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一 至 第三〇
21**時間: 地點:
宗 勝:(途中自嘆曰)佛法無疆,我佛如來逢難救難,逢災救災。
慧 辯:我和你二人,在此歇息片時,有逢災逢難即救。
(宗勝、慧辯行走,忽遇一孩童甲哭,哭啼乞救。)
宗 勝:汝啼哭,何也?
孩童甲:父母雙亡,家下無力資送埋葬,我欲自盡。
(宗勝、慧辯二人聞言,即取數兩黃金贈他,孫童甲告別而去。)
22**時間: 地點:
(宗勝自吟禪教首,潛趨王所講人天。)
(異見王素不信佛教,及見宗勝,屈於慧辯協理。)
異見王:汝所解說,其法何在?可明白論來。
宗 勝:佛法治化,可以此類而觀。欲知佛法,先當要論治化。且問,王所云道其佛法安在。
異見王:朕所有道,將除邪法。汝所有法,將伏何?
(宗勝無以對。)
23**時間: 地點:
(達摩師此時未離慈座,已知宗勝義墮。)
達 摩:(遂告波羅提)宗勝不稟吾教,潛行往化國王而屈於理辯,汝可速救。
波羅提:(恭稟師旨云)願假神力。(即辭別而去)
24**時間: 地點:
(須臾,雲生足下,波羅提直至異見王殿前,默然而立之。)
(時,異見王正與宗勝辯駁,忽見波羅提乘雲而至,愕然忘其問答。)
異見王:乘空來者,是正是邪?
波羅提:我非邪正,而來正邪;王心若正,我無邪心。
(異見王雖驚異,而驕慢方熾,即擯宗勝,令之遠出。)
波羅提:王既有道,何擯沙門。我雖無解,願王致問。
異見王:(怒而問曰)子之宗佛,必以佛為是也。且問,何者是佛?
波羅提:佛之教,雖不滯於有,亦不淪於無。惟見性是佛而已。
異見王:師見性否?
波羅提:我不見自性,惟見佛性。
異見王:性在何處?惟於所見。
波羅提:性在作用上見之。
異見王:性蘊於中而難知,情發於外而易見,子徒作用上見性,蓋亦令我見之。
波羅提:性之作用,現前即是,王自不見耳。
異見王:寡人作用上亦有性否?
波羅提:作用種種皆是,王若寂然不用,其體亦自難見。
異見王:若當用時,現處有幾?
波羅提:陛下每日作用,其出現時大概有八。
異見王:既有八處出現,當為寡人言之。(喟然歎曰)佛法不可有誤。
波羅提:(說偈云)在胎為身,處世為人,在眼若見,在耳若聞,在鼻辨香,在口談論,在手執捉
,在足運奔。偏現俱該沙界,收攝在一微塵。識者知是佛性,不識喚作三魂。
(異見王聞波羅提所說偈言,方寸了然領悟,乃悔前日輕悔之非,而求今日逃歸之是。)
(異見遂諮詢法要,朝夕忘倦,迄於九旬。)
25**時間: 地點:
(宗勝被異見王斥逐,遂退藏深山。
宗 勝:(自嘆)我今日,百出八十為非。師曾許我二十年來方歸佛道。性雖忍昧,行施瑕疵,不
能禦難。我在世何用。因此事不能辯及見王,生不如死。
(宗勝遂捐軀投崖,俄有神人,以手捧承,置於崖上,並無損傷。)
(宗勝觀看,並無一人,真乃異哉。)
(宗勝聞了神人偈言,欣然,即於岩間宴坐。)
26**時間: 地點:
異見王:(復問波羅提)智辯雖出性生,亦由師訓。今日,仁者諄諄智慧,果從學何人得來?
宗 勝:(婆羅提答曰)師不在遠,子歸而求之,有余師。問臣出家受業師,即婆羅寺烏沙婆三藏
是也。若問臣出世師,雖名達摩,實王之叔菩提也。天漬有仁者,王牒有如來。大王今日
悟後之問,徒能羨人之,徒不能宗自之叔,竊為大王不取也。
異見王:(聞叔名,勃然驚駭,久之,謂波羅提曰)鄙薄忝嗣王位,而超邪肯正,忘我得道之叔,
取罪深重。
27**時間: 地點:
(次日,異見王具駕等候,迎請叔父返國。)
(達師即隨使而至,為王懺悔前非。)
(異見王聞達師規誡,即百拜泣謝。)
(異見王又詔宗勝歸國。)
大臣乙:(奏曰)宗勝被王謫貶,自愧不能為王禦難,捐軀投崖,已亡多時。臣矯詔,不敢奉命。
異見王:(告達摩曰)宗勝之死,皆出於朕,不知大悲為朕如何懺悔,方免斯罪?
達 師:無傷也,宗勝現在岩間安息,有詔往召,彼即至矣。
(異見王聞宗勝在,大悅,即遣使人甲召之。)
28**時間: 地點:
(使人甲至山中,果見宗勝宴坐崖下,憚寂自若。)
宗 勝:(對使人甲從容答曰)貧僧無能,不能分毫裨益國家,誓願老朽岩泉,證修佛事。王之國
,濟濟多士。達摩是王之叔,現為六宗所師表。波羅提亦沙門領袖,法中龍象也。願王崇
仰二聖,以福皇基。臣不敢奉詔,趨陪左右。煩使者善為我辭焉。
29**時間: 地點:
(本日,使人甲尚未覆命。)
達 摩:(問異見王)使臣奉尺三詔,知得取宗勝還國否?
異見王:事難遙度,未可知也。
達 師:一詔不至,再詔始來。
30**時間: 地點:
(少頃,使人甲還,呈上宗勝辭表,果如達摩語。)
(異見王大驚服,再遣使召之。)
達 摩:(辭異見土)臣且暫去,陛下當益修善德。臣瞻龍體,不久當有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