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一 至 第三〇
21**時間:夜晚 地點:同上
(其夜輪著孫臏值宿。
(先生向枕下取出一卷文書,告臏道,)
先 生:此書乃汝祖《孫武子兵法》十三篇,向因汝祖獻於吳王闔閭。闔閭用其族,大破楚師。
先 生:後闔閭惜此書,不欲廣傳於人,乃置以鐵櫃,藏於姑蘇台屋楹之內。
先 生:自越王勾踐用范蠡、文種計,選進西施、鄭旦二美女,以迷吳王之心;又饋大木以成其策台娛樂,勞苦百姓以逸待疲,遂
滅吳倡霸。又將姑蘇台焚毀,故此書不傳。
孫 臏:(孫臏歡然道)弟子少失父母,遭國家多故,宗族離散,雖知祖父有此書,實未傳領。
先 生:自勾踐滅倡霸,又將姑蘇台焚毀,此書不傳。因吾向與汝祖有交,求得其書,親為注解,行兵秘密盡在其中。未嘗輕授一
人,今見子心術忠厚,特以付子。
孫 臏:吾師既有注解,何不並傳之龐涓而獨授於臏也?
先 生:(先生笑道)得此書者,善用之為天下利,不善用之為天下害。涓非佳士,豈可輕付哉?
22**時間:接上 地點:臥室
(於是孫臏接書,攜歸自己臥室,受先生命,不敢私與眾弟子觀看。
(閉戶獨自拂幾焚香,將書卷攤置案上,逐篇依次細讀。)
23**時間:日夜 地點:臥室
(這兵書篇法,加之注釋精詳,心無阻滯留難,孫臏得之,如獲珍寶,晝夜研誦。)
24**時間:三日後 地點:鬼谷山
(三日之後,先生遽向孫臏索原書。
(臏出諸袖中,雙手繳還先生。
先 生:(先生逐篇盤問道)…子可知摩者凡幾?
孫 臏:其摩者,有以平,有以正,有以喜…
(臏對答如流,一字不遺。先生喜悅道,)
先 生:子用心如此,汝祖為不死矣。
25**時間:日 地點:魏國
(再說龐涓別了孫臏,一逕來至魏國,以兵法於相國王錯。)
26**時間:接上 地點:殿中
(錯薦於惠王。
(龐涓入朝之時,正值庖人進蒸羊於惠王之前。
(惠王方舉箸。
(涓私喜道,)
旁 白:吾師言遇羊而榮,斯不謬矣。
(惠王見龐涓一表人物,放箸而起,迎而禮之。
(龐涓再拜,惠王扶住。問其所學,)
惠 王:汝學於何人?
龐 涓:(涓對道)臣學於鬼谷先生之門,用兵之道,頗得其精。因指畫敷陳,傾到胸中,惟恐不盡。
惠 王:(又問道)吾國東有齊,西有秦,南有楚、韓,北有趙、燕,皆勢均力敵。而趙人奪吾中山,此仇未報,先生何以策之?
龐 涓:大王不用微臣則已,如用微臣為將,管教戰必勝、攻必取。可以兼併天下,何憂六國哉!
惠 王:先生大言,得無難踐乎?
龐 涓:臣自揣所長,實可操六國於掌中,若委任不效,甘當伏罪。
(惠王大悅。
(遂拜龐涓為元帥,兼軍師之職。
(涓子龐英,姪龐蔥、龐茅,俱為列將。)
27**時間:日 地點:殿外
涓隨練兵訓武。
28**時間:日 地點:戰場
(先侵衛、宋諸小國,屢屢得勝。)
29**時間:日 地點:殿中
(宋、魯、衛、鄭諸君相約聯翩來朝。)
30**時間:接上 地點:戰場
(適齊兵侵境,涓復御兵卻之。
(遂自以為不世之功,不勝誇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