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一 至 第五〇
41**時間:數日後 地點:蓬島
(秦、儀既別,去不數日。)
(鬼谷子亦浮海為蓬島之遊,或云已仙去矣。)
42**時間:白天 地點:涓府
(再說孫臏行至魏國,即寓於龐涓府中。)
孫 臏:感謝吾弟舉薦之恩。
龐 涓:(面有得色)兄勿言謝。
(臏又述鬼谷先生改賓為臏之事。)
龐 涓:(驚道)臏非佳語,何以改易?
孫 臏:先生之命不敢違也。
43**時間:次日 地點:朝中
(次日同入朝中,謁見惠王。
(惠王降階迎接,其禮甚恭。)
孫 臏:(再拜)臣乃村野匹夫,過蒙大王聘禮,不勝慚愧。
惠 王:墨子甚稱先生獨得孫武秘傳。寡人望先生之來,如渴思飲。今蒙降重,大慰平生。
惠 王:(遂問龐涓道)寡人欲封孫先生為副軍師之職,與卿同掌兵權,卿意如何?
龐 涓:臣與孫臏,同窗結義,臏乃臣之兄也,豈可以兄為副?不若權拜客卿,俟有功績,臣當讓爵,甘居其下。
惠 王:准卿之奏。即拜汝兄為客卿,賜第一區。待他日有功,再封賞。
44**時間:接上 地點:孫府
(自此孫龐二人,頻相往來。龐涓想道,)
旁 白:(想道)孫子既有秘授,未見吐露。必須用意探之。
(遂設席請酒,酒中因談及兵機,孫子對答如流。)
(及孫子問及數節,涓不知所出,乃佯問道)>>>需對白取代
龐 涓:此非孫武子兵法所載乎?
孫 臏:(臏全不疑慮)然也。
龐 涓:愚弟昔日亦蒙先生傳授,自不用心,遂至遺忘。今日借觀,不敢忘報。
孫 臏:此書經先生注解詳明,與原本不同。先生止付看三日,便即取去,亦無錄本。
龐 涓:吾兄還記得否?
孫 臏:依稀尚存記憶。
(涓心中巴不得便求傳授,只是一時難以驟逼。)
45**時間:數日後 地點:教場
(過了數日,惠王欲試孫臏之能,乃閱武於教場。
(使孫、龐二人各演陣法。)
(龐涓布的陣法,孫臏一見即便分說,此為某陣,用某法破之。)>>>改為對白,接下是橋段。
(孫臏排成一陣,龐涓茫然不識,私問於孫臏。)
孫 臏:此即顛倒入門陣也。
龐 涓:有變乎?
孫 臏:攻之則變為長蛇陣矣。
(探了孫臏說話,先報惠王道,)
龐 涓:孫子所布乃顛倒入門之陣,可變長蛇陣也。
(已而惠王問於孫臏,所對相同。)
(惠王以龐涓之才,不弱於孫臏,心中愈喜。)
(只有龐涓回府,思想,)
旁 白:孫子之才,大勝於吾。若不除之,異日必為他欺壓。
龐 涓:(心生一計,於相會中間私叩孫子道)吾兄宗族俱在齊邦,今兄已仕魏國,何不遣人迎至此間,同享富貴。
(臏見問,乃垂淚言道,)
孫 臏:子雖與吾同學,未悉吾家門之事也。吾四歲喪母,九歲喪父,有於叔父孫喬身畔。叔父仕於齊康公為大夫,及田太公遷康
公於海上,盡逐其故臣,多所誅戮,吾宗族離散。叔與從兄孫平、孫卓挈我避難奔周,因遇荒歲,復將我傭於周北門之外
,父子不知所往。吾後來年長,聞人言鬼谷先生道高而心慕之,是以單身往學。又複數年,家鄉杳無音信。豈有宗族可問
哉?
龐 涓:(復問道)然則,兄長亦還憶故鄉墳墓否?
孫 臏:人非草木,能忘本原?先生於臨行之際,囑吾道:『汝之功名,終在故上。』今已作魏臣,此話不須提起矣。
龐 涓:(嘆了口氣,佯應道)兄長之言甚當,大丈夫隨地立功名,何必故鄉也。
46**時間:半年後 地點:孫府
(約過半年,孫臏所言都已忘懷了。)
(一日朝罷,方回。)
丁 乙:(忽有一漢子,似山東人語音,問人道)此位是孫客卿否?
(臏隨喚入府,叩其來歷。)
丁 乙:(那人道)小子姓丁名乙,臨淄人氏。在周客販,令兄有書信托某,送到鬼谷。聞貴人已得仕魏邦,迂路來此。
(說罷將書信呈上。)
(孫臏接書在手,拆而觀之,略云:
旁 白:愚兄平、卓字達賢弟賓親覽,吾自家門不幸,宗族蕩散,不覺已三年矣。向在宋國為人耕牧,汝叔一病即逝。
異鄉零落,苦不可言。今幸吾王盡釋前嫌,招還故里。正欲奉迎吾弟重立家門,聞吾弟就學鬼谷。良玉受琢,定成偉器。
茲因某客之便,作書報聞,幸早為歸計,兄弟復得見。
(孫臏得書,認以為真,不覺悲傷大哭。)
丁 乙:(丁乙道)承賢兄吩咐,勸貴人早早還鄉,骨肉相聚。
孫 臏:吾已仕於此,此事不可造次。
(乃款待丁乙飲酒,付以回書。)
(前面亦敘思鄉之語,後云弟已仕魏,未可便歸。)>>>改為對白,接上
(俟稍有建立,然後徐為首丘之計。)
(送丁乙黃金一錠為路費,丁乙得了回書,當下辭去。)
47**時間:接上 地點:涓府
(誰知來人丁乙,乃自龐涓手下心腹徐甲也。)
(龐涓套問孫臏,來人姓名,遂偽作孫平、孫卓手書,教徐甲假稱客商丁乙,投見孫子。)
(孫子兄弟自少分別,連筆跡都不分明,遂認以為真了。)
(龐涓誆得孫臏回書,遂仿其筆跡,改後數句云,)
旁 白:弟今雖卦仕魏國,但故土難忘。心殊懸切,不日當圖歸計,以盡手足之歡。儻或齊王不棄,微長自當盡力報效。
>>>需修改
48**時間:接上 地點:朝中
龐 涓:(於是入朝私見魏王,請屏去左右,將偽書呈上言)孫臏有背魏向齊之心,近日私通齊使,取有回書。臣遣人邀截,於郊
外搜得在此。
惠 王:(看書畢,乃言道)孫臏心懸故土,豈以寡人未能重用,不盡其才那?
龐 涓:臏祖孫武子為吳王大將,後來仍舊歸齊。父母之邦,誰能忘情。大王雖重用臏,臏心已戀齊,必不能為魏盡力。且臏才不
下於臣,若齊用為將,必然與魏爭雄。此大王異日之患也。不如殺之。
惠 王:孫臏應召而來,今罪狀未明,遽然殺之,恐天下議寡人之輕士也。
龐 涓:大王之言甚善。臣當勸諭孫臏,儻肯留魏國,大王重加官爵。若其不然,大王發到微臣處議罪,微臣自有區處
49**時間:接上 地點:孫府
(龐涓辭了惠王,往見孫子。)
龐 涓:(因問道)聞兄已得千金家報,有之乎?
(臏乃忠直之人,全不疑慮忌諱)
孫 臏:果然。
(因備述書中要他還鄉之意。)
龐 涓:弟兄久別,思歸人之至情。兄長何不於魏王前,暫給一二月之假,歸省墳墓,然後再來。
孫 臏:恐主公見疑,不允所請。
龐 涓:兄試請之,弟當從旁力贊。
孫 臏:全仗賢弟玉成。
50**時間:夜晚 地點:朝中
龐 涓:(是夜又入見惠王)臣奉大王之命,往諭孫臏。臏意必不願留,且有怨望之語。若目下有表章請假,主公便發其私通齊使
之罪。
(惠王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