先耍了幾趟兵刃,然
(後那女子練馬上的能為。)
(大人又見那西邊坡上,有一少年在那裡坐定,有二十多歲,五官清秀,品貌端
(方,後跟兩個老家人。)
(大人正自觀看,周玉祥、陳山兩人緊靠在大人左右,蘇永祿在前分開閒人,怕
(擠了大人,蘇奎在後跟隨。)
(正在觀看之際,只聽正東一陣大亂。)
(原來是飛雲僧見大人在西邊站著,便向清風打黑話)
飛 雲:合字並肩來,招路把哈,遮天萬字,亥赤字遮涼天,下亮清字摘赤瓢兒。
(清風並不認識彭大人,聽飛雲一說,一擺滾珠寶刀,躥下東坡,要來刺殺大人
(。)
(要知後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二二○回 改扮私訪遇刺客 玉環神鏢救彭公)
567**時間: 地點:
(話說飛雲僧見大人身穿便服,在那裡站定,便調著坎兒告訴清風)
飛 雲:合字並肩來,招路把哈,
這 是:道兄,你看彭大人在那邊站著呢,快拉刀過去結果他的性命。
(清風拉刀走下東坡,向著看熱鬧之人說)
清 風:哪位是彭大人?
(旁邊看熱鬧之人,一指參將彭大人說)
一 指:那位就是。
(清風分開眾人過去,拉寶刀就把彭參將結果了性命。)
清 風:(看熱鬧之人齊聲吶喊說)快拿刺客。
(飛雲一看就知道是殺錯了,連忙過去拉清風說)
飛 雲:殺錯了,你來看。
(說著用手往西一指。)
清 風:原來是我殺錯了。
(方一轉身奔彭大人,只見看熱鬧之人齊聲吶喊說)
彭大人:賊老道殺了官啦!
(官兵各擺兵刃,就要過來捉拿清風。)
(清風直奔西土坡,照定彭公便砍。)
(這時,旁邊那一位少年,把自己坐著的椅子,向著清風的面門打去。)
(清風一閃身往旁邊躲開,擺寶刀便要動手。)
那少年:(那少年身後過來一個老家人說)大爺!臨出門之時,老太太吩咐在外面不准多
管閒事。
(拉著少爺竟自去了。)
(陳山、周玉祥見賊道人拉刀撲奔大人而來,他兩人就急了,趕緊把草帽摘下,
(往地下一扔,將大衣裳一甩,拉刀撲奔清風,-聲喊嚷)
一聲喊:好賊崽子,休要逞強,老太爺的老命不要了,
今天跟你一死相拚!
(清風道哈哈大笑,哪裡把他二人放在心上。)
蘇永祿:二位老人閃開,待我拿他。好賊崽子,你也不認得蘇二老爺是誰?
(老道還沒見過蘇永祿,見他拉刀擋住去路,即跟他殺在一處,三五個照面,便
(把單刀削為兩段。)
(蘇永祿撥頭就跑,清風並不追趕,又跟陳山、周玉祥殺在一處。)
(二位老英雄焉是清風的對手,清風見瞧熱鬧之人四散奔逃,急拉刀直撲大人。
()
(大人見他過來,趕緊往北就跑,因知道公館就是勝奎一人,徐勝和家眷都住在
(這路北店中,又見那俠良姑張耀英同勝玉環正在北土坡瞧著熱鬧,就邊跑邊喊
(說)
大 人:好飛雲!
膽敢刺殺本部院,快來人給我拿他。
(彭公是上年紀的人,又沒受過驚,嘴裡雖然說著,聲音都岔了。)
(飛雲追到就剩七八步遠,哈哈一笑說)
飛 雲:贓官,你我是冤家對頭,不殺了你,我也睡不安然,今日將你殺死,我才心氣平
和。
(大人往北跑著,這北坡有七八尺高,只跑得直喘。)
(張耀英、勝玉環戴著滿頭珠翠,正坐著瞧看熱鬧,見大人被賊人追下來,連忙
(叫人拿手絹紮頭。)
(這時大人一上坡,腿一軟就跌倒在地。)
(勝玉環見大人摔倒,離三四步賊人的刀就到了,心裡一急,伸手由兜囊掏出一
(隻鏢來,照定飛雲哽嗓咽喉打去。)
(飛雲閃身沒有躲開,正打中肩頭,賊人翻身栽倒。)
(瞧熱鬧的齊聲喝采。)
俠良姑:(俠良姑張耀英也說)勝玉環好准的鏢。
(勝玉環一伸手便把大人拉上坡來。)
(劉芳得信後,他手中拿刀,趕緊由公館出來,來到北土坡,把大人背起往店中
(就跑。)
(飛雲爬起來,躥上坡就跟俠良姑動手。)
(勝玉環連忙跑進店內,摘去釵環首飾,脫去裙子,換上薄底快靴,用絹帕纏頭
(,由牆上摘下單刀,奔了出來。)
568**時間: 地點:
(此時清風已將陳山、周玉祥的單刀削斷,拋開二位老英雄便撲奔北土坡,見兩
(個婦女正與飛雲動手。)
飛 雲:(飛雲見清風過來)道兄!你我
將兩個美人拿到廟裡,一人一個。
(只氣得張耀英滿臉通紅,趕過來朝著清風用刀砍來。)
(劉芳把大人背到店中,將房門帶上,提刀出來,見勝玉環與飛雲動手,張耀英
(跟清風動手,兩位堂客已敵不住那一僧一道。)
(劉芳過去,擺刀幫助張耀英戰清風;粉面金剛徐勝也換了衣服,趕出來幫勝玉
(環捉拿飛云。)
569**時間: 地點:
(此時,焦家二鬼擺虎尾三截棍亂打,已將官兵打倒不少,撲奔店門而來。)
(張耀英一看不是賊人的對手,只得且戰且走。)
張耀英:(老道哈哈一笑說)你這賤婢今日休想逃命!
(清風、飛雲二人隨著追進店去。)
(工夫不大,俠良姑張耀英鬢角熱汗直流,口中帶喘,本來婦人力弱,如何是賊
(道的對手?老道精神越殺越旺,張耀英看看不好。)
(正在危急之間,就聽街市上一陣大亂,馬蹄亂響。)
(仔細一看,乃是石鑄、劉得猛、紀逢春來了。)
(傻小子倒騎著白驢,眾人各騎著牲口趕奔前來。)
(紀逢春一瞧,跳下白驢)
紀逢春:好雜毛老道,不見不散的,准約會。
(老道一瞧眾人來了,心中就是一愣。)
(書中交代:眾位辦差官在陸村把事情辦理好了,今天一早起來,騾馬已經喂足
(。)
(頭一起是武杰、紀逢春、石鑄、李環、李佩、劉得猛、劉得勇七個人,在前直
(奔慶陽府。)
(一到南門外,就聽瞧熱鬧之人說)
武 杰:有一個刺客,是個老道,把彭大人給殺了,這陣城裡已經大亂。
(紀逢春等七人一聽,心想)
紀逢春:真要是咱們大人被殺,那可不好了!
(急得石鑄直催坐騎的驢子,恨不能一時趕到公館,好知道是怎麼一段緣故。)
(剛走在十字街,就聽見路北店中殺聲一片。)
(只見焦家二鬼正在房上擺棍,意欲動手。)
(眾人跳下坐騎,由李環、李佩二人看著馬,他五人各擺兵刃,到了北土坡)
李 環:呔!對面賊人休要逞能,我等來也。
570**時間: 地點:
(此時,店中的徐勝、劉芳、張耀英、勝玉環四人,已敵不住清風、飛云。)
(焦家二鬼在房上剛要擺棍跳下,卻看見石鑄帶)
四 人:(著四人躥上房來說)好!二鬼休走,你我見個高下。
(紀逢春、武杰、劉得猛、劉得勇這四人也來到院中,幫助那幾位動手。)
(清風的寶刀無人可敵,也不把這幾位放在心上。)
(大家正殺得難解難分,又聽得房上一聲喊道)
大 家:殺不死的妖道,今天你休想逃走,待我拿你。
(清風抬頭一看,原來是馬玉龍、鄧飛雄、勝官保、李芳四個人。)
(這一來,妖道要想逃走,勢比登天還難。)
(欲知後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二二一回 群雄奮勇拿飛雲 豪傑奉命捉刺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