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一一 至 第三二〇
３１１＊＊時間： 地點：
（卻說龐涓得勝歸國，魏王親率群臣出迎，龐涓呈上田忌盔甲，桂陵地界，魏王
（大喜，遂封龐涓為鎮國飛虎大將軍兼內外諸軍事，令在都城外造府堂，賜其帶
（劍出入，龐涓謝恩歸府。）
（朱亥、徐甲一班武將，參賀已畢。）
徐 甲：（徐甲進曰）將軍受魏玉隆遇，威馳天下，諸侯聞名，俱各敬服，當在府前設一
牌，刻頌大言，使列國使者至吾魏邦，見此威權，方能懾服心志。
（龐涓大悅，遂書二十八字，令木工刻於牌曰：魏國城中一大蟲，威名獨鎮列邦
（雄。）
（忽朝牙爪乘風動，天下權威在掌中。）
（將牌立在府前，令軍士把守，凡將相過其牌前，各皆下馬，滿城都服。）
（時，魏國賢士名尉繚者，亦鬼谷之高弟也，善理陰陽達兵機，但隱而不仕，與
（弟子處於夷山中，聞龐涓立大言牌，遂問群弟子曰）
龐 涓：龐涓之學未及孫臏，今乃妄自尊大，旁若無人，它日孫臏下山，用於鄰國，魏邦
必危！吾欲破其大言，舉進孫臏，汝等誰願一往？
（右班一人，布袍草履，越席願往！）
（眾視之，乃魏人王敖字薄若也。）
（尉繚許之。）
（王敖即辭下山，袖藏細斧，扮為游士，直至龐涓府前，將大言牌速繞數遍，取
（出細斧，將牌劈破。）
（軍吏即欲拿執王敖。）
徐 甲：（敖曰）誰敢動手？
（乃端莊容色，直入府堂。）
（左右以敖之事告之。）
（龐涓大怒！曰）
龐 涓：爾何處人氏？敢破吾牌！
（喝令斬首。）
徐 甲：（敖曰）且勿動手，吾聞盛名之下，難以久居，故智者不誇，能以速禍，勇者則
晦，武以收功，今足下初出大梁，僥倖一敗齊兵，輒欲揚威耀武，吾知列國賢能
，隱匿山谷者，一聞足下大言，必然爭秦楚以留足下，敢欺天無全才乎？吾乃尉
繚先生弟子王敖也！吾師學於鬼谷，有同宗之誼，恐足下名挫望外，故進此言，
足下必欲見責，敖何敢辭！
（言罷，脫衣受戮。）
（龐涓慌忙虛席迎上所堂，待以賓禮）
龐 涓：不聞先生明教則涓幾至自損也！敢問當今賢士，隱匿山谷者幾人？
徐 甲：（敖曰）英才遍天下，豈能一一舉哉？且足下與孫臏同業三年，自以兵機默較長
短，則他人可知也！
龐 涓：先生以孫臏之術為何如？
徐 甲：（敖曰）孫臏當今第一流人物也！
龐 涓：（龐涓鼓掌大笑曰）適聞先生明教，孫臏同學三年，其賢愚智慮，吾已素知，昔
者言志於城澤畔，鬼谷譏其不足以處當今之世，故以兵書授我而不授臏，今先生
甚羨孫有臏，不亦謬乎？
徐 甲：（敖曰）足下之料過矣！自足下入魏以來，鬼谷以三卷天書授於孫臏，孫臏得之
，呼風喚雨，策電鞭雷，若使行兵演武，則草木成陣，砂石皆兵，豈吾俗機常法
所能對敵！
龐 涓：（龐涓大驚曰）孫臏之術一高於此，何日得觀其用，實涓之幸也！
徐 甲：（敖曰）足下宜將孫臏之能薦於魏王，使王聘其下山，同理國政，如此則魏有泰
山之安，公無毫末之損，而天下諸侯必然相率朝於大梁矣！
（龐涓大喜！欲留王敖於府，敖辭入山甚急，涓即相送而別。）
（涓自思欲薦孫臏入魏，恐奪己權，不薦又恐見用於鄰國，不如先奏魏王聘其下
（山，奪其法術，然後絕之。）
（次日，具表入朝，魏玉覽罷，即遣使，命齎禮入雲夢，以聘孫臏。）
（欲知孫臏如何下山，且看下回分解。）
（第九十四回 孫臏下山服袁達 龐涓謀刖地孫臏足）
３１２＊＊時間： 地點：
（卻說孫臏在水簾洞內，朝夕侍於鬼谷，講求法術。）
３１３＊＊時間： 地點：
徐 甲：（一日，越席問曰）胎息之事、神仙之術既聞命矣！敢問兵機戰略，其道何如？
鬼 谷：儒者用世沫嘗不知兵略，然用兵之道，上達天氣，下達陣勢，而陣勢之說，不外
遁甲變化而已。
（孫臏再拜受命，旦夕觀演，歲月既久，學術精通，鬼谷每勸其遍謁諸侯，辭不
（下山，及聞魏使齎禮物至，便有就聘之志。）
鬼 谷：龐涓為人暴戾妒忌，吾恐二子必難並立！
孫 臏：彼雖暴戾妒忌，吾必以忠信待之，焉失其義？
鬼 谷：吾觀天文，子之星像甚晦，吾試為子演其度數，觀其吉凶何如？
孫 臏：（孫臏謝曰）諾！
（遂安置使者。）
（是夜，鬼谷先生縛一草人，置孫臏年庚於草人腹內，點動四十九盞明燈，視之
（）
視 之：此無大患，但防刖足之災。
（即以錦囊秘藏一計，授孫臏）
孫 臏：謹受此物，但龐涓有妒忌之心，事至危急則拆此，以變應變，倘若成功之後，即
宜歸山。
（孫臏遂拜別下山。）
（行至黑陽山下，忽然一彪草寇，阻其去路，當先兩員賊首，自稱九仙山左寨主
（袁達，右寨主獨孤陳。）
袁 達：（大叫）爾等何人？
且留買路之資！
孫 臏：（孫臏欠身告曰）吾乃鬼谷弟子孫臏也，受魏玉聘召下山，囊中並無金帛，且容
車馬一過何如？
袁 達：魏王既聘，必有金帛，聘禮何不留下，然吾劍無情，斬你猶小，且掩卻鬼谷之高
名！
（孫臏大怒！口雖柔相推阻，心中默演法術，以手揮退從者，打馬走入林中，袁
（達、獨孤陳追入深林，不見孫臏。）
（頃刻，天昏日暗，遍林樹木盡成將卒，二將困於陣中，不知所向。）
孫 臏：（孫臏高叫）袁達、獨孤陳知吾術乎？
（二將迷而不見，但乞赦放，再不敢阻行。）
孫 臏：吾之路費已盡，爾能資路費車馬之勞，則赦爾死罪。
袁 達：（二將對曰）諾。
（孫臏即收雲撤霧，頃刻天晴日朗，草木如故。）
（二將出林，即獻金馬，願送行軒。）
（孫臏受其金馬，辭其勿送。）
（及行至碧楊橋，天色已晚，暫投草居安歇。）
孫 臏：（孫臏謂使者曰）強人無義失信，吾料袁達二人，今夜必然復來，汝等宜將橋邊
大石，擺作八門遁甲之陣，準備捉此二賊。
（從者依其號令，排列石堆，各仗短劍，伏於橋下。）
（及至三更，袁達二人果然追至，聞碧楊橋口喊殺連天，似有兵馬迎敵之勢，不
（敢近前，令小卒以火照之，則並無人馬，只有大石八堆而已。）
袁 達：（袁達驚曰）此又孫臏困吾之陣矣！
孫 臏：（獨孤陳曰）吾兄何畏怯，豈有石陣能困吾乎？
（遂拍馬殺過，袁達從之。）
（及至八石，果然四面八方殺聲復振，二人左衝右突，不能得出。）
孫 臏：（孫臏又高叫曰）二賊背義失信，今則難赦汝罪！
（喝令從者斬之！袁達二人迷在石陣，但望空哀求，孫臏本要心服二將，復令小
（卒從生門入，引其從開門而出。）
袁 達：（袁達等叩首謝曰）自今不敢冒犯先生！
（孫臏取酒與之壓驚，令其勿得再居山寨，別作生涯。）
（袁達等唯唯而退。）
（次日，車馬行至博浪城外，驛中安歇，從者喜曰）
從 者：今夜可得安樂矣！
孫 臏：爾等不知此賊今夜必來，何得無憂。
從 者：然則若何？
（孫臏即安置眾人歇息，自於驛堂階下密將絆馬索縱橫布列，自剔孤燈在廳上看
（書。）
（時至半夜，二賊果然接踵而至，只見驛門大開，四壁無人，惟見孫臏孤燈看書
（。）
孫 臏：（二賊喜相謂曰）匹夫此夜必死吾劍矣！
（遂揚聲大喊，殺人廳堂，蹈入條索圈中，二將俱被絆倒，手足不能起伏，孫臏
（大罵）
孫 臏：背義賊徒，堂堂六尺之軀，不思立功顯名，乃甘心落草，陷害良民。
（自持劍下階，欲劈二賊之首。）
二 人：（二人哭告曰）先生三擒我等而不揮劍，吾等心悅誠服，從今不上山寨，願從執
鞭。
孫 臏：汝等既改前非，肯從吾游，它日建功立業，為大國名將，豈不勝於無名強寇哉！
（遂釋二人之縛，二將再拜願從。）
（孫臏取赤旗二面，密計二帖，令其各收旗帖，出驛拆帖讀之，乃令插赤旗於荊
（山，候在明年春末夏初，即許殺至大梁城外，接應車馬。）
（二人自相歡喜，即引九仙山寨上散卒，隱於荊山而去。）
從 者：（次日從者起見孫臏曰）先生昨夜果捉二賊乎？
孫 臏：此賊果至，被吾恐嚇而去，料今不來矣！
從 者：先生真是神機妙算，誠可敬仰矣！
（車馬遂望大梁而進。）
（孫臏入魏，惠王率群臣延入，勞之曰）
惠 王：久仰尊名，無由得遇，今辱屈高軒，願聞明教。
孫 臏：臣乃齊之牧夫，未達治體，然受業師指教，讀先祖遺書，頗識天文地理，略知虎
豹龍韜，今承大王威德，龐涓智術，如東扼強齊，北制韓趙，有如伐朽枯，何難
之有？
（魏王大喜！謂群臣）
謂群臣：寡人初得龐涓，如得左臂，及聞孫先生之教，又如左右臂全，何愁不怕！
（即封股為中軍大夫兼參軍務機謀，建造府堂，與龐涓會計往來，但不露一主角
（。）
（龐涓自思王敖之言，未得見孫臏手段。）
３１４＊＊時間： 地點：
（一日，請臏宴於春苑台，因談及兵機，孫臏對答如流，及孫臏問於龐涓，涓不
（知其所出，乃起謝曰）
孫 臏：吾兄正別一年，高談闊論固非愚弟所能及也！
（自是，龐涓遂生害臏之意，而孫臏亦行保身之術，兵機智略亦不輕泄。）
（會天大旱，都城赤地千里百姓哀告，龐涓密奏魏王曰）
龐 涓：孫參謀善能呼風喚雨，大王何不召臏行雨，以蘇下民。
（魏王然之，詔孫臏祈雨。）
（孫臏領旨，令壯士築壇於城西北，布四十九號青旗，設明燈香燭，齋戒沐浴，
（跳足入朝，請魏王親自行香，王即整駕臨壇，行香已畢，孫臏蓬頭散發，手仗
（寶劍，登壇作法。）
３１５＊＊時間： 地點：
（須臾，雲主西北，風起東南，大雨淋漓，遍滿魏都，百姓鼓舞大悅！魏王率群
（臣謝雨回朝。）
（次日，惠玉宣孫臏，加封為鎮魏大國師兼參軍務事。）
（龐涓見孫臏果有手段，自思曰）
龐 涓：當留善事以傳其術，然後殺之，不然，孫臏一投鄰國則魏國危矣！
朱 亥：將軍與孫國師有同學之義，薦之極是，焉可脫其術而陷其人哉？
（龐涓大怒！令斬朱亥，徐甲諫曰）
徐 甲：將軍無故斬朱亥，則此計泄矣！
（龐涓沉思半晌，矯稱朱亥故違軍令，決四十杖，罷職歸家。）
（涓乃問計於徐甲，徐甲恐軍中耳目漏泄，乃具一計進於龐涓。）
（涓大喜！即日請孫臏會宴。）
（孫臏至，涓延而賀曰）
孫 臏：吾兄一展妙術，便救遍國生民，誠為可賀！
（孫臏謙遜不已。）
（飲至半酣，涓曰）
龐 涓：吾兄自登雲夢三年，又入魏一年，豈無故鄉之思乎？
孫 臏：（孫臏掩淚曰）每欲歸齊，省親祭祖，爭奈羈於外國，正此躊躇。
龐 涓：何不上表辭歸！
（孫臏然之，相辭而別。）
（次日，孫臏未及進辭，徐甲先奏魏玉田）
徐 甲：孫臏齊人也！
兵機智略雖高，臣察其心，必有為齊之意，若不早禁，它日歸齊，悔之何及
？
魏 王：孫臏焉有是事？
（言未訖，孫臏果然上表辭歸。）
魏 王：卿入魏寡人喜而不寐，今奇謀未展，何欲歸齊之速耶？
徐 甲：（服曰）臣自云夢入魏，已經四載，親情在念，暫欲歸省祭祀，隨即回朝，以備
僉役。
（魏王不許。）
（孫臏退朝，王召龐涓曰）
孫 臏：卿薦孫眼，智略雖高，今足跡未穩，便有歸齊之意，徐甲每奏其通齊謀魏，寡人
不信，適間孫臏果上辭表歸省，卿料虛實何如？
龐 涓：臣察孫臏忠君，諒必無此意，然數日以來，通齊書信，往來不息，但不知其故？
徐 甲：當今諸侯吞並，一才一藝之士亦獻本主，況齊乃孫臏父母之邦，豈肯背齊事魏乎
？
魏 王：然則奈何？
徐 甲：大王但令龐涓默察其虛實，倘孫臏果有此意，即便斬首！
惠 王：（惠王大驚）孫臏賢人也！入魏未久，反形未彰，便欲殺之，寡人豈不得妄殺之
名乎？
徐 甲：孫臏一棄魏，便為齊而伐魏，今王不殺，豈不為齊國借寶耶？
（魏王沉思良久，即令龐涓默察孫臏，龐涓領旨歸家，密令徐公明、張一桂部五
（百壯士，陰伏東門之外，或齊有迎孫臏動靜，即便斬之！）
（又遣心腹之士五十人，遍巡皇城內外，不在話下。）
３１６＊＊時間： 地點：
（卻說孫臏見魏玉不准辭表，怏怏不悅！請涓會宴，以陶性情，涓至謂孫臏曰）
孫 臏：吾兄何為不樂？
孫 臏：歸心似箭，魏王不准，故不樂耳！
龐 涓：何不暫寄問省之書，侯魏王決悟，復辭一表，有何不可？
孫 臏：謹奉教！
（遂修書遣使歸齊。）
（涓辭而回，即召徐甲往東門，截捉孫臏之僕，詐寫通齊之書，換其省問之書，
（入奏魏王。）
（魏王見書大怒！即詔龐涓斬孫臏回報。）
（涓忙入孫臏之宅，佯哭曰）
孫 臏：吾兄赤心為國，不知魏王信讒，投兄家書，通齊作反，令涓處斬回報，涓與兄情
深，何忍殺之？
孫 臏：主上既以臏為作反，吾當趨朝訴明本心。
龐 涓：（涓止之曰）主上之怒正熾，兄若入朝，則不能保全矣！吾當代兄訴之。
孫 臏：（涓即人朝奏魏王曰）孫臏雖然謀反，其事未成，念臣與股同學三年，有交誼之
契，乞赦臏死，但廢其官職，刖其雙足，與臣全卻朋友之情。
（魏王許之。）
（龐涓拜謝，以王命告臏。）
（孫臏痛哭受刑，龐涓亦佯悲啼，有不忍之狀。）
孫 臏：君必刖足回報，豈可以私廢公哉？
（涓即刖臏之足，並收官職印綬回報。）
（欲知孫臏刖足之痛，且看下回分解。）
（第九十五回 孫臏被刖詐瘋魔 茶車竅孫臏歸齊）
（時孫臏被刖，且處龐涓之宅，自思鬼谷之言有驗，取其所遺錦囊，拆而讀曰）
鬼 谷：龐涓妒忌，必不能容，事至危迫，速直佯狂免禍。
（孫臏即時倒翻地下，佯作嘔吐之狀，不省人事。）
（龐涓回奏魏王，欲挾孫臏傳天書，及至回見孫臏，散發橫臥於庭，口吐鮮血。
（）
（詢諸左右，左右曰）
龐 涓：自刖雙足，即中此疾。
（龐涓急取湯藥救治，臏即佯為不飲，或談笑自若，或悲啼不勝，或朝出不還，
（或夜臥於市。）
（龐涓猶恐其假狂，令左右以酒食遺之，孫臏知是龐涓遣來試探之意，將食拋於
（地下，乃取糞土自吃。）
（少頃，復僕於地，口吐津涎，狂言妄語，左右歸告龐涓，涓曰）
龐 涓：此真中狂疾，焉能再成大事？
（遂令左右勿禁，任其出入。）
３１７＊＊時間： 地點：
（一日，孫臏游於城西僻道，拍手閒吟曰：孤高百尺一株鬆，蔽雲遮日觸蒼空。
（）
（枝柯茂盛乘吳楚，根須盤桓燕趙宮。）
（綠葉枝枝迎彩鳳，青柯曲曲臥蒼龍。）
（若逢天地光明照，散漫清香七國中。）
（有一樵夫無耳目，手中握定無情斧。）
（靠崖砍倒棟樑材，枝葉不堪蓋茅屋。）
（既好哭時又好笑，日日朝朝街上叫。）
（淺潭三尺錦鱗魚，誰人肯把絲綸釣。）
（人不彩時我不彩，到處只媒天地窄。）
（若把困魚救出來，敢與蛟龍爭大海。）
（又詩曰：浩氣漫漫滿胸臆，皇天何事困男兒。）
（世人再莫登雲夢，雲夢學成反自迷。）
（時，朱亥被廢為庶人，見孫臏談笑自若，乃踵其前，聽其閒吟，知其非狂，以
（手拍其背曰）
朱 亥：先生得非真狂乎？
（孫臏佯而不答。）
朱 亥：先生無隱，吾乃都校尉朱亥也！因陳龐涓勿害先生，故被降為庶人。
（孫臏見四顧無人，遂揖亥曰）
孫 臏：校尉念臏在困苦之中，幸垂救援！！
朱 亥：途中不便，可到吾宅商議。
（孫臏即隨亥歸家，商議歸計，不在話下。）
３１８＊＊時間： 地點：
徐 甲：（卻說徐甲告龐涓曰）吾觀孫臏行徑，非真中狂，將軍不行防備，倘一旦歸齊，
終為吾患。
龐 涓：吾已遣徐公明、張一桂先防城東出入，孫臏如何得脫？
徐 甲：將軍誠遠見也！
（少頃，緝探軍報，朱亥隱藏孫臏于家。）
（龐涓大怒！率三千鐵騎圍朱亥之宅，孫臏合朱亥曰）
孫 臏：校尉勿懼，速出迎接，吾自有躲身之策！
（朱亥出迎。）
龐 涓：（龐涓罵曰）匹夫！恨吾免汝之官，欲與孫臏謀反耶？
朱 亥：（朱亥正色曰）將軍請搜吾宅，如有孫臏，亥即其罪！
（涓即令軍士遍搜。）
（時，孫臏牽一朵黑雲，隱身於西廊下，魏兵遍搜不見。）
龐 涓：孫臏善能演晦具。
（令四門堅守，朱亥送涓上馬。）
（及回宅，孫臏復在堂上。）
朱 亥：（朱亥大服曰）先生齊人也！何不歸國，投策於王，以報刖足之恨！
孫 臏：吾每計及於此，但禁御甚嚴，難以通透。
朱 亥：先生請修書，吾令家僕附帶，則龐涓不知禁備。
（孫臏然之，遂作家書，令亥僕投齊。）
朱 亥：吾聞龐涓頗達天星，倘觀先生之宿未設，保不再來搜捉乎？
孫 臏：吾有疑涓之策。
（是夜，在亥園後，布壇作法，口合清水，望本星一噴，揮劍望西北一招，黑雲
（遂起，掩住本星。）
（時，魏國饑荒，貧民餓死幾萬，孫臏乃取餓夫之屍刖去雙足，以己衣冠於其上
（，令左右將屍密抬於龐涓府前，以疑其心。）
３１９＊＊時間： 地點：
（卻說龐涓自搜孫臏以後，常夜觀天象，見其星不沒，心甚憂之。）
（忽一夜，又望其宿，全然不見。）
（次日，謂徐甲曰）
龐 涓：孫臏必死矣！
（遂將星沒之事告甲。）
徐 甲：孫臏既有法術，豈無掩星手段？
（龐涓復自遲疑。）
（忽小軍報，孫臏死於府前。）
（涓令徐甲驗之，果孫臏也！龐涓大喜，合左右收其屍，自是不復更疑。）
３２０＊＊時間： 地點：
（卻說朱亥之僕，帶書投齊，見孫臏之父孫操，孫操得書，放聲大哭，次日入朝
（，奏齊王。）
（齊王問於群下，大師鄒忌曰）
齊 王：國有賢臣而今見辱於鄰國，大不可也，王速發兵，使迎孫臏，以報桂陵之恨！
孫 操：龐涓欲陷臣之子，若發兵迎接，必不得回，不如遣一有智略之士，詐稱進貢香茶
，設計密載而歸，可保萬全。
（齊王大悅！即令上賓淳於髡髡進茶於魏。）
（淳於髡領旨，帶茗三十六車，至大梁，入朝進上貢表，魏王大悅！宴類於偏殿
（，酒及數巡，王問）
魏 王：昔者桂陵之戰，齊國喪師折將，田忌不敢東歸，齊王亦怨寡人乎？
淳於髡：大王威德著於天下，自桂陵一戰，列國皆服，寡君焉敢蓄怨？如蓄怨則無此貢矣
！
魏 王：（魏王大笑曰）先生之言雖是，然齊有孫臏，舉業雲夢，寡人曾聘下山，委於國
事，不意其與齊通謀，故寡人疑齊王有報怨之舉。
淳於髡：（髡頓首曰）臣國並無此意，大王何出此言？
魏 王：此特往事，孫臏亦死，寡人但因來貢之由而問也。
（髡辭謝而出於客館。）
（是夜，思設一計，次日謀見孫臏而竊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