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三一 至 第五四〇
５３１＊＊時間： 地點：
（卻說苻睿引兵去華陰界口，前兵報有敵兵拒住，不得往前。）
苻 睿：慕容泓以誰人為將？
（探事軍人報，是平陽殺敗的慕容衝領兵拒迎。）
苻 睿：只管殺去。
（前軍得令，殺將過去。）
（燕兵見秦兵來，不敢交鋒，盡皆潰逃，穿山度嶺而走。）
（苻睿一見，傳令三軍盡力去趕。）
姚 萇：前面窮崖谷，恐有埋伏，不可去追。適間，拒兵不戰而走，宜防暗計。
苻 睿：慕容衝無謀之輩，有甚高計？迫之無妨。
（因此秦兵鼓噪大喊，連追十里之程，前軍立住不行。）
苻 睿：（睿問之，軍報曰）後面大隊軍馬攔住隘口。
（言未畢，前面高蓋驅兵殺回，苻睿使姚萇出陣迎敵。）
（前軍忽然一聲炮響，後軍喊起）
苻 睿：後面窮崖谷中，有伏兵殺出。
（苻睿大驚，手足無措，忙命竇衝退拒後軍。）
（衝即竭力以拒後軍，睿方得脫，收兵計點，折去大兵三千人，因是兩下相持。
（）
（時，慕容泓謂諸將佐曰）
謂諸將：前日雖勝一陣，秦兵勢大，終難久持，不如奔回關東。
諸 將：吾兵若退，彼必後追，此事若何？
謂諸將：（泓曰）選精銳兵斷後。
諸 將：如此可行。
（於是泓自率精兵在後，使老弱先行。）
（苻睿聞泓退，乃自率兵出邀擊。）
（當姚萇聞知，急出諫曰）
姚 萇：鮮卑皆有思歸之志，故起而為亂，宜驅令出關，不可遏也。夫執鼷鼠之尾，猶於
反噬於人，但可鳴鼓隨之，彼將奔敗不及矣。
（睿弗從，自以兵出，使竇衝為前鋒與慕容衝交戰。）
（兩馬相交，戰未十合，竇衝大敗，走回本陣。）
（苻睿見竇衝大敗，親自披掛，拍馬走出陣前，與慕容衝交戰，只一合，被慕容
（衝斬於馬下。）
（竇衝見睿死了，亦領部下兵殺出重圍而走。）
（秦兵潰逃，亂奔四散。）
（慕容衝揮兵一擊，殺死大半。）
（姚萇在前鋒，聞後軍報苻睿被慕容衝殺了。）
（姚萇大驚，不敢戀戰，與左右從騎千餘，盡力殺開血路。）
（正遇高蓋，二人交鋒，戰上五合，姚萇撥開軍器，拍馬加鞭殺開重圍，思量欲
（奔秦，恐秦王苻堅見罪，只得引殘兵走奔馬牧西川。）
（西川使長史上書，報知秦王堅討罪。）
（堅大怒，將長史斬之，從人走回報與姚萇，姚萇招集殘兵，不敢還秦。）
（第二六六回 姚萇反秦為後秦）
５３２＊＊時間： 地點：
（卻說西川豪族伊詳等率五萬家謀叛，聞姚萇至西川，領五萬家入見姚萇曰）
姚 萇：某等遭亂難之世，不遇真明之主，徒抱赤心，隱於此耳。今聞明公盛德，乃將門
子孫，某等率眾前來，立明公為盟主，守此一邦，未識尊意若何？
姚 萇：吾聞卿等乃西川豪傑，馬牧英俊，若欲立盟主，必須立卿，萇乃庸才，因逃難至
此，焉敢妄占也？
伊 詳：吾聞立尊，定須立德，公祖德於民，吾故率眾推公，公何辭耶？
（言訖，伊詳為首下拜，稱千歲，十萬餘人齊聲從命，於是姚萇為後秦王，拜伊
（詳為謀事參軍，招軍買馬，積草屯糧，攻討北邊。）
５３３＊＊時間： 地點：
（卻說慕容衝既殺了苻睿，同高蓋又集軍馬，屯於城外。）
秦 王：（乃遣人送書謂秦王堅曰）吳王已定關東，可速備大駕，送家兄皇帝還鄴都，與
秦以虎牢為界，兩下罷兵。
秦 王：（堅見書大怒，召慕容暐責之曰）卿之宗族，可謂人面獸心，不可以國士期也。
（因命暐以書招諭泓、衝二人來降。）
苻 堅：（暐密遣使謂泓曰）吾籠中之人，必無還理，且燕室之罪人也，不足復顧。汝勉
建大業，吾死，便即尊位。
（泓於是進兵向長安。）
５３４＊＊時間： 地點：
（卻說後秦王萇用伊詳計，招眾十餘萬，進屯北地，華陰、新平、安定等郡皆降
（附之。）
（秦王堅大怒，自率步騎二萬，前來討萇，秦兵屢敗。）
（萇兵屯於安公谷下，軍中無井，秦人塞安公谷堰水以困之，萇軍有渴死者。）
（會天下大雨，後營中水深三尺，營外寸餘而已，後秦軍復振。）
苻 堅：天亦佑賊乎？
（於是萇得活。）
５３５＊＊時間： 地點：
（卻說慕容泓謀臣高蓋，見泓德望不如慕容衝，且持法嚴峻，因說慕容衝曰）
高 蓋：慕容泓非濟世之才，吾意欲以將軍為盟主，將軍復有意乎？
慕容衝：一身客寄四海，未嘗不傷感而歎息，鷦鷯尚有一枝，狡兔猶有三窟，何況人乎？
北中豐腴之地，非不欲之；奈泓與吾同一宗親，甚不忍焉！
高 蓋：北州天府之國，非治亂之主不可居也。如今慕容泓不能用賢立事，剛而無勇，柔
而太弱，此業不久已屬他人矣。今天以資將軍，此會挫失，豈不聞逐兔先得之語
乎？將軍欲之，某當效死。
慕容衝：（慕容衝拱手謝曰）倘天助，實出公之所賜也。請暫少歇，再容商議。
（當日席散。）
（次早，高蓋又語之，慕容衝）
慕容衝：既先生有念衝意，從先生計之。
高 蓋：（於是高蓋密於慕容衝耳畔言曰）今日明公人城，彼必出迎明公，擊盞為號，因
而殺之。
慕容衝：然！
（因此慕容衝與高蓋領軍回城。）
（慕容泓聞慕容衝大捷而回城，乃引諸從人以果酒在城門內迎賀。）
（時高蓋佩劍在前，慕容衝在後而進。）
慕容衝：（見慕容泓執酒在門邊）托聖兄洪福，幸獲此勝，何勞遠迎？
高 蓋：（泓對曰）得賢弟英勇，大破秦兵，生靈百萬，無不感戴。
（因忙舉酒與衝，衝接著，作失手擊破，高蓋一見，舞刀向前，把慕容泓一刀斬
（之。）
（泓首落地，諸從皆驚。）
高 蓋：（高蓋大叫曰）降者免罪，逆者盡誅！
（於是城中諸將吏人，俱各投降，不敢拒命。）
（因此高蓋請慕容衝入為皇帝，即大位，承制行事，復置百官，遂遣將加兵，攻
（討北平。）
（先是，秦王苻堅滅燕，慕容衝姊年十四，有傾城國色，苻堅納之為王妃，寵冠
（後宮。）
（時衝年十二歲，有龍陽之姿，堅又幸之，因此姊弟專寵。）
（安人吳進中是長安百姓，為之歌曰）
苻 堅：一雌復一雄，雙飛入紫宮。
（群臣咸懼衝為內亂，時王猛切諫之，苻堅不得已，乃使衝出長安，為平陽太守
（。）
王 猛：（又有謠言曰）鳳凰鳳凰，止與阿房。
（苻堅聞知，以鳳凰非梧桐不棲，非竹實不食，乃命植梧竹數十萬株於阿房城以
（待之。）
（慕容衝，小字鳳凰，故有先兆之識也。）
（八月，燕將慕容德等進兵圍住鄴城，城中長樂公苻丕大憂，況且芻糧俱盡，削
（鬆木飼馬，猶不肯降。）
燕王垂：（燕王垂謂諸將曰）苻丕窮寇，必無降理，不如退屯新城，開丕西歸之路，以謝
秦王疇昔之恩。
（於是將慕容德等傳令三軍，退趨新城而屯。）
５３６＊＊時間： 地點：
（卻說晉太保謝安上表，請靖胡亂，以兵北討。）
（晉帝讀表曰：先帝深慮胡賊，勢不兩立，由胡無隙可乘，故不敢征。）
（後陛下登位，豈期苻堅逆天犯境，蒙托臣以討賊。）
（臣自知劣才之弱，賊眾之強，受命之日，寢不安席，食不甘味，思欲以破秦。
（）
（陛下天威，洪福所致，將士戮力效命，一擊破秦百萬之兵，使苻堅喪膽於肥水
（。）
（鮮卑亂生關東，五胡雜植，俱各以秦之軍，食秦之粟，殺秦之兵矣！此乃天厭
（秦人，故有此釁耳！伏望陛下乘此，遣將開拓中原，北方指日可平。）
（甲申大光九年九月，太保臣謝安，謹表以聞，仰於聞聽。）
孝武帝：（晉孝武帝覽表謂安曰）卿策正合朕心，太保可調撥諸將，以兵起行伐秦。
（於是謝安謝恩，即出朝堂，使前將軍謝玄率桓石虔諸將，以大兵二十萬，來討
（河南。）
（河南城堡聞兵至，皆來歸附。）
（謝玄領兵入屯河南，分兵戍守，安慰百姓。）
（又使晉陵太守滕恬之以兵五千渡河，入據黎陽。）
（又令參軍劉牢之以兵二萬，入據碻磝、滑台。）
（分撥已定，謝玄自以大兵屯於河南城，使人前去打探消息。）
（待其來報，然後進兵。）
（第二六七回 苻丕求救於謝玄）
５３７＊＊時間： 地點：
（卻說燕王垂退兵，放長樂公苻丕出走，而苻丕堅守不走。）
（垂大怒，復使車騎將軍慕容德等率兵圍鄴。）
（苻丕見燕兵又至，進退無路，只得固守。）
（及聞謝玄入據河南，心中大驚，急聚將佐商議。）
燕王垂：（忽一人昂然而出曰）殿下休憂，臣雖不才，憑三寸不爛之舌使慕容垂退兵，可
保鄴都萬無一失。
（苻丕視之，乃右將軍徐成。）
徐 成：（丕問曰）卿有何高見，可解此圍？
徐 成：某聞慕容垂祖父先仕晉，晉封為侍中；後慕容雋反晉，自立為燕，至暐被聖父滅
之，今垂復稱燕，晉人不樂其生。某請命去說謝玄與殿下聯合，同破燕兵，此圍
自然瓦解。
燕王垂：（丕曰）汝且試言玄之說辭與吾聽。
徐 成：（成於符丕耳邊道）如此如此。
燕王垂：（丕然之曰）其說甚奇。
（於是修書一封與徐成，從夜半引五千兵，殺出南門，奔河南而來。）
燕王垂：（不日入城，說謝玄曰）秦王與晉無仇，只因慕容垂父子切言勸之，以兵犯境，
致結肥水之怨，秦王深悔羞焉。不期逆賊計乘吾敗，復自稱燕，以兵來攻鄴城。
今長樂公苻丕遣某以鄴都之地奉公，乞賜糧米，救濟軍民。再以一軍救應，同退
慕容垂，情願領眾西歸，讓鄴都河南還晉，永遠和好，誓不相侵，未審尊意何如
？
謝 玄：既長樂公還我鄴都之地，怎不救應？吾以米二千斛，汝可先運赴鄴，資給軍民，
吾後即便點兵來救。
（徐成拜謝，運糧先回。）
燕王垂：（當桓石虔謂玄曰）將軍何不坐待慕容垂去誅荷丕。如何反助糧米，與其救兵？
謝 玄：汝知其一，未知其二。慕容垂不減韓信之智，又有呂布之勇，今以兵圍鄴，苻丕
困極，吾若不以糧米饋之，不遣軍馬救之，荷丕勢窮，必然降燕，則鄴都何年可
得？故吾以軍糧救應苻丕，使其同吾殺退慕容垂也。苻丕勢弱，安敢失信？定要
西歸，吾唾手可得鄴城，河南之地，十有九矣。
諸 將：將軍神見，我等不及。
牢 之：（於是玄召參軍劉牢之至）汝可以二萬兵前去，助苻丕破燕。
（牢之從之，即以二萬兵來救鄴城。）
５３８＊＊時間： 地點：
（卻說徐成運米二千斛近鄴，使人先入城報知苻丕。）
（苻丕以兵出接糧米入城，徐成以兵斷後，殺散燕兵，亦入城去。）
徐 成：（苻丕問曰）雖得糧米，可支數月，未審救兵何日得至？
徐 成：只管堅保城池，以待救軍。
（於是丕令軍人晝夜固守之。）
（燕慕容麟攻博陵，城中糧草已盡，功曹張猗恐城破，逾出城，聚眾五百以應麟
（。）
徐 成：（王兗臨城責之曰）卿是秦民，吾是卿君，卿起兵應賊而號義兵，何名實之相違
也？古人求忠臣必於孝子之門，卿母在城棄而不顧，吾何有焉？今人取卿一時之
功則可矣，寧能忘卿不忠不孝之罪乎？中州禮義之邦，不意乃有如卿者乎？
（麟怒，身先攻拔博陵，執兗殺之，軍民皆恨。）
（第二六八回 慕輿文殺劉庫仁）
５３９＊＊時間： 地點：
（卻說平陽太守慕輿文，乃慕輿句之子也。）
（聞苻堅敗於肥水，及慕容垂稱號自立，乃招集兵馬，來攻劉庫仁。）
（庫仁大怒，點起軍馬與慕輿文交戰，二人交鋒，戰二十餘合，庫仁被慕輿文斬
（於馬下。）
（劉頭眷見兄庫仁被殺，舞大桿刀，拍馬來趕慕輿文。）
（文又與眷相戰，戰上三十餘合，不分勝敗。）
（劉顯見叔贏不得慕輿文，持槍前來夾攻，文抵擋二人不住，撥開軍器，勒轉馬
（頭便走。）
（劉顯驅兵，擊殺得慕輿文之兵大敗，逃回平陽去訖。）
（時劉庫仁既死，其子劉顯殺退慕輿文，尋劉庫仁屍首葬埋訖。）
（其弟劉頭眷代領其眾，劉顯心甚不平，暗藏利刃入內室，刺殺其叔劉頭眷，自
（領諸部。）
徐 成：（劉顯既領其眾，恐皇孫拓跋珪長成復業，乃謂左右林茂、王霸曰）拓跋珪年已
長成，後必為亂，吾欲殺之，恐秦王見罪，吾甚憂患，汝有何計？
牢 之：（林茂曰）斬草不除根，萌芽依舊發。吾甚慮此，既要害珪，不誣其謀叛，何以
殺之？不如先殺拓跋珪，然後使人具奏珪謀叛，吾已殺之，將軍有何罪焉？
（顯然之。）
牢 之：（茂又曰）此地常例，每年聚會諸部眾官，今期已迫，來日將軍使人往請諸部大
人赴會，就請拓跋珪同至，若來赴會，留而殺之。
徐 成：（顯曰）其計善矣。
（於是劉顯使人請各部官赴會，又差人來獨孤部請拓跋珪，拓跋珪收拾赴會。）
燕 鳳：愚意劉顯有害小主公之意，故今來請赴會。
賀 訥：何以知之？
燕 鳳：顯新殺親叔劉頭眷而奪此位，恐小主公成人後來取位，故有謀害之意。
賀 訥：雖有此計，切莫疑心，平陽去此不遠，不去反疑。
燕 鳳：（珪曰）公之言是也。
賀 訥：（張冊曰）筵無好筵，會無好會，主人不可去。
趙 俊：某將馬軍三百人同往，可保主公無事。
賀 訥：（珪曰）子杰同去，何足慮也？
（拓跋珪與子杰即日同赴平陽，離獨孤部百餘裡，比及到郡，林茂出郭迎接，意
（甚謙敬。）
（拓跋珪不疑，隨後文武官各出迎接，拓跋硅更無疑忌。）
（是日，請於館舍暫歇，趙俊引三百軍士圍繞保護，俊帶甲掛劍，行坐不離。）
（次日，入報九部四十五處將士官員皆到。）
（劉衛辰亦到，顯先請商議曰）
衛 辰：拓跋珪世之梟雄，久必為北州之禍，可就今日除之。
衛 辰：恐失士民之望，不可行。
賀 訥：（劉顯曰）吾已密領秦王詔旨在此。
衛 辰：如此，則宜先為準備。
賀 訥：（顯曰）東門陰山大路，吾已密令宗弟劉和引五千軍把住，南門外已使劉中引三
千兵把住，北門外已使劉鐘領三千軍把住，只有西門不必守護，前有大溪阻隔，
雖有數萬人馬，不易過也。
衛 辰：吾恐趙俊行坐不離，恐難下手。
賀 訥：（顯曰）吾已伏千餘兵於城內了，可使王威另設一席於外，以待武將。先請住趙
俊，後可行事，吾已安排定了。
（當日殺牛宰馬，大設宴飲。）
（請拓跋珪與眾官至堂中。）
（拓跋珪主席，諸公子兩邊，其餘各依次坐訖。）
（趙俊帶劍立於其側。）
（酒至三巡，王威入請趙俊赴席，俊推辭不去，珪命去，俊出就席。）
（劉顯在外收拾鐵桶相似，三百軍都趕歸館舍，只待半酣，號起下手。）
（正值王霸把盞至珪前，以足履珪之足曰）
趙 俊：請更衣！
（珪會其意，待霸把過盞，推起如廁。）
趙 俊：（王霸已於後園等待珪，入謂曰）城外東南北皆有兵馬，惟西可走，使君急從後
遁去勿遲，劉顯已定計害君多日。
（拓跋珪大驚，急解馬開後園門，飛身上馬，不顧從者，望西而走。）
趙 俊：（把門吏問之，珪曰）吾不勝酒力矣，故先回耳。
（擋之不祝時劉顯舉頭不見拓跋珪在座，便遣林茂去追，茂上馬引五百馬軍即便
（趕之。）
５４０＊＊時間： 地點：
（卻說拓跋珪出西門，行至大溪，幸有艇船，急上艇船，將金條頭僱艄人撐過江
（，上岸而走去了。）
（劉顯趕到江邊，不見拓跋珪，只得還城。）
（俊飲酒間，忽見人馬轉動，急入視座上，不見拓跋珪，大驚。）
（急出探館舍，聽得人說，劉顯引軍追拓跋珪出門去了。）
（因此火急操槍上馬，引三百軍出城。）
趙 俊：（迎見林茂）吾主何在？
賀 訥：（茂曰）使君逃席，不知何往？
（趙俊是個謹細的人，不肯造次，遍觀軍中，並不見動靜，前望大溪相隔，別無
（去路。）
趙 俊：汝請吾主，何故著軍馬四繞？
賀 訥：（茂曰）九部四十五處官員在此，吾為上將，豈可不防護也？
趙 俊：汝逼我主何處去了。
賀 訥：（茂曰）吾聽知匹馬出門到此，不知何處去了？
（因此趙俊忙討船，引三百人渡，趕五里之路，追著拓跋珪，保護得還本部，來
（見賀訥，細說劉顯謀害之事，及得王霸所救之言，訥曰）
趙 俊：既劉顯起此不仁，汝可招軍馬，以待迎敵。
（於是拓跋珪始招軍買馬，積草屯糧，禮賢下士，聘舊大臣，不半歲，積得精兵
（二十萬人。）
（自是威名日盛，劉顯不敢攻焉。）
（第二六九回 姚萇以兵攻新平）
（後秦王姚萇聞慕容衝攻長安，會群臣議進止之策。）
諸 將：宜先取長安，建立根本，然後經營四方。
姚 萇：燕人因其眾思歸以起兵，若得志，必不久留關中。吾當紮屯嶺北，廣收資實，以
待秦王晏去，然後拱手取之。
（言訖，乃留長子興守北地，自將其眾攻新平。）
（初，新平人殺其部將，秦王堅缺其城角以恥之，新平人深以為恥，欲立忠義以
（雪之。）
（及萇至，太守苟輔欲降，郡人馮杰等諫曰）
秦 王：昔田單以一城存齊，今秦猶連城過百，奈何遽為叛臣乎？
姚 萇：（輔喜曰）是吾志耳，但恐久而無救，郡人橫被無辜，諸君能爾，吾豈顧生哉？
（於是憑城固守。）
（後秦兵至，為土山地道以攻，輔亦於內衛之，或戰地下，或戰山上，後秦之眾
（死者萬餘人。）
（荀輔乃詐降以誘萇，萇信之，將入城。）
（諸將士告有詐，始覺之而返，輔伏兵邀擊，萇幾死之，得伊詳引兵來救，因此
（進殺去萬餘人矣。）
（太守荀輔堅守以拒後秦，糧竭矢盡，外求救不至。）
後秦王：（後秦王萇使人謂曰）吾方以義取天下，豈仇忠臣耶？卿但率眾還長安，吾止欲
得城耳。
（輔率民出，萇執而阬之。）
（第二七○回 高蓋謀立慕容衝）
（乙酉十年，高蓋諸將立慕容衝為帝，都於阿房城，國號西燕，改元更始元年。
（）
（慕容衝以高蓋為大將軍，總督內外諸軍事，又以蔡文為右將軍，起兵二十餘萬
（。）
（西燕王自與高蓋及蔡文大發兵馬，御駕親來攻打長安。）
（時翟斌恃功驕縱，邀求無厭，又以鄴城久不下，潛有二心。）
（太子寶請除之，燕王垂）
燕王垂：河南之盟，不可負也。若其為難，罪由於斌，若事未有形而殺之，人心謂我忌其
功能。吾方收攬豪傑，以隆大業，不可示人以狹，失天下之望。藉彼有謀，吾以
智防之，無能為也。
（斌果與西秦長樂公丕通謀，事覺，垂乃殺之。）
（第二七一回 秦遣姜讓說燕王）
（晉劉牢之兵至鄴，後燕王慕容垂已知苻丕求救於謝玄，遣劉牢之以兵二萬來迎
（，謂諸將）
謂諸將：今謝玄以劉牢之將兵二萬，來救鄴圍，若待其至，前後受敵，難以取勝，必須以
計破之。
燕王垂：（乃召慕容農至曰）你可領五千兵，埋伏於城南六十里內，小林左山埠後，待晉
兵到，放火燒山，彼必自亂，乘亂攻之。
謂諸將：（又喚崔羌至曰）汝可以五萬兵分佈，拒住鄴城，四門攻之，不可放其出城。
又 謂：（又謂慕容德曰）賢弟可自引一萬軍前去誘敵，引晉兵過伏兵之處，盡力殺回，
農與卿等夾攻，則牢之必成擒矣。
（計議已定，諸將依計而行。）
（至第二日，軍至小林山，眾軍停食，食訖。）
又 謂：（至日晡時，晉軍至大林山前，眾卒兵立地報曰）前面燕軍攔住去路。
（牢之遂拍馬持槍，殺奔前來，見慕容德手提鋼刀，殺過陣來。）
（牢之迎接相戰，戰上十合，慕容德詐敗便走。）
（牢之催軍去追，忽聽得一連三聲炮響，大林山四、五處火起，大林後鼓噪喧天
（。）
（牢之正慌，山後丁零殺出，與牢之交鋒，戰上五合，丁零敗走。）
（後軍喊起，牢之急問，軍人報曰）
牢 之：後面小林山後有伏兵殺出。
（正欲調兵拒戰，前面慕容德殺回，兩下夾攻，驚得劉牢之舉手無措。）
（丁零又到，牢之又與交鬥，鬥至十合，丁零又敗。）
（牢之拍馬加鞭，來救後軍。）
（正遇慕容農持刀便殺過來，牢之以槍去迎，二人交戰，戰上二十餘合。）
（牢之見晉兵被火燒死大半，回頭一看，只剩五百餘人，無心戀戰，撥開軍器，
（殺出重圍，走碻磝。）
（卻說長樂公苻丕聞晉兵到，與燕兵交戰，乃與徐成議曰）
牢 之：吾守此城無益，不如乘晉燕交兵，殺出退還，再來復鄴未遲。
徐 成：既要還，即忙收拾軍馬起行。
牢 之：（丕曰）然！
（於是苻丕使徐成為前鋒，自為後軍，大開西門，領眾殺出。）
（正遇崔羌，徐成接戰。）
（苻丕領兵殺出，衝過重圍。）
（徐成與崔羌交戰五十餘合，見苻丕離城已遠，撥開軍器，拍馬殺出，保護荷丕
（望長安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