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七一 至 第九八〇
９７１＊＊時間： 地點：
（且說姜維至成都，入見後主，問召回之故。）
後 主：朕為卿在邊庭，久不還師，恐勞軍士，故詔卿回朝，別無他意。
姜 維：臣已得祁山之寨，正欲收功，不期半途而廢。此必中鄧艾反間之計矣。
（後主默然不語。）
姜 維：臣誓討賊，以報國恩。陛下休聽小人之言，致生疑慮。
後 主：（良久乃曰）朕不疑卿﹔卿且回漢中，俟魏國有變，再伐之可也。
（姜維歎息出朝，自投漢中去訖。）
９７２＊＊時間： 地點：
（卻說党均回到祁山寨中，報知此事。）
鄧 艾：（與司馬望曰）君臣不和，必有內變。
（就令党均入洛陽，報知司馬昭。）
（喜，便有圖蜀之心，乃問中護軍賈充曰）
昭 大：吾今伐蜀，如何？
賈 充：未可伐也。天子方疑主公，若一旦輕出，內難必作矣。舊年黃龍兩見於寧陵井中
，群臣表賀，以為祥瑞。天子曰：『非祥瑞也。龍者君象，乃上不在天，下不在
田，而在井中，是幽囚之兆也。』遂作潛龍詩一首。詩中之意，明明道著主公。
其詩曰：
傷哉龍受困，不能躍深淵。上不飛天漢，下不見於田。蟠居於井底，鰍
鱔舞其前。藏牙伏爪甲，嗟我亦同然。』
賈 充：（司馬昭聞之大怒，謂賈充曰）此人欲效曹芳也！若不早圖，彼必害我。
賈 充：某願為主公早晚圖之。
（時魏甘露五年夏四月，司馬昭帶劍上殿，髦起迎之。）
群 臣：大將軍功德巍巍，合為晉公，加九錫。
（髦低頭不答。）
昭 大：吾父子兄弟三人有大功於魏，今為晉公，得毋不宜耶？
群 臣：（髦乃應曰）敢不如命？
昭 大：潛龍之詩，視吾等如鰍鱔，是何禮也？
（髦不能答。）
（昭冷笑下殿。）
（眾官凜然。）
（髦歸後宮，召侍中王沈、尚書王經、散騎常侍王業三人入內計議。）
三 人：（髦泣曰）司馬昭將懷篡逆，人所共知！朕不能坐受廢辱，卿等可助朕討之！
王 經：不可。昔魯昭公不忍季氏，敗走失國﹔今重權已歸司馬氏久矣，內外公卿，不顧
順逆之理，阿附奸賊，非一人也。且陛下宿衛寡弱，無用命之人。陛下若不隱忍
，禍莫大焉。且宜緩圖，不可造次。
三 人：（髦曰）『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朕意已決，便死何懼！
（言訖，即入告太后。）
（王沈、王業謂王經曰）
太 后：事已急矣。我等不可自取滅族之禍，當往司馬公府下出首，以免一死。
王 經：（怒曰）主憂臣辱，主辱臣死，敢懷二心乎？
（王沈、王業見經不從，逕自往報司馬昭去了。）
（少頃，魏主曹髦出內，令護衛焦伯，聚集殿中宿衛蒼頭官僮三百餘人，鼓譟而
（出。）
（髦仗劍升輦，叱左右逕出南闕。）
（伏於輦前，大哭而諫曰）
王 經：今陛下領數百人伐昭，是驅羊而入虎口耳。空死無益。臣非惜命，實見事不可行
也。
太 后：（髦曰）吾軍已行，卿無阻當。
（遂望龍門而來。）
（只見賈充戎服乘馬，左有成倅，右有成濟，引數千鐵甲禁兵，吶喊殺來。）
太 后：（髦仗劍大喝曰）吾乃天子也！汝等突入宮庭，欲弒君耶？
（禁兵見了曹髦，皆不敢動。）
賈 充：（呼成濟曰）司馬公養你何用？正為今日之事也。
賈 充：（濟乃綽戟在手，回顧充曰）當殺耶？當縛耶？
賈 充：司馬公有令，只要死的。
（成濟撚戟直奔輦前。）
賈 充：（髦大喝曰）匹夫敢無禮乎！
（言未訖，被成濟一戟刺髦前胸，撞出輦來﹔再一戟，刃從背上透出，遂死於輦
（傍。）
（焦伯挺鎗來迎，被成濟一戟刺死。）
（眾皆逃走。）
（隨後趕來，大罵賈充曰）
王 經：逆賊安敢弒君耶！
（充大怒，叱左右縛定，報知司馬昭。）
（昭入內，見髦已死，乃佯作大驚之狀，以頭撞輦而哭，令人報知各大臣。）
王 經：（時太傅司馬孚入內，見髦屍，首枕其股而哭曰）弒陛下者，臣之罪也！
（遂將髦屍用棺槨盛貯，停於偏殿之西。）
（昭入殿中，召群臣會議。）
（群臣皆至，獨有尚書僕射陳泰不至。）
（昭令泰之舅尚書荀顗召之。）
群 臣：（泰大哭曰）論者以泰比舅，今舅實不如泰也。
（乃披麻帶孝而入，哭拜於靈前。）
哭 拜：（昭亦佯哭而問曰）今日之事，何法處之？
陳 泰：獨斬賈充，少可以謝天下耳。
良 久：（昭沈吟）再思其次。
陳 泰：惟有進於此者，不知其次。
昭 大：成濟大逆不道，可剮之，滅其三族。
陳 泰：（濟大罵昭曰）非我之罪，是賈充傳汝之命！
（昭令先割其舌。）
（濟至死叫屈不絕。）
（弟成倅亦斬於市，盡滅三族。）
（昭又使人收王經全家下獄。）
（王經正在廷尉廳下，忽見縛其母至。）
王 經：（經叩頭大哭曰）不孝子禍及慈母矣！
陳 泰：（母大笑曰）人誰不死？正恐不得死所耳。以此棄命，何恨之有？
（次日，王經全家皆押赴東市。）
（王經母子含笑受刑。）
（滿城士庶，無不垂淚。）
（太傅司馬孚請以王禮葬曹髦，昭許之。）
（賈充等勸司馬昭受魏禪，即天子位。）
昭 大：昔文王三分天下有其二，以服事殷，故聖人稱為至德。魏武帝不肯受禪於漢，猶
吾之不肯受禪於魏也。
（賈充等聞言，已知司馬昭留意於子司馬炎矣，遂不復勸進。）
９７３＊＊時間： 地點：
（是年六月，司馬昭立常道鄉公曹璜為帝，改元景元元年。）
（璜改名曹奐，字景召，乃武帝曹操之孫，燕王曹宇之子也。）
（奐封昭為丞相晉公，賜錢十萬，絹萬疋。）
（其文武多官，各有封賞。）
（早有細作報入蜀中。）
（聞司馬昭弒了曹髦，立了曹奐，喜曰）
姜 維：吾今日伐魏，又有名矣。
（遂發書入吳，令起兵問司馬昭弒君之罪﹔一面奏准後主，起兵十五萬，車乘數
（千輛，皆置板箱於上﹔令廖化、張翼為先鋒，化取子午谷，翼取駱谷，維自取
（斜谷，皆要出祁山之前取齊。）
（三路兵並起，殺奔祁山而來。）
（時鄧艾在祁山寨中，訓練人馬，聞報蜀兵三路殺到，乃聚諸將計議。）
諸 將：（參軍王瓘曰）吾有一計，不可明言。見寫在此，謹呈將軍台覽。
諸 將：（艾接來展看畢，笑曰）此計雖妙，只怕瞞不過姜維。
姜 維：（瓘曰）某願捨命前去。
鄧 艾：公志若堅，必能成功。
（遂撥五千兵與瓘。）
（瓘連夜從斜谷迎來，正撞蜀兵前隊哨馬。）
哨 馬：（瓘叫曰）我是魏國降兵，可報與主帥。
（哨軍報知姜維，維令攔住餘兵，只叫為首的將來見。）
拜伏於：（瓘）某乃王經之姪王瓘也。近見司馬昭弒君，將叔父一門皆戮，某痛恨入骨。
今幸將軍興師問罪，故特引本部兵五千來降。願從調遣，剿除奸黨，以報叔父之
恨。
姜 維：（謂瓘曰）汝既誠心來降，吾豈不誠心相待？吾軍中所患者，不過糧耳。今有糧
草，見在川口，汝可運赴祁山。吾只今去取祁山寨也。
（瓘心中大喜，以為中計，忻然領諾。）
姜 維：汝去運糧，不必用五千人，但引三千人去，留下二千人引路，以打祁山。
（瓘恐維疑惑，乃引三千兵去了。）
（維令傅僉引二千魏兵隨征聽用。）
（忽報夏侯霸到。）
夏侯霸：都督何故准信王瓘之言也？吾在魏，雖不知備細，未聞王瓘是王經之姪。其中多
詐，請將軍察之。
維 大：（笑曰）我已知王瓘之詐，故分其兵勢，將計就計而行。
夏侯霸：公試言之。
維 大：司馬昭奸雄比於曹操，既殺王經，滅其三族，安肯存親姪於關外領兵？故知其詐
也。仲權之見，與我暗合。
（於是姜維不出斜谷，卻令人於路暗伏，以防王瓘奸細。）
（不旬日，果然伏兵捉得王瓘回報鄧艾下書人來見。）
（維問了情節，搜出私書，書中約於八月二十日，從小路運糧送歸大寨，卻教鄧
（艾遣兵於壇山谷中接應。）
（維將下書人殺了，卻將書中之意，改作八月十五日，約鄧艾自率大兵於壇山谷
（中接應。）
（一面令人扮作魏軍往魏營下書﹔一面令人將見有糧車數百輛卸了糧米，裝載乾
（柴茅草引火之物，用青布罩之，令傅僉引二千原降魏兵，執打著運糧旗號。）
（維卻與夏侯霸各引一軍，去山谷中埋伏。）
（令蔣舒出斜谷，廖化、張翼俱各進兵，來取祁山。）
９７４＊＊時間： 地點：
（卻說鄧艾得了王瓘書信，大喜，急寫回書，令來人回報。）
（至八月十五日，鄧艾引五萬精兵逕往壇山谷中來，遠遠使人憑高眺探，只見無
（數糧車，接連不斷，從山凹中而行。）
（艾勒馬望之，果然皆是魏兵。）
回顧左：天已昏暮，可速接應王瓘出谷口。
鄧 艾：前面山勢掩映，倘有伏兵，急難退步﹔只可在此等候。
鄧 艾：（正言間，忽兩騎馬驟至）王將軍因將糧草過界，背後人馬趕來，望早救應。
（艾大驚，急催兵前進。）
（時值初更，月明如晝。）
（只聽得山後吶喊，艾只道王瓘在山後廝殺。）
（逕奔過山後時，忽樹林下一彪軍撞出，為首蜀將傅僉，縱馬大叫曰）
鄧 艾：鄧艾匹夫！汝中吾主將之計！何不早早下馬受死！
（艾大驚，勒回馬便走。）
（車上火盡著。）
（那火便是號火。）
（兩勢下蜀兵盡出，殺得魏兵七斷八續，但聞山下山上，只叫）
鄧 艾：拏住鄧艾的，賞千金，封萬戶侯！
（嚇得鄧艾棄甲丟盔，撇了坐下馬，雜在步軍之中，爬山越嶺而逃。）
（姜維、夏侯霸只望馬上為首的逕來擒捉，不想鄧艾步行走脫。）
（維領得勝兵去接王瓘糧草。）
９７５＊＊時間： 地點：
（卻說王瓘密約鄧艾，先期將糧草車仗，整備停當，專候舉事。）
鄧 艾：（忽有心腹人報）事已洩漏，鄧將軍大敗，不知性命如何。
（瓘大驚，令人哨探，回報三路兵圍殺將來，背後又有塵土大起，四下無路。）
（瓘叱左右令放火，盡燒糧草車輛。）
（一霎時，火光突起，烈火燒空。）
鄧 艾：（瓘大叫曰）事已急矣，汝等宜死戰！
（乃提兵望西殺出。）
（背後姜維三路追趕。）
（維只道王瓘捨命撞回魏國，不想反殺入漢中而去。）
（瓘因兵少，只恐追兵趕上，遂將棧道并各關隘盡皆燒燬。）
（姜維恐漢中有失，遂不追鄧艾，提兵連夜抄小路來追殺王瓘。）
（瓘被四面蜀兵攻擊，投黑龍江而死。）
（餘兵盡被姜維坑之。）
（維雖然勝了鄧艾，卻折了許多糧草，又毀了棧道，乃引兵還漢中。）
（鄧艾引部下敗兵，逃回祁山寨內，上表請罪，自貶其職。）
（司馬昭見艾數有大功，不忍貶之，復加厚賜。）
（艾將原賜財物，盡分給被害將士之家。）
（昭恐蜀兵又出，遂添兵五萬，與艾守禦。）
（姜維連夜修了棧道，又議出師。）
（正是：連修棧道兵連出，不伐中原死不休。）
（未知勝負如何，且看下文分解。）
（第一百十五回 詔班師後主信讒 託屯田姜維避禍）
９７６＊＊時間： 地點：
（卻說蜀漢景耀五年，冬十月，大將軍姜維，差人連夜修了棧道，整頓軍糧兵器
（﹔又於漢中水路調撥船隻。）
（俱已完備，上表奏後主曰）
大 將：臣累出戰，雖未成大功，已挫動魏人心膽﹔今養兵日久，不戰則懶，懶則致病。
況今軍思效死，將思用命。臣如不勝，當受死罪。
（後主覽表，猶豫未決。）
譙 周：（出班奏曰）臣夜觀天文，見西蜀分野，將星暗而不明。今大將軍又欲出師，此
行甚是不利。陛下可降詔止之。
後 主：且看此行若何。果然有失，卻當阻之。
（譙周再三諫勸不從，乃歸家歎息不已，遂推病不出。）
９７７＊＊時間： 地點：
（卻說臨興兵，乃問廖化曰）
姜 維：吾今出師，誓欲恢復中原，當先取何處？
廖 化：連年征伐，軍民不寧﹔兼魏有鄧艾，足智多謀，非等閒之輩﹔將軍猶欲行強為之
事，此化所以不敢專也。
姜 維：（維勃然大怒曰）昔丞相六出祁山，亦為國也。吾今八次伐魏，豈為一己之私哉
？今當先取洮陽。如有逆吾者必斬！
（遂留廖化守漢中，自同諸將提兵三十萬，逕取洮陽而來。）
（早有川口人報入祁山寨中。）
（時鄧艾正與司馬望談兵，聞知此信，遂令人哨探。）
（回報蜀兵盡從洮陽而出。）
鄧 艾：（司馬望曰）姜維多計，莫非虛取洮陽而實來取祁山乎？
鄧 艾：今姜維實出洮陽也。
姜 維：（望曰）公何以知之？
鄧 艾：向者姜維累出吾有糧之地，今洮陽無糧，維必料吾只守祁山，不守洮陽，故逕取
洮陽﹔如得此城，屯糧積草，結連羌人，以圖久計耳。
姜 維：（望曰）若此如之奈何？
鄧 艾：可盡徹此處之兵，分為兩路去救洮陽。離洮陽二十五里，有侯河小城，乃洮陽咽
喉之地。公引一軍伏於洮陽，偃旗息鼓，大開四門，如此如此而行。我卻引一軍
伏侯河，必獲大勝也。
（籌畫已定，各各依計而行。）
（只留偏將師纂守祁山寨。）
９７８＊＊時間： 地點：
（卻說姜維令夏侯霸為前部，先引一軍逕取洮陽。）
（霸提兵前進，將近洮陽，望見城上並無一桿旌旗，四門大開。）
（霸心下疑惑，未敢入城，回顧諸將曰）
姜 維：莫非詐乎？
諸 將：眼見得是空城，只有些小百姓，聽知大將軍兵到，盡棄城而走了。
（霸未信，自縱馬於城南視之，只見城後老小無數，皆望西北而逃。）
夏侯霸：（喜曰）果空城也。
（遂當先殺入。）
（餘眾隨後而進。）
（方到甕城邊，忽然一聲炮響，城上鼓角齊鳴，旌旗遍豎，拽起弔橋。）
夏侯霸：（驚曰）誤中計矣！
（慌欲退時，城上矢石如雨。）
（可憐夏侯霸同行五百軍，皆死於城下。）
（司馬望從城內殺出，蜀兵大敗而逃。）
（隨後姜維引接應兵到，殺退司馬望，就傍城下寨。）
（維聞夏侯霸射死，嗟傷不已。）
（是夜二更，鄧艾自侯河城內，暗引一軍潛地殺入蜀寨。）
（蜀兵大亂，姜維禁止不住。）
（城上鼓角喧天，司馬望引兵殺出。）
（兩下夾攻，蜀兵大敗。）
（維左衝右突，死戰得脫，退二十餘里下寨。）
（蜀兵兩番敗走之後，心中搖動。）
姜 維：（維與諸將曰）勝敗乃兵家之常。今雖損兵折將，不足為憂。成敗之事，在此一
舉。汝等始終勿改。如有言退者立斬。
張 翼：（進言曰）魏兵皆在此處，祁山必然空虛。將軍整兵與鄧艾交鋒，攻打洮陽、侯
河﹔某引一軍取祁山。取了祁山九寨，便驅兵向長安，此為上計。
（維從之，即令張翼引後軍逕取祁山。）
（維自引兵到侯河搦鄧艾交戰。）
（艾引軍出迎。）
（兩軍對圓，二人交鋒數十餘合，不分勝負，各收兵回寨。）
（次日，姜維又引兵挑戰，鄧艾按兵不出。）
（令軍辱罵，鄧艾尋思曰）
姜 維：蜀人被吾大殺一陣，全然不退，連日反來搦戰，必分兵去襲祁山寨也。守寨將師
纂，兵少智寡，必然敗矣。吾當親往救之。
鄧 艾：（乃喚子鄧忠分付曰）汝用心守把此處，任他搦戰，卻勿輕出。吾今夜引兵去祁
山救應。
（是夜二更，姜維正在寨中設計，忽聽得寨外喊聲震地，鼓角喧天。）
（人報鄧艾引三千精兵夜戰，諸將欲出。）
諸 將：（維止之曰）勿得妄動。
（原來鄧艾引兵至蜀寨前哨探了一遍，乘勢去救祁山。）
（鄧忠自入城去了。）
姜 維：（喚諸將曰）鄧艾虛作夜戰之勢，必然去救祁山寨矣。
喚諸將：（乃喚傅僉分付曰）汝守此寨，勿輕與敵。
（囑畢，維自引三千兵來助張翼。）
９７９＊＊時間： 地點：
（卻說張翼正到祁山攻打，守寨將師纂，兵少支持不住。）
（看看待破，忽然鄧艾兵至，衝殺了一陣，蜀兵大敗，把張翼隔在山後，絕了歸
（路。）
（正慌急之間，忽聽的喊聲大震，鼓角喧天，只見魏兵紛紛倒退。）
回顧左：大將軍姜伯約殺到。
（翼乘勢驅兵相應。）
（兩下夾攻，鄧艾折了一陣，急退上祁山寨不出。）
（姜維令兵四面攻圍。）
（話分兩頭。）
９８０＊＊時間： 地點：
（卻說後主在成都，聽信宦官黃皓之言，又溺於酒色，不理朝政。）
（時有大臣劉琰妻胡氏，極有顏色﹔因入宮朝見皇后，后留在宮中，一月方出。
（）
（琰疑其妻與後主私通，乃喚帳下軍士五百人，列於前，將妻綁縛，令每軍以履
（撻其面數十，幾死復甦。）
（後主聞之大怒，令有司議劉琰罪。）
（有司議得：卒非撻妻之人，面非受刑之地，合當棄市。）
（遂斬劉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