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一 至 第三〇
２１＊＊時間： 地點：（一日，醫死人僕，家止一僕，又以賠之。）
醫 士：（夜間又有叩門者云）娘娘產裏病，煩看。
忽 大：（醫私謂其妻曰）淘氣！那家想必又看中意你了。
（吃白藥）
（有終日吃藥而不謝醫者，醫甚憾之。）
２２＊＊時間： 地點：
（一日，此人問醫曰）
此 人：貓生病，吃甚藥？
忽 大：吃烏藥。
此 人：然則狗生病，吃何藥？
忽 大：吃白藥。
（游水）
（一醫生醫壞人，為彼家所縛，夜半逃脫，赴水遁歸。）
忽 大：（見其子方讀《脈訣》，遽謂曰）我兒讀書尚緩，還是學游水要緊。
（地師）
（一風水新婚初夜，子摸著新人鼻梁曰）
新 人：此是發龍之所。
忽 大：（又摸其兩乳曰）喜得龍虎俱全。
新 人：（再摸至肚上曰）好一塊平沙。
忽 大：（摸至腰下曰）好個金井護穴。
忽 大：（及上妻身）汝來何事？
新 人：（地師曰）陰地皆由做成，我把羅星來塞水口。
新 人：（其父隔壁聽見，放聲大笑曰）既有這等好穴，何不將我老骨頭埋在裏面，蔭些
好子孫出來。
（風水）
（一風水父子同室。）
新 人：（其子與媳欲合，乃從頭摸起曰）密密層層一座山。
忽 大：（至乳則曰）兩峰高聳實非凡。
新 人：（至肚則曰）中間好塊平陽地。
忽 大：（至陰戶則曰）正穴原來在此間。
忽 大：（父聽見，乃高叫曰）我兒有如此好地，千萬留來把我先埋葬在裏面。
（陰陽先生）
（昔一人患膀胱偏墜之症，請醫調治。）
醫 者：外腎左邊屬陽，右邊屬陰，今偏於一邊，卻是陰陽不和之故耳。
其 人：既是左屬陽，右屬陰，不知中間危坐者喚作何名？
醫 者：此是看陰陽的先生。
（陰陽生）
（從來人墮水淹死，飄浮水面，覆者是男，仰者是女。）
２３＊＊時間： 地點：
（一日，有屍從河內側身汆來者。）
醫 者：（人見之）奇怪！若是女，一定仰，而男則覆轉。今此人側起，男女未知孰是。
一 人：（傍一人）此必是個陰陽生耳。
（法家）
（無賴子怒一富翁，思所以傾其家而不得。）
（聞有茅山道士法力最高，往訴懇之。）
道 士：我使天兵陰誅此翁。
一 人：其子孫仍富，吾不甘也。
道 士：然則，吾縱天火焚其室廬。
一 人：其田土猶存，吾不甘也。
道 士：汝仇深至此乎！吾有一至寶，賜汝持去，朝夕供奉拜求，彼家自然立耗矣。
（其人喜甚，請而觀之。）
（封緘甚密，啟視，則紙做成筆一枝也。）
其 人：（問）此物有何神通？
道 士：你不知我法家作用耳。這紙筆上，不知破了多少人家矣。
（相相）
（有善相者，扯一人要相。）
其 人：我倒相著你了。
相 者：（相者笑云）你相我何如？
其 人：我相你決是相不著的。
（卜孕）
（一人善卜，又喜詼諧。）
（有以孕之男女來問者，卜訖，拱手恭喜曰）
一 人：是個夾卵的。
（其人喜甚，謂為男孕無疑矣。）
（及產，卻是一女，因往咎之。）
其 人：（卜者曰）維男有卵，維女夾之。有夾卵之物者，非女子而何？
（不著）
（街市失火，延燒百餘戶。）
其 人：（有星相二家欲移物以避，旁人止之曰）汝兩家包管不著，空費搬移。
一 人：（星相曰）火已到矣，如何說這太平話？
其 人：你們從來是不著的，難道今日反會著起來！
（寫真）
（有寫真者，絕無生意。）
（或勸他將自己夫妻畫一幅行樂貼出，人見方知。）
（畫者乃依計而行。）
２４＊＊時間： 地點：
其 人：（一日，丈人來望）此女是誰？
一 人：就是令愛。
其 人：他為甚與這面生人同坐？
（鬍鬚像）
其 人：（一畫士寫真既就，謂主人曰）請執途人而問之，試看肖否？
（主人從之，初見一人問曰）
主 人：那一處最像？
其 人：方巾最像。
一 人：（次見一人）那一處最像？
其 人：衣服最像。
其 人：（及見第三人，畫士囑之曰）方巾、衣服都有人說過，不勞再講，只問形體何如
？
其 人：（其人躊躇半晌）鬍鬚最像。
（諱輸棋）
（有自負棋高，與人角，連負三局。）
其 人：（次日，人問之曰）昨日較棋幾局？
一 人：三局。
其 人：勝負何如？
一 人：第一局我不曾贏，第二局他不曾輸，第三局我本等要和，他不肯罷了。
（好棋）
（一人以好棋破產，因而為小偷，被人縛住。）
（有相識者，見而問之）
一 人：彼請我下棋，嗔我棋好，遂相困耳。
其 人：（客曰）豈有此理？
其 人：從來棋高一著，縛手縛腳。
（銀匠偷）
（一人生子，慮其難養，請一星家算命。）
一 人：（星士曰）關煞倒也沒得，大來運限俱好，只是四柱中犯點賊星，不成正局。
其 人：（那人曰）不妨，只要養得大，就叫他學做銀匠。
一 人：（星士曰）為何？
其 人：做了銀匠，那日不偷幾分養家活口。
（利心重）
（銀匠開鋪三日，絕無一人進門。）
（至暮，有以碎銀二錢來傾者，乃落其半，傾作對充與之。）
（其人大怒，謂其利心太重。）
其 人：（銀匠曰）天下人的利心，再沒有輕過如我的。開了三日店，止落得一錢，難道
自己吃了飯，三分一日，你就不要還了？
（有進益）
（一翁有三婿，長裁縫，次銀匠，惟第三者不學手藝，終日閑遊。）
三 婿：（翁責之曰）做裁縫的，要落幾尺就是幾尺。做銀匠的，要落幾錢就是幾錢。獨
汝遊手好閑，有何結局？
三 婿：不妨。待我打一把鐵竅，竅開人家庫門，要取論千論百，也是易事，稀罕他幾尺
幾錢！
其 人：（翁曰）這等說，竟是賊了。
三 婿：他們兩個，整日落人家東西，難道不是賊？
（裁縫）
（時年大旱，太守命法官祈雨。）
（雨不至，太守怒，欲治之，法官稟云）
太 守：小道本事平常，不如其裁縫最好。
太 守：何以見得？
三 婿：他要落幾尺就是幾尺。
（不下剪）
（縫匠裁衣，反覆量，久不肯下剪。）
三 婿：（徒弟問其故）有了他的，便沒有了我的。有了我的，又沒有了他的。
（要尺）
（一裁縫上廁坑，以尺揮牆上，便完忘記而去。）
（隨有一滿洲人登廁，偶見尺，將腰刀掛在上面。）
（少頃，裁縫轉來取尺，見有滿人，畏而不前，觀望良久。）
三 婿：（滿人曰）蠻子，你要甚麼？
太 守：小的要尺。
三 婿：（滿人曰）咱囚攮的，屙也沒有屙完，你就要吃（尺）！
（木匠）
（一匠人裝門閂，誤裝門外，主人罵為）
主 人：瞎賊。
三 婿：（匠答曰）你便瞎賊！
主 人：我如何倒瞎？
三 婿：（匠曰）你若有眼，便不來請我這樣匠人。
（含毛）
（一人破家與一妓相處數年，臨別，妓女贈得陰毛數根，珍藏帽中，時為把玩。
（）
２５＊＊時間： 地點：
（一日忽失去，遍尋不得。）
（偶踱至街頭，遇一皮匠口含豬鬃縫鞋，其人罵而奪之曰）
其 人：我用盡銀錢，只落得這兩根毛，如何偷來倒插在你口裏面？
（待詔）
（一待詔初學剃頭，每刀傷一處，則以一指掩之。）
其 人：（已而傷多，不勝其掩，乃曰）原來剃頭甚難，須得千手觀音來才好。
（蓖頭）
（蓖頭者被賊偷竊。）
（次日，至主顧家做生活，主人見其戚容，問其故。）
主 人：（答曰）一生辛苦所積，昨夜被盜。仔細想來，只當替賊蓖了一世頭耳。
（主人怒而逐之。）
其 人：（他日另換一人）某人原是府上主顧，如何不用？
（主人為述前言，其人）
其 人：這樣不會講話的，只好出來弄卵。
（頭嫩）
（一待詔替人剃頭，才舉手，便所傷甚多。）
其 人：（乃停刀辭主人曰）此頭尚嫩，下不得刀。且過幾時，姑俟其老再剃罷。
（取耳）
（一待詔為人看耳，其人痛極）
其 人：左耳還取否？
一 人：方完，次及左矣。
其 人：我只道就是這樣取過去了。
（同行）
（有善刻圖書者，偶於市中喚人修腳。）
（腳已脫矣，修者正欲舉刀，見彼袖中取出一袱，內裹圖書刀數把。）
（修者不知，以為剔腳刀也，遂絕然而去。）
（追問其故。）
其 人：（則曰）同行中朋友，也來戲弄我。
（偷肉）
（廚子往一富家治酒，竊肉一大塊，藏於帽內。）
（適為主人窺見，有意作耍他拜揖，好使帽內肉跌下地來。）
主 人：（乃曰）廚司務，勞動你，我作揖奉謝。
主 人：（廚子亦知主人已覺，恐跌出不好看相，急跪下曰）相公若拜揖，小人竟下跪。
（船家）
（一人睡倒，戲語人曰）
一 人：我好像一隻船，頭似船頭，腳似船尾，肚腹似船艙。
主 人：（又指陽物曰）這個豈不像撐船的？
一 人：那裏有這等垂頭喪氣的家長。
主 人：你不曉得，搖船的時節，從來是軟臘塔的，一到討船錢時，便硬掙得不像樣了。
（稍公）
（稍公死，閻王判他變作陰戶。）
一 人：（稍公不服）是物皆可做，為何獨變陰物？
主 人：（閻王曰）單取你開也會開，擺也會擺，又善搖，又善擺。
（水手）
主 人：（船家與妻同睡，夫摸著其妻陰戶）此是何物？
一 人：（妻曰）是船艙。
一 人：（妻亦握夫陽具，問是何物）客貨。
主 人：（妻曰）既有客貨，何不裝入艙裏來？
（夫遂與雲雨，而兩卵在外。）
主 人：（妻以手摸曰）索性一並裝入也罷。
一 人：（夫曰）這兩個是水手，要在後面看舵的。
（賣淡酒）
（一家做酒；頗賣不去，以為家有耗神。）
一 人：（請一先生燒椿退送，口念曰）先除鷺鷥，後去青鸞。
主 人：此二鳥你退送他怎的？
先 生：你不知，都吃虧這兩隻禽鳥會下水，遣退了他，包你就賣得去！
（三名斬）
（朝廷新開一例，凡物有兩名者充軍，三名者斬。）
（茄子自覺雙名，躲在水中。）
先 生：（水問曰）你來為何？
主 人：（茄曰）避朝廷新例。因說我有兩名，一名茄子，一名落蘇。
先 生：（水曰）若是這等，我該斬了：一名水，二名湯，又有那天災人禍的放了幾粒米
，把我來當酒賣。
（酒娘）
主 人：何為叫做酒娘？
先 生：糯米加酒藥成漿便是。
主 人：既有酒娘，為甚沒有酒爺？
先 生：放水下去，就是酒爺。
其 人：若如此說，你家的酒，是爺多娘少的了。
（走作）
（一店中釀方熟，適有帶巾者過，揖入使嘗之。）
其 人：（嘗畢曰）竟有些像我。
（店主知其秀才也，謝去之。）
（少焉，一女子過，又使嘗之，女子亦曰）
女 子：像我。
店 主：方才秀才官人說『像我』，是酸意了，你也說『像我』，此是為何？
女 子：無他，只是有些走作。
（著醋）
女 子：（有賣酸酒者，客上店謂主人曰）餚只腐菜足矣，酒須要好的。
（少頃，店主）
店 主：菜中可要著醋？
女 子：（客曰）醋滴菜心甚好。
店 主：腐內可要放些醋？
女 子：（客曰）醋烹豆腐也好。
店 主：（再問曰）酒內可要著醋否？
女 子：（客訝曰）酒中如何著得醋？
店 主：（店主攢眉曰）怎麼處？已著下去了。
（酸酒）
女 子：（一酒家招牌上寫）酒每斤八厘，醋每斤一分。
（兩人入店沽酒，而酒甚酸。）
一 人：（一人咂舌攢眉曰）如何有此酸酒，莫不把醋錯拿了來？
女 子：（友人忙捏其腿曰）呆子，快莫做聲，你看牌面上寫著醋比酒更貴著哩！
（炙壇）
（有以酸酒飲客者，個個攢眉，委吞不下。）
一 人：（一人嘲之曰）此酒我有易他良法，使他不酸。
主 人：請教。
一 人：（客曰）只將酒壇覆轉向天，底上用艾火連炙七次，明日拿起，自然不酸。
主 人：豈不傾去漏乾了？
一 人：（客曰）這等酸酒，不傾去要他做甚！
（卷四 形體部）
（嘲胡賣契）
（鬍子家貧揭債，特把髭鬚質戤。）
（只因無計謀生，情願央中借貸，上連鼻孔、人中，下至喉嚨為界，計開四址分
（明，兩鬢篷松在外，根根真正鬍鬚，並無陰毛雜帶。）
（若還過期不贖，聽作豬綜變賣。）
（年分月日開填，居間借重卵袋。）
（呵凍筆）
一 人：（一人見春意一冊）此非春畫，乃夏畫也。不然，何以赤身露體？
又 一：（又一人曰）亦非夏畫，乃冬畫也。
一 人：何故？
又 一：你不見每幅上，個個鬍子在那裏呵凍筆。
（揪腎毛）
一 人：（一人對鬍子曰）我昨晚夢見你做了官，旗傘執事，吆喝齊聲，好不威闊。
（鬍子大喜。）
其 人：我夢裏罵了你、你就呼皂隸來打我，被我將你鬍鬚一把揪住。
鬍 子：罵了官長，自然該打。後來畢竟如何？
其 人：也就醒了，醒來一隻手還揪住一把卵毛，緊緊不放。
（觀相）
（一相士苦無生意，拉住人相。）
其 人：（那人曰）不要相。
（相者強之再三，只得解褲出具，謂曰）
相 者：此物倒求一觀。
（相者端視良久，乃作贊詞云）
相 者：看你生在一臍之下，長於兩膀之間，軟柔柔而向東向西，硬棚棚而矗上矗下，遇
妻妾而無禮，應子孫而有功。一生梗直，兩子送終。日後還有二十年好運。
其 人：（問他有何好處）生得一臉好鬍鬚。
（愁窮）
（有鬍子愁窮，一友謔之曰）
一 友：據兄家事，不下二千金，何以過愁若此？
其 人：（鬍者曰）二千金何在？
一 友：兄面上現有千七百了，難道令正處便沒有須私房？
（鬍瘌殺）
一 友：（或看審囚回，人問之）今年重囚五人，俱有色認：一痴子，一顛子，一瞎子，
一鬍子，一瘌痢。
一 友：（問如何審了）只鬍子與瘌痢吃虧，其餘免死。
一 友：（又問何故）只聽見問官說痴弗殺，顛弗殺，一眼弗殺，鬍子搭瘌殺。
（直縫橫縫）
（北方極寒之地，一婦倚牆撒尿，溺未完而尿已凍，連陰毛結於石上。）
（呼其夫至，以口呵之。）
（夫近視而鬍者也，呵之不化，連氣亦結成冰，鬚毛互凍而不解。）
（乃命家僮鑿開，吩咐曰）
近 視：看仔細子下鑿，連著直縫的是毛，連著橫縫的是鬚。
（被剃）
（貧婦裸體而臥，偷兒入其家，絕無一物可取。）
（因思賊無空討，見其陰戶多毛，遂剃之而去。）
（婦醒大駭，以告其夫。）
近 視：（夫大叫曰）世情這等惡薄，家中的毛尚且剃了去，以後連腮鬍子竟在街上走不
得了！
（拋貓）
（道士、和尚、鬍子三人過江，忽遇狂風大作，舟將顛覆。）
（僧、道慌甚，急把經卷掠入江中，求神救護。）
（而鬍子無可擲得，惟將鬍鬚逐根拔下，投於江內。）
鬍 子：（僧）你拔鬍鬚何用？
其 人：我在此拋毛（錨）。
（鬍子改屄）
（裁縫、皮匠、妓女三人，同席行令，各要道本行四句，貫串葉韻。）
其 人：（縫匠曰）失去一背掛，拾得一披風。改了一背掛，落下兩袖桶。
鬍 子：（皮匠曰）失去一雙鞋，拾得一雙靴。改了一雙鞋，落下兩桶皮。
其 人：（妓者曰）失去一張屄，拾得一鬍子。改了一張屄，落他一口齒。
（不斟酒）
（一家宴客，坐中一大鬍子，酒僮畏縮不前，杯中空如也。）
（主舉杯朝拱數次，鬍子慍曰）
鬍 子：安得有酒？
鬍 子：（主罵僮為何不斟，僮曰）這位相公沒有嘴的。
（鬍子忿極，揭鬚以示）
鬍 子：這不是嘴，還是你娘的屄不成？
（吃白面）
（一僧人、一經紀、一妓女同途，陡遇大雪，遂往古廟避之。）
鬍 子：（三人議曰）今日我等在此，各將大雪為題，要插入自家本色。
和 尚：片片片，碎剪鵝毛空中旋。落在我山門上，好似一座白玉殿。
鬍 子：（經紀曰）片片片，碎剪鵝毛空中旋。落在我匾擔上，好似一把白玉劍。
和 尚：（妓女曰）片片片，碎剪鵝毛空中旋。落在我屄毛上，好似鬍子吃白面。
（通譜）
（有一人鬚長過腹，人見之，無不贊為美髯。）
（偶一日，遇見風鑒先生，請他一相。）
相 者：可惜尊髯短了些。
其 人：我之鬚已過腹，人盡贊羨，為何反嫌其短？
相 者：若再長得寸許，便好與下邊通譜了。
（聯宗）
其 人：（鬍鬚與眉毛曰）當今世情澆薄，必要幫手相助，我已與鬢毛連矣。看來眼前高
貴，惟二位我們俱在頭面，聯了甚好。
相 者：（眉曰）承不棄微末，但我根基淺薄，何不往下路孔家前門，一帶茂林，旗杆底
下，聯的更好。
（一般鬍）
兩 人：（兩人聚論）《論語》一書，皆講鬍子。開章就說：『不亦悅乎』，『不亦樂乎
』，『不亦君子乎』，這三個都是好鬍；『為人謀而不忠乎』，『與朋友交而不
信乎』，『傳不習乎』，這三個是不好鬍；『君子者乎』，『色壯者乎』，這兩
個鬍一好一不好。
相 者：（或問）使乎，使乎。
兩 人：上面的鬍與下面的鬍，總是一般。
（稀鬍子）
（一稀鬍子要相面，相士云）
鬍 子：尊相雖不大富，亦不至貧。
兩 人：（鬍者云）何以見得？
鬍 子：（相士曰）看公之鬚，比上不足，比下有餘。
（出鬚藥）
（一光臉自覺無鬚，非丈夫氣，持銀往醫肆，求買出鬚藥。）
（適醫生他出，醫妻忽傳一方云）
兩 人：可將尿脬一個打氣，每日放嘴邊滾撞，自然就長出來。
兩 人：（醫歸，問出何典，妻曰）醫者，意也。我前日初嫁你時，一根也沒得，被你的
脬撞過不多幾時，即長出恁一臉鬍鬚來。
（問有貓）
（一婦患病，臥於樓上，延醫治之。）
（醫適買魚歸，途遇邀之而去，遂置魚於樓下。）
兩 人：（登樓診脈，忽想起樓下之魚，恐被貓兒偷食）下面有貓（毛）否？
鬍 子：（母在傍曰）我兒要病好，先生問你，可老實說了罷。
兩 人：（婦答曰）多是不多，略略有幾根兒。
（罵鬚少）
（鬍子行路，一孩戲之）
戲 之：鬍子迎風走，只見鬍子不見口。
（鬍子忿甚；揭鬚露口，指而罵曰）
鬍 子：這不是口，倒是你娘的屄不成！
（小兒被罵，歸而哭訴於母。）
鬍 子：（母慰之曰）我兒，他罵別人，不是罵你。你娘的此物上，卻不多幾根，隨他罵
去罷。
（胡答嘲）
鬍 子：（顏回、子路、伯魚三人私議曰）夫子惟胡，故開口不脫『乎』字。
戲 之：（顏子曰）他對我說：『回也，其庶乎。』
鬍 子：（子路曰）他對我說：『由也，誨汝知之乎？』
戲 之：（伯魚曰）我家尊對我也說：『汝為周南、召南矣乎。』
（孔子在屏後聞之，出責伯魚曰）
孔 子：回是個短命，由是個不得其死的，說我胡也罷了。你是我的兒子，如何也來說我
老子？
（光屁股）
（有上司面鬍者，與光臉屬吏同飯。）
孔 子：（上臺鬚間偶帶米糝，門子跪下稟曰）老爺龍鬚上一顆明珠。
（官乃拂去。）
孔 子：（屬吏回衙，責備門子）你看上臺門子何等伶俐！汝輩愚蠢，不堪重用。
２６＊＊時間： 地點：
（一日，兩官又聚會吃面，屬吏方舉箸動口，有未縮進之面掛在唇角。）
孔 子：（門子急跪下曰）小的稟事。
孔 子：（問稟何事）爺好張光淨屁股，多了一條蛔蟲掛在外面。
（親爺）
（有妻甫受孕而夫出外經商者，一去十載，子已年長，不曾識面。）
孔 子：（及父歸家，突入妻房，其子驟見，乃大喊曰）一個面生鬍子，大膽闖入母親房
裏來了！
戲 之：（其母曰）我兒勿做聲，這鬍子正是你的親爺。
（無鬚狗）
（一稅官瞽目者，恐人騙他，凡貨船過關，必要逐一摸驗，方得放心。）
２７＊＊時間： 地點：
（一日，有販羊者至，規例羊有稅，狗無稅，盡將羊角鋸去，充狗過關。）
戲 之：（官用手摸著項下鬍鬚，乃大怒曰）這些奴才，明來騙我。明明是一船羊，狗是
何曾出鬚的！
（沒鬚屁股）
（一公領孫溪中洗澡，孫拿得一蝦，或前跳，或卻走。）
戲 之：（孫問公曰）前趕後退，後趕前行，不知何處是頭，何處是尾？
孔 子：（公答曰）有鬚的是頭，沒鬚的是屁股。
（拔鬚去黑）
（一翁鬚白，令姬妾拔之。）
（妾見白者甚多，拔之將不勝其拔，乃將黑者盡去。）
（拔訖，翁引鏡自照，遂大駭，因咎其妾。）
孔 子：（妾曰）難道少的倒不拔，倒去拔多的？
（白鬚）
（老妓年近六旬，尚倚門接客。）
（一人打釘，見其陰毛斑白，謂曰）
一 人：該用烏鬚藥了。
孔 子：（妓問）染藥宜在何時？
一 人：搽了過夜。
孔 子：（妓搖首曰）老實對你說，沒有這一夜閑工夫，由他白去罷了。
（黃鬚）
（一人鬚黃，每於妻前自誇）
一 人：黃鬚無弱漢，一生不受人欺。
２８＊＊時間： 地點：
（一日出外，被毆而歸，妻引前言笑之。）
一 人：（答曰）那曉得那人的鬚，竟是通紅的。
（老面皮）
孔 子：（或問）世間何物最硬？
一 人：石頭與鋼鐵。
其 人：石可碎，鐵可鏨，安得為硬？以弟看來，惟兄面上髭鬚最硬，鐵石總不如也。
其 人：（問其故）看老兄這副厚臉皮，竟被他鑽門了出來。
一 人：（那有鬚者回嘲曰）足下面皮更老，這等硬鬚還鑽不透！
（胖子行房）
（夫婦兩人身軀肥胖，每行房，輒被肚皮礙事，不能暢意。）
兩 人：（一娃子云）我倒傳你個法兒，須從屁股後面弄進去甚好。
（夫婦依他，果然快極。）
（次日，見娃子問曰）
一 人：你昨教我的法兒，是那裏學來的？
兩 人：我不是學別人的，常見公狗、母狗是那般幹。
（皂隸幹法）
（一官夫婦體肥，每次行房，兩下肚皮礙住，從無暢舉時節。）
２９＊＊時間： 地點：
（一日，官正坐堂，見一皂隸偉胖異常，料其交感必有良法。）
兩 人：（審事畢，喚至後堂詢曰）汝腹甚大，行房時用何法，而能使兩物湊合，不為肚
腹所礙乎？
一 人：（隸曰）小的每到交合之際，命妻子斜坐一大椅上，將兩足架開，自己站起行事
，彼此緊湊，便無阻隔之患。
（官點首命出。）
（至夜，果依法而行。）
一 人：（奶奶不覺樂極）是誰傳授的？
一 官：皂隸。
一 官：（奶奶一面將臀聳湊身作顛簸之狀）好皂隸，真爽利！來日賞他兩擔老白米。
（截長）
一 人：（夫問妻曰）此物還是長的好，短的好？
一 人：（妻實喜長，而故應之曰）短的好。
一 官：（夫曰）這等我的太長，不如截去一段。
（持刀便砍。）
一 官：（妻發急，止之曰）雖則長了些，卻是父母生就的遺體，一毫也動不得。
（長卵嘆氣）
（一官到任，出票要喚兄弟三人，一胖子、一長子、一矮子備用，異姓者不許進
（見。）
（一家有兄弟四人，僅有一胖三矮，私相計議曰）
一 官：四人之中，胖矮俱有，單少一長人，只得將二矮縫一長褲，兩人接起充作長人，
便覺全備。
（如計行之。）
（官見大喜，簪花勞酒。）
（三人一時榮寵，下矮壓得受苦，在內光嘵嘵，大有怨詞。）
一 官：（官聽見）下面甚響？
一 人：（眾慌稟曰）這是長卵嘆氣。
（矮子看燈）
（矮子看燈，適一人小便，竟往腿下鑽過。）
（觀見厥物，贊曰）
一 人：好盞繡球燈，為何不點燭？
（其人溺完，將尿滴在矮子頭上，以手摸曰）
其 人：不好，快回去，大點雨打下來了！
（親嘴）
（一矮子新婚，上床連親百餘嘴。）
其 人：（婦問其故）我下去了，還有半日不得上來哩。
（扇墜）
其 人：（有持大扇者，遇矮子，戲以扇置其頭曰）欲借兄權作扇墜耳。
其 人：（矮子大怒，罵曰）肏娘賊！若拿我做扇墜，我就兜心一腳踢殺你！
（擱淺）
（矮人乘舟出遊，因擱淺，自起撐之，失手墜水，水沒過項。）
其 人：（矮人起而怒曰）偏我擱淺擱在深處。
（瞎敘盟）
（三瞎子相聚結盟，敘齒以分長幼。）
一 人：不必論年，只看那個先瞎者，便讓他做大哥。
一 人：我是周歲上不見起的，該輪著我居長。
其 人：（其次曰）我是百日內壞眼的，還該我來做老大。
一 人：（第三者曰）不要說起，我竟從娘胎裏就是瞎的了。
兩 人：那有此事？
一 人：不然，為何從小人就罵我瞎屄裏肏出來的！
（瞽笑）
（一瞽者與眾人同坐，眾人有所見而笑，瞽者亦笑。）
瞽 者：（眾問之曰）汝何所見而笑？
瞽 者：列位所笑，定然不差，難道是騙我的？
（被打）
瞽 者：（二瞽者同行）世上惟瞽者最好。有眼人終日奔忙，農家更甚，怎如得我們心上
清閑。
（眾農夫竊聽之，乃偽為官過，謂其失於回避，以鋤把各打一頓而呵之去。）
（隨復竊聽之，一瞽者）
瞽 者：畢竟是瞽者好，若是有眼人，打了還要問罪哩！
（吃螺螄）
（有盲子暑月食螺螄，失手墮一螺肉在地。）
瞽 者：（低頭尋摸，誤撿雞屎放在口裏，向人曰）好熱天氣，東西才落下地，怎就這等
臭得快！
（響不遠）
（盲子夫婦同睡，妻暗約一人與之交合。）
一 人：（夫問曰）何處作歡響？
瞽 者：（妻云）想是間壁，不要管他。
（少頃，又響，瞽者）
瞽 者：蹊蹺，此響光景不遠。
（獨眼）
（兄弟二人，同往河中洗浴。）
（兄之陽物被水蛇咬住，扯之不脫，弟持刀欲砍。）
瞽 者：（兄曰）仔細看了下刀。兩眼的是蛇頭，獨眼的是屪子。
（兄弟認匾）
（兄弟三人皆近視，同拜一客。）
（堂上懸「遺清堂」一匾，伯曰）
近 視：主人原來患此病，不然，何以取『遺精室』也。
近 視：（仔細看良久）非也。想主人好道，故名『道情堂』耳。
（二人爭論不已，以季弟目力更好，使辨之。）
近 視：（乃張目眈視半晌）汝兩人皆妄，上面安得有匾！
（金漆盒）
（一近視出門，見街頭牛屎一大堆，認為路人遺下的盒子。）
（隨用雙手去捧，見其爛濕，乃嘆曰）
近 視：好個盒子，只可惜漆水未乾。
（問路）
（一近視迷路，見道傍石上棲歇一鴉，疑是人也，遂再三詰之。）
（少頃，鴉飛去，其人）
其 人：我問你不答應，你的帽子被風吹去了，我也不對你說！
（噀面）
（一鄉人攜鵝入市，近視見之，以為賣布者，連呼）
近 視：買布。
（鄉人不應，急上前拗住鵝尾，逼而視之。）
（鵝忽撒屎，適噴其面。）
近 視：（近視怒曰）不賣就罷，值得這等發急，就噀（噴）起人來！
（烏雲接日）
（近視者赴宴，對席一鬍子吃火朱柿，即起別主人曰）
近 視：路遠告辭。
主 人：天色甚早。
近 視：恐天下雨，那邊烏雲接日頭哩。
（鼻影作棗）
（近視者拜客，主人留坐待茶。）
（茶果吃完，視茶內鼻影，以為橄欖也，撈摸不已。）
（久之忿極，輒用指撮起，盡力一咬，指破血出。）
近 視：（近視乃仔細認之）啐！我只道是橄欖，卻原來是一個紅棗。
（蝦醬）
（一鄉人挑糞經過，近視）
近 視：拿蝦醬來。
（鄉人不知，急挑而走。）
（近視趕上，將手握糞一把，於鼻上聞之，乃罵道）
近 視：臭已臭了，什麼奇貨，還要這等行情！
（疑蛋）
（一近視見
魚，疑為鴨蛋，握之而腹癟。）近 視：（訝曰）如何小鴨出得恁快，蛋殼竟癟下去了。
（拾螞蟻）
（近視者行路，見螞蟻擺陣，疏密成行，疑是一物，因掬而取之。）
（撮之不起，乃嘆息曰）
近 視：可惜一條好線，毀爛得蹙蹙斷了。
（檢銀包）
（有近視新歲出門，拾一爆竹，錯認他人遺失銀包也，且喜新年發財，遂密藏袖
（內。）
（至夜，乃就燈啟視，藥線誤被火燃，立時作響。）
（方在吃驚，傍一聾子撫其背曰）
近 視：可惜一個花棒槌，無緣無故，如何就是這樣散了。
（近趣眼）
主 人：（妻指牝戶謂夫曰）此物你最愛的，何不取一美號贈他？
近 視：（夫曰）愛其有趣，就名為趣眼。
主 人：（婦又指後庭曰）你有時也用著他，也該取一美號。
近 視：（夫曰）他與趣眼相近，就叫他做近趣（覷）眼罷了。
（白果眼）
（一女年幼而許嫁一大漢者，姻期將近。）
近 視：（母慮其初婚之夜不能承受）莫若先將雞子稍用油潤，與你先期開破，省得臨時
吃苦。
（女含之。）
（不意油滑突入牝中，不能得出，遂夾蛋過門。）
近 視：（夫據腹良久，牝口阻塞難進，乃大叫曰）媒人誤我，娶一石女矣！
近 視：（母不信，向媳曰）姑媳無礙，把我看看何如？
近 視：（及看畢，乃罵其子曰）畜生，虧你枉做半世人，一只白果眼也不認得！
（漂白眼）
近 視：（一漂白眼與赤鼻頭相遇，謂赤鼻者曰）足下想開染坊，大費本錢，鼻頭都染得
通紅。
主 人：（赤鼻答曰）不敢也，只淺色而已。怎如得尊目，漂白得有趣。
（聾耳）
（一醫者耳聾，至一家看病女人。）
醫 者：（問）蓮心吃得否？
醫 者：面觔發病，是吃不得的。
主 人：（病女曰）是蓮肉。
醫 者：就是鹽肉，也要少吃些。
主 人：（病女曰）先生耳朵是聾的。
醫 者：若是裏股是紅的，只怕要生橫痃，倒要脫開來，待我看看好用藥。
（呵欠）
（一耳聾人探友，犬見之吠聲不絕，其人茫然不覺。）
（入見主人，揖畢告曰）
主 人：府上尊犬，想是昨夜不曾睡來。
主 人：何以見得：
醫 者：見了小弟，只是打呵欠。
（火症）
醫 者：（一聾子望客，雨中見狗吠不止，乃嘆曰）此犬犯了火症，枯渴得緊，只管開口
接水吃哩。
（諱聾啞）
（聾啞二人，各欲自諱。）
３０＊＊時間： 地點：
（一日，聾見啞者，懇其唱曲。）
（啞者知其聾也，乃以嘴唇開合，而手拍板作按節狀。）
醫 者：（聾者側聽良久，見其唇住，即大贊曰）妙絕，妙絕！許久不聽佳音，今番一發
更進了。
（麻屄）
醫 者：（一客與妓密甚，臨別謂妓曰）恩愛情深，願得一表記，睹物如見卿面矣。
（妓贈以香囊、汗巾，俱不要。）
醫 者：（問曰）所愛何物？
主 人：欲得卿陰上之肉一塊耳。
醫 者：（妓曰）可。然須問過母親來。
主 人：（鴇兒曰）放屁！一個孤老割一塊，千百個孤老割了千百塊，養成一張麻屄，那
個還來要你！
（屁股麻）
醫 者：（俗云）腳麻以草柴貼眉心，即止。
（一人遍貼額上。）
一 人：為何？
醫 者：我屁股通麻了。
（麻卵袋）
醫 者：（文宗歲試唱名，吏善讀別字，第一名郁進徒，錯喚曰）都退後。
（諸生聞之，皆山崩往後而退。）
醫 者：（次名潘傳採，又錯喚）番轉來。
（諸生又跑上前。）
（宗師大怒，逐之。）
醫 者：（第三名林卯伐，上前謝曰）多謝大宗師，若不斥逐此人，則生員必喚做麻卵袋
了。
（麻子咬卵）
（粜芝麻者，見一秀才經過）
秀 才：相公要買麻子否？
道 士：我讀書人，要麻子來咬卵！
（赤鼻）
（一官經過，有赤鼻者在傍，皂隸喝曰）
一 官：老爺專要拿吃酒的，還不快走！
（其人無處躲閃，只得將鼻子塞進人家板縫中。）
（官已過，裏面人看見罵曰）
其 人：這人不達時務，外面多少毛廁，如何倒向人家屋裏來撒尿！
（齆鼻狗）
（黃鼠狼遇狗追逐，即撒屁以觸其鼻。）
（有雄鼠覓食田間，被一犬逐之，鼠狼連放數屁，逐之愈甚。）
（乃竭力跑脫，至穴訴之雌鼠。）
其 人：（雌鼠曰）汝防身屁何在？
一 官：連撒數屁，全然不理。
其 人：（雌鼠曰）我知道了，決然是個齆鼻狗。
（齆鼻請酒）
（甲乙俱齆鼻。）
（甲設席不能治柬，畫秤、尺、笤帚各一件。）
其 人：（乙見之，便意會曰）秤（請）尺（吃）帚（酒）。
（乙答柬，畫蜈蚣一條，斧一把。）
其 人：（甲見之，點頭曰）蜈（無）蚣（功）斧（夫）。
（臭嘴）
（或行酒令，俱要就人身上，說一必不然之事。）
一 人：鼻孔虧得向下，若朝上，雨落在內怎麼好？
一 人：腳板虧得在前，若在後，被人踏住怎麼好？
一 人：婦人陰物虧得直生，若橫生，菠箕背米菠邊嵌進怎麼好？
一 人：屁眼虧得在臀，若在面，臭氣觸人怎麼好？
其 人：（主令者曰）此句該罰。屁眼盡有生在面上的，不信，眼前這老兄尊嘴，如何便
怎般臭極！
（鼻耐性）
（人患口臭，一友）
一 友：別人也罷，虧你自家鼻頭如何過了？
其 人：（旁人代答曰）做了他的鼻頭，隨你臭極，也只索耐性跟他。
（蒜治口臭）
問 人：（一口臭者問人）治口臭有良方乎？
其 人：吃大蒜極好。
其 人：（問者訝其臭）大蒜雖臭，還臭得正路。
（臭瘌痢）
（北地產梨甚佳。）
其 人：（北人至南，索梨食不得，南人因進蘿卜）此敝鄉土產之梨也。
問 人：（北人曰）此物吃下，轉氣就臭，味又帶辣，只該喚他做臭辣梨。
（殘疾婿）
（一家有三婿，俱帶殘疾。）
（長是瘌痢，次淌鼻膿，又次患瘋癲。）
（翁一日請客，三婿在坐，恐其各露本相，觀瞻不雅，囑咐俱要收斂。）
（三人唯唯。）
（至中席，各人忍耐不住，長婿曰）
三 婿：適從山上來，撞見一鹿，生得甚怪。
三 婿：（眾問何狀，瘌痢頭瘡癢甚，用拳滿首擊曰）這邊一個角，那邊一個角，滿頭生
了無數角。
三 婿：（其次鼻涕長流，正無計揩抹，隨應聲曰）若我見了，拽起弓來，棚的一箭，
（急將右手作挽弓狀，鼻間一拂，涕盡拭去。）
三 婿：（三癩子渾身發癢難禁，忙將身背牽聳曰）你倒膽大，還要射他！把我見了，幾
乎嚇殺，幾乎嚇殺。
（歪屄）
（一婢女乃壬午生，而與陳五之人私通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