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一 至 第一〇〇
９１＊＊時間： 地點：
（不上數日，共招得民兵十二萬，齊到杞縣。）
（宋炯傳令前去小蒼山山場操演。）
（不消半個月，李自成見那些民兵弓馬純熟，陣法精通。）
李自成：（問宋炯）宜先往何處攻打？
宋 炯：河南據天下之中，汴梁乃省會之地，宜先向汴梁攻取。
李自成：（大喜）軍師之言，正合我意。
（宋炯即傳令移營。）
（眾頭目得令，拔寨出山。）
（一路殺人奪貨，所過之處，盡洗一空。）
９２＊＊時間： 地點：
（不多幾日，來到汴梁城界內，離城十里，在黃河北岸安營。）
（李自成欲親自渡河，窺探城中消息，宋炯力勸他不可輕身，宜命人前去便是。）
李自成：命人打聽，怕難得的確。此去又非交鋒打仗，何怕輕身？
（宋炯見李自成決意要去，私對孫昂道）
宋 炯：我的六壬數屢次皆驗，今行兵雖利，但大王此去，必有目下之災，無奈定數難逃，忠言不
聽，將若之何？
（孫昂見他如此說，急向李自成攔阻道）
孫 昂：軍師勸大王不可渡河，想必有些妨礙，大王不可不聽。
李自成：我不過閒走一遭，有什麼妨礙？這事我偏不依他，待有第二件事再依他罷。眾兄弟有願去
的，跟我走走。
（只見座上有五人高聲願往。）
（視之乃係孫昂、高迎祥、麥黑子、賀全、周超。）
（李自成大喜，即同五人持刀上馬，帶著十餘個嘍囉，竟奔黃河口，撥了一隻渡船，一齊
（過河登岸。）
（吩咐眾嘍卒守定船隻，不可遠離。）
（六個賊鞭起坐馬，從幽僻小路，悄悄竟奔汴梁城而來。）
（〔第十四回 報大仇惟酬一箭 掘岔口自灌孤城〕）
９３＊＊時間： 地點：
（話說李自成的仇人閻玉哥，改名閻如玉，跟隨外祖陳永福鎮守汴粱城。）
（是時長成十六歲，練習得弓馬純熟，武藝精通。）
（一日，閻如玉在書房閒看兵書，家僮來報）
家 僮：陝西闖賊帶了十餘萬人馬犯界，破了杞縣。現今來到黃河北岸，離城不遠。我家老爺，現
在城上調度文武官員，四門把守。
９４＊＊時間： 地點：
（閻如玉聞言，即戎裝披掛，登城陪著外祖，在垛口巡視。）
（只見有幾個大漢，從北岸渡河上馬，從幽僻小路而來。）
（陳永福料他係窺探城池的奸細，斷不是來攻城的。）
（即吩咐城門加鎖，城上之人暗藏垛口，不可露身。）
（祖孫二人看著幾個賊寇動靜。）
（不多時，見這六個賊人，來至城腳，在馬上仰面觀看，口講手指。）
陳永福：快放炮！
閻如玉：（低聲道）外祖，這個戴雁翎帽，帽上有赤金頂子的人，正是逼死我母親那個闖賊。且莫
放炮，外孫有誓在先，必要親手殺此仇人，方消我恨。
陳永福：你有多大年紀，欲匹馬出戰，不是他對手；欲帶兵出城，又怕有埋伏。快些放炮為是。
閻如玉：外祖放心，我自有殺賊的手段。
閻如玉：（說完，取弓箭在手，向天暗祝道）皇天保祐，這根箭若射死闖賊，一來為國除害，二來
報我大仇。
（即對準賊喉一箭射去，正中李自成左目，帶箭而逃，五個賊跟走如飛。）
（陳永福忙叫發炮打去，誰知賊不該絕，空費許多火藥。）
（欲待開城追趕，賊又遠走了，隨起身往各處巡邏。）
９５＊＊時間： 地點：
（過了七八日，只見眾賊用船連作浮橋，欲過河攻打。）
（陳永福忙令放炮打去，賊不敢前，只在船上用炮打上城來。）
（兩家俱打不著，費了數日火藥。）
９６＊＊時間： 地點：
（一日，見賊兵用藤牌滾過來，陳永福不動聲色，暗叫兵丁預備擂石、滾木、泥水、石灰
（、藥囊火箭等物，待賊來近城邊，一齊滾將下去。）
（賊眾雖有藤牌遮蓋，怎遮得住，傷了無數牌手。）
（賊不敢近，亦不肯退。）
（陳永福又命人從城內暗開地洞，開到黃河岸邊，卻運大炮對近賊營打去，死傷賊兵無數
（。）
（攪得這個獨眼賊無計可施，退避二十里紮寨。）
９７＊＊時間： 地點：
（是時，陳永福已經差人星夜進京求救。）
（皇上覽了急本，即調南京布政，姓朱，名丕祥，升河南巡撫，帶兵前來上任。）
（陳永福聞報，即同文武官員出城迎接。）
９８＊＊時間： 地點：
（這個信息傳入賊營，李自成等心中驚慌，即同宋炯、牛金星商議。）
宋 炯：大王不須憂慮，我料這個巡撫到來，汴梁城必然失守。
李自成：是何緣故？
宋 炯：這個新巡撫，係紹興蕭山人。此人平素愚而好自用。況且名字甚是不利。我想汴梁首縣名
祥符，丕字轉聲，其音類劈。豈不是來劈祥符縣麼？叫探馬打聽他用何計謀，速來報知，
貧道自有調度。
（李自成等聽見此言，憂心才稍放下，專聽探子回報。）
９９＊＊時間： 地點：
（一日，探子）
探 子：那邊軍民百姓各帶鍬鋤出了西門，前去黃河岔口挖掘。
李自成：是何緣故？
牛金星：必是新巡撫計謀，想決河灌我營寨。
李自成：（聞言大驚道）常言水火無情，他把黃河掘開，大水沖來，我們豈不盡變魚鱉？如今城內
出了能人，請軍師發令拔營走罷。
宋 炯：大王說掘河的是個能人，我說他是個廢物。將欲謀人，必先顧自己。我們營盤地勢甚高，
汴梁城反在低窪之處，引水沖來，乃是自招其禍。
牛金星：軍師言之有理，但他們掘的正西岔河口，地勢略略高出，何不趁此機會，挑選幾百嘍囉，
扮作百姓，混人他隊裡，暗暗開斜些。再差人在正北掘下幾個大溝，直射城下，會合岔河
衝來之水，盡歸正北，灌入汴梁城中，更出萬全無弊。
（宋炯大喜，即命一丈青王千子，帶領三百嘍卒，扮作良民，各持鍬鋤，五鼓暗渡過河，
（混入汴梁軍民隊中。）
１００＊＊時間： 地點：
（軍民掘正西，嘍卒又掘正北。）
（〔第十五回 宋炯計設分龍會 李自成伙並老曹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