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 至 第二〇
11**時間: 地點:
(虯髯客既出。)
虯髯客:(對李靖)吾見之,十八九定矣!然須道兄見之。李郎宜與妹復入京。某日午時,訪我於
馬行東酒樓,樓下有此驢及瘦驢,即我與道兄俱在其所矣。到即登焉。(又別而去)
(李靖與紅拂女復應之。)
12**時間: 地點:
(及期,李靖同紅拂女至馬行東酒樓,兩人攬衣登樓。)
13**時間: 地點:
(虯髯客與一道士方對飲,見李靖、紅拂女驚喜,召坐,同飲十數巡。)
虯髯客:(對李靖)樓下櫃中有錢十萬,擇一隱處駐妹,某日復會於汾陽橋。
14**時間: 地點:
(如期至,李靖登樓,道士與虯髯客已先坐矣。)
(李靖、道士與虯髯客俱謁文靜,時方奕其,起揖而語。)
(道士與劉文靜奕,虯髯客與李靖旁立為侍者。)
(俄而李世民來,長揖而坐,神清氣朗,滿坐風生,顧盼偉如。)
道 士:(一見慘然,斂棋子曰)此局輸矣!輸矣!於此失卻局奇哉!救無路矣,復何言!(罷奕
(請去,既出,謂虯髯客曰)此世界非公世界也,他方可勉圖之,勿以為念。
15**時間: 地點:
(虯髯客、李靖共入京。)
虯髯路:(對李靖曰)計李郎之程,某日方到,到之明日,可與一妹同詣某坊曲小宅,愧李郎往復
相從一妹懸然磬。欲令新婦只詣,略議從容,無令前卻。(言畢,吁嗟而去)
(李靖亦馳馬遄征。)
16**時間: 地點:
(李靖到京,與紅拂女同往到一小板門,李靖扣之。)
門人甲:(開出,拜曰)三郎令候李郎、娘子久矣!
(門人甲延李靖、紅拂女入重門,門益壯麗。)
(奴婢侍妾三十餘人,羅列於前。)
(表衣二十人,引李靖、紅拂女入東廳。)
(東廳之陳設窮極珍異,巾箱妝奩,冠鏡首飾之盛,非人間之物,巾櫛妝飾畢備。)
(表衣請更衣,衣又珍奇。)
17**時間: 地點:
(李靖、紅拂女更衣畢。)
門人甲:(傳云)三郎來。
(虯髯客紗帽紫衫,驅走有龍虎之狀,與李靖、紅拂女相見歡然。)
(虯髯客命妻出拜,亦天人也。)
(虯髯客遂延李靖、紅拂女入中堂,陳設盤筵之盛,雖王公家亦不侔也。)
(四人對坐,陳饌次,出女樂二十人,旅奏於廷,似從天降,非人間之曲度。)
(食畢,行酒,有蒼頭自西堂舁出二十牀,各復以錦帕。)
(既列,盡去其帕,乃文薄匙鑰之類。)
虯髯客:(告李靖)此皆珍寶貨帛之數,吾之所有,悉以充贈。何者?某本欲於此世界求事,或當
龍戰二三年,建少功業。令既有主,住亦何為?太原李氏,真英主也!三五年內即當太平
。
(李靖、紅拂女聞言大驚,面面相覻,不敢置信。)
虯髯客:李郎以英特之才,輔清平之主,盡心盡力,必極人臣。一妹以天人之姿,蘊不世之藝,從
夫之貴,榮及軒裳。非一妹不能識李郎,非李郎不能遇一妹。聖賢起陸之漸,際會如期,
虎嘯風生,龍騰雲合,固非偶然也。將予之贈,以佐真主,贊功業,勉之!勉之!
李 靖:然兄則何為?
虯髯客:此後十餘年,東南數千里外有異事,是吾得意之秋也。一妹與李郎呼瀝酒相賀。(復命家
(童列拜)李郎、一妹,是汝主也,可善事之。
(言訖,虯髯客與其妻戎服乘馬,一奴從後,數步遂不復見。)
(李靖據其宅,遂為豪家,得以助李世民締構之資,遂匡大業。)
18**時間: 地點:
(貞觀中,李靖官居左僕射平章事。)
東南蠻:(奏曰)有海船千艘,甲兵數十萬,入扶餘國,殺其主自立,國已定矣。
19**時間: 地點:
(李靖知虯髯成功,歸告紅拂女,共瀝酒向東南拜而賀之。)
旁 白:(道士)真人之興,非英雄所冀,況英雄者乎?人臣之謬思亂者,乃螳臂之拒走輪耳。
(〔嘉興繩技〕)
20**時間: 地點:
(唐開元年中,數敕賜州縣大酺,嘉興縣以百戲與司監競勝精技,監官屬意尤切。)
獄 吏:(語於獄中云)儻若有諸戲劣於縣司,我輩必當厚責。然我等但能一事稍可觀者,即獲財
利,歎無能耳。
(眾獄囚乃各相問,至於弄瓦緣水之技,皆推求招引。)
善繩者:(笑謂所由曰)某有拙技,限在拘係,不得略呈其事。
獄 吏:(驚)汝何所能?
善繩者:吾解繩技。
獄 吏:必然,否當為爾言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