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 至 第二〇
１１＊＊時間： 地點：
（一日，紂王與妲己，宴於鹿台，調六宮妃嬪，赴於台下，令其自去裙褲，裸身
（歌舞，互相歡謔。）
（紂與妲己望之，撫掌大笑。）
（獨姜後宮中嬪御七十二人，揮涕掩淚，不肯裸體歌舞。）
妲 己：此姜後之官女，每怨大王殺其主母，欲謀作亂，以弒大王！妾始不信，今違王命
，誠有此意！是當加以嚴刑，用懲將來！
紂 王：何為嚴刑？
妲 己：依小妾之見，可在摘星樓前，挖地方數百步，深高五丈餘，令取百般蛇蠍蜂蠆之
類，群聚穴中，將此宮女，投落坑穴，與百蟲嘬咬，號作蠆盆之刑，方可儆眾。
（紂王大悅，即令費仲開成蠆盆，收聚百蟲，將此七十二名宮女，齊投坑中，悲
（哀號哭，不忍見聞。）
紂 王：（紂王大笑曰）非皇后之計，則不能滅此叛妾！
（殷郊太子聞知，忙入鹿台，進諫曰）
殷 郊：法為有罪而設，今眾妾無謀逆之罪，而加以極慘之刑，此皆妲己誤惑聖聰，使天
下談父王為無道。請斬妲己，以正朝綱！
妲 己：（妲己忙奏）太子與眾妾同謀，故敢強詞，妄毀小妾。
（紂王喝令，錘死殷郊！）
妲 己：（王子比乾聞知，慌忙入諫曰）太子，國之根本，父王何忍加刑？
（紂王俯思半晌，令謫太子與姜文煥共守潼關。）
（太子悲號，甘死不願遠出！比乾又諫曰）
太 子：太子乃社稷之主，不可遠謫邊關。
（紂王不從，比乾挽殷郊出朝，撫諭之曰）
紂 王：君父之命不可違，殿下暫出潼關，不日父王回意，吾當保奏還朝。
（太子泣辭比乾而出，忽一人叩住馬頭，諫不可往。）
（眾視之，乃大夫梅伯也。）
太 子：吾知不可出國也，君命已下，不可有違！
梅 伯：殿下請回東宮，臣奏主上。倘有疏虞，臣甘代死！
（殷郊不從，驅馬出城，直奔潼關，不在話下。）
梅 伯：（梅伯入見紂王曰）皇后無失德而被刑，太子無罪過而被謫。主上若不追回太子
，復立東宮，臣願甘代其死！
妲 己：梅伯皆太子之黨，故互相為救。
紂 王：如何可絕此黨？
妲 己：群臣輕侮朝權，皆由刑法輕薄故也！依妾之見，可鑄銅柱，內煽燄火，外涂脂腋
，令犯人梅伯裸體抱柱，則皮肉朽爛，肋骨粉碎，如此下方畏懼，朝無奸黨矣！
紂 王：善！
（即立銅柱，涂腋煽火，將梅伯解衣抱柱，梅伯痛哭受刑。）
（頃刻間肉焦骨碎化為飛灰。）
（後人有詩云：炮烙當庭標，火威乘勢燒。）
（開肢耒抱搏，一膽先摧裂。）
１２＊＊時間： 地點：
（須臾化骨肋，頃刻竭膏血。）
（吾知紂山河，隨此煙燼滅。）
（梅伯既死，眾皆心驚膽落。）
紂 王：（紂王大笑曰）此刑極美！即命何名？
妲 己：可名為炮烙之刑。
紂 王：炮烙不可概用，可制銅鬥，亦加火其中，曰熨鬥。罪不至死者，令以手持熨鬥，
則手足焦爛，方別輕重。
（紂王然之。）
（即立銅柱、銅鬥各數十號，置於殿前，但有罪者，即加此刑。）
（滿朝緘口畏懼。）
（妲己見群臣畏刑不諫，遂恣意所為，與紂旦夕歡宴不息。）
１３＊＊時間： 地點：
（一日，宴於摘星樓，又令宮女裸衣歌舞，各相爭戲。）
妲 己：此戲不足以盡聖歡，可於台下開二坑穴。一則中間壘櫓為丘，四圍引酒為池；一
則懸肉為林，令各嬪妃，裸衣戲於酒池，各相撲打，勝者隨浸死池中，敗者投於
蠆盆內。
（紂王即依其所行，宮人投死者，浮沉不計其數。）
妲 己：（紂與妲己撫掌大笑曰）此樂尤稱吾意！
（遂令費仲南距朝歌，北抵邯鄲，縱橫數千里內，五里建一離宮，十里建一別館
（，自與妲己同乘逍遙車，管弦歌韻，擁於前後，晝眠夕宴，號作長夜之飲。）
（不拘官民，如有諫者，不投蠆盆，則抱銅柱，於是天下騷動，百姓逃亡，諸侯
（亦有叛者。）
（後人有詩八句云：先王制律為民憂，商紂淫奢禍自求。）
（炮烙刑標屍骨朽，蠆盆法立血膏流。）
（離宮別館生民釁，舞榭歌亭動寇仇。）
（可惜成湯錦繡業，年來斂手屬西周。）
１４＊＊時間： 地點：
（卻說西伯囚於羑里將近七年，群臣在岐周者商議贖還。）
群 臣：（大夫散宣生曰）主公離岐下之時，曾言有七年之厄，令群臣子弟不得入朝探訪
，候在七年災滿，方可贖還。
（群臣皆以為然，獨伯邑考）
伯邑考：君父久困於外，臣子全無憐念之意，忍心害倫，大不可也！
（遂攜數從者，直出岐州。）
（時，姬發、姬旦向前阻曰）
從 者：父侯有命，不許吾等省問，待其災滿，方可迎還。
（伯邑考不從，直投朝歌，具贖罪之表，先見紂王。）
（紂王宣入，伯邑考）
伯邑考：臣父違忤天顏，囚係七年，臣痛父困苦，願以身代。
從 者：（紂謂妲己曰）此忠孝之士，即應釋西伯之罪。
妲 己：吾聞伯邑考善彈琴，妾欲聞其雅操，大王試令操一曲，然後放回。
（紂王然之。）
（即取琴與伯邑考，令操一曲。）
伯邑考：（伯邑考辭曰）臣聞父母有疾，不御琴瑟。今父囚七年，臣心痛如刀割，焉敢彈
琴？
紂 王：此皇后愛汝雅操，不必忤辭，試操一曲，即放爾父回國。
（伯邑考只得受琴操之，以求赦父。）
（然自思紂王無道，因在琴中寓音以諫之。）
（其辭曰：明君作兮，佈德行仁；末聞忍心兮，重斂煩刑；炮烙熾兮，肋骨碎粉
（；蠆盆慘兮，肺腑外傾。）
（萬民精血，以灌酒池；百姓膏脂，以懸肉林。）
（機桿空兮，鹿台毋滿；犁鋤折兮，鉅橋粟盈。）
（我願明王，去讒逐淫，振頓綱紀兮，而天下和平。）
（妲己聞其曲音，奏紂王曰）
妲 己：伯邑考專刺時政，誹謗王非，若不除卻此子，必助西伯為亂。
伯邑考：（伯邑考唾面大詈）淫婦！
賤婦！蠱惑我王，我死青名不朽，可惜成湯社稷，亡於汝手矣！
（遂以琴擊妲己，妲己越席而避，紂王大怒，喝令斬之。）
妲 己：妾聞聖人不食其子，西伯素稱先知，可將伯邑考醢為肉醬，送與西伯，西伯不食
，必是先知聖人，斬而勿放；倘其不知而食，則一常人而已，放其西歸，以免妄
殺侯伯之議。
（伯邑考詈不絕口，頃刻死於亂刀之下。）
（後人有詩哀曰：孤身出西岐，萬里探親災。）
（未入羑里城，先登紂王台。）
（辭琴孝志在，擊王怒心摧。）
（可惜青年杰，化為異國灰。）
（紂王差使，齎肉醬入於羑里。）
（時，西伯囚係七年，杜門不出，鎮日演伏羲之卦。）
（忽一日，有怪鳥嗚於庭前，西伯即演卦象，便知當損一子。）
西 伯：（顧謂從者曰）數日以來，心驚肉顫，吾懼長公子入朝，告贖吾罪，必中妲己之
計。
（從者對答未終，忽報王使至。）
（西伯迎接入堂，使者呈肉醬曰）
使 者：主上以侯伯無甚大過，拘於僻城數年，故賜奇味，不日將復詔侯伯西歸。
（西伯接肉在手，心知是子之肉，然又知妲己試探之謀，乃對使者強啖其肉，望
（北謝恩，使者相辭而出。）
使 者：（謂其從者曰）世謂西伯乃先知之聖，子肉尚不知而啖之，何足道哉！
（從者回告西伯，西伯哭曰）
西 伯：吾非不知是子之肉，若不勉強食之，則吾亦死矣！
（悲號嘔吐，悶絕於地。）
西 伯：（左右慌忙救治，始安起，謂從者曰）吾災將滿，商王聞吾食子肉，定有釋囚之
意。爾等且宜收拾，以伺西歸。
（又遣使入岐州，報知伯邑考之事。）
（使者直奔西岐，入見群臣，告知伯邑考之事，合朝哀哭。）
（或議出兵攻紂，迎還西伯。）
散宜生：長公子多因不守父訓，故得大禍。今主公厄數已滿，只宜具表贖還，不可興兵以
生他變。
群 臣：謹遵公命！
（宜生游選美女十個，良馬千乘，金寶各十車，遣閎天入商去贖文王。）
（閎夭領貢物，直投朝歌館驛安下。）
（訪得朝中政柄皆在費仲之手，乃以良馬八匹，金寶一車，美人二名，先見費仲
（。）
（費仲正入府中，閎天日）
費 仲：吾主囚陷七年，國中政事盡廢，臣子日夜悲號，仰望西歸。今以小物敬獻，願司
寇在主上面前，贊一美言，則西土君臣感德不淺。
費 仲：（費仲欣然受其金寶）大夫次日進上貢物，小官力當保奏。
（閎夭相辭出府。）
（次日，即上表貢。）
（紂王覽罷，宣美人上殿，大悅曰）
紂 王：欲贖姬昌，十美人足矣！何必更用他物？
（遂遣使赦出姬昌。）
（妲己諫為不可，費仲進曰）
費 仲：姬昌雖有罪過，然已囚七年，西方百姓無主，若不釋歸，必然生變。
（紂納費仲之言，赦出西伯。）
（西伯即日受詔，出羑里城，入朝謝罪。）
紂 王：寡人念卿為西方民主，頗聞德政，今赦爾前罪，賜爾白旌黃鉞，得專征伐，快速
西歸，以守爾職。
（後史臣有詩一律紀西伯脫厄羑里云：商德滋昏周德昌，脫囚羑里係興亡。）
（神龍獨為祥雲起，靈鳳偏因瑞氣祥。）
（他日飛熊頻入夢，此時文豹早亡商。）
（戎衣不舉傳孫子，八百蒼姬作肇光。）
（明東屏居士詠史詩云：盛德拘幽國步艱，天心無係獨夫殘。）
（卦辭畢係閎夭入，鐵鉞雕弓一路還。）
（西伯車馬歸至岐州，群臣聞知，罄國出迎數百里外，滿城百姓，牽牛擔酒，鼓
（舞而迎）
群 臣：今日復見我之父母矣！
（西伯入朝，先謁宗廟，再受朝賀。）
（群臣諸子各相問安已畢，右班一人忿然奏曰）
群 臣：臣觀商辛失政，殄絕人倫，吾主無罪，而受七年囚係，今者聖駕全歸，何不舉西
歧之眾，打入朝歌，與民除害。
（畢竟此人是誰，且看下回分解。）
（第四回 西伯建台鑿池沼 子牙避紂隱磻溪）
（眾視之，乃將軍辛甲也。）
西 伯：（西伯大驚曰）卿何妄發此言？
商乃君也，孤乃臣也，君雖失道，臣子當盡其職，豈敢興兵犯上？卿等無得
再言伐商。
群 臣：謹遵聖命！
（於是，西伯廣布仁政，厚恤下民，畫土為牢，刻木為吏，不動刑罰，而民自勸
（。）
（百姓有男不能婚，有女不能嫁者，則出公錢嫁娶之。）
（有老而無子，幼而無父者，皆給錢帛賑恤之。）
（由是，西方百姓家給人足，咸歌頌太平。）
（又令辛甲，率兵二百，建高台於都城，以觀災祥。）
（辛甲領命出朝，將要興工，百姓）
百 姓：父母欲建一台，我等理應趨事，搬泥運木，服役無休。
（西伯聞知，方遣上大夫太顛，以酒食親勞百姓，誡其暫停休息，不須急就。）
（百姓聞詔，愈加用力，台遂不日而成。）
（辛甲請西伯觀台，西伯與數群臣發駕至台下，登臨完畢，西伯）
西 伯：吾欲在此台下開鑿池沼，以備遊覽。但築成此台。
百姓皆疲，何忍再役？
（百姓在台下聞知此語，即便鑿為池沼，正鑿之下，忽見枯骨一付，百姓揮拋於
（沼外，西伯在台上望見）
西 伯：是何人骸骨？
百 姓：（軍吏曰）遠年枯骨，不知何方人氏？
（西伯忙令埋之，百姓踴躍，拜於台下）
西 伯：吾王恩及枯骨，我等敢不奉役，即時效力！
（不滿三日，沼囿畢成，吏收麋鹿、鴻雁、魚鱗、鳥獸置於沼，西伯大宴群臣於
（台下。）
（又以金帛散賞百姓，百姓歡喜，而指台沼曰）
百 姓：此君王之靈台靈池也！
（古人曾有詩云：沼鑿深深囿僻開，經營不日萬民來。）
（要知商喪西周振，須察靈台與鹿台。）
（時有虞芮二國百姓，相爭界上之田，積年不決，虞侯秘與芮侯共質成於西伯。
（）
（二侯一至岐州界上，見耕者讓畔，行者讓路，及至都城，百姓往來者，男則行
（左，女則行右，年至五十以上者，肩不負重，手不提挈。）
（二侯訪問鄉民，鄉民曰）
百 姓：此西伯之教化也！
（二侯安於公館。）
（次日，將見西伯，侍立朝外。）
（少頃，文武百官，擁擁而至，士讓大夫，大夫讓卿，相推相遜，序職而入。）
（虞、芮二侯自相）
自 相：我等不能率以教經，使民積年爭訟，誠乃小人！焉可輕履君子之庭？
（即便各歸本國，以所爭之地讓為間田。）
自 相：（天下聞知，咸曰）西伯教化，使人遷善而不自知，真聖人也！
（相率而朝於岐者四十餘國，更有彩鳳鳴於岐山，以昭仁政之瑞。）
（後史臣有詩云：教化默融遠國民，風行草動總歸仁。）
（朝鳴彩鳳岐山下，靈瑞須昭大聖人。）
１５＊＊時間： 地點：
（當時西伯日行仁政，民爭歸順。）
（紂王日行暴虐，民多背叛。）
（時，商都城東，有民姓姜名尚字子牙者，其先祖嘗為西嶽，佐禹治水有功，虞
（夏之際，封為呂姓姜氏，尚其苗裔也。）
（子牙年過七十，家道寂寞，有經天緯地之才，排兵佈陣之術，但未遇時，甘守
（清貧，而不求仕。）
（及紂王恣行強暴，殘虐生民，浩歎曰）
紂 王：吾聞君子不處亂世！今商王絕人倫，焉可再居此地？
（乃挈家屬，徙居東海之濱，釣魚為生。）
（其妻馬氏，見其老而不遇，終朝求去）
馬 氏：子今七十以上，竟無顯達，吾請與子訣別！
子 牙：吾年八十，位至封侯，爾且暫守目下之貧，富貴之樂，終有在也！
（馬氏快快不悅。）
１６＊＊時間： 地點：
（一日，出釣海濱，馬氏饋餉，子牙迎而受之，恭敬如賓。）
（子牙乃按竿垂釣，坐石磯而啖飯。）
（馬氏私視籃藟，並無片鱗，及收釣視之，其鉤直而不曲。）
馬 氏：（馬氏怒而言曰）絲不設餌，釣不曲鉤，其魚從何而得？子將窮困至死，又何望
封侯乎？
子 牙：（子牙笑曰）吾絲不設餌，釣不曲鉤，不釣魚鱉，獨釣王侯，此非婦人之見所能
知也。
馬 氏：雖釣王侯，亦必曲釣而得，焉有直鉤而能取者乎？
子 牙：吾寧向直中取，不向曲中求。爾暫歸家，再過數年，不遇聖王而取富貴，誓不立
於天地間！
（馬氏不對而歸。）
（子牙終日垂釣，忽見民有扶老負幼，擔囊挈餉，紛紛西行，接踵不息。）
（子牙怪而問之，行者曰）
子 牙：商王無道虐民，我等欲投西岐，以作太平百姓！
子 牙：西岐如何太平？
馬 氏：（行者曰）西伯侯發政施仁，鰥寡孤獨，各得其所，四方樂業，草木枯春，所以
吾等欲避商而西投也！
子 牙：（子牙聞而歎曰）西伯既善養老，吾盍西歸矣？
（遂收綸竿，挈妻子奔岐州。）
（行至潼關，關下約有二千餘人，老幼男女，悲號不得進關。）
（子牙問其故，眾民曰）
子 牙：關主以我等為逃亡之民，故拒不肯放關。
子 牙：關主是誰？
馬 氏：（眾民曰）正主太子殷郊，副主乃國舅姜文煥也！
（子牙乃推開眾人，直扣關門，軍吏放入，求見關主。）
子 牙：（關主問曰）汝何方人氏？
子 牙：小人乃商都之民姜尚也！
殷 郊：求見何為？
子 牙：（尚曰）吾聞良禽擇木而棲，良民擇世而處。方今商王失德，苦虐生民，民不堪
命，故投西伯，以求樂此終年。
（殷郊大怒，喝令開關，押此一起逃民，入商請罪。）
殷 郊：（姜尚言曰）太子請息雷怒，乞容其訴。
常雲國以民為本，民以食為天。今商王重斂民財，民間父母凍餓，妻子不能
相保，故欲棄暴歸仁，以求自活，太子以我等為逃役之民差矣！自今商王寵妲己
、嬖費仲，姜皇后無罪見殺，東侯伯因諫被醢，太子遭廢，國舅被謫，此乃三綱
殄絕，倫理背違，公等名呼君父，實皆仇敵，何自不察，更助無道，而殺陷害之
民耶？
（太子默思不語，姜文煥被子牙說動。）
（一邊放聲痛哭，大罵）
太 子：昏君，實我殺父之仇，何可更為守關。
（即令開關，放此流民過去。）
１７＊＊時間： 地點：
太 子：（又說太子）殿下有君父之義，不可棄職，吾願西投，求兵伐商！
殷 郊：我母因妲己而死，梅伯為我而亡，我亦同母舅西投借兵，除此賤婢，以消世恨！
子 牙：（子牙止之曰）二公皆商家臣子，豈可背叛，不如暫守潼關，待有兵東伐，會兵
助陣，生擒妲己，以雪前仇可也！
（殷郊嘉納其言，遂放子牙下關而去。）
１８＊＊時間： 地點：
（卻說子牙，行不數日，將至岐州，見二士峨冠博帶，狀貌非常，端坐息於道旁
（樹下。）
子 牙：（子牙進前長揖曰）二公何方人氏？
殷 郊：（其土曰）吾乃孤竹國伯夷、叔齊也！
子 牙：（子牙忙拜於道曰）公子何以至此？
殷 郊：（伯夷曰）吾之弟兄，因讓國而出，欲投於商，商王失政，故處北海之濱，亡世
三丘，今聞西伯發政施仁，尤善養老，所以徒步而來，欲為西方太平義士。
子 牙：（子牙歎曰）得天下者得其民，吾知商德衰矣！
（遂相辭而出，夷、齊竟隱岐山之西，不在話下。）
１９＊＊時間： 地點：
（且說子牙，入於岐州，遍遊都內山川，無一可棲之所。）
２０＊＊時間： 地點：
子 牙：（一日，游於城外，見一樵夫）吾乃遠方細民，漁釣為生，今聞西伯仁政，故挈
妻孥西投，路僻人生，不知何處可以垂釣？敢煩指引。
殷 郊：（樵者曰）此去西南九十里，有地名曰磻溪。源從渭河而出，此處溪逕深遠，林
木森列，兼有石室清幽，波濤洶湧。
子 牙：（子牙歎曰）不因漁父引，豈得到此處。
（遂謝樵者，安居石室。）
（欲知子牙後事，且看下回分解。）
（第五回 子牙代武吉掩災 西伯侯初聘姜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