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 至 第二〇
11**時間:數年後 地點:鬼谷山
(先生住在這谷中,也不計年數。弟子來就學者,不知多少。
(先生來者不拒,去者不迫。)
12**時間:接上 地點:鬼谷山
(同時四個有名的弟子:
(孫臏,龐涓,蘇秦,張儀。)
13**時間:三年後某日 地點:山下
(那龐涓學兵法,三年有餘,自以為能。)
14**時間:忽一日 地點:山下
(忽一日,涓為汲水故,偶然行至下。
(聽見路人甲向路人乙道,)
路人甲:魏國厚幣招賢,訪求將相。
(龐涓心動,汲了水來放下。)
15**時間:接上 地點:鬼谷山
(欲辭先生下山,往魏國應聘,又恐先生不肯放去,心下躊躇,欲言不言。
(先生見貌等情,早知其意,笑謂,)
先 生:你時運已至,何不下山,求取富貴?
龐 涓:(龐涓聞了先生之言,正中其懷,向前跪而請道)弟子正有此意,未審此去可得意否?
先 生:你去摘取山花一枝,我為你占之。
16**時間:六月炎日 地點:山下
(龐涓領命下山,尋取山花。
(此時正是六月炎天,百花開過,沒有山花。
(龐涓左盤右轉,尋覓多時,止覓得草花一莖,連根拔起,欲待呈與先生。)
旁 白:(龐涓忽又想道,此花質弱身微,不大器。
(便棄擲於地。
(又往他處,尋覓了一回,可怪絕無他花。
(只得轉身將先前所取草花,藏於袖內。)
17**時間:接上 地點:鬼谷山
龐 涓:(回覆先生道)山中沒有花枝。
先 生:既沒有花,你袖中所藏何物?
(涓不能隱諱,只得取出呈上。
(其花離土方久,又經日射已半萎矣。)
先 生:你知此花之名乎?乃馬兒鈴也。一開十二朵,為汝榮盛之年數。採於鬼谷,見日而萎,鬼傍加委,汝之出身必於魏國。
(龐涓暗暗稱奇。)
先 生:但你不合見欺,他日必以欺人之事還被人欺,不可不戒。我有八字,你牢記在心:遇羊而榮,遇馬而瘁。
龐 涓:(再拜道)吾師大教,敢不書紳。
18**時間:白天 地點:山下
(臨行之日,孫臏送他下山。)
龐 涓:某與兄有八拜之交,誓同富貴。此行若有進身之階,必當舉薦吾兄,同立功業。
孫 臏:吾弟此言,果真實否?
龐 涓:(立誓道)弟若謬言,當死於萬箭之下!
孫 臏:多謝厚情,何須如此重誓!
(兩下流淚而別。)
19**時間:接上 地點:鬼谷山
(孫臏還山,先生見他淚容,問道,)
先 生:你惜龐涓之去麼?
孫 臏:同學之情,何能不惜?
先 生:你道龐生之才堪為大將否?
孫 臏:承師教學已久,何為不可?
先 生:(搖首道)全未,全未!
孫 臏:(大驚道)請問其故?
(先生不言。)
20**時間:次日 地點:同上
(到了次日,先生向眾弟子道,)
先 生:我夜間惡聞鼠聲,汝等輪流值宿,為吾驅鼠。
眾弟子:(拱手齊聲)弟子如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