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八一 至 第四九〇
４８１＊＊時間： 地點：
（卻說馬超與龐德、馬岱商議，逕往漢中投張魯。）
（張魯大喜，以為得馬超，則西可以吞益州，東可以拒曹操，乃商議欲以女招超
（為婿。）
大 將：（楊柏諫曰）馬超妻子遭慘禍，皆超之貽害也。主公豈可以女與之？
（魯從其言，遂罷招婿之議。）
（或以楊柏之言，告知馬超。）
（超大怒，有殺楊柏之意。）
（楊柏知之，與兄楊松商議，亦有圖馬超之心。）
（正值劉璋遣使求救於張魯，魯不從。）
（忽報劉璋又遣黃權到。）
楊 松：（權先來見）東西兩川，實為脣齒﹔西川若破，東川亦難保矣。今若肯相救，當
以二十州相酬。
（松大喜，即引黃權來見張魯，說脣齒利害，更以二十州相謝。）
（魯喜其利，從之。）
黃 權：（巴西閻圃諫曰）劉璋與主公世讎，今事急求救，詐許割地，不可從也。
一 人：（忽階下進曰）某雖不才，願乞一旅之師，生擒劉備。務要割地以還。
（正是：方看真主來西蜀，又見精兵出漢中。）
（未知其人是誰，且看下文分解。）
（第六十五回 馬超大戰葭萌關 劉備自領益州牧）
４８２＊＊時間： 地點：
（卻說閻圃正勸勿助劉璋，只見馬超挺身出曰）
張 魯：超感主公之恩，無可上報。願領一軍攻取葭萌關，生擒劉備。務要劉璋割二十州
奉還主公。
（張魯大喜，先遣黃權從小路而回，隨即點兵二萬與馬超。）
４８３＊＊時間： 地點：
（此時龐德臥病不能行，留於漢中。）
（張魯令楊柏監軍。）
（超與弟馬岱選日起程。）
４８４＊＊時間： 地點：
（卻說玄德軍馬在雒城。）
法 正：（所差下書人回報說）鄭度勸劉璋盡燒野穀，並各處倉廩，率巴西之民，避於涪
水西，深溝高壘而不戰。
（玄德、聞之，皆大驚曰）
孔 明：若用此言，吾勢危矣！
法 正：（笑曰）主公勿憂﹔此計雖毒，劉璋必不能用也。
（不一日，人傳劉璋不肯遷動百姓，不從鄭度之言。）
（玄德聞之，方始寬心。）
孔 明：可速進兵取綿竹﹔如得此處，成都易取矣。
（遂遣黃忠、魏延領兵前進。）
（費觀聽知玄德兵來，差李嚴出迎。）
（嚴領三千兵出，各布陣完。）
（黃忠出馬，與李嚴戰四五十合，不分勝負。）
（孔明在帳中教鳴金收軍。）
黃 忠：（回陣）正待要擒李嚴，軍師何故收兵？
孔 明：吾已見李嚴武藝，不可力取。來日再戰，汝可詐敗，引入山峪，出奇兵以勝之。
（黃忠領計。）
（次日，李嚴再引兵來，黃忠又出戰，不十合詐敗，引兵便走。）
（李嚴趕來，迤邐趕入山峪，猛然省悟。）
（急待回時，前面魏延引兵擺開。）
孔 明：（自在山頂）公如不降，兩下已伏強弩，欲與吾龐士元報讎矣。
（李嚴慌下馬卸甲投降。）
（軍士不曾傷害一人。）
（孔明引李嚴見玄德。）
（玄德待之甚厚。）
嚴 顏：費觀雖是劉益州親戚，與某甚密，當往說之。
（玄德即命李嚴回城招降費觀。）
（嚴入綿竹城，對費觀讚玄德如此仁德﹔今若不降，必有大禍。）
（觀從其言，開門投降。）
（玄德遂入綿竹，商議分兵取成都。）
（忽流星馬急報，言孟達、霍峻守葭萌關，今被東川張魯遣馬超與楊柏、馬岱領
（兵攻打甚急，救遲則關隘休矣。）
（玄德大驚。）
孔 明：須是張、趙二將，方可與敵。
玄 德：子龍引兵在外未回。翼德已在此，可急遣之。
孔 明：主公且勿言，容亮激之。
４８５＊＊時間： 地點：
（卻說聞馬超攻關，大叫而入曰）
張 飛：辭了哥哥，便去戰馬超也！
（佯作不聞，對玄德曰）
孔 明：今馬超侵犯關隘，無人可敵﹔除非往荊州取關雲長來，方可與敵。
張 飛：軍師何故小覷吾？吾曾獨拒曹操百萬之兵，豈愁馬超一匹夫乎？
孔 明：翼德拒水斷橋，此因曹操不知虛實耳。若知虛實，將軍豈得無事？今馬超之勇，
天下皆知。渭水六戰，殺得曹操割鬚棄袍，幾乎喪命，非等閒之比。雲長且未必
可勝。
張 飛：我只今便去﹔如勝不得馬超，甘當軍令！
孔 明：既你肯寫文書，便為先鋒。請主公親自去一遭。留亮守綿竹。待子龍來，卻作商
議。
魏 延：某亦願往。
（孔明令魏延帶五百哨馬先行，張飛第二，玄德後隊，望葭萌關進發。）
（魏延哨馬先到關下，正遇楊柏。）
（魏延與楊柏交戰，不十合，楊柏敗走。）
（魏延要奪張飛頭功，乘勢趕去，前面一軍擺開，為首乃是馬岱。）
（魏延只道是馬超，舞刀躍馬迎之。）
（與馬岱戰不十合，岱敗走。）
（延趕去，被岱回身一箭，中了魏延左臂。）
（延急回馬走。）
（馬岱趕到關前，只見一將喊聲如雷，從關上飛奔至面前。）
（原來是張飛初到關上，聽得關前廝殺，便來看時，正見魏延中箭，因驟馬下關
（，救了魏延。）
張 飛：（飛喝馬岱曰）汝是何人？先通姓名，然後廝殺！
馬 岱：吾乃西涼馬岱是也。
張 飛：你原來不是馬超！快回去！非吾對手！只令馬超那廝自來！說道燕人張飛在此！
馬 岱：（大怒曰）汝焉敢小覷我！
（挺鎗躍馬，直取張飛。）
（戰不十合，馬岱敗走。）
（欲待追趕，關上一騎馬到來，叫）
張 飛：兄弟且休趕！
（飛回視之，原來是玄德到來。）
（飛遂不趕，一同上關。）
玄 德：恐怕你性躁，故我隨後趕來到此。既然勝了馬岱，且歇一宵，來日戰馬超。
（次日天明，關下鼓聲大震，馬超兵到。）
（玄德在關上看時，門旗影裏，馬超縱騎提鎗而出﹔獅盔獸帶，銀甲白袍﹔一來
（結束非凡，二者人才出眾。）
玄 德：（歎曰）人言『錦馬超』，名不虛傳！
（張飛便要下關。）
玄 德：（急止之曰）且休出戰。當先避其銳氣。
（關下馬超單搦張飛出戰，關上張飛恨不得平吞馬超，三五番皆被玄德當住。）
（看看午後，玄德望見馬超陣上人馬皆倦，遂選五百騎，跟著張飛，衝下關來。
（）
（馬超見張飛軍到，把鎗望後一招，約退軍有一箭之地。）
（張飛軍馬一齊紮住﹔關上軍馬，陸續下來。）
（挺鎗出馬，大呼）
張 飛：認得燕人張翼德麼！
馬 超：吾家屢世公侯，豈識村野匹夫！
（張飛大怒。）
（兩馬齊出，二鎗並舉。）
（約戰百餘合，不分勝負。）
（觀之，歎曰）
玄 德：真虎將也！
（恐張飛有失，急鳴金收軍。）
（兩將各回。）
（張飛回到陣中，略歇馬片時，不用頭盔，只裹包巾上馬，又出陣前搦馬超廝殺
（。）
（超又出。）
（兩個再戰。）
（玄德恐張飛有失，自披挂下關，直至陣前﹔看張飛與馬超又鬥百餘合，兩個精
（神倍加，玄德教鳴金收軍。）
（二將分開，各回本陣。）
（是日天色已晚。）
玄 德：（謂張飛曰）馬超英勇，不可輕敵。且退上關。來日再戰。
（殺得性起，那裏肯休﹔大叫曰）
張 飛：誓死不回！
玄 德：今日天晚，不可戰矣。
張 飛：多點火把，安排夜戰！
（亦換了馬，再出陣前，大叫曰）
馬 超：張飛！敢夜戰麼？
（性起，問玄德換了坐下馬，搶出陣來，叫曰）
張 飛：我捉你不得，誓不上關！
馬 超：我勝你不得，誓不回寨！
（兩軍吶喊，點起千百火把，照耀如同白日。）
（兩將又向陣前鏖戰。）
（到二十餘合，馬超撥回馬便走。）
張 飛：（大叫曰）走那裏去！
（原來馬超見贏不得張飛，心生一計，詐敗佯輸，賺張飛趕來，暗掣銅鎚在手，
（扭回身覷著張飛便打將來。）
（張飛見馬超走，心中也隄防﹔比及銅鎚打來時，張飛一閃，從耳朵邊過去。）
（張飛便勒回馬時，馬超卻又趕來。）
（張飛帶住馬，拈弓搭箭，回射馬超﹔超卻閃過。）
（兩將各自回陣。）
玄 德：（自於陣前叫曰）吾以仁義待人，不施譎詐。馬孟起，你收兵歇息，我不乘勢趕
你。
（馬超聞言，親自斷後，諸軍漸退。）
（玄德亦收軍上關。）
（次日，張飛又欲下關戰馬超。）
（人報軍師來到。）
（玄德接著孔明。）
孔 明：亮聞孟起世之虎將，若與翼德死戰，必有一傷﹔故令子龍、漢升守住綿竹，我星
夜來此。可使條小計，令馬超歸降主公。
玄 德：吾見馬超英勇，甚愛之。如何可得？
孔 明：亮聞東川張魯，欲自立為『漢寧王』。手下謀士楊松，極貪賄賂。可差人從小路
逕投漢中，先用金銀結好楊松，後進書與張魯云：『吾與劉璋爭西川，是與汝報
讎。不可聽信離間之語。事定之後，保汝為漢寧王。』令其徹回馬超兵。待其來
徹時，便可用計招降馬超矣。
（玄德大喜，即時修書，差孫乾齎金珠從小路逕至漢中，先來見楊松，說知此事
（，送了金珠。）
（松大喜，先引孫乾見張魯，陳言方便。）
張 魯：玄德只是左將軍，如何保得我為漢寧王？
楊 松：他是大漢皇叔，正合保奏。
（張魯大喜，便差人教馬超罷兵。）
（孫乾只在楊松家聽回信。）
使 者：（不一日）馬超言未成功，不可退兵。
（張魯又遣人去喚，又不肯回。）
（一連三次不至。）
楊 松：此人素無信行，不肯罷兵，其意必反。
使 者：（遂使人流言云）馬超意欲奪西川，自為蜀主，與父報讎，不肯臣於漢中。
（張魯聞之，問計於楊松。）
楊 松：一面差人去說與馬超：『汝既欲成功，與汝一月限，要依我三件事。若依得，便
有賞﹔否則必誅。一要取西川，二要劉璋首級，三要退荊州兵。三件事不成，可
獻頭來。』一面教張衛點軍守把關隘，防馬超兵變。
（魯從之，差人到馬超寨中，說這三件事。）
馬 超：（驚曰）如何變得恁的！
楊 松：（乃與馬岱商議）不如罷兵。
楊 松：（又流言曰）馬超回兵，必懷異心。
（於是張衛分七路軍，堅守隘口，不放馬超兵入。）
（超進退不得，無計可施。）
孔 明：（謂玄德曰）今馬超正在進退兩難之際，亮憑三寸不爛之舌，親往超寨，說馬超
來降。
玄 德：先生乃吾之股肱心腹，倘有疏虞，如之奈何？
（孔明堅意要去。）
（玄德再三不肯放去。）
（正躊躇間，忽報趙雲有書薦西川一人來降。）
（玄德召入問之。）
（其人乃建寧俞元人也﹔姓李，名恢，字德昂。）
玄 德：向日聞公苦諫劉璋，今何故歸我？
孔 明：（恢曰）吾聞：『良禽相木而棲，賢臣擇主而事。』前諫劉益州者，以盡人臣之
心﹔既不能用，知必敗矣。今將軍仁德布於蜀中，知事必成，故來歸耳。
玄 德：先生此來，必有益於劉備。
孔 明：（恢曰）今聞馬超在進退兩難之際。恢昔在隴西，與彼有一面之交，願往說馬超
歸降，若何？
孔 明：正欲得一人替我一往。願聞公之說詞。
（李恢與孔明耳畔陳說如此如此。）
（孔明大喜，即時遣行。）
（恢行至超寨，先使人通名姓。）
馬 超：吾知李恢乃辯士，今必來說我。
馬 超：（先喚二十刀斧手伏於帳下，囑曰）令汝砍，即砍為肉醬！
４８６＊＊時間： 地點：
（須臾，李恢昂然而入。）
（端坐帳中不動，叱李恢曰）
馬 超：汝來為何？
孔 明：（恢曰）特來作說客。
馬 超：吾匣中寶劍新磨。汝試言之。其言不通，便請試劍！
孔 明：（恢笑曰）將軍之禍不遠矣！但恐新磨之劍，不能試吾之頭，將欲自試也！
馬 超：吾有何禍？
孔 明：（恢曰）吾聞越之西子，善毀者不能閉其美﹔齊之無鹽，善美者不能掩其醜。『
日中則昃，月滿則虧，』此天下之常理也。今將軍與曹操有殺父之讎，而隴西又
有切齒之恨﹔前不能救劉璋而退荊州之兵，後不能制楊松而見張魯之面﹔目下四
海難容，一身無主﹔若復有渭橋之敗，冀城之失，何面目見天下之人乎？
馬 超：（超頓首謝曰）公言極善﹔但超無路可行。
孔 明：（恢曰）公既聽吾言，帳外何故伏刀斧手？
（超大慚，盡叱退。）
孔 明：（恢曰）劉皇叔禮賢下士，吾知其必成，故捨劉璋而歸之。公之尊人，昔年曾與
皇叔約共討賊，公何不棄暗投明，以圖上報父讎，下立功名乎？
（馬超大喜，即喚楊柏入，一劍斬之，將首級共恢一同上關來降玄德。）
（玄德親自接入，待以上賓之禮。）
玄 德：（超頓首謝曰）今遇明主，如撥雲霧而見青天！
（時孫乾已回。）
（玄德復命霍峻、孟達守關，便徹兵來取成都。）
（趙雲、黃忠接入綿竹。）
（人報蜀將劉晙、馬漢引軍到。）
趙 雲：某願往擒此二人！
（言訖，上馬引軍出。）
（玄德在城上管待馬超喫酒。）
（未曾安席，子龍已斬二人之頭，獻於筵前。）
（馬超亦驚，倍加敬重。）
馬 超：不須主公廝殺，超自喚出劉璋來降。如不肯降，超自與弟馬岱取成都，雙手奉獻
。
（玄德大喜。）
（是日盡歡。）
４８７＊＊時間： 地點：
（卻說敗兵回到益州，報劉璋。）
（璋大驚，閉門不出。）
（人報城北馬超救兵到，劉璋方敢登城望之。）
（見、馬岱立於城下，大叫）
馬 超：請劉季玉答話。
（劉璋在城上問之。）
以鞭指：（超在馬上）吾本領張魯兵來救益州，誰想張魯聽信楊松讒言，反欲害我。今已
歸降劉皇叔。公可納土拜降，免致生靈受苦。如或執迷，吾先攻城矣！
（劉璋驚得面如土色，氣倒於城上。）
（眾官救醒。）
劉 璋：吾之不明，悔之何及！不若開門投降，以救滿城百姓。
以鞭指：（董和曰）城中兵尚有三萬餘人﹔錢帛糧草，可支一年﹔奈何便降？
劉 璋：吾父子在蜀二十餘年，無恩德加於百姓﹔攻戰三年，血肉捐於草野﹔皆我罪也。
我心何安？不如投降以安百姓。
（眾人聞之，皆墮淚。）
忽一人：（進曰）主公之言，正合天意。
（視之，乃巴西西充國人也﹔姓譙，名周，字允南。）
（此人素曉天文。）
（璋問之。）
周 倉：某夜觀乾象，見群星聚於蜀郡﹔其大星光如皓月，乃帝王之象也。況一載之前，
小兒謠云：『若要吃新飯，須待先主來。』此乃預兆。不可逆天道。
（黃權、劉巴聞言皆大怒，欲斬之。）
（劉璋擋住。）
（忽報蜀郡太守許靖，踰城出降矣。）
（劉璋大哭歸府。）
（次日，人報劉皇叔遣幕賓簡雍在城下喚門。）
（璋令開門接入。）
（雍坐車中，傲睨自若。）
忽一人：（掣劍大喝曰）小輩得志，傍若無人！汝敢藐視吾蜀中人物耶！
（雍慌下車迎之。）
（此人乃廣漢綿竹人也﹔姓秦，名宓，字子敕。）
簡 雍：不識賢兄，幸勿見責。
（遂同入見劉璋，具說玄德寬洪大度，並無相害之意。）
（於是劉璋決計投降，厚待簡雍﹔次日，親齎印綬文籍，與簡雍同車出城投降。
（）
（出寨迎接，握手流涕曰）
玄 德：非吾不行仁義，奈勢不得已也！
（共入寨，交割印綬文籍，並馬入城。）
（玄德入成都，百姓香花燈燭，迎門而接。）
（玄德到公廳，陞堂坐定。）
（郡內諸官，皆拜於堂下﹔惟黃權、劉巴，閉門不出。）
（眾將忿怒，欲往殺之。）
玄 德：（慌忙傳令曰）如有害此二人者，滅其三族！
（玄德親自登門，請二人出。）
（二人感玄德恩禮，乃出。）
孔 明：（請曰）今西川平定，難容二主﹔可將劉璋送去荊州。
玄 德：吾方得蜀郡，未可令季玉遠去。
孔 明：劉璋失基業者，皆因太弱也。主公若以婦人之仁，臨事不決，恐此土難以長久。
（玄德從之，設一大宴，請劉璋收拾財物，佩領振威將軍印綬，令將妻子良賤，
（盡赴南郡公安住歇，即日起行。）
（玄德自領益州牧。）
（其所降文武，盡皆重賞，定擬名爵。）
（嚴顏為前將軍，法正為蜀郡太守，董和為掌軍中郎將，許靖為左將軍長史，龐
（義為營中司馬，劉巴為左將軍，黃權為右將軍。）
（其餘吳懿、費觀、彭羕、卓膺、李嚴、吳蘭、雷同、李恢、張翼、秦宓、譙周
（、呂義、霍峻、鄧芝、楊洪、周群、費褘、費詩、孟達，文武投降官員，共六
（十餘人，並皆擢用。）
（諸葛亮為軍師，關雲長為盪寇將軍漢壽亭侯，張飛為征遠將軍新亭侯，趙雲為
（鎮遠將軍，黃忠為征西將軍，魏延為揚武將軍，馬超為平西將軍。）
（孫乾、簡雍、糜竺、糜芳、劉封、關平、周倉、廖化、馬良、馬謖、蔣琬、伊
（籍，及舊日荊襄一班文武官員，盡皆陞賞。）
（遣使齎黃金五百斤，白銀一千斤，錢五千萬，蜀錦一千疋，賜與雲長。）
（其餘官將，給賞有差。）
（殺牛宰馬，大餉士卒，開倉賑濟百姓，軍民大悅。）
（益州既定，玄德欲將成都有名田宅，分賜諸官。）
趙 雲：（諫曰）益州人民，屢遭兵火，田宅皆空﹔今當歸還百姓，令安居復業，民心方
定﹔不宜奪之為私賞也。
（玄德大喜，從其言，使諸葛軍師定擬治國條例。）
（刑法頗重。）
法 正：昔高祖約法三章，黎民皆感其德。願軍師寬刑省法，以慰民望。
孔 明：君知其一，未知其二。秦用法暴虐，萬民皆怨，故高祖以寬仁得之。今劉璋闇弱
，德政不舉，威刑不肅﹔君臣之道，漸以陵替。寵之以位，位極則殘﹔順之以恩
，恩竭則慢。所以致弊，實由於此。吾今威之以法，法行則知恩﹔限之以爵，爵
加則知榮。恩榮並濟，上下有節，為治之道，於斯著矣。
（法正拜服。）
４８８＊＊時間： 地點：
（自此軍民安靖。）
（四十一州地面，分兵鎮撫，並皆平定。）
（法正為蜀郡太守，凡平日一餐之德，睚眥之怨，無不報復。）
法 正：（或告孔明曰）孝直太橫，宜稍斥之。
孔 明：昔主公困守荊州，北畏曹操，東憚孫權，賴孝直為之輔翼，遂翻然翱翔，不可復
制。今奈何禁止孝直，使不得少行其意耶？
（因竟不問。）
（法正聞之，亦自斂戢。）
４８９＊＊時間： 地點：
（一日，玄德正與孔明閒敘，忽報雲長遣關平來謝所賜金帛。）
（玄德召入。）
（平拜罷，呈上書信曰）
玄 德：父親知馬超武藝過人，要入川來與之比試高低。教就稟伯父此事。
玄 德：（大驚曰）若雲長入蜀，與孟起比試，勢不兩立。
孔 明：無妨。亮自作書回之。
（玄德只恐雲長性急，便教孔明寫了書，發付關平星夜回荊州。）
雲 長：（平回至荊州）我欲與馬孟起比試，汝曾說否？
關 平：軍師有書在此。
（雲長拆開視之。）
（其書曰：
（ 亮聞將軍欲與孟起分別高下。）
（以亮度之，孟起雖雄烈過人，亦乃黥布、彭越之徒耳﹔當與翼德並驅爭先，猶
（未及美髯公之絕倫超群也。）
（今公受任守荊州，不為不重﹔倘一入川，若荊州有失，罪莫大焉。）
（惟冀明照。）
（看畢，自綽其髯笑曰）
雲 長：孔明知我心也。
（將書遍示賓客，遂無入川之意。）
４９０＊＊時間： 地點：
（卻說東吳孫權，知玄德併吞西川，將劉璋逐於公安，遂召張昭、商議曰）
顧 雍：當初劉備借我荊州時，說取了西川，便還荊州。今已得巴蜀四十一州，須用取索
漢上諸郡。如其不還，即動干戈。
張 昭：吳中方寧，不可動兵。昭有一計，使劉備將荊州雙手奉還主公。
（正是：西蜀方開新日月，東吳又索舊山川。）
（未知其計如何，且看下文分解。）
（第六十六回 關雲長單刀赴會 伏皇后為國捐生）