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八一 至 第一九〇
１８１＊＊時間： 地點：
（此時，閔帝奔於衛州，廢帝遣王巒齎送鴆酒，閔帝覺而不飲。）
（王巒使將士縊死閔帝。）
（當日，廢帝與眾臣商議備禦之策。）
廢 帝：（馮道奏曰）三關重地，夷人出入之所，必須得人把守，方保無虞。
廢 帝：朕封石敬瑭為六軍諸衛副使，與桑維翰、劉知遠、趙瑩、柴研帶領五萬人馬，前
去把守。
１８２＊＊時間： 地點：
（卻說石敬瑭本是西夷梟捩雞之子，隸於明宗帳下，號左射軍，嘗脫明宗於危急
（之中。）
（因有異相，於是，明宗以女永寧公主嫁之。）
（當日，敬瑭領旨，逕入木樨宮，與公主辭別。）
（次日，隨帶人馬，逕上三關把守去訖。）
１８３＊＊時間： 地點：
（卻說廢帝正宮張皇后，乃勾攔之女，明宗長興年間，廢帝為潞王時，游於柳巷
（，見此女雖落風塵，美而且賢，可以奉箕帚，遂納之。）
（及帝即位，立為皇后。）
（清泰三年，元旦之日，廢帝大會文武於廷，朝賀已畢，賜群臣宴罷回宮。）
（永寧公主至帝前，賀壽酒罷，公主）
公 主：今皇上接統御極，福布八荒，百姓謳歌，士民樂業。惟臣妾久留木樨宮，不得與
石駙馬相見，望皇兄垂念同胞之情，放妾歸晉陽，與駙馬一面，此隆恩也。
（言罷，滿眼流淚。）
公 主：（帝因酒醉，乃曰）在此宮中有甚虧你，只思歸晉陽，欲與石郎同謀作反耶？
公 主：（公主泣奏曰）妾豈有此心，石駙馬亦非反臣。
廢 帝：（帝佯笑曰）朕戲言耳！賢妹可往朝陽宮，見你嫂嫂，以盡人臣之禮。
（公主領諾。）
（原來公主素輕張后出身微賤。）
（當日領旨，無奈只得進宮。）
（宮人報知，果然張后又恃至尊，妄自尊大，乃佯為不知，無人迎接。）
（公主立在宮前半日，不見動靜，忿然發怒，搶門而入。）
（見張后端坐不動，公主正色責之曰）
公 主：汝乃何等人出身，敢如此無禮，失了國家禮體，吾立了半日，既無宮娥來接，進
得宮來，復又端坐不動，是何禮也？
張 后：汝出言不遜，合得甚罪？以家法論之，吾嫂也，汝姑也；以國法論之，吾皇后也
，汝臣也，入而不拜，自失其禮，尚敢責人失禮乎？
公 主：我乃明宗皇帝之女，當今之妹，玉葉金枝，汝是一介煙花之妓，以君後壓我國姑
乎？若非吾夫把守三關嚴緊，使外夷不敢侵犯，吾兄安得坐享太平，汝亦安得為
皇后也？
張 后：汝不聞古人云，一歲為君百歲奴，汝夫雖有汗馬之勞，受朝廷重祿，即朝廷之奴
隸。汝雖皇妹，亦宮中使喚之人，焉敢在此誇口！
（公主聽罷大怒，即挺金笏向前欲打張后。）
（張后忙陪笑臉喜氣相迎。）
張 后：（徐謂公主曰）望國姑暫息雷威，念賤妾小可之輩，見識欠遠，凡事望國姑容恕
，前言特戲之耳！
（公主於是擲笏在地，怒氣稍息。）
（日色已晚，二人各自退回。）
１８４＊＊時間： 地點：
（卻說廢帝還宮，一班宮娥，皆來迎接，宮內侍宴，酒至數巡。）
廢 帝：（只見張后泣而訴曰）念妾身乃煙花之女，蒙陛下不鄙，使賤妾得侍巾櫛。一旦
位居正宮，兢兢業業，未嘗敢行非禮之事，滿朝文武，稱得賢助。不想皇姑今日
領旨朝賀，不行君臣之禮，反出不遜之言，穢罵百端，又欲持笏打妾。賤妾固不
足惜，毀及至尊，豈人臣之禮乎？
廢 帝：聯妹自幼曾習經史，從來知禮，安有此悖逆之事乎？
張 后：陛下不信，現有宮人在此為證。若非妾陪笑臉，險被金笏所擊，即其欺妾一事，
即欺陛下也！
（要知廢帝如何發落？且看下回分解卓吾子評：潞王從珂本王氏，為明宗養子。
（）
（蓋至是而國姓三變焉。）
（方其入洛，許賞軍士百緡，及至洛，府庫枵然，乃括民財給之，民心怨嗟，思
（亂者眾。）
（況弒閔帝，罪惡深重，而又促敬瑭之亂，欲不焚延得乎！）
（第四十六回 石敬瑭反下三關）
（當日，廢帝被張后花言巧語，冒奏一遍，心中大怒，便遣宮娥，去宣公主到來
（，不由分訴，即時送入冷宮，監禁一月，受了無限苦楚，不在話下。）
１８５＊＊時間： 地點：
（卻說公主囚禁在冷宮中，悲啼自訴，飲食俱廢，形容憔悴。）
（只有一宮娥，原是馮丞相侍女，名李玉英，在冷宮伏侍，見公主憂愁，以好言
（寬解。）
公 主：我夫石駙馬鎮守河東，怎知我受此磨折，若有人傳此消息與他知道，統領人馬到
長安，將這賤人碎屍萬段，方雪此恨！
（道罷，忽見一雙燕子飛到梁間。）
（公主遂吟一詩云：夫君難見面，忽睹雙飛燕，飛燕識人情，來此深宮院，誰知
（一種愁，縷結淒涼怨，傳將邊塞人，管取狼煙現。）
（公主吟畢，李玉英將此詩抄寫，傳送馮丞相。）
公 主：（丞相一見大驚曰）這幾日，主上未曾設朝，那知有此事？
（吩咐宮人，見公主拜上，待駕設朝之日，奏准迎還，勿用憂煎，回話去了不題
（。）
（次日，廢帝升殿，時當清明佳節，大會群臣夜宴，共議治平之事，見西北方一
（顆星，其大如斗，從天飛過東南，流光燦爛。）
（又有一星，正照東南，其色煌煌，如欲墜地。）
（廢帝大驚，急問眾臣，宰相馮道奏曰）
廢 帝：臣前者算，今年罡星在於洛陽，不利於國，又見太白星經天，過午不散，請陛下
謹防之。
（廢帝慌問其故。）
廢 帝：（馮道曰）永寧公主乃陛下之妹也，只因小節，陛下不審虛實，忘了金枝玉葉，
即便監禁冷宮，受盡苦楚，今駙馬石敬瑭，把守三關，雄兵猛將極多，若知此事
，領兵前來報仇，誰人可敵？今日此星，正應在此人身上，為禍不小，請陛下詳
之。
廢 帝：何以解之？
眾 臣：此事極易，萬無一失。陛下即將公主蘇放，稱言前日之故，皆因酒失，仍賜金帛
，特以至親之情，雖懷忿恨，安能加害陛下？此安社稷之計也！
廢 帝：卿所奏，誠金石之論也！
（當日，廢帝悉從馮道之議，公主遂得蘇放，歸至木樨宮中，暗思）
廢 帝：主上信此賤婦之言，疏恩絕義，使我冷宮受苦，今雖見放，此恨怎消？誰肯往三
關報知駙馬？引兵來京報仇，吾之願也！
廢 帝：（言未盡，只見小卒應聲出曰）吾秦涉也，願往三關，報與駙馬。
公 主：但恐反誤事。
廢 帝：（涉曰）吾自有計以報恨，公主不必掛慮。
（於是，公主即修血書一封，付與秦涉。）
（秦涉領書，結束上馬，逕到河東三關之下，未敢擅入轅門，但見：兵雄馬壯，
（石駙馬正坐中軍，左邊列四十二員出征勇將，右邊列三十六員參贊官僚。）
（帳前戈戟森森，階下三軍整整。）
（本官頭頂束髮紫金冠，身穿大紅繡鸞袍，腰繫金箱白玉帶，腳揣粉底皂朝靴。
（）
（正是威風凜凜，果然相貌堂堂。）
（有詩為證：
（ 沙陀頓產棟樑材，紫氣紅光映玉台）
（龍虎謀臣階下立，貔貅戰士帳前排）
（三封誥敕分南省，兩鎮聲名重九垓）
（接授唐王為帝子，晉王兵馬逼將來。）
（當日，石敬瑭正升帳中，與桑維翰、劉知遠、趙瑩、柴研眾將，同守三關，操
（練人馬，號令嚴肅。）
（眾將正在關上議事，忽報秦涉自都下來，敬瑭召入問之。）
敬 瑭：（涉答云）公主因元旦朝賀被張后疏慢，二人面毆一番。不意張后陰獻讒言，主
上大怒，將公主監禁冷宮受苦，後得馮丞相奏過，方才得免，特遣小卒，奉書馳
報，請將軍察之！
（懷中取出書呈上。）
（敬瑭接了，拆開視之，卻是一紙血書，大驚！念其書云：妾李氏公主，書達夫
（君石駙馬將軍麾下。）
（爰從適配，實為萬幸，一旦分離，憂愁並積。）
（雖宮中膏粱輕暖，難禁情有所思。）
（適今正月，值皇兄壽誕，稱觴已罷，奏歸晉陽，以諧琴瑟。）
（不意皇兄，頓生多疑，恐妾回晉陽，與夫君謀異，不允所奏，發歸後宮。）
（遭張后之讒，蠱惑皇兄，將妾幽禁冷宮四十餘日，飲食俱廢，更欲置妾於死地
（。）
（幸得丞相馮道力救，方免其禍。）
（妾今度日如年，每遇窮簷夜雨，衰革淒風，但有凝望眼穿腸斷。）
（壁燈半滅，淚盡眼枯，血書到幾，早作良圖，倘若來遲，則妾為陽台不歸之雲
（也。）
（臨岐淒斷，不知所云。）
（妾李氏再拜。）
（敬瑭看罷公主來書，頓足大怒曰）
敬 瑭：昏君賤婦，敢如此無禮，誓必殺之！以雪吾恥。汝且迴避，待吾商議起兵！
（秦涉自去營中安歇。）
敬 瑭：（敬瑭與劉知遠議曰）公主無辜受苦，此仇如何可報？
知 遠：明公久得士卒之心，今據形勝之地，士馬精強，若興兵傳檄，帝業可成。豈可坐
視而忍辱乎？
敬 瑭：汝言深合吾意，但恐謀事不成，反招禍害。
桑維翰：主上即位之初，明公入朝，主上豈不知蛟龍不可縱之深淵耶！然卒以河東三關令
明公把守，此乃天意假公以利器也。明宗遺愛在人，主上以庶櫱伐之，群情不附
，況公乃明宗之愛婿。今主上逆情見待，此非首謝可免，但力為自全之計。契丹
主素與明宗約為兄弟，公誠能推心屈節以事之，朝呼夕至，何患不成！
（敬瑭之意遂決。）
（即令桑維翰寫表，稱臣於契丹，且請以父禮事之，如事成之日，割盧龍一道，
（及雁門關以北諸州與之。）
劉知遠：稱臣可矣！以父事之太過，厚以金帛賄之，便足以致其兵，不必許以土地。今契
丹引兵相助，得暫解目下之急，恐異日大為中國之患，悔無及矣！
（敬瑭終不肯從。）
（先儒讀史至此，有詩曰：中國須教中國治，盧龍豈可屬夷人？）
（尺一隻因輕約誓，諸州從此入沉淪。）
（卻將禮樂冠裳地，貨作侏亻禽鴂舌倫。）
（讀史至今遺悵恨，令人切齒怒庸臣。）
１８６＊＊時間： 地點：
（卻說使臣齎表至契丹，契丹主見表大喜，即遣慕容韜為元帥，領兵五萬前來相
（助。）
敬 瑭：（當日敬瑭與眾商議）今我約會起兵，其勢甚大，報仇必矣！倘廢帝探知，先將
公主害了，如何是好？
趙 瑩：且宜按兵勿動，先遣一人，密地前去，將公主取出宮中，離了東京方好行事。
桑維翰：吾帳下一人，堪任此事。
敬 瑭：此人是誰？
維 翰：此人少不負囊，長而有勇，身長八尺，乃趙州人也，複姓宇文名涣。
敬 瑭：（敬瑭大喜曰）吾聞此人之名久矣！得彼前去，大遂吾願。
（即修書一紙封好，便遣宇文涣前去。）
（涣領軍令，星夜馳奔東京，逕入木樨宮，來見永寧公主。）
維 翰：（侍妾報曰）三關有使來見。
（公主喚入，細問其故。）
宇文涣：某乃小卒宇文涣也！駙馬欲報公主冷宮之恨，起兵十萬，離了三關，殺奔京城，
恐公主遭難，差某先來報知，早為脫身之計，今晚結束，便好上馬，遲則誤事！
今有密書呈上。
（公主拆開視之。）
（書云：拙夫駙馬石敬瑭，致書於公主賢妻知道，即日兵臨潼關口外，指日便到
（長安，誠恐不利於公主，不敢遽進，先遣宇文涣報知，速作脫身，離了長安城
（。）
（吾隨後領兵前來迎接到營，然後舉事，方保萬全。）
（善覷方便，伏乞裁處。）
公 主：（公主覽畢）果有此事，你且暫退，我自有道理。
（宇文涣故意催並一番而出。）
（公主入見宮人韓月娥，暗暗垂淚。）
月 娥：公主何故煩惱？
公 主：念我在冷宮受苦之時，無計得脫，望空許下觀音醮一壇，得至本宮，即便酬還。
今已脫難，未了此願，使吾悒怏不已。
月 娥：休得瞞我，我已知道了。宇文涣報你，駙馬反下三關，欲取你去，故托此意。
公 主：（公主驚曰）汝既知此事，吾安敢瞞，實無奇計離此，因此煩惱。
月 娥：我有一計，離此不難。
（公主請問其計？）
月 娥：明早你當殿苦奏，酬願出宮，吾同公主前去便是。
公 主：若如此，生死難忘，切勿漏泄。
（二人商議已定，公主便喚宇文涣，吩咐云）
公 主：你先出城於官道邊等候，吾推還願，與宮人月娥同行。
宇文涣：公主自宜仔細，勿誤主帥之計。
（次日，廢帝升殿，眾官拜舞已畢，永寧公主伏於闕下）
公 主：只為元旦朝賀，與皇嫂相爭拜見之禮，觸怒龍顏，致被監禁冷宮受苦。當時暗思
無計可脫，對天曾許觀音醮一壇，已蒙聖恩赦出，理宜賽還，望陛下以慈悲為本
，念兄妹之情，賜小妹往金蓮觀酬還此願，小妹之幸也！
（廢帝許之，公主拜謝出朝，隨即上了彩車，一班宮人侍女跟定出城，與宇文涣
（相會，五百軍士前遮後擁，離了洛陽，趲程而去。）
（有詩為證：一兄一妹不相容，聽信讒言道不通，不是石郎來閫外，戈矛原自起
（深宮。）
（當日文武皆散，比及報道公主與宮娥逃去之時，已是三日。）
（廢帝聽得走了公主，慌集眾文武商議。）
廢 帝：（馮道曰）此必三關有人來此，暗通消息，既已接去公主，早晚必生禍亂，可急
追之！
（未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卓吾子評：
（ 廢帝既委敬瑭以三關重任，豈因小節而囚永寧公主於冷宮，其禍不起於閫
（外，實肇自宮中矣！）
（第四十七回 廢帝遣將追公主）
１８７＊＊時間： 地點：
（卻說廢帝聽得馮道所奏，遂大驚慌，便差梁剛、伍亮選五百精壯人馬，無分晝
（夜，務要趕上拿回。）
（二將領命去了。）
（廢帝忿怒轉加，深恨公主，差人書報三關。）
廢 帝：（廖武曰）陛下雖有沖天之忿，臣料梁剛、伍亮必追公主不來。公主自幼曾習武
事，嚴毅剛正，眾皆懼之，她既然有心上三關，那追趕將士，若見公主，決然不
敢下手。
（廢帝大怒，掣所佩劍，喚慕容遷、朱弘昭聽令）
廢 帝：汝二人將這口劍去取公主頭來，違令者斬之！
（二人隨後點一千馬軍趕來。）
１８８＊＊時間： 地點：
（卻說公主加鞭縱轡，催趲而行。）
（來到定嘉界口，望見背後塵頭起處，眾軍）
眾 軍：追兵至矣！
宇文涣：（宇文涣慌問公主曰）追兵已至，如之奈何？
公 主：眾軍先行，吾當斷後。
公 主：（於是，麾眾人推車直出，卷其車帷，自喝梁剛、伍亮曰）汝二人欲造反耶？
（梁、伍二將，慌忙下馬，盡棄軍器，俯伏車前）
梁 王：安敢造反？為奉主上敕旨，領兵請公主還宮。
公 主：（公主怒曰）汝二匹夫、果欲造反！朝廷不曾虧負於汝，石駙馬是我夫主，把守
三關，我已奏過主上，還願已畢，許我上三關見夫，又不是私奔，你兩個於山僻
去處，引著軍馬追至，意欲劫我財物耶？
公 主：（梁剛、伍亮喏喏連聲，口稱）不敢。請公主息怒，不干小將之事，乃是朝廷之
命。
公 主：（公主叱曰）朝廷殺得你，偏我殺你不得！
（把二將千匹夫，萬匹夫，罵不住口。）
（喝令推車前進。）
（二人自思我等本是臣下之臣，如何敢抗公主言語，只得把軍士喝開，放她過去
（。）
（才去不上五六里，只見背後慕容遷、朱弘昭趕到。）
公 主：（梁剛、伍亮把卻才言語說了一遍，慕容遷、朱弘昭二將曰）你放差了！我二人
奉朝廷旨意，特來追捉她。
（四將合兵一處趕來。）
１８９＊＊時間： 地點：
（卻說公主，才脫得此難，正行之間，背後喊聲又起，軍馬紛紛趕來。）
宇文涣：（宇文涣又告公主曰）後面追兵復來，如之奈何？
公 主：眾人先行，我自擋住後路。
（於是，五百騎縱馬先行，宇文涣上馬，立於車旁。）
（四將追至，見了公主，只得下馬，叉手而立。）
公 主：汝二人來此何干？
宇文涣：（二將答曰）奉主上敕旨，特來請公主還宮！
公 主：（公主正色罵曰）都是你這伙匹夫，間謀我兄妹不睦。我已奏過主上，賽願尋夫
，又不是私奔，今日誰敢阻擋，你四人倚仗兵威，特來中途害我乎？
（正話間，只見前面一聲炮響，山林內一隊生力軍殺出，為首一員大將，乃北平
（人也，姓趙名瑩。）
（四將見有準備，回馬便走，趙瑩領兵趕來，殺得唐兵大敗，四散奔走。）
（原來唐兵被石敬瑭預先埋伏，趙瑩一支軍馬在此接應，一擊而散，喪折甚多。
（）
（趙瑩收兵，護著公主與宮娥車馬，齊上三關去訖。）
１９０＊＊時間： 地點：
（卻說石敬瑭接見永寧公主，夫婦不勝欣喜。）
（當日便命趙瑩為先鋒，劉知遠為副將，反下三關。）
（大軍依期而進，又有契丹主差將慕容韜引兵相助，於是，水陸並進，聲勢浩大
（。）
（前軍已至陝界，潼關下張雄、韓虎正坐，報河東三關石敬瑭索戰。）
（張雄與韓虎商議退敵之策。）
契丹主：（韓虎說）下官去見陣一遭！
（披掛上馬，領兵出關。）
契丹主：（問）來將何人？
敬 瑭：吾乃河東節度使、鎮守三關、兼天下兵馬大元帥石敬瑭！發兵要上長安，伐無道
昏君，下馬歸順，免爾一死。
（韓虎大怒，拍馬挺槍便刺，比手三合，被石敬瑭一槍截下馬而死。）
（砍軍一半，眾將乘勢殺上潼關。）
敬 瑭：（張雄聽得韓虎失手，尋一匹快馬，跑上長安，進朝陽殿，望駕叩頭奏曰）三關
反了，石敬瑭人馬已到潼關！韓虎戰死，搶了潼關，大軍隨後即到長安！
敬 瑭：（帝聞奏大驚！問左右文武官曰）敬瑭反入長安，何以退之？
（諸將皆默然，忽一少年將軍，突然而出曰）
諸 將：臣願領兵活擒敬瑭！
（眾聞之大驚。）
（此人非別，乃高思繼長子高行周是也。）
廢 帝：奈爾年幼，必得一人副之，方可前往。
諸 將：（忽又一將進曰）臣願同破石敬瑭！
（眾視之，乃紹陵人也，姓郝名守敬。）
（廢帝大喜，即點兵五萬，命二將出師。）
（就拜高行周為行兵總管，郝守敬為副總管，即日進兵。）
哨 馬：敬瑭之兵，前隊已到武陵下寨，行周亦催兵前到武陵，前後分作二寨。
諸 將：（當日諸將謂石敬瑭曰）唐朝遣高行周、郝守敬為將，扎住武陵界口，請室將發
兵拒敵。
敬 瑭：（敬瑭怒曰）量此乳臭孩子，豈能為將，與我交戰？
趙 瑩：既廢帝命孩子為將，某請擒之！
敬 瑭：汝可用心，為我擒來。
（趙瑩拜辭欲行。）
劉知遠：既趙先鋒要去出陣，小將亦願同行。
（敬瑭許之。）
（二將即日領兵前進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